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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对不起,子桓那孩子我没看住,他……
“找,继续找!”夏侯惇拳头攥紧,“老六,你再仔细回忆下当初的情形,你确定你二哥出得城来了吗?”
曹冲有些心绪不定,他皱着眉,合上眼睛仔细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许都生变那天的事,再睁眼时,眸中闪烁着沮丧和失落:“那天情形很乱,城门紧闭。说是侍中曹大人遇刺身亡,城内到处都在搜寻刺客踪迹。他们还在侍中府给停灵布堂。侄子曾躲在送水牛车底下,潜回侍中府一趟,灵堂停放的尸首咋一看确实和二哥长相非常相似,但是绝对不是二哥本人。侄子曾经在二哥书房见过他一回,他应该是二哥的暗卫之一……非紧急情况下,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
夏侯惇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刚才还奇怪,为什么这一路上越靠近许都,六侄子的表情就越凝重。他开始还以为这是即将大战,他心里调整不过来呢。现在想,很可能是这孩子其实是自己心里也没底。难为他在邺城时还能表现出一幅安之若素的样子。
“苍舒,你先冷静冷静,你说二公子会不会……根本没有出城!”一直没出声的周不疑在夏侯惇跟曹冲之间来回扫视一下以后,声音很轻地说出了一个曹冲和夏侯惇都不想听到但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
他声音一落,曹冲就沉默了。夏侯惇脸色同样难看:虽然有灯下黑的说法,但是曹丕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被困在许都城内,他怎么养伤?怎么逃过伏完这群人明为:寻找刺客,实则搜查他藏身之处的地毯式巡查?
“明日攻城!”夏侯惇盯了会地面,冷不丁冒出一句两人意料之中的话。
“叔父且慢。”曹冲胳膊一伸,拦在即将出门的夏侯惇跟前,“暂且等等。现在还不是要进攻的最佳时机。”
夏侯惇脸一虎,回头看向曹冲,目光凝重:“苍舒,叔父明白你的意思。急行军来到许都城下,震慑许都守军。以安逸之势围困许都,让其摸不着头脑,自乱阵脚。这固然是条妙计,但是……许都城里头还有不少人被伏完那老小子掌控着呢。我们等的起,他们等不起。”
“可是夏侯将军,着急攻城恐适得其反。即将城破之时,伏完耿介他们很可能那王大人,荀大人做要挟,逼迫你退兵撤军。”
夏侯惇不言不语了。
“叔父,咱们投鼠忌器。”曹冲压着声音,坚定不移地望着夏侯惇,“不能攻城,只能围城。”
夏侯惇后槽牙咬了又咬,终究还是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出门了。
他离开后,剩下周不疑跟曹冲说话就不再有顾忌:“你觉得,你二哥现在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曹冲低下头,良久后吐出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答案:“皇宫。二哥此刻,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实在皇宫。”
“几位贵主那里?”周不疑挑了挑眉,感慨道:“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二公子他……还真……好魄力呀!”
