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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原来雾尽岛的男子这么的温柔!——晴儿丫头的心声
啊啊啊!原来师母说的没错,不能在小范围看美男,要将眼角扩大,美男就四处可见!——妆影丫头的心声
空蹇见自家大哥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将两个丫头俘虏了,甚是不解,明明大哥什么也没做,那些女人都像是犯了花痴一样统统黏上来,他从雾尽岛苦苦追来,那么大的诚意,这沈绿兮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不过两天,他们一行人便到了阜城。
御家堡别院。
一得到消息的素笙和苾儿早早就每天站在大门前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在那等着,等了足足好几天日夜,终于将人盼了回来。
“呜哇~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呜呜呜~”沈绿兮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跳下马车,被苾儿忽然高分贝的哭声差点吓得闪了腰,额上冒出几条黑线,心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滋味,苾儿小妞,都那么久了……小姐这么多年教导你的处之淡然去哪了!
好吧……其实是咱们沈姑娘矫情了,她也想这两丫头了,除了父母和季见杞北丹青,从小陪在她身边,和她好事坏事一起做尽的,就是素笙和苾儿了,要是真有一天离开了她们,她应该才是那个哭的最厉害的人。
“小姐,姑爷,二小姐,季小姐,北小姐,还有单小姐,两位公子,房间和热汤已经准备好了,莫少爷吩咐好了,先让小姐你们休息一下,他们待会就会赶回来了。”素笙依旧处事沉稳,但在看着沈绿兮时,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们家小姐,从来没有离开那么久,这一看,小姐好像廋了整整一圈,脸色也有些苍白,想必在外面找寻老爷夫人的下落很辛苦吧,真是苦了小姐……。
沈绿兮沐浴洗刷后,清洗了一身的污垢,连带这几日的心情抑郁也一并洗掉了,和素笙苾儿聊嗑了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素笙和苾儿在床边静静看着她们小姐的睡颜许久许久,直至真实感受到她们小姐的确回来之后才忍着快要流出的眼泪,静悄悄退了出去。
细风自窗柩轻盈飘入,霭霞帘子就被轻轻掀起,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缓缓升腾起淡淡的雾气,仿若盛开的一朵昙花,氤氲雾里,清悠的香味弥散在风里,沁人心脾,让人安睡。
御上墨悄然推门而进时,沈绿兮睡得很沉很沉,这些天她几乎累坏了,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
床上的人儿睡得安稳静谧,似是在做梦,时而呜咽两句,带着浓浓的熟睡的鼻音,乌黑的长发披散,侧身而睡的人儿模样慵懒散发着极致诱惑,阖上的双眼纤长睫毛时而轻微颤动,红唇微微嘟起,衣裳凌乱大开,泛着诱人粉红色的肌肤暴露在外,娇美的身姿让人神驰意乱。
御上墨眼眸转深,凝望着熟睡的人儿许久,陡地转身,从高台上找到了一个碧色小盒,回到床边,看着她肩上的或深或浅的伤口时,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这小妮子,为了和他赌气,死活不肯上药,只是服了些止痛的丹药,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他动作异常轻柔的拉开她肩上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在她肩上涂上药膏,此药膏有愈合伤口止痛的作用,刚刚涂上的时候,会有股凉凉的感觉,梦中的人儿只觉得肩膀凉凉的,很舒服,呢喃了声,睫毛颤动了几下,又沉沉睡去了。
御上墨侧身躺在她身旁,撑起半个身子,目光柔和如水,如墨似漆的琉璃眸子波光流动,深深的眸底,映印着一人的容貌。
千棠圻他们曾经问过他,为何选了她。
他的回答是,若是世上能有一人仅凭一眼足以让他心生涟漪,那这个人,只有她。
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出众的。
却偏偏让他心动,只为她一人心动。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世间总会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就走进了你的生命,就像是空气,你每天在呼吸,你与她同在,渐渐地,其实两个人并非是非谁不可,只是,你习惯在呼吸的时候,空气中有她的味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就像水一般,慢慢在他生命长河中缓缓流淌,细水长流,不急不缓,温暖而自然,仿佛天地间因她的存在而黯然失色,一抹简单素净的浅绿色,却深深的撞入别人的视线,刻印在心底,仿似那抹素净的浅绿色,是大地斑斓中,最耀眼夺目的色彩。
她的一颦一笑,时而迷糊,时而狡黠如精灵般,都像是一幅幅绝妙的画卷,翻开一页一页,全是她的传奇。
他的生命,幸而有她。
沈绿兮沉沉入睡,直至旁晚时分,夕阳斜照,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侧身而睡,睡颜安静的御上墨。
微微一怔之后,沈绿兮小心翼翼地撑起半个身子,将滑落一半的薄丝锦被动作轻缓替他盖好,尔后,干脆整个人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盯着那张沉睡的绝美容颜看的发呆。
怎么就有人长得那么好看呢……
对方还是个男的,而且这个男的,还是她的夫君,一个比自己长得还要出众的夫君,她该是伤心还是应该偷笑?
初见他时,是洞房之夜,他如此的风姿泰然,清隽潋滟,宛如绝代公子陌上君子,淡漠而疏离,优雅而高贵,清雅而沉静,宛如敛尽了锋芒的美玉,一旦绽放,万众瞩目,无人能匹。
“御上墨……即使你是天下最优秀的人,我也不会自卑,纵然千千万万的人都说我与你不相配,我也不会放开你,因为,我敢爱。”
凝望着他的俊颜,沈绿兮低声喃喃自语。
我敢爱一个如此优秀的你,即使你身后是万丈光芒。她很懒,所以只能紧捉一个人的手,捉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季见杞问她,要是捉错了手怎么办?
