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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自知当时所言都为气话,事后想想却有诸多不妥之处,下决断之前还是在私下里把太子了召来。
“扶桑虽说与台湾相类,但我们终究对其周边海域以及岛上情况一概不知,加上之前水师与倭寇的一战中也反应出了东洋忍术的危害,贸然出兵却不知胜算几何。”
胤礽这便给康熙吃了一颗定心丸,“皇阿玛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儿臣在此前就已派探子在我朝海境外延伸勘察到各邻近国家,其中包括了各海域海况,气候以及洋流的变化,再加上经验丰富的水师,保守估计有八成胜算。”而这些,却都归咎于当年施琅在收复台湾时的建树。
康熙道:“太子的意思此番只动用水师?”
胤礽之所以会这样说却不是没有道理,“水上作战有一定的局限,并不是靠人多才能取胜,三国时著名的赤壁之战也是如此,何况此番也并非盲打,福州总督石文炳的长子当初就参与了剿灭倭寇一役。”
可不论怎么说,康熙还是不愿太子涉嫌,“既然太子已计划周全,那么这件事就交由大阿哥去做。”
“皇阿玛。”胤礽趋步上前,“儿臣知道皇阿玛的担忧,儿臣保证会安然回朝,还请皇阿玛准允。”
康熙凝视着胤礽,见他态度果决,不免叹息道:“我大清不需要会打仗的太子,只需要能治国的明君。”在康熙的眼里,如今的太子早已具备了堪担一国之君的重任,他不希望太子冒险无非是怕他有任何丁点的闪失。最后康熙还是允了太子的请求,同时令佟将军与大阿哥统领水师,太子领监军衔,同时调拨了三千步兵同往。
四阿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坐不住了,“皇阿玛也太偏颇了,让太子哥监军还不如不去,白白给大哥做陪衬。”
八阿哥撇嘴笑道:“四哥怎么不往别的方面想想,也许是皇阿玛不想看到太子哥受伤。”
“以你的意思,皇阿玛这是用心良苦了?”四阿哥不能理解,“既然皇阿玛如此看重太子哥,不是更应该让他早日立功,也省的别个日后居功自傲。”
八阿哥却道:“明君只要会识人用人,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何况大哥只是一个阿哥,无论如何也威胁不了太子哥的地位。”
胤礽用绢帛擦拭着干将莫邪剑,耳旁虽不住地传来四阿哥与八阿哥的对话,心中却是想着如何能够一举歼灭扶桑,这个在后世差几就令我朝覆灭的弹丸小国。
“不行太子哥,我还是觉得你去当监军不合适,老八你点子多,给出个主意。”四阿哥想来想去还是提出异议。
八阿哥颇为无奈地合起折扇,“四哥,不是我不想给太子哥出主意,只是圣意难违。”
胤礽这才说:“老八说的没错,老四你也别再为此纠结,反倒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二人要替我办一件事。”
◎◎◎
在与太子谈完话后,康熙就陷入了沉思,案上摆着几个花册子,那是内务府今晨刚刚送来的有关颐和轩候选太子妃的秀女在这三个月里的一应德行记录,梁九功领着石蕙宁在殿外候了一会子,康熙这才将人宣入,同时屏退了左右。
虽然事隔三年,康熙却还记得三年前见到过的那个石蕙宁,人都说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眼前人身上倒是有几分贴切,且先不论内涵修为如何,外在的礼仪却是得体到位的。他也不把人叫起来,就让蕙宁跪着回话。
“朕听闻,早前歼灭倭寇一事你也参与其中了。”康熙语态平缓,不怒自威。
这个问题大大出乎了蕙宁的意料,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康熙又道:“太子妃人选只有一个,你们四人必有三个落选,朕想知道的是,你那股子志在必得的自信是缘自于何?”不仅太后与皇后争相喜欢,便就连太子也隐约有表现出对她的倾向,哪怕他在极力掩饰,却还是逃不过康熙的眼睛。
蕙宁一怔,她好像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吧?但不管怎么说,皇帝在问话,她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皇上,若说臣女没有私心那是假的,这天底下谁人不是想着能够飞上枝头,素闻太子是个仁人君子,臣女若是有幸与殿下共结连理,自当效仿仙逝的太皇太后,虽莫敢大言辅佐殿下,势必给殿下一个安乐祥和的后宅。”
康熙却突然将话锋一转,“倘若朕让你随军保护太子,你可愿意?”
蕙宁还是没能适应甲胄加身混迹在军中的身份转变,上次好歹还与玉儿有个伴,而且又是小规模的突袭,怎么说也是心里有底的。此番却不知大军要往何处,只看那不小的阵战,想必不是小打小闹,这便在潜意里从系统中查询有关康熙年间的战事,花费了几十个基础道具也没查出这一年有什么重大战役。倒是在登州府登船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富达礼。
因为胤礽不是主帅,施琅交托给富达礼的书函在佟国维看过后就被大阿哥收了起来,胤礽也不好奇,反而悠闲地在舱中吃着茶看着书,对于身后悄悄猫出舱的一个亲兵熟视无睹。
亲兵的军服有别于一般大头兵,蕙宁想要在兵种鲜明区别的军队中见上富达礼一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后不得不耗费一个隐身符才来到富达礼身边。
“蕙宁?”富达礼一讶,随即看了外头一眼就将舱门关上,“你怎会在此?”
“这事说来话长,哥哥这是要去打哪里?”因着不能随意暴露身份,蕙宁一路上满怀着疑窦却也不敢与人攀谈,如果不是看到富达礼,估计等上了战场也不知道打的是谁。
富达礼这才掩饰不住兴奋低声道:“扶桑。”
小日本啊!“我们这样公然去攻打别国真的好吗?”而且在蕙宁的印象里,清朝好像没有跟日本怎么交过战,最多的就是在收复台湾的时候有过争端,却也没有激化到这个程度,如今这样兴师动众的派兵前往,难道就不怕给邻国以话柄吗?
