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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飞将密使送来的密信呈到司徒绝的手中,信中的内容是关于本次雪灾救济贪污的事件,联想到早朝时陆泉的淡定模样,司徒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陆泉与工部孙尚书两人联合将拨下的资金私吞了大半,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好在他自己留了一手,如今这一计不过是为了将陆泉残存的党羽彻底击碎,而真正的救灾物资已经被运往了灾区。
暗夜中现出了两道暗影,他们如同夜狼一般穿过黑夜,所经之地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他们一路赶到望梅轩,经廖飞许可,两人便进了外室等候。
司徒绝不急不缓地挑开门帘,他虚扶了两人一把,便把那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过却是相同的黑,他们的眸子是清一色的凶狠,不过细看之下却是一副懵懂乖巧的模样,可以说是典型的纸老虎。
卫天看着抹泪的两人,忍不住啰嗦了两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们两人娘们儿似的抹眼泪干什么?”
“我们俩只听陛下的。”两人之中体型较壮的那位通红着眼睛瞪了卫天一眼,然后继续抹眼泪去了。
体型偏瘦弱的另一男子强烈附和道:“对!我们只听陛下的!你算什么鸟啊?”
卫天本想反驳,但司徒绝最近的心情不好,万一他一个生气把屋子掀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卫天便噤了声,不过他还是颇为不服气地瞪了两人一眼。
这两人是司徒绝御驾亲征时,从蛮夷边境带来的奇人,体型壮的那一个叫大乙,体型小的那位叫小乙,两人除了拥有一身好功夫之外,还可以使用通径术。
所谓通径术其实就是穿过时空隧道回到过去的法术,不过他们只能看到过去发生的片段,却并不能身处其中,而且通径术对身体的要求很高,另外通径术的成功与否还要看时机以及被窥探之人的灵力,若是三者之中有一条不能满足,那么通径术就无法实施。
司徒绝皱了皱眉头,他冷冷地打断两人的哭泣,“朕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乙挠了挠头,一张黑炭似的脸庞红得像锅底,“属下无能。”
“既然如此,你们两人有何颜面见朕?”司徒绝甩了甩袖子,正欲进屋,却被小乙的话吸引了。
“小主的毒虫蛊是没查出来,不过小主之前曾经中过一种毒,名为千步倒。”
司徒绝听到这里,耐心已经被消耗到了极致,他想听的是下蛊之人,并不是千步倒,不过小乙既然这么说,大概这件事与下蛊之人有一定联系,想到这里,他便控制住了暴躁的情绪。
小乙见司徒绝来了兴趣,便也受到了极大地鼓舞,他继续道:“依属下所知,千步倒不是一种剧毒,但它可以为毒虫提供养分,正因如此,毒虫蛊才可以被实施成功。”
大乙接着小乙的话道:“小主上次在宴会时中了千步倒,属下知道是一名宫女下的毒,但却找不到那宫女的行踪,真是件怪事。”
司徒绝记得那日小宴会之后,他曾经去过望梅轩,不过蓝月并没有异样,按照小乙的说法可以推测,千步倒只是一种普通的毒物,或许对于蓝月这种习武之人来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那毒虫蛊又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下的呢?
“虽然我们没有找出下蛊之人,但是循着小主的时间,我们找到了一个比较可疑的人物,但那人在那段时间里就是一个空白,任凭我们兄弟两人如何努力也查不出他的踪迹。”
司徒绝的眸色变得很深,如果说大乙小乙两人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说明那人的灵力在他们两人之上,亦或者。。。。。。难不成是妖怪?
司徒绝忽然想到了前段时期的狐妖,它曾那么迫切地想要置蓝月于死地,不过最后终是无功而返。但是自从那日自己将妖狐砍伤之后,那狐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那狐妖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司徒绝的心里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但是他的直觉却在告诉他,真相就在不远处。
大乙小乙两人望着司徒绝阴晴不定的脸庞,脑门子出了一层冷汗,他们擦了擦布满汗珠的脑门子,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忽然司徒绝发话了,两人心里皆是一阵咯噔。
“你们务必要找出罪魁祸首,时间有限,退下吧。”
大乙小乙两人如临大赦,他们赶忙叩首谢恩,这才退下。
司徒绝揉了揉额头,他不知道如果大乙小乙两人找不出下蛊之人,他会如何。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给蓝月一个交代,当然这也是给自己最好的交代。
大乙小乙两人刚离开,禄海便拱着身子进屋了,他低声道:“陛下,贵妃娘娘担心龙体安康,亲自送点心来了。”
司徒绝下意识地看了床上的蓝月一眼,然后悄悄地带上了门,如果不是歌婉主动出现,司徒绝说不定就会忘了歌婉这个人。
黑暗中亮着一盏灯光,只见歌婉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一盘子点心,她的身体仿佛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但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大门,直到里面的亮光透过门缝透了出来,歌婉才松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换上一副温婉的表情,刻意将冻得通红的手指露在外面。
虽然司徒绝不喜欢歌婉,但每当他看到歌婉那张与蓝月带着几分相似的脸庞时,总是狠不下心来,所以话到了嘴边,终是变软了。
“爱妃,这么冷的天,怎的痴痴等在外面,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当司徒绝的目光落在歌婉捧着盘子的那双通红的手指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涌出一阵不知是苦还是酸的感觉,尤其是眼前的歌婉垂着头,她那与蓝月相仿的轮廓上挂满了委屈以及温柔,所以司徒绝的心更软了。
