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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最为直观的表现的就是在第二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被戏谑了一顿。
除下云肩后,皇后便就眼尖地瞥见了蕙宁颈子上几多桃色痕迹,这若是换作别个定是要受到责难,偏偏皇后就是待见蕙宁,在这个宫里寻个合眼缘又投契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这便朝着伺候自己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连翘这丫头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太子妃今日是让本宫瞧见了,要是让别个妃嫔见到,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皇后将蕙宁招到跟前,将一盒雪颜霜曾给了她。
连翘吓得跪地求饶,蕙宁不明就理,还是在宫人端来的镜子内才看到了自己的窘态,脸一赧,左右不知如何掩饰,差几也跟着一并跪下。
皇后一摆手,“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要责难你的意思,你们夫妻恩爱是好事,往后出门前先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免得教人拿住话柄,堂堂一个太子妃,传将出去可不好听。”
“蕙宁谨记额娘教诲。”蕙宁唯唯称是,心底里却是将胤礽腹诽了好一通。
“好了,坐下说话。”皇后再一挥手,将随侍在侧的宫人给遣了,只余下贴身伺候的。倚身在凭几后的手枕,边拨着念珠边说,“太子的侧福晋虽然比你早进宫,不过她是个福薄的,前时难得怀了孩子却没保住,如今你合该趁着受宠的时候早日替太子诞下子嗣,于将来而言也好巩固自己的地位。”在这方面,皇后便是最好的例子,谪妻又怎么样,没有孩子什么都不是。
蕙宁毕恭毕敬地听着,在听到李佳氏曾经怀过胤礽的孩子时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下,面上却没太表现出异样。
皇后又说:“既然你们都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应该早日完婚才是,这样吊着也不是一回事。”
蕙宁也觉得应该这样,可胤礽什么都不说,难道还要她厚着脸皮去逼婚不成?现在听皇后这样说,难免顺应道:“谨凭额娘做主。”
是以,当皇后把这件事提出来的时候,康熙也觉得是时候该让太子大婚了。
胤礽算着此时开始筹备婚礼,恰好在年未的时候举行,这便也不再反对,顺着圣意随各府着手准备去。倒是蕙宁,自打从坤宁宫回来后便就一直怏怏不悦,问了连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天气冷就别译了。”胤礽说着要去拿蕙宁手中握着的笔,却被她给避开了,只是指尖触到的手背已是冰凉。
“皇上说了,文华殿这阵子缺人,我若是再怠工,怕是要耽误他们编纂。”蕙宁头也不抬着说,往后又掀了一页,蘸墨落笔,边说:“殿下今日无事?”在她的印象里,胤礽白天的时候基本不见人影,要么也是在看各地送来的奏书,再分轻重缓急往上呈去。
胤礽却又觉得蕙宁有什么事,否则不会这么与自己说话,这便硬是从她手中把笔给夺了下来,还因此打翻了砚台,“文华殿的工作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会瘫痪了。你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了,畏冷还逞强。”说着捧起蕙宁的手揉了揉。
“侧福晋怀过你的孩子。”蕙宁藏不住事,与其憋着难受,还不如把话说开。
胤礽一怔,这件事的内情只有他跟李佳氏知道,要不是蕙宁提起,他甚至都已经忘了,“她失了孩子已经够可怜,怎么?你还想让我把她赶出去不成。”说是这样说,心底里却是高兴的。
不想蕙宁却说:“我怎么会这样想。就像你说的,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对她不闻不问,她得有多伤心?”最重要的是,李佳氏进宫才几年就失了宠,蕙宁甚至都可以联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也要去步她的后尘,想想就觉得可怕。宫斗什么的其实就是围绕男人展开的争先被睡的事情,与其把精力都投注到这上面去而搞得自己惶惶不安唯恐有朝一日被弃之如敝屐,倒不如趁现在先把自己的重心给转移开,也不至于以后难以承受。
“以你的意思。”胤礽倒没想到蕙宁会这样说,以他的感觉,蕙宁并不像那种愿与人分享自己夫君的女人,她甚至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这样一想反倒有些气闷,“你的意思,我还应该去陪侧福晋。”
“那是自然的,她也是你的女人,老这么独守空闺会心生怨怼的。”然后打击报复什么都会冲着我这个霸占了你的人来,宫斗好可怕。
胤礽却突然了悟了,非但不去别个那里留宿,甚至还与蕙宁夜夜缠绵,直到她讨饶,“可不可以纯睡觉啊殿下。”缩在胤礽的臂弯下,蕙宁终于是服了软。
胤礽那触在蕙宁衣襟上的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难道我们这不是在睡觉么?”说着还狡黠地咬了口蕙宁的耳垂。
“可是臣妾明日还要早起,您就饶了我吧。”胤礽一边解蕙宁一边系,再眨吧眨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信他不动容。
胤礽却顺势在低下头来摄取了一阵芳香,然后才噙着笑说:“不怕,我会将你叫醒的。”
一想到胤礽那叫醒她的方式,蕙宁禁不住打个颤,就在这失神的间隙,手已被胤礽抓着抚上了他的身子,“你既然放了火,是不是该负责灭了。”未免蕙宁又借势长聊起来,胤礽已然不再给她抗辩的机会,语未便就欺身而上。
◎◎◎
诚如胤礽所预料的那样,讨伐扶桑的大军在十二月二十的时候便就凯旋归朝,此事不仅举朝轰动,顺带着连比邻之国也被震慑。之前在攻打鹿儿岛的时候就有不少国家遣使来责,沙俄更是趁着我朝在一心对付扶桑的时候频频袭扰边境,如今,看起来像是被威慑着缩了回去,实际如何却无人得知。
