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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蓝月与陆玉之间有种种过节,不过陆玉与歌婉不同,歌婉是一个心计极深的女子,陆玉虽然蛮横不讲理,却没什么心机,所以她能落到今天这番田地,也说明她并不适合宫中的生活,想到这里,蓝月忍不住对陆玉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怜悯。
人们刻意放低了声音,但那声音拿捏的非常得当,所以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陆相的女儿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就是!还说她是什么蓝国第一美女,我看简直是空穴来风!”
“唉!曾经盛宠一时,如今被比下去,难免承受不住,不过她这么做没什么好处。”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我看她简直就是没有大脑,也不知陆相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
都说流言是最伤人的武器,更何况对陆相这种要面子的人。他虽然被剥夺了实权,但位子还是在的,都说树倒猢狲散,这话用来形容他再也合适不过了。
众人指责的话语像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头,当初他让女儿进宫,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实权,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那么不争气,非但没让自己获得什么好处,反而把自己搞垮了。
陆玉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也不了解父亲陆相巨大的心理反差,如今她的眼中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子,所以当她给司徒绝请安的时候,差点瘫软在对方的怀中。
身不得已的女子是悲哀的代名词,蓝月虽然怜悯陆玉,但并不代表她能原谅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要说她是一个无情的女子,只是很多时候怜悯换来的却是更深的伤害。
太后来的最迟,大家等了好长时间,才见着太后的影子,话说蓝月好久也没见到太后了,一方面她的身份太低,没资格去向太后问安,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见这个讨厌的女人。
有时蓝月特别相信第一感觉,比如这个人第一眼让她讨厌,那么日后不论对方做再多的好事,她也很难改变自己的第一印象,正如眼前的太后,不论蓝月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觉得很讨厌。
讨厌的人开口说的话也不讨喜,所以当蓝月听到太后那半羞半掩的话语时,差点把刚才吃的饭都吐出来。
“大抵是冬天来得太快,哀家近日很不舒服,所以来得迟了。”
司徒绝说了一些抚慰的话,但却没有多少感*彩,对于司徒绝与太后之间的关系,蓝月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偶然听说太后不是司徒绝的亲生母亲,其中的恩恩怨怨自是不必多说,在这宫中,光是没有血缘关系便让人生不出多少感情。
两人寒暄了一番,宴会继续。音乐因为太后的到来而变得不堪入耳,当然,这或许只是蓝月一个人的看法,不知什么原因,蓝月天生就对太后有一种排斥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蓝月贪杯多喝了一点,不过她还未醉,便听大殿上传来一阵唏嘘,紧接着嘈杂的人声安静了,只剩下奔放的音乐震得蓝月的耳膜轰轰乱颤。
蓝月好奇地望过去,只见陆玉跳着一支狂放的舞蹈,她解了雪白狐裘,露出莹白的胳膊,堂堂宸妃,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这还不算,陆玉大有脱掉衣服的趋势,她的两颊红若桃花,嘴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容颜。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蓝月细细的听着,音乐似乎有猫腻,再看陆玉,她的脸色很不正常,细细看来,她的眼神空洞无光,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
陆泉手指不停地颤抖,酒樽内的酒水全都洒了出来,他布满褶子的脸庞气的通红,唇边的胡须不停地抖动,那双浑浊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
“放肆!”陆泉大拍桌子怒吼道。
他早就忍不住了,这一刻终于爆发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陆玉,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再看他手指哆嗦,胡须颤抖,脸庞通红,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再怎么说,陆玉都是太后的侄女,她的行为无异于在陆家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还未等陆玉跳完,陆泉早就冲了过去,将丢人的陆玉拽了下去。
下面的人都等着看好戏,陆玉被什么控制住了,此时她已经身心俱疲,就在这一刻,她清醒了,身子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天呐,她究竟做了些什么?陆玉瞪大眼睛,惊恐地瞪着四周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有不屑、有鄙夷、有冷笑,不过还未等她多想,陆相厚实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陆玉被陆相这一巴掌扇懵了,她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父亲的脸上,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贱妇!”陆泉忍不住怒喝,胸腔涌上一丝腥甜,他捂着胸口,悲痛欲绝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司徒绝发话了,他走到陆泉身边缓缓道:“陆爱卿,再怎么说,她都是朕的宸妃。”
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除了司徒绝,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处置陆玉,他大手一挥,冷冷道:“宸妃在大殿上做出这种丧失妇德之事,简直为皇室蒙羞!”
“来人!把宸妃拖下去,打入东园!”东西两园皆是冷宫,不过因司徒绝身边的女子很少,所以现在的冷宫很是荒凉。
陆玉如梦初醒,她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没人听她解释,没人为她辩解,陆玉的失礼有目共睹,如果司徒绝不能作出公正的裁决,恐怕会招来不满。
陆玉被拖下去,她死死地抱着柱子不放,一直喊着冤枉,司徒绝见此,便命人松开了陆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陆玉心头一喜,不过当她看到司徒绝冷静轻蔑的笑容时,热乎的心瞬间凉了下去,既然求皇上不管用,那么姑姑和父亲是她的亲人,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去受苦的。
想到这里,她便跪下不住地对着陆泉和太后磕头,“父亲,女儿是被冤枉的!姑姑,刚才真的不是侄女啊!”