当歌婉抬起眸子,把目光落在司徒绝的脸上时,司徒绝幡然醒悟了,歌婉不是蓝月,蓝月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事到如今,司徒绝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那个女孩,他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蓝月一个人身上,这让他对蓝月又爱又恨。
司徒绝握住歌婉那双冰冷的手,眸中露出一丝温柔。不过是这么一个眼神,便让歌婉整颗心都醉了。这还是那个满脸密布蚯蚓疤痕的丑陋男子吗?润白月光下,司徒绝的身体被蒙上了一层淡淡地光晕,他的绝代风华以及不可掩盖的帝王之气让每个女子为之倾心。
歌婉一个紧张松了盘子,盘中的糕点差点落在地上,还好司徒绝眼疾手快,他迅速将空中散落的糕点收进了盘子中,然后将重心不稳的歌婉揽在怀里。
歌婉望着面前优秀的男子出了神,对方的下巴那么好看,五官仿佛经过精雕细琢似的,他的眼睛好似暗夜中的星辰,又像沙漠上的孤狼,那幽深的颜色几乎将歌婉整个人吸了进去,眼前的男子比洛寒还要好看。
想起洛寒,歌婉一下子便清醒了,她正欲抬手将司徒绝推开,不过下一秒便收回了理智,歌婉手指一弯,迅速地抓住了司徒绝的胳膊,并趁机靠的更近了。
歌婉忽然变得悲伤,也许她的悲伤是因为对洛寒的思念,而面前这具宽阔温暖的怀抱,让她更加触景生情,这才迅速地流下了泪水。
“陛下,臣妾想你了。”
这句话饱含满满的深情,就连司徒绝都忍不住怔了怔。在司徒绝的眼中,歌婉一直在演戏,所以他才能保持清醒。只是这个满眼悲伤,说着彻骨深情话语的女子真的是歌婉吗?司徒绝变得不确定起来,难道是蓝月附身在歌婉的身上?
司徒绝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真的是为蓝月操碎了心,所以他的想法才会变得如此疯狂。不过正是这一个疯狂的想法让他变得清醒起来,他的蓝月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会不会就在自己出来的这一小会蓝月就醒过来了?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
司徒绝忽然猛地推开歌婉的身体,歌婉没料到司徒绝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司徒绝,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其实她好想问为什么,歌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比蓝月差劲,真的。
“朕累了,你也回去早点歇息吧。”司徒绝整了整衣衫,他虽然感到歉意,但并未生出疼惜之感。
望梅轩的门并不大,但却像是一道符咒将歌婉与司徒绝和蓝月分割开来了一般。就在那一瞬间,歌婉觉得自己永远也比不上蓝月。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所有美好的东西全是晚月一个人的,是的,晚月可以毫无条件地接受别人的爱和崇拜,而自己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当心底的伤疤被**裸地揭开时,所有的自卑、羞辱、嫉妒、仇恨等负面情感全都涌了上来。若不是安静的夜太过静谧,歌婉恐怕就差抽出一把刀来杀人了。
歌婉将糕点扔在地上,用脚碾了又碾,这才乘着撵车离开了。
蓝月,必须死。她活不长了。歌婉望着空洞的床顶,肩膀不住地抽搐,不过她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夜那么静,她的笑声仿佛厉鬼的嘶鸣响彻天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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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失去(一更)
蓝月不知道在黑暗中行走了多久,她越来越累,越来越渴。她的身体正在挣扎,就好像破茧成蝶的桑蚕,就在濒临死去的边缘,忽然她又活了过来。
喉咙里一阵腥甜,仿佛塞了一块又咸又腥的血块,蓝月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水。。。。。。”
尽管蓝月的声音非常微弱,但是对于没日没夜守在蓝月身边的司徒绝来说,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司徒绝赶忙起身倒水,因一时的紧张慌乱而打翻了好几个杯子,他害怕自己动作稍慢一点,蓝月便又会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服侍蓝月喝了水,蓝月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即便屋子里不是很亮,但对于长期处于黑暗中的蓝月来说,屋里的亮光让她的眼睛一阵刺痛,于是她用手指掩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当她看到一脸疲惫地司徒绝时,蓝月竟然生出一种陌生感。大抵是因为这几日都是她孤身一人,所以一时不能适应这种变化。
司徒绝虽然有些颓废模样,但那双眼睛却神采奕奕,他温柔地摸了摸蓝月的额头,似是打了一场胜仗似的露出一副欣慰的神情,“终于恢复常温了。”
这时青杏正端着草药过来,当她看到醒来的蓝月时,差点一个失神松了托盘。她张了张嘴,想要把画梅喊过来,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如今画梅已经不在了。
“小主,你终于醒了!”青杏又是悲伤又是喜悦的快步走过去,她差点没忍住扑在蓝月怀中,只是皇上在场,她这个奴婢也不敢造次。
蓝月心疼地望着青杏脸上的黑眼圈,心疼道:“为了我,你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吧?”
青杏嘿嘿一笑,但那笑容看起来却有些苍白,她憨憨道:“奴婢受点累不算什么,关键是陛下最近一直不合眼地守在小主身边,很多事情也是陛下亲自打点的。。。。。。”
青杏顿了顿,然后欣慰道:“好在小主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青杏的话,蓝月便把目光落在司徒绝身上,她的目光中饱含歉意、疼惜、感动,正因为如此,司徒绝才不适应,他将目光转向别处,但是脸颊却露出一抹可疑的红色。
真可爱!蓝月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地道了谢,“臣妾让陛下担心了。。。。。。”
司徒绝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