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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王氏进屋,请王氏落坐。给王氏倒了茶,江氏也进屋来了。如棋是想留在屋里听情况的,可是江氏却在这一个时候开口了,“快去学习,不然你漏课了可是会跟不上的。”
如棋听了在心里吐起了糟,你怎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学习的啊?
可是嘴上还是乖乖的应了,向王氏道别,如棋只得出了大厅。
听墙角?
不用想了!
老爷子可是在桃树下教大家学习的,如棋一出大厅,老爷子就看到了,立刻就让如棋回队了。
可能是怕噪到里面的谈话了吧,早读到止结束,每一在的书法练习就此展开。
屋子里的声音并不有传到外面。
如棋好几次停下了手中的笔,侧耳聆听着,可是都没有听到一个字儿。
在太阳高挂的时候,王氏在屋子里出来了,江氏脸上带着亲热的笑容送王氏出门。在经过桃树下的时候,王氏好像是好奇的问,“孩子们都没有送到学堂去么?”
“去年送了四个大的去,读了一年,看着那成绩就是不太理想,刚好今年老爷子不到别人家里教书了,就接了回来让老爷子自己教教看。要知道,对于一些皮的孩子啊,堂里的夫子先生就是下不了大手段的管教,可是自己的孙子啊,有的时候,只要能教好,能管好,多打几下,虽然心痛,可是这手还是得下的。你说是不是?”
“也是,也是,先生们都怕打坏了孩子没办法交待,可是接回家里教,实在是辛苦当家老爷了。”
“他也是教了几十年书的人,以前那些大户可是争着请他的,现在年纪也上来了,留在家里教教孙子,可不比多赚几个钱来得划算么?”一席话,江氏将被辞退的老爷子说成了是因为孙子皮,才辞了工作回了的。这面子,可真为老爷子挣得足足的。
王氏听了,也直点头,“女孩子也学么?”
“是啊,也不学多,认几个字而已,咱老爷子说,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也认得一些字什么的,可以帮着管家,咱守兰,守菊也是认得一些字的,咱家,也不盼着她们能嫁到什么大户,这字啊,有机会还是得学一学,万一有需要呢?谁能说什么时候用得上啊?您说是不是?”
江氏这话立刻将慕容家的女孩子的身份生生的提高了几档次,说什么不嫁大户,可是什么人家会要求媳妇会认字的,不是大户也是恩实人家。
这更表达出慕容家目光,目标都是多么的远大的。女孩子也认字,为的只是作一个准备而已,这些女孩嫁进任何人家都会给那户人家带来帮助的。
王氏点了点头,同时,迈步向前。她可是对慕容家的家教十二分有满意。
送走了王氏,江氏往回走。
“怎样?”
老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这是逼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了。
“咱可是将之前发生过的事都说了,王姐(江氏对王氏的称呼)说,陆家大约也打听了一些情况,可是当中的具体有着不明白的,今天也问了,说要回去说说,让咱等一等,三五天之后就给我们一个答复,能不能行,不太好说,可是啊,咱已经尽力了。”说着江氏向老爷子摇了摇头,看到老爷子点头,表示知道,她扫了如棋一眼,她回去干活了。
老爷子明白了江氏的话,他拿回书,却没心去看,只是拿着,低着头。他也担心这事不成,这事不成,下一个机会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如棋听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了江氏与老爷子原来并不打算为守兰隐瞒,不过也只有这样,婚事才会有机会成,不然,让陆家自行去打听,到时候,听到什么,怎样想就不到慕容家来解释了。
☆、第217章 难过与过后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慕容家最难过的日子。
为什么?
因为担心婚事不成!
王氏告诉江氏,陆家看上的是守兰并不是老爷子与江氏以为的守菊,这让江氏是惊讶得连话也不不出,还好的是王氏是一个得体的,能容人的,她等江氏回过神,才与江氏慢慢的商议下去。
在王氏来之前,江氏就与老爷子讨论过,要不要主动的告诉陆家,守兰,守菊的往事。
经过老爷子的再三考虑,觉得丑事由自己掀开,还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是由外面的人传话到陆家耳里,那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既然是要自己掀底子,不管陆家看中的是守兰,还是守菊,都是一样的操作的。
江氏在回过神后,也一五一十的将守兰的情况告诉了王氏,当然,有心的伤人变成没心的误伤,疯了,变成了病了等等是少不了的。
王氏听了江氏的话,清楚了守兰的情况后,打心底的,她就觉得这婚事是不成的。可是敬业的王氏,还是将程序一一的进行下去。温和的态度,细致的问话与对答,都让江氏觉得这婚事并没有到了一定会不成的境况。可也正是这样,几天,却让江氏的心七上八下的上上落落,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安稳,安心。她一方面担心着这婚事是不是不成了,没有了陆家守兰会怎么办?另外一方面,她又要与守菊解释,开解守菊,为的就是怕守菊想到一边去,学守兰一样,想傻了,想疯了。
老爷子也一样。
他不祈求陆家一定会看上守兰或是看上守菊,可是当一个希望放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人总是希望能把握住的。这是人的本性!