太后不去看她,陆泉望着没有尊严的女儿,心痛不能自己,他再次上前给了陆玉一巴掌,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司徒绝面前道:“微臣向皇上请罪。”
司徒绝挑了挑眉,他虚扶了陆泉一把,“爱卿何罪之有?”
“养不教父之过,微臣养了如此不孝女,实乃羞辱,今日微臣与此不孝女断绝关系!还望皇上息怒。”说罢,陆泉转身望着陆玉神色冷漠,仿佛一个陌生人。
陆玉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一直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父亲说出来的,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就因为这么一件事,父亲便急急地跟她撇清关系,都说血浓于水,但在利益面前,血浓于水又有什么用呢?
陆玉觉得可笑,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连陌生人都不如,最起码陌生人会低头看她一眼,但陆泉却仿佛看她一眼都费力气,陆玉忍不住流泪,这泪水是悔恨之泪,怨念之泪。
“父亲!”这是陆玉最后一次叫他父亲,她以为父亲会最后一次看她一眼,可是陆玉失望了。
陆泉一个巴掌抡过来,这中间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给他蒙羞,害怕自己把他的位子弄没吗?
陆泉吼道:“闭嘴!老夫没有你这种丧辱家风的女儿!”
这一吼差点把蓝月手中的杯子震碎,陆玉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不相信,真不相信!这一切是个梦吧?
“今日,为夫与你断绝父女关系,苍天为证,大地为鉴,决不食言!”陆泉两指指天,信誓旦旦。
伤口再痛,也不及被亲人抛弃的痛苦来的深,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母亲的疼爱,父亲的纵容,皇上的恩宠,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假象,原来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一枚棋子。
“哈哈。。。。。。”笑声不绝,久久地回荡在大殿上,伤痛彻骨,悲凉入心,陆玉仰头笑着,泪水早已经干涸,醒目的赤红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第五十四章 禁足(二更)
透过深红色的窗柩,阳光毫不吝啬地投落下来,落下一片梅影斑驳,透着粉色的梅花边缘染上了金色的阳光,梅树枝头上偶尔落下几只野鸟,它们不知烦恼地梳洗,歌唱,一切那么美好而又自然。
蓝月的唇角总是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司徒绝现在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那是一种内心的融化,她相信总有一天司徒绝会对她敞开心扉。之前司徒绝虽然宠她,但她知道那是逢场作戏。毕竟演戏的对象换做谁都可以,但是当有了感情的牵绊,每个人就像一局定局棋中的棋子,有固定的位置,无法取代。
前些日子的大雪早已融化,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寒气将地面的表土冻得硬邦邦的,蓝月好容易用铲子将梅树下的梅花酿挖出来,她从中取了一坛,尔后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梅花酿埋好,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着东园走去。
人人都传言宸妃疯了,蓝月觉得这些传言纯属空穴来风,所以她决定一探究竟,更何况,她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帮到陆玉。
德子跟在蓝月的身后小心翼翼道:“娘娘,奴才听说宸妃最近喜怒无常,经常说胡话,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德子虽然跟着蓝月受了不少委屈,但一直忠心耿耿,干活也很卖力,所以蓝月很信任他。
身侧的画梅也忧心忡忡道:“虽说宸妃之前骄横,但落得如今下场,真让人揪心。”
蓝月的脚步并未停止,不过当她听到两人这么说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于是她低声道:“传言终归是传言,眼见为实,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画梅见蓝月并未放在心上,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对啊,疯了的人才不会考虑那些,万一不小心伤害了你怎么办?”德子也是颇为担忧道。
蓝月唰地一下子亮出手中的银针,得意地扬着唇角道:“别忘了,我可是会功夫的人。”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银针吓傻了,那刺眼锋利的颜色让他们愣住了,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蓝月,他们以为对方要杀掉自己呢,银针距离眼球很近,再快一点,恐怕就把两人的眼睛给戳瞎了。
不知何时,东园门外多了几个把守的侍卫,他们严格控制东园里面的人进出,如果陆玉正常的话,恐怕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他们像一根根柱子,笔直地站在那里,好像雕像,再看他们的表情,冷漠地没有表情,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商量的。
蓝月正欲进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他们看也不看蓝月一眼,冷冷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我家小主有皇上的口谕,你们大胆阻拦,难道连圣命也不放在心上了吗?”
别看画梅平日在蓝月面前一副文静模样,但在外人面前,却活脱脱一小刁蛮。
“您可是望梅轩的小主?”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蓝月并未因为两人的阻拦而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答道:“正是。”
那侍卫见面前的女子非常和善,忍不住心中一软,他收回长矛,关切道:“宸妃最近神志不清,您进去了可得小心。”
“多谢提醒。”蓝月礼貌地回完话,便进了门。
院落很大,却很空旷荒凉,院子里零散着几个杂役,他们见到蓝月,纷纷避开一条路,不过蓝月还未上前几步,便被一阵尖叫吓了一跳。
尖叫过后,一名宫女发丝凌乱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因路面发滑,再加上她心慌,所以一不小心跌了下去。
紧接着一名女子手持匕首跟着跑了出来,她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笑,当她正欲把匕首刺在那名宫女身上时,蓝月眼疾手快地将那枚匕首打落在地。
陆玉先是抬头疑惑地看了蓝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