富达礼这才把倭寇大肆袭击我朝商船,杀人越货的事道与蕙宁,“你说说,如果朝廷再坐视不理,岂不是助长了倭寇的气焰。我还听说沙俄因此伺机越境,歼灭扶桑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威振我朝雄风,更是要通过此震慑其他对我朝心存不轨的邻邦。”
蕙宁倒是没往这个深度去联想,却又有别的担心,“那么,我们此番一共派去多少人,主力军在何处集结。”
“就你看到的这些人,加上从京师汇集来的三千精兵,统共一万人。”富达礼原本不打算将这些机密道出,却又不知为何与蕙宁说着说着就全都脱口道出。
蕙宁却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当年郑成功从荷兰人手里夺回台湾的时候尚且还用了两万多人,更别说施琅收复台湾时用兵几何,就是上次去剿灭倭寇据点的时候还出动了三千水师,如今去攻打小日本就派了区区一万人,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从富达礼处潜回来的时候蕙宁就一直忧心忡忡,倒不是怕自己会挂掉,而是她的手上只剩有一个护身符道具,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道具用在了富达礼身上,反正自己贴身保护着太子,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至于会鞭长莫及。
自认为掩饰完美的蕙宁,在海上行驶到第三天的时候却突然被太子给扣下了。
“说说吧,是谁人指使你来的。”胤礽瞥了眼被另外两个亲兵摁着下了暗藏在身上的所有兵器的蕙宁,但见他头盔盖到了眉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其实他一直在等着蕙宁出手,偏偏在等了三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这才在抵达扶桑之前将其揭穿,也省得之后的麻烦。
蕙宁支支吾吾着不知该如何道明,来之前康熙就再三叮嘱不许让人知去了自己的身份,否则就算她圆满地保护了太子回朝,也不能够成为太子妃。
见状,胤礽没甚耐心地发了话,“既然如此,就把他丢下船去。”
蕙宁一吓,即刻扑到了胤礽脚边,“太子殿下息怒,小的绝非心存歹念,之所以如此却是情非得已。”
胤礽在听到蕙宁的声音时怔忡了下,这才屏退了左右,“抬起头来。”
“是你?”蕙宁在看到胤礽的时候霍然站起身来,直指着他眼睛瞪得老大,“你是太子!”
胤礽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就是蕙宁,这会儿却是毋庸置疑了,他一掸衣袂,翘起脚来,“怎么,我是太子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那嘴角含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分明就是昔日那个狡黠的少年
却不为何,蕙宁在知道太子胤礽就是自己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人时,对他的畏惧倒是减少了几分,取而代之是真性情的流露,“不是难以接受,是太过突然了。”再一想到史上那个在成年后名声就一塌糊涂的太子竟然是自己早年就认识的少年,并且自己还一直对他心存好感就觉得幻灭非常。
胤礽只是撇了撇嘴,也不解释什么,反而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打倭寇上瘾了?”如果他没记错,之前在琉球附近攻打倭寇的江浙水师中就有石家兄妹。
“当然不是。”蕙宁提高了音量,又想到眼前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哪怕之前的印象再好,却也不能抹去历史事实,这便矮下声来,“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临行前胤礽就听说康熙曾私下里召见过颐和轩里的几位姑娘,细想之下不难猜出这一定是康熙的意思,这便命令蕙宁从此刻起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并且含着笑意嘱咐,“保护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蕙宁只是努了努嘴,觉得这人虽然多年未见,却是越发的自负了,又因为想起他不太美好的结局,顿时觉得要拯救这样一个人真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因为蒸汽机被运用到了战船上,以往在海上行驶需要靠风向、气候、洋流来决定航行是否顺利的局限被大大减低了,所以即便现在是风缓浪平的南风天,战船的航行速度依然不减。
将近子时的时候,胤礽非但没有倦意,反而还端坐在圈椅内捧着书看,蕙宁一直想问他什么,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不敢轻易打扰,到最后不得不在门边来回踱步,边从系统中查询蒸汽机的使用年代,得到的结论却是在乾隆年间才得以问世,距今还有大几十年的历程,这让蕙宁惊奇不已,史书上所谓的历史果然都是写来蒙蔽世人的吗?
“你要是乏了就去歇着。”胤礽扣下书说了句。
蕙宁在胤礽开口后迫不及待询道,“船上的舵手好生厉害,这无风无浪的也能令船行驶的有如破竹。”
“这可不是舵手的功劳,而是蒸汽机。”见蕙宁如此感兴趣,胤礽也不妨把蒸汽机由来的事说与她听。直听得蕙宁唏嘘不已,“也就是说,滨海的一些州府现如今已经有火车了!”要不要这么刺激,不仅蒸汽机提早在中国出现了几十年,就连原本该出现在清未的火车也被提早了百余年,尤为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可是被封建统治者们视为奇技淫巧,颇受排斥。蕙宁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禁要怀疑康熙大大是不是被穿越了,接受能力要不要这么强大。
胤礽一挑眉,觉得蕙宁在听到火车这个字眼的时候非但没有诧异,反而流露出一副惊奇的模样让他很是好奇,又想起之前有过的几次接触,不禁莞尔。“我听说你在竞选太子妃这件事上很是……拼命。”
蕙宁一时语噎,在胤礽的注目下梗着脖子说:“我只是做事认真而已,你别瞎想。”
胤礽耸了耸肩说,“我什么也没想,只是你脸红什么。”在他的印象里,蕙宁可不是个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