曹冲揉着额角:“魄力玉佛偶我不知道,我现在最想的是,父亲和大哥什么时候能从赤壁抽身出来,赶紧回援许都。这么多人陷在里面,若无父亲在此坐镇,叔父自己根本不敢擅自拿主意。”
周不疑安抚地拍拍曹冲肩头,安慰道:“算时间,书信已经到达丞相手中。只是不知道丞相和大公子他们会如何应对了。”
如何应对?关于自己弟弟和周不疑关心的自己如何应对书信问题的事情,曹昂基本是没有选择余地。在敲定了郭嘉,夏侯渊带曹操等人回去后,曹昂马不停蹄地开始整合赤壁战后的事情。徐晃、乐进、马超等将领都被抽调,划入护送曹操回程的大军之中。而张辽赵云几个则被留在了前线,继续对江南的作战事宜。
整个曹营因为曹操的忽然病倒以及人事的重新分配,开始弥漫出一股人心惶惶和躁动不宁的气息。
这期间陆逊对刘备军事进攻的胜利则成为缓解此紧张氛围的可喜之事。陆伯言火烧连营,使刘备夏口失守。被迫撤军南退。柴桑孤掌难鸣,若无周瑜紧急救援,恐怕也落入曹洪,魏延之手。
但饶是柴桑任在江东手中,也挡不住痛失义兄,正心火难除的蔡威。
蔡威在安排好甘宁之事以后,就直接登船过江,急调人马补上了因大火造成的夏口工事之缺。
而且还在不断从江北向江南运兵,增加夏口驻防。夏口彻底被曹军占领,成为曹军钉入江南之地的第一颗钉子。
若只是这样,江东军倒不担心了。打仗吗,胜败不过兵家常事,失守了,以后再夺回来不就好了。可是让江东人感到心慌的是,蔡威在占领夏口以后,居然不做休整,直接带人继续向南进发,兵锋直指江陵。江陵守将凌统被蔡威此举吓了一跳,赶紧带人出城迎战。
可是人出来,凌统却傻眼了。
蔡威的军队所有人右臂上都绑着孝带,蔡威自己甲胄不着,站在阵前,完全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蔡威不是来攻城打仗的。只是来送趟故人罢了。凌将军,接棺吧。”
蔡威的话一落地,他身后的人马就自动自发的分成了两拨,被让出的道路中十几人抬着一口上好的棺木出现在凌统眼前。
凌统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从军数十年,他头一回看到战场上戴孝不说,还往敌营里客客气气送死难将领的。
但是那边蔡威却说到做到。在他让人把甘宁的棺木抬到两军阵前后,他竟然真的鸣金收兵,撤出三十里外了。
被他行为搞得一头雾水的凌统实在是纳闷至极,心里感慨:蔡威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大老远兴师动众来了,竟然真的是来送这个的!
蔡威当然不会只是为了送甘宁尸首回来,他前脚才到江陵,后脚法正就收到一封由他手中发出的书信,信的内容简单至极,总结不过六个字:迎刘玄德入蜀。
法正看到这信激动得差点儿一晚上没睡好觉,在榻上翻来覆去,搞的红袖莫名其妙:“你到底怎么了你?”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我出手的时候,我可不是高兴的吗?”
红袖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眼瞪着法正:“你大病刚好,要不要再等一段时间再去。或者,我代你走这一趟。不然,张松大哥也可以代行的。”
哪知法正却固执的可以,挥手断然道:“这事我必须得亲自去。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在益州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
红袖到底也没拦住他,在接信后的第二天法正就跑去刘璋那里,分析益州局势,痛陈天下利害,把刘璋忽悠的一愣一愣,坚定认为自己要是不同意法正把刘备接来益州拱卫自己,那益州的大限之日就不远了。
而在法正终于忽悠成功,被刘璋同意往东走去面见刘备的时候。在赤壁处,即将带人离开的郭嘉却一脸郑重地向张辽商量一件事。这事不是旁的,正是郭嘉要把自己将要留在前线,继续跟江东作战的两个儿子托付给张辽。
张辽对郭嘉的这个决定很是诧异,论关系,肯定是高顺跟郭嘉两个儿子更亲近。论上下属,也是曹昂被托付最靠谱。就是没有曹昂,不还是有孩子舅舅呢吗?怎么郭嘉挑来选去,把这任务交给了他呢!而且还是如此郑重,如此私密!大半夜跑到他营帐里,话还没说先是长揖一礼,可把他都给吓着了:同僚十几年,他头一回见郭嘉低头。
张辽是急急忙忙把郭嘉给扶起来,心惊肉跳地问郭嘉:“奉孝有话但说无妨。辽断当不起奉孝一礼。”
郭嘉手摁着张辽胳膊:“文远,嘉来此是为托付文远一事。”
“奉孝请讲。”
“主公病倒,大公子着嘉和妙才等人护送主公回后方治病。嘉这一走,恐怕不会再回来前线,郭奕和郭荥二人年纪尚幼,行事作战难免有冲动不妥之处,嘉身为人父……”