守良看着老爷子与江氏的担心,他也担心起来了,他担心,老爷子与江氏会不会过于忧心这一件事而病倒了。
何氏,张氏看着这样的架势。两人都紧张起来。因为两人清楚,如果守兰嫁了,就只是舍一点嫁妆而已。如果嫁不掉,就等于在这个家里终老,等于是由守贤三兄弟养一辈子,这样子的事,两人当然不想了,在这样,大伙都担心,都紧张的日子,这两人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如果说最难过的。应当是守菊。
与陆言相遇,守菊看到的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微扬的眉毛浓淡适中,眉下是一双有着浓密睫毛的桃花眼,插直的鼻梁,感性的嘴。笑起来,亲切大方,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一身得体的白色锦袍,手执折扇,举止风流……这样的一位天人一样的人物。在守菊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而当这一位人物向着守兰,守菊行礼的时候,守菊更是激动得红了脸。
快步的别过,回眸回望,依依不舍,守菊是全做了。
当江氏问她愿意不愿意的时候,守菊觉得老天爷终于想起她!
那知道王氏的上门,就等于在充满喜悦的满心欢喜的守菊的头上淋了一把冷水。
守菊心里不甘,她尝试过向江氏哭诉,让江氏让陆家改变主意,甚至是发脾气,但是江氏的一句话,让守菊的火气熄了。
现在可不是我们说了算!
是的,不是慕容家说了算,在村子上,镇上,谁不知道前两年发生的事?有谁家敢上慕容家来提亲?只要有守兰在,就没有人敢上门来,可是没有了守兰,是不是就会有人让门来了呢?对于这一个,她可担心了。
江氏看到守菊有退让的味道,她再说出一句让守菊动心的话,“为什么会没有人上门来,就是因为你姐有着不好的名声,虽然你也有做错事,可是这事,只用家里的人知道,我们可没有向外传一句的,等你姐出嫁了,最坏的东西离你而去了,再过上两年,疯言疯语再淡一些,我们家又会恢复到以前的风光。你还记得么?在你姐还没有病以前,那几年,有多少人家上门来给你姐说亲?没十个也有八个?等到那时候,还不是你想嫁谁就嫁谁?决定的权利在你手中不是更好么?”
守菊担心的问道,“万一没有呢?”
“女儿啊,不是这做娘的偏心,如果你姐一直嫁不出去,等你到了年龄的时候,想找一户好一点的,都不容易,只有你姐嫁了,你才会嫁得更好,你想想是不是这样?你没病没痛,在外面又没有坏名声,你一点也不比你姐以前差啊,怎就没有人上门来呢?”
守菊听着江氏的话,她知道江氏是在为守兰做说客,虽然这做法对于她来说,也有好处。
“女儿,你还小,还可以等,你姐不小了,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如果你姐一直不嫁,你想找到好人家,机会会比现在少上许多许多,难上许多许多。”
虽然打心底不服,可是江氏说得没有错,守兰这样病着的,都能嫁一个好的,自己这样的貌美的,难道会比守兰差么?
守菊被说服了,于是守菊不争了!
虽然不争,可是守菊心中却还有着不甘,这一份不甘,让守菊一直记挂在心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为什么每一次,她姐都要与她争?
……
除却这几个大人,家中还有两人也难过着,一个是如琴,她是看到守良,佟氏难过,她也难过,别外一个是如棋,她为什么难过?
因为她知道这陆言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是以前的守兰,能够管着他,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但是现在的守兰,不要说管陆言了,不被陆言嫌弃就已经不错了,不能管着陆言,那么嫁到陆家的守兰日子可能就不会好过。
守兰的日子好不好,如棋其实不担心,只是,外嫁的女儿过得不好,第一件事会做什么?当然就是回娘家哭诉了。等到那个时候,烦到的又是谁?自己的爹爹而已。
但是不让守兰嫁陆言,守兰下半辈子是不是还有人想娶她?有其他人还好。万一没有了,是不是就得留在家中一辈子?一辈子与过得不好回娘哭诉,如棋最后觉得还是偶尔的哭诉比较能让人接受。
三天过去了,王氏再一次上门来,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有一妇人与她同行。
一进门,如棋就认得了,是陆夫人。陆言的娘亲。
如棋明白,这怕是来相看的,既然是来相看,表示,这婚事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
三月初八。
守兰出嫁的日子。
如棋站在院门处,看着花桥将守兰抬走了。
感觉很陌生,也很遥远。
或者这就缘分,或是这就是命运。
所以在守兰疯了,病了之后。还是嫁给了陆言。
如棋觉得很是讽刺,在一刻,如棋认真的回想起自己回来这里所发生的事,一切好像都变了,但是一切又好像没有变过。
如睿提前出生了,自己的名字变了。但是守兰却还是十九岁出嫁,还是嫁给了陆言。自己的娘在家里好像有地位了,但是却还是天天的被江氏指着来骂。这一切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
在同一天,不但如棋在感叹,江氏也在感叹。守菊也在感叹。
终于嫁出了一个女儿了,对女儿可以交待了,对儿子可以交待了,对自己也可以交待了……!
看着守兰出嫁,看着那不多的嫁妆,守菊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想起了守梅出嫁,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以后应该怎样做了。
……
春天,万物充满着生机。
地里葱葱郁郁,如棋挽着篮子带着如书正走在往自家地里的小路上。
今天是家里种花生的日子,老爷子,江氏,守良,佟氏,何氏,张氏,如光几个小子等一早就到地里工作了,如琴在家看管两最小的,如棋侧负责给地里送水送吃的。
如书没事,跟在如棋的身边作了个小跟班。
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