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等那个为首的黑袍人说完,沈绿兮猝不及防地亮出了那枚令牌,那些黑袍人一看,立即单膝下跪,十分默契的道,“属下见过左护法!”
呼~沈绿兮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左护法地位够高……
黑袍的遮挡下,也无人看清沈绿兮的样子,只是看见她大手一挥,示意他们站起,“你们走的那么急,是否出了什么事?”对于一名医者而言,小小的变声,并不会难倒沈绿兮,那位左护法的声音,她学的惟妙惟肖。
为首的黑袍人见沈绿兮发问,便立马恭敬弯腰回道,“回左护法,刚刚有人潜入密室,意图救出密室中那两名女犯人,主上下令,要属下等彻查,捉拿潜入之人!”
哦?有人潜了进来?这里还有密室?
看来,这又是两个劲爆消息啊……嗯哼,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那黑袍人对司寇鸢月和千棠心投去审视的目光,沈绿兮脚步轻移,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淡声说道,“这两名女子是主上亲自点名要本护法带过去的,怎么,你怀疑这两人便是潜入救人的人么?”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为首的那名黑袍人立即低下头,不敢再冒犯,“属下知罪!请左护法责罚!”
“罢了,抓人要紧,你们快去吧,哦,对了,那边本护法刚刚巡过,就不用费时间到那边去巡查了。”沈绿兮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最后还十分‘好心’的提醒了几句。
果然,那名黑袍人毕恭毕敬弯下了腰,“是,属下知道,恭送左护法!”
是以,沈绿兮她们压着司寇鸢月和千棠心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绽篇四十三 狗血。。。。。
沈绿兮这辈子曾只动了一次杀机,便是白无双胁迫她之时,毕竟,她的底线并不是那么好触及的,可这世上总会有那么的一两个人,能让你气的牙痒痒,恨不得让其消失在眼前,此时此刻,她就是有此想法。爱残璨睵
当司寇鸢月趁着她们刚刚避开那些黑袍人的档子,她居然挟着千棠心和柳晓儿偷偷跑了!
她发誓。
当时她想要杀了司寇鸢月的心都有了,你走就走,干嘛扯上千棠心?!还嫌她不够乱?
不过,当沈绿兮看到她们偷走的方向时,想杀人的心奇迹般沉淀了下来,哼~聪明反被聪明误,司寇鸢月急着走,却不知道自己挑了一条自投罗网的路,然而,她幸灾乐祸不到几秒,俏脸就垮了下来,该死,千棠心也被她们挟持走了!
“我们分头去追,救出棠心就行了,她们两个要走就让她们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三个就不要分开了。”说完,她没给青雪反对的机会,自己一人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了,反其道而行之,这院落大致的布局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青雪三人看着她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身影,互看几眼,都轻叹一口气,沈姑娘就那么信任她们不会像司寇鸢月和柳晓儿那样子偷偷走掉么?
“走吧,抓紧时间救人,如果我们主子像沈姑娘那样信任我们,我们三个此刻也不会在这里了。”青雪轻轻拍了拍两个姐妹的肩头,语带些许失落的说道。
三人沉默了几秒,便不再说什么,选了一条与沈绿兮相反的方向走去。
沈绿兮是顺着刚刚那些黑袍人来的方向走去的,还有人被关在密室里?难道还有谁的筹码比司寇鸢月和千棠心还要重的吗?那……上墨会不会也被关在密室?
既然是密室,必定十分隐蔽,沈绿兮四下看了几眼,四周院子红墙瓦绿,倒是不知道血魔的密室会在哪个角落,不过……。可以问人不是?
念头一转,沈绿兮抬眸恰好看见几个黑袍人远处巡逻,看着似乎是要朝着这边走来,心念一动,沈绿兮正要拿出那枚令牌,在那几个人口中套话,怎料手还没碰及令牌,只觉得呼吸一凝,自己的口鼻骤然间被人捂住了,尚未来得及呼叫出声,那只宽大的手遮挡下了她所有的声音,沈绿兮脑中闪过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一阵莫名的慌乱,她尝试挣扎,奈何那人力道太大,一直将她带到角落里也没有松开手,挣扎间,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窜入她的鼻尖。
沈绿兮微微一怔,停下了挣扎。
隐秘的角落处,沈绿兮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黑袍人就这样走过,无声地胯下肩头,她不由垂下眸子瞪着还在捂着她的那只大手,甚是不悦,她以察觉到此人并无恶意,但被他一直这样捂着,她呼吸不了啊!
无奈之下,沈绿兮再度挣扎了起来,发出几声呜呜呜的声音,企图在告诉那人,她十分的难受!
半响,那人并没有动作,正待沈绿兮打算心一狠,狠狠跺他一脚时,却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掠入耳际。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不许叫。”
沈绿兮愣了愣,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没有多想,自由要紧,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生怕那人感受不到她的坚决似的。
那人迟疑了一秒,终是松开了手。
几乎与此同时,沈绿兮跳离一步,转过身,那人的容貌便清晰可见。
“是你?!”