张辽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郭嘉这是觉得自己要离开,不放心两个儿子,找他来专门看着照顾这了。不是,你说你要真不放心,你把两个孩子直接带回去不就行了,干嘛还得死撑着,装出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郭嘉像是知道张辽在想什么一样,在他身前声音幽幽说道:“我护他们一时,总不能护他们一世。文远,嘉不求你能处处维护二人,只求你能在他们行事不周时,在旁边提点两句便可。”
“这……奉孝……蔡将军亦在前线。他身为舅父,对两个外甥应该……”张辽略作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担忧。
郭嘉闻言只是苦笑了两声:“不瞒文远,我这个小舅子,和他拙荆之间确实姐弟情深,只是他和嘉之间却……对两个外甥,他关照自然是少不了的,可嘉即担心他这关照的方式……这一点,我想他二姊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郭嘉在提起蔡妩时,张辽总觉得郭嘉在不着痕迹地瞄向自己。他心头一凛,忽然想起自己多年以前,才入许都时,曾经答应过蔡妩的一句话:今后无论何时,蔡夫人但有差遣,张辽必定万死不辞。
眼下这请求,虽然不是蔡妩说出,但既是郭嘉开口,他好像也一样没有拒绝的余地。再说……郭奕跟郭荥两个孩子,怎么讲都是蔡妩的儿子,就算他们有不如他们父亲的地方,有那样的母亲在,大面上的轻重他们还是该知道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郭嘉这回来,恐怕更多的是未雨绸缪,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利事情扼杀之摇篮之中。
转念沉思片刻后,张辽还是答应了郭嘉的请求,对郭嘉保证自己会在暗处看顾好两位公子,断然不会让他们出什么意外。郭嘉这才长出一口气,在拱手一礼后,跟张辽告辞离开。
此事发生的次日,夏侯渊和郭嘉等人就带军二十万,北上回师,返程许都。
而郭嘉前脚离开,后脚曹昂就收到郭嘉留给郭荥,让他在大军走后转交给曹昂的书信。书信三封,言简意赅。却封封都让曹昂喜忧参半,感慨万千。
郭嘉的第一封信,只有六个字:汝父安好,勿忧。
第二封,六个字:谋事莫若谋人。
第三封,还是六个字:家和方能国安。
十八个字,让曹昂彻底明白:自己这位先生恐怕真被自己猜着:他是当真打算离开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他不会连这战后的路要怎么走都告诉他。当然不止有他,还有他自己的父亲,这个一手培养了他,把他从一个莽撞小子硬生生训练成三军统帅的人,竟然在天下即将一统的时候,把前线的的担子丢给了他。
曹昂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跟表达自己内心的复杂:或许所有时机都成熟了,只差他把兵定南方,南北一统的消息传达天下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曹昂自己的想法一样,在郭嘉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司马懿带西北塘报赶来见他。塘报上赫然写着:轲比能与马腾达成结盟。一南一北,夹击韩遂雍州。韩遂兵败,撤军回程。西北之急解除。大公子可安心南下,扫平江东,克定益州,完成中原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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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昂被不断传来的利好消息刺激心脏;渐渐减少了后顾之忧,准备全身心应对眼前战事的时候;在许都城外围城的夏侯惇也收到了一个让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的消息。夏侯惇听到这事心里可叫一个苦哟!一个侄子在下落不明,一群同僚受牢狱之灾?饣毓既菀桌窗锸至耍姑焕吹募案咝四兀艚幼啪捅桓嬷旱昧耍赂咝肆耍餍墓遣×恕枳拍兀?br》 奉孝他这是嫌许都还不够乱吗;这家伙是疯了还是傻了,主公病倒这种糟糕消息,要捂着掖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