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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硌得慌,四肢酸疼,待清醒过来才发现手脚都被人用麻绳绑住了!而衣服也只剩下单衣,顿时恐惧袭来。唉,擅自离家出走的报应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果然是天生RP太低没办法……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见招拆招了,当然首先第一步就是打探敌情。四下打量,发现环境极其恶劣,阴森潮湿,隐隐中还飘来淡淡的血腥味,我不觉打了个冷战……地上除了软绵绵的草堆就什么也没有了。认命地闭上眼,静静等待敌人的来临。(作者算你恨,做女主做到这份上真是“三生有幸”哪……!)
随着一连串厚重的开锁声音,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我依旧闭眼装睡,想听听对方的动静,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然而冷不防只听到一声“把她弄醒”就被劈头盖脸地泼了一通冷水!你丫给我记住!愤怒地睁开眼,我便惊呆了。那个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美艳到极点的男子!如果说对方还有什么缺点的话,恐怕就是他的声音有些尖细了。(事实证明他不是GAY……!)兴许是近来看多了帅哥,对他们产生抗体,所以此刻除了惊艳还是惊艳,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也不觉得尴尬。如果说岳云完美吧,那还是介于男性层面的,但眼前这位可就是纯粹的美,不分性别的那种美,连女子都暗叹不如的美。
“看够了没有!”对方有些愠怒,显然是有些不自在。唉,你长得美不是你的错,不让别人看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暗暗摇头。
没想我满脸哀婉竟激怒了他,蓦然背上一记火燎燎的疼,差点将我疼晕过去,努力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意,“若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的话就对我好点,看你是个美男的份上我会告诉你的。如果你这样对我的话,那很抱歉,俺不吃这套……”
却见那家伙竟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邪异地摆弄手上的鞭子,讪讪地说道,“不吃是吗?那现在起让你吃个够如何?不信我们可以试试,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虽然唇角带笑,可话中的寒意已经凉到了我的骨子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个啥?好女不吃眼前亏是吧? “好好好,您甭试,我说还不行吗?您要知道什么?”我立马服软。毕竟天生的缩头乌龟是做不成忍者神龟的。
“很好。那首先你要乖乖给我交代,你为何要潜伏在秦睿身边?是谁派你来的?如若我认为你在撒谎,还是要吃苦头的哦?”他蹲在我面前,眯着双威胁的目光平视我。
虽然说我是冤枉的,但是本人可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也毕竟承受不了那鞭子,为了拖延时间,于是我还是咬咬牙“老老实实”说出一个他希望的答案,毕竟被定罪到处死,之间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我逃脱吧,“我是细作,所以潜伏在他身边。没有谁派我来的,就我一个人。”
“哦?你一个女子哪来的胆量敢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这不是……为国争光嘛”一时紧张口不择言,而脸上已经冷汗直冒了……
“哦,为的哪个国?宋国?”
“嗯……”只好模棱两可地点点头。
“很好,既然是宋国人,那你倒是分析分析宋国的地势?有哪些重城要岭?”
呜……要考历史知识我勉强还能蒙混过关,可现在考地理,而且还考的古代地理,这打着灯笼上哪儿找去呀?TAT
“不说是么?”鞭子在他手上啪啪作响。
“我说我说……有……有临安……”
“你当我三岁小孩还是怎么着?临安,谁不知道哪?”语气中已经有明显的怒意,“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了。”
“慢着慢着……”我慌忙打断,“我再想想……”
“还是我来让你脑子清醒清醒吧?”
那家伙又凑近了些,一脸威胁,我忍不住脱口道,“你不要过来!男女授受不清的啊……!”
“我长这么美你居然还当我是男的?!看来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你是不肯说了!来人!”她终于愤怒地撩起了衣袖。
啊?!这可是天下大冤哪!要知道在现代长得女气的男人也为数不少了,你这样女扮男装怎么能不让人家误解嘛!
无视于我满脸的冤枉,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叫人,看来是蓄谋已久就等着这一天了。我不禁心下寒颤,这个人是谁?我不记得有跟谁结下梁子啊?!
只见来人端了一碗白色牛奶兮兮的东西,她接过后一脸恨意与兴奋地来到我的面前,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我我……唔唔……”我刚想说我坦白,可嘴一张开就被她硬灌下了那满满一碗浓浓的汤水。
不是牛奶,也没有什么味道,正想庆幸说不定又是什么我作为现代人已经拥有抗体的东西,便感觉浑身一阵飘飘然,我要飞起来了……好舒服,什么疼痛感都消失了,圣母玛利亚,洁白的天使们,我想我是来看你们了……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便感觉隐隐中有魔爪向我伸来,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不停地啮咬着我的身体,将我拖下万劫不复的地狱!寒冷、剧痛、晕眩从不间断地一齐向我袭来,无法摆脱。心中隐隐已经明白刚刚喝的那个叫毒品,而且是一种被称之为海洛因的剧毒!仿佛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我听到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魔鬼的声音:“这个是罂粟花提炼的花毒,从无解药,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你是奸细,自然难逃一死,所以我给的是致死的剂量,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点,就老老实实说出你所知道的东西……”
我的意识已经模糊,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种痛苦,却被绳索捆得紧紧的,甚至想要撞墙都没有可能,而本欲咬舌的牙关也已被她有先见之明地牢牢勒住。果然是最毒女人心,看着她魔鬼般的脸孔,心下一阵凄寒。
不是说毒瘾也有不发作的时候吗?为何痛苦竟然没有一分减弱?难道就要这样痛苦至死了吗?漫长的煎熬中,感到身体被牢牢抱紧了,一股熟悉的草药的清香传来。有人来了吗?是来救我的吗?
