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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蹩脚英语,脸立刻红到耳根。
又一阵脚步声,却是康熙搀着太后过来,我连忙上前行了礼。太后呵呵笑着,“若黎来了,哀家好些日子不听你读经,怪有些想的。”
“这不是来了?”康熙陪着乐,示意我去搀太后,我忙过去扶了,“若黎这些日子就陪着太后吧!”我答声是。随着他们往里走。却听康熙叫道,“朗世宁,太后的画像可好了?”
那外国人正要回答,太后却接过去说,“快别提了,那西洋画怪折腾人的,朗先生也没少费劲,再等些日子吧!”康熙忙答声是,让太后在主位坐了,自己也坐下,我自然站到了太后身边|Qī…shu…ωang|。我想这朗世宁大概就是康熙招的一个传教士。
又一华服女人从里间率人端出些盘盘碗碗来,笑着说道,“这是冰镇的酸梅汤,太后和皇上都走了长路,天气热,好喝些降降温。”说罢先捧与太后一碗,又去端了给康熙。
太后喝了一口,笑道,“四福晋也快别忙活了,这大热天的,快停下歇会子,让他们忙去。”
我听了一惊,抬头去望时,正瞧碰上对方探究的眼神,又不着痕迹的滑过去,“这是孙媳该尽的孝心!”
胤禛站在她的左后方,只低头恭谨的站着。一时太后命人都坐了,“若黎也坐吧!”太后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人从后边递过一个小凳子来,我就挨着太后坐下。又有宫女分别给各人奉了酸梅汤,我刚喝了一口。
“这就是太后常提起的若黎姑娘?这些年进宫竟然一次没见过,想不到今儿在宫外见了!果然好标致模样!”纳拉氏笑着站起要来拉我的手,我连忙搁了碗也站起,道了声“四福晋好!”
“太后常夸你好,今儿见了可是真好!”她话说的不紧不慢,热切里又透着些客气。我没遇到过这情况,况她又是胤禛的福晋,我更不知该怎么答话。只是笑了,“谢四福晋夸奖,那是太后抬爱。”
“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把若黎姑娘娶了去!”说着又把我让回凳子上,自己也坐了。她说的是玩笑话,可总觉的别扭。
胤禛的眼光有意无意漫过来,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心里早把他数落了千百遍。
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竟然是胤禛的园子,康熙是陪太后来看他种的瓜果梨枣来了。回去的路上看到西红柿,我不知道我眼睛放光了没有,就四处多瞧了瞧看是不是可以找机会弄几个回来。
自此后便陪太后住在凝春堂里,原来太后身边本来大多是老年嬷嬷伺候,小的宫女又不经事,本有一个馨兰,又被调去乾清宫奉茶,来园子里后就更觉的无聊。康熙知她颇喜欢我,就把我招来给她解闷。我是没话说,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当然人家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再说这里更没有人权之说。
太后年纪大了,又是夏天,就极容易乏。平日里我陪她读读经,有时讲些书中看来的趣事,偶尔朗世宁过来给她画会儿像。她往往不过半日就推脱累,就打发我们自去闲。她的起居自有那些老嬷嬷们,我多出的时间就不知该干吗。因来时没有准备,书都不曾带一本过来,衣服都是现成这边制的。十三倒送了我一本,我看着也没太大意思。
打听的馨兰不当值,想去找她玩会,半路上遇着十三,见了我站住笑道,“若黎哪里去?”
“你真真是大了,原来还叫两声姐姐,现在直接叫名字了,真是白疼你!”我抱怨道,见他一个人,便好奇的问,“你一向不是和那谁一起的吗?今儿怎么落了单了?”
“那谁在他自己园子里,我是刚下了学,皇阿玛问我话,没跟他们一起。”
我看看天色不早,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悄悄的俯耳跟十三说。十三听完就笑着骂,“真没你若黎想不起干的事,又平白拖我下水。”
“去不去?不去我另找人了。”我瞪眼睛道。
“好好好,陪你!看万一抓着了你怎么办?”十三无奈,允了我,遂带我往东南方向走。
到地方时刚好天黑,我暗笑了声“天助我也!”,和十三猫着腰钻进及腰的植物丛中。
“天这么黑,怎么知道哪个是熟的啊?”十三问。
“笨蛋!你小声点?你不会闻闻,熟的味道能跟生的一样么!喏!这个是熟的,记住味道。”我拿了一个搁到十三鼻子底下让他闻。
“这哪闻的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东西原来长什么样儿。”十三抱怨道。
“我晕!罢了,再不济你就捡大个的摸。”
“这还是道理!”十三呵呵的笑,伸手就朝前边探去,却不成想拽的力气太大,竟把旁边木架也给拽倒,只听“轰”的一声,“不好,有人来,快跑!”十三笑着喊。
听十三一喊,我抱起怀中的东西就往外冲,不想刚几步就踩着十三的脚后跟,我俩也“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十三在我身子底下,他手里的东西和我怀里东西立刻挤破,凉粘的汁液透了衣服粘到皮肤上,“该死,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郁闷的叫,十三低声笑道,“你这叫自找倒霉!”