扶桑岛势崎岖,能够在短短两月之内全数攻下,凭的可不仅仅是水陆五万大军,还有从位面空间买来的科技位面的先进武器以及尹丰与其它机械人的通力协助。
康熙大喜,原本就主张节俭的他,在众将归朝后大宴群臣,甚至在宴上给众人以封赏。
其中大阿哥胤眩⒏缲缝恚陌⒏缲范G以及五阿哥胤祺均被册封为多罗贝勒,与史上略有出入,但仔细一想也不难想通,因为自己的重生,顺带着让许多事情都发生了转变。但胤礽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正是从阿哥们被封爵开始,他们也纷纷踏入朝堂参政,原本的兄友弟恭也在这一刻开始发生转变。他甚至清楚地记得自己因兄弟分权干政,以及康熙对自己的独宠被分割而导致了内心的极度不平衡,从此就踏上了一条残暴不仁的不归路。
这个危机,蕙宁也意识到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像寻常女人那样守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再斗破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了这个认知,蕙宁就将敌对对象从李佳氏转移到了那些成年的阿哥身上,所谓先下为强,只有保全了胤礽,她才有可能完成终极任务。
是以在大婚之夜,蕙宁很是一本正经地拉着胤礽长谈了起来。
“所以我觉得,扶桑虽小,但也不能随便派个人去管辖,起码也得指派个稳妥且无二心之人才行。”分析到最后,蕙宁这样说着。
胤礽将茶盏搁下,“那么,你又觉得派哪个去妥当。”这个问题胤礽不是没想过,只是让他意外的事,蕙宁竟然也对这件事如此这般的上心。
“当然是四阿哥了。”蕙宁顺势说着,“你想想,四阿哥如今堪堪立下这么大的战功,就连皇上也将他册封为了贝勒,派他去,肯定没人有异议。”
胤礽却不太大意地说:“皇上册封的贝勒可不止老四一个,你认为老三他们会答应让老四去管辖扶桑。”天高皇帝远,派出去了就等于是割据一方,占地为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蕙宁眯眼一笑,那都不算事儿,“若是难下决断,他们谁想去就都让他们去好了,反正扶桑岛屿众多,一人管辖一个地方,也可以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对于把成年的阿哥们支使出权力的中心,蕙宁的注意倒是好的,只是,“别说他们几个不同意,就是皇上也不会同意。”诚如蕙宁之前所说,要派自家人去管辖才能安心,正因为老四他们都是皇子,皇帝才更会想着把他们都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那样才不至于权力旁落。
“你不妨问问四贝勒,兴许他自己很乐意呢?”蕙宁觉着,要扼杀一个人的野心就应该是在萌芽阶段。
胤礽有些纳闷儿,“你为什么这么希望老四去?”离了座,不打算再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讨论这种不会有结论的话题。
蕙宁不死心,跟上前替胤礽更衣的时候继续说道:“就是大贝勒一样,我一直觉得像老四那样的人往后一定会如大贝勒那样凡事与你作对,与其等着看他做大,倒不如趁早把他支开,这样一来也不至于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感情,你觉得呢?”
胤礽一顿,转身就拉过蕙宁来替她卸下一身的喜气,“依你所言,不是更应该把大贝勒派去扶桑,为什么偏偏是老四。”论威胁,似乎大贝勒更明显。
蕙宁却笑了,“可不是我看起大贝勒,以他的智商,我相信你可以应付自如的,何况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四贝勒给我的感觉就是打从骨子蔫坏。”
“就你最能耐,把谁都看的这么透彻,那我以后什么都不要做了,你给看看就行了。”胤礽笑说着把蕙宁抱上了床。
蕙宁又再坐回起身,“不要以为我在说笑,我可是很认真的。”说完又被胤礽推倒。
“瞎起劲。”胤礽说着将蕙宁摁住,“我觉着你是不是忘了今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以胤礽的体魄,蕙宁压根儿就没想挣扎,不过说的正起劲,哪呢说停就停,这便在胤礽埋首颈间的时候不时缩着脖子说:“这也是很重要的事,你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最后连声音也变了调。
直到胤礽将蕙宁宠爱了三次,她才精疲力竭地连话也说不出,只是报复往胤礽胸口咬去,却也是惹得胤礽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信不信我让你明日下不了地。”
蕙宁一吓,忙挣开背过身去,胤礽早已揉惯了蕙宁的身子,这便贴上身,下颌轻轻抵在她的颈窝,“你就别再瞎操心了,踏踏实实地做我的太子妃,再给我生几个孩子。”
“生……几个孩子!”蕙宁听着就头皮发麻,她还没做好当娘的准备,如果可以选的话,她觉得生一个就好了。
胤礽兴致勃勃地细说着,“能生几个就生几个,最好多生几个女儿,儿子不要超过三个。”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步他的后尘,而且他大概也不会与跟别的女人生,所以才说能生几个就生几个。
“您还是让我睡会儿吧!”蕙宁泪流满面,在这个没有任何消遣娱乐的年代,对于熄灯之后的唯一活动就是滚床单来说,想生多少生多少真不是个奢望,她甚至都觉得她娘只生了他们兄弟姊妹五个真的是很客气了。
是以在姗姗来迟的月事延后了快十日的时候蕙宁开始坐立不安了,为了证明是不是中招了,还特地让连翘去请了个太医来。
初步诊断后,太医并没有说恭喜啊有喜的话,蕙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并把自己月事迟迟不来,还偶感恶心一事说了出来,太医说:“这是因为娘娘内理失调所致,待微臣开副药调理调理就无大碍了。不过心绪也很重要,娘娘盼子心切才会导致假孕现象,想娘娘与太子殿下新婚,一切还应顺其自然,以娘娘的身体底子,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佳信传来。”
蕙宁抽搐着嘴角让连翘打赏了这个颇爱遐想的太医,待太医走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