“杀了我……求……求你,让我解脱。”声音是我自己都不曾听到过的嘶哑。
却只觉那人一阵颤栗,我被抱得更紧了……“不,不会有事的,你定要活下去……”
那个颤抖的声音,是……是谁?我大口喘着气,撑开一点缝隙,目光勉强看到一张焦急的脸孔,秦睿?!看到他割开自己和我的手腕,下意识里我提醒道,“没有用的,你会和我一起死……”
“好。要死,一起死。”低耳附和着,他依旧抱住我,坚定地将那道口子和我的紧贴在一起,血脉相联,一切都显得是那么……
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b汗,最后一个形容词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还是和谐吧,耳熟能详… …!
十五、日渐清醒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那个阴冷的房间了,四下张望,却发现异常陌生,不是医馆。我,又被什么人劫持了么?听到门口渐近的脚步声,却没有丝毫力气,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浑身都该死地痛着。帘子被掀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憨厚老实的陌生男子。
“姑娘莫怕,秦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托我照顾你。”他说着大大咧咧地摸摸后脑勺,咧嘴笑了,“叫我大柱就可以了。”
“大……柱,那……他人呢?”我声音还是有些气短,看来需要修养。
“他……”大柱尴尬地笑笑,“他说还有事需要处理,请姑娘好好疗养。”
难道他的血真的可以疗毒?感到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说不定毒已经解了?刚这样庆幸地想着,被啮咬的感觉又上来了……大柱眼见我不妙,忙将我绑在了床上。
“对不起,冒犯姑娘了……”
我不再理他,而是继续忍受着那一次次疼痛的折磨。为什么?既然救不了我为什么他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一阵强过一阵的煎熬终于让我再没有力气思考下去,只是本能地挣扎着,试图将那些束缚挣开,无论是心里的还是肉体的。终于仿佛经历了整整一个世纪,痛意逐渐退去,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大柱立马解开粗绳,将一碗汤药喂我喝下。
“这是静心养气的补药。”
我没有作任何抵抗喝了下去。只是不知这样戒毒究竟还要多久?还有秦睿,你在哪里?因为自己感同身受,我越来越为他担心起来。
一遍遍的问大柱关于他的情况,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敷衍了过去,越发让我心焦,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会不会受不了?屡次找大柱寻求帮助无果,只好自食其力了。趁着稍稍恢复了些许体力,我偷偷摸出门,有马,奋力爬了上去,仅有的骑马经验是公园里牵着跑的小马,好歹学着电视里将马蹬了蹬,勉强趴在马背上驾着它向前跑去。仿佛熟门熟路,马儿走着走着便已经来到了医馆的大门。却见大门紧闭,一个药店的伙计开了门,见是我,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便往里屋去了。片刻,走出一个俏姑娘,她起初有些愠怒,见到我却有些发怔,半晌忘了合拢。想来临时出来只是随便披了件披风,我现在应该是蓬头垢面像鬼一样吓人了吧?
“你来做什么?睿哥哥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可知道?所以请你不要再害他了好不好?”她的语气有些强硬又有些无奈。
听到她说睿哥哥,我心里一紧,她就是那个女孩,生得很娇俏又很开朗,一看就是讨人喜欢的女孩子。看着她心中莫名生出许多压抑,感到毒瘾又快上来了,我打算速战速决,“我要见他。”
说着自顾自往里面闯去,然而刚经过医馆大堂,便听到后院隐隐传来痛苦凄厉的惨叫,那种景象我可以想象,心里一阵阵纠紧,没有察觉自己竟落泪了。不看也罢,若是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定会绝望的吧?到时便是两人一起灭亡的日子了。我止住脚步,将手表脱下(虽然入过水后已经坏掉了,但作为在现代生活过的凭证,一直带着)交给那个女孩,“如果你真的想让秦睿好起来,就把这个给他,叫他等病好了亲自还给我。”
说着,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医馆,马儿听话地将只残存一点意志的我抬上马背,轻快地离开了。
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毒发仿佛一次高过一次,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几时?我为什么还活着?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来得解脱~~可是,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仅仅是那块手表吗?未来是如此绝望,就算秦睿病愈也不可能兑换他娶我的承诺,因为替我掩盖已经毫无意义,而据我所知,之所以我会被放出来是因为真正的雪狐突现江湖,而又巧妙地逃脱了追捕。所以已经没有任何维系我们之间的理由……我在找理由吗?我为什么要找理由和他在一起?
忒心自问,对于他,没有看岳云时的那种迷恋,却是如同没有距离般的存在,和他的斗嘴是显得如此自然,和他相拥却不感到陌生,他没有什么确切的地方吸引我,却又无处不让我觉得亲近……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用大片大片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无论意志清醒还是模糊。渐渐的,病痛似乎在远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而我已经越来越明白一件事,我渴望和他在一起,没有原因,就是怀念他的味道,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随意不羁,他的坚实怀抱。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伴随着一天天的精神起来,我的等待也越发焦急,心里装满了对于他的担忧和思念。整日枯坐在窗前,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