她笑着告诉自己的好友,手,只有适合不适合,没有错与对,有些人捉着凑合不了,有些不想凑合,便自然而然松开了。
北丹青取闹她,你就知道你现在捉住的手就是适合你的?
她扬起芊芊十指,透着指尖缝隙仰头遥望着高高的曜日,对北丹青说,不伸出手去捉住,又怎么知道是否合适,合适了,自然就松不开了。
沈绿兮在自家夫君额上偷亲了个,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换好了衣裳,便出了房间。
房门阖上的那一刻,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如墨的琉璃眼眸,流光转动,似有万千溢彩,薄薄的唇片微微轻扬,抹开了一个极之醉人的弧度,某个娘子那句轻喃自语的话方才尽然让他听进了心底,掀起了一波涟漪。
他们的结合,并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御家堡的长老们就是反对声一片,只是父亲还是现任的家主,他们虽然意见甚多,却无法阻止,但仍然斗气在他们大婚之日不曾出现,这事他并没有和她说过,除了爹娘,也没人知道个中原因。
她是特别的,在看见她第一眼,他便知道,这女子,注定会在他生命中精彩绽放。
她说她不会自卑,确实如此,她从来都是自信的,一言一行,心思有时远比大姐还要谨慎玲珑。
她说她不会放手……
听到这句话时,御上墨清晰的感受到,自心底涌上的翻浪,那股激动欣喜灼热燃烧。
他静静地阖上双眼,脑中浮现着那抹浅绿色的灵动美丽的身影,唇瓣抹开一道浅笑。
渐渐入睡。
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氤氲漂浮着的画面,瑰丽无比,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湖面上,把湖汇集成了蔷薇色,染红了湖边上的绿树杨柳,春霭夹杂着红染的薄雾笼罩了整片天空,熠熠生辉。
清风徐过,漾起了沈绿兮浅绿的衣摆,斜扬翩飞的衣袂染上了云霭的斑斓,添了几分娇柔秀雅。
沈绿兮刚从桌木弥水儿和若久景少那里出来,给他们做了简单的诊治,打算从明天起就给他们施针,见杞她们只说不让她进炼药房,可没说她不能替人诊治,不能到别的地方炼药啊……。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便有过墙梯……
况且,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像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很多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压根就不会影响她炼药的事儿,见杞和丹青就是小题大做,还有御上墨,居然还给她禁足了!
沈绿兮一人无聊在庭院内瞎逛着,正好看见了空蹇和空连澈两兄弟在湖边似乎在商谈些什么,空闲下来,看见了他们二人,沈绿兮忽然间记起当时她心情抑郁时,貌似晴儿好像有跟她提到空蹇的身份是什么来着……。
呃……?是什么来着?
沈绿兮懊恼的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脑袋,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偏偏她就记得晴儿好像提过空蹇的身份很劲爆,害的她现在想知道却又想不起晴儿到底说些了什么,真是挠心挠肺的!
在沈绿兮苦思冥想,想到险些抓破了头的时候,空蹇和空连澈已经察觉了她的气息,从湖边走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空蹇见她又是皱眉,又是挠头的,模样纠结,便开口问道。
苦想的正纠结不已的沈绿兮本就烦躁,抬首瞥了一眼就脱口道,“在想空蹇是什么人!”
有时候,人的反应是反射性的,这一刻,空蹇也是如此。
听见沈绿兮的话,他脑中只有反射性的一个念头,顿时面色一黑,神色十分不愉怒道,“本大爷自然是男人!”
呃?
一声爆喝过后,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沈绿兮回神,默默抬头看着他,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空连澈肩膀一抽一抽,可见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我知道你是男的,你那么大声,是欲盖弥彰么?”沉默了好一阵,沈绿兮才默默轻瞟了他一眼,凉凉说道。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空蹇直想找个缝隙钻进去,尤其是在听到自己兄长再也抑压不住发出的笑声,空蹇此刻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他今日终于体会到从前母亲跟他说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母亲曾说,这世上,有一种人,叫贵人,在你落难需要帮助之时,他会施加援手,还有一种人,叫小人,不仅能将你逼上绝路,让你屋漏偏逢连夜雨,处处让你受尽打击。
沈绿兮,肯定是他命中的小人!
“沈姑娘,有礼了,在下是空蹇的大哥,空连澈。”沈绿兮自醒来之后就一直和御上墨他们闹别扭,压根没正眼看过其他人,所以她还未知道空连澈是空蹇的大哥。
好一个气宇轩昂却不失谦和的绝代佳公子,单看他眉宇间流露出的尊贵卓然的气焰,便可知此人并非池中物。
“啧啧……差太远了……分明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们是亲兄弟?”沈绿兮的眼神在空蹇和空连澈身上瞟来瞟去,最后摇头叹息了句。
空蹇就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一样扎地而起,身体气得抖了又抖颤了又颤,一声暴怒狂吼,“沈绿兮!”
“在呢……我说空蹇,你应该向你大哥学习,彬彬有礼,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脾气怎么就那么臭呢!”沈绿兮勾唇一笑,清眸水光闪烁,带着十足的狡黠。
“本大爷的脾气怎么臭了,你还不是顶着第一淑女的称号净做些不淑女的事儿!”话不投机半句多,空蹇大爷和沈姑娘就像是天生不对盘一样,两句不和就能吵起来了。
只不过,沈姑娘的吵架方式也特别过人,让局外人的空连澈看的兴致盎然。
“你的脾气比水沟还要臭,第一淑女的称号又不是我自封的,再说了,我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女人,等本大爷将你娶了回去之后就狠狠折磨你!”
“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