我刚坐起,眼前火折子一闪,就看到胤禛一张幸灾乐祸的脸。我一下子就蒙掉了。
十三大概也看清是他,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只一个劲儿的笑,末了说了声,“我道四哥一向机警,怎么咱们偷了这么老半天都不见他有动静。敢情是等着人赃并获呢!”说罢又笑。
“还笑还笑!要不是你,怎么也不会给人抓了个现行!”我搡了十三几下子,见胤禛的火折子还亮着,怨声说,“能不能把它给灭了?还嫌我们不够丢人啊!”然后站起来。
“哼!作了贼还理直气壮?”他冷冷道,也直起身,但是灭了火折子。
“不就是偷你俩西红柿么!要不是看它长的好,我……”黑暗中胤禛攥了我的手,不轻也不重,足以让我把下边的话咽掉。
“你怎样?”胤祥笑着,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拍身上的土,“糟糕!西红柿汁都弄身上了,你身上一定也有。”
我哪里还管的了身上有什么,手还在胤禛手里,那样的拉法,就像是平日里大街上看到的男孩子拉着女孩子要过马路,并且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急的一阵燥热,就在胤祥朝前走时,胤禛突然松了手,“她不懂规矩,你也跟着胡闹,是我发现的早,要惊动了那些侍卫,有你俩好看的!”我只奇怪,胤禛对胤祥要比十四温和的多,就连这怪里也充满了慈爱,是的,慈爱。
“我也说是吧!说她要想吃了,大可找你要去,可她不听,说什么来着?哦,对,偷的比要的甜!”十三话一出来,胤禛再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听听都是什么道理?”
“胤祥,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几时说过那话来?”我气恼道。
“我不说也是那理儿,不过后边的你确实说过!”胤祥故意走到胤禛左边,我要打也够不着。
我气的干瞪眼,突然见胤禛要带我们去他屋里去,我忙摆手道,“我不去,太丢人了!”
“你也知道丢人?”胤禛从后边不着痕迹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就站到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亮下。里边正走出几个女人来,黑暗里也辩不清年纪长相,笑着说了声,“爷回来了?刚才急急的出去,也不叫人跟着。”然后看到十三,“哟!这不是十三弟吗?怎么这会子来了?”
十三抱了抱拳,“四嫂好!”
我见过纳拉氏,这位显然不是,可想是他另一个侧福晋了,后来知道那就是李氏。李氏显然看到了我,正准备要问,胤禛突然开口,“你去找我的衣服给十三弟来换。”说罢又看看我,又命她“你的衣服也拿一套过来。”
“我不要!”我自己也惊异我自己反应为何那般强烈,反正心想打死也不能穿他那位的衣服。
李氏一下子愣住,看向胤禛,不知该怎样才好。胤禛顿了一下,“那就把我旧时的衣服,找件小的拿来。”说罢也不解释什么,径直进屋,我不愿进,被十三硬拖了。
进了屋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红红的西红柿汁,无限惋惜的说了声,“可惜了那么好的西红柿!”
十三正喝茶,一口就喷了出来。边抹了嘴边笑,“亏你说的出来,还不是你造的孽?”
胤禛背对我们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回过头来,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最后定在我脸上,笑容就慢慢绽开了。
李氏刚好拿了衣服进得屋来,胤禛摆摆手,她把衣服放到一边榻上,退了出去。
我自去里间换了衣服,除了肩宽些,其余还算合适。头发顺便解开,稍稍用手拢起编成一根独辫,看旁边有绑头发的穗子,顺手拿起绑了。
出门去,见十三一愣,便站住了,双手在两侧拍了拍,“怎样?还帅吧?”十三一笑,竟没说什么。我无趣的找地方坐了,却发现桌上何时多了一盘子带着水珠的西红柿。我的脸慢慢的红了。
要走时,胤禛突然指了我的辫子,“那是我的穗子,记的还我。”
我嘀咕了声小气,被十三拽着走了。
第 18 章
后来的许多天,四阿哥胤禛那里都每日有新鲜瓜果送来,说是孝敬太后的,自然少不了西红柿。我也沾光过了个西红柿的瘾。
不觉间已至八月,管事的开始忙活着过中秋节的事。我心里一直算着日子,其实对清朝的历史仅限于电视剧,虽有本《清史稿演义》,可是只翻了几个章节,它就把我直接带回大清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年,仓央拒绝了五世班禅的比丘戒,甚至要还回之前的沙弥戒,他打定主意想做个普通人。
深宫岁月的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两年间,西藏的那些竟似是前尘旧事,仓央、玛吉、布达拉宫,都好像是上辈子的。我叹了口气,玛吉也不知道怎样了。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她的马只把我一个人送回了拉萨,是中途把她弄掉了,还是她故意要失踪?她又知不知道,仓央为她写下了那首传遍世界,也感动了无数人的情诗“
那一日,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
我仔细的把这首诗誊抄在纸上,这两年,我已习惯了读竖排版的书,写复杂的繁体字,甚至能用古文写作,也初通诗词音律。只是有一件我还没有习惯,我是韩若黎,生活在21世纪,我要尽快回去。
仓央当初留给我的那封信我一直没敢看,无数次都忍不住要打开,可最终忍了,后来放到小佛堂里的释迦诺尼像后,等日后再打算。
我知四年后仓央将被拉藏汗解来北京,有野史说康熙派了密使在青海湖那里处决了他。仓央的离去一直是个秘,至于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我想四年后应该有机会,我会耐心等着四年后的答案。
那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