破烂的衣衫,脏乱无章的散发,活脱脱一乞丐的形象,沈绿兮自认这辈子只见过一人是如此独特的风格……。
难怪在他身上会有股清淡的药草香味,他可不就是格勒部落药谷里的那个怪人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丫头,又见面了!”与沈绿兮惊讶相比,他显得格外的闲适,像极了是在闲庭信步游玩到此,那身悠然的姿态与他那身破败的装扮极其不符,长而乱披散下来的头发虽遮挡了他所有的神情,但仍是无法掩盖他淡淡弥散的自若,与他刻意流露的流气大相庭径。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时听千棠圻的口吻,他明明是死也不会踏出药谷的人哪!现在不仅走出了药谷,还跑到屏风山来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淡平静的话语让沈绿兮心头一兀,仿佛想到了什么,“你是来救棠心的?”格勒部落的圣女被劫,所以连他也出动了?
“是,也不是。”他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沈绿兮翻了翻白眼,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必要玩文字游戏那么无聊么?
“不管你是不是,我就当你是了,司寇鸢月刚刚挟持了棠心走了,我也在找她们,不过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救棠心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再见,后会有期!”沈绿兮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他在,千棠心一定会没事的,她也该去找上墨了。
“等等!”就在沈绿兮转身要走之际,他拦在了她前面,“棠心既然出来了,就不会有事的,司寇鸢月还奈何不了她,你是想去救人吗?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
沈绿兮疑惑挑起秀眉。
他待在人家格勒部落的药谷中,霸占了人家整个药谷,出面救人家的圣女是应该的,现在千棠心也找到了,他不保护千棠心回去复命,跟着她去救什么人,虽然,她现在的确需要帮手,但……对于身份太过神秘的人,她不大想招惹,连格勒部落都有些忌讳的人,她可不认为这人真是挂名乞丐那么简单。
“我不觉得你会是善心大发的人,说吧,我想知道原因,不然,你不必跟着我。”沈绿兮收回脚步,淡淡睨视着他。
他微叹一声,这丫头,警惕心还真强啊……
“这是我与血魔之间的一点恩怨,你只管相信我不会害你就行了,而且,有我在,胜算也会大点不是?”
沈绿兮清澈的眼眸浮光掠过,眉目间似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她略略颔首,“既然如此,便走吧。”她也不过问他和血魔之间有什么恩怨,这毕竟是人家的事,他是格勒部落的座上宾,怎么着他也不至于祸害自家人吧?
一起就一起吧!
“走这边吧,那边的密室入口已经有重重守卫在把守了,就算你假冒其中的什么人,怕是也难以进去,血魔的喜好我多少了解些,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密室入口,或许在那个密室,有你想救的人。”
沈绿兮狐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怀疑,或许,他与血魔,不仅仅一点恩怨那么简单……对血魔的密室建在哪里都略知一二的,沈绿兮可不认为这只是巧合,听他说的云淡风轻,沈绿兮只是眨了眨眼,也不问,跟着他走就是了。
他步伐不紧不慢,目光时而掠起,沈绿兮便知,他在探查四周的动静,她安静跟在身后,欲要救人,她急也不是,她相信上墨,即使被困,他依然是御家堡的少主,天下第一人的御上墨。
或许,他就在等着她。
信步走了片刻,前方的人突然停滞了脚步。
“怎么了?”
“有人!”乱发遮挡下的脸猝然如刀锋般锐利,浑身强劲的气势外放,足下微微移动,不着痕迹地将身后的沈绿兮护住。
先是一怔,随即沈绿兮警惕大放,袖间的手握紧从司寇鸢月那里夺来的匕首,回想着季见杞以往教过她的一招半式,她洞察力虽然敏锐,但始终不如他们那些有武功的顶级高手,他说有人在靠近,可她却一丝风声也没有察觉,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很强。
二,来人很强。
无论是哪一种,都隐约有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沈绿兮心底渐渐涌起一股不适的
情绪,莫名的让人焦躁。
恍然间,空气流动中多了几丝甜腻的气味,沈绿兮眉心紧紧蹙起,那是血的甜腥味。
“来了!”他话才落,一片漆黑如夜幕的浓稠黑袍在他们二人眼前飞掠而过,风乍起,一瞬间,空气变得浑浊起来,渗染了浓浓的血腥味和萧杀之气。
沈绿兮眨眼时,只看见一道暗黑阴沉的影子在眼眸闪过,带起一股极阴凉的罡风,吹得她身上外罩的黑袍哗啦一声飞扬,露出了她里面一片沾有血丝的浅绿衣袂,掠过她微白的脸庞,留下丝丝冷意。
那黑袍上足见骨骼的骷髅头如鬼魅般恐怖阴测,一如当初所见,让人胆惊心寒。
“血魔……”沈绿兮凝眉无意识的呢喃了句。
“你们敢冒充我血魔的人,胆子不小啊……”阴测沙哑弥漫着寒气的声音自他口中说出,一字一句,有说不出的阴冷,似是要自你的耳边,那丝丝阴寒透入你的血脉五经,冻结了知觉一般。
“血魔,好几年不见,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男子像是轻喃冷笑,又像是极淡的嘲讽,那微微斜扬的余音,仿若初冬划过湖面寒凉的冷风,渗人的很。
血魔硕大的黑袍衣角轻轻晃动,人,静默一片,显然是让眼前那个不修边幅的男子说的话而疑惑思索。
良久,他阴冷恐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夹杂着几分杀意。
“你是谁?”
向来只有他愚弄人,何以能让别人来愚弄他了,他习惯掌握别人的命运,喜欢看着那些人在他手中垂死挣扎痛声求饶,在他地盘上,他才是主导者,容不下任何人的挑衅,男子带着讽刺的挑衅,让他生出了必杀之心,他本是冷血嗜杀之人,杀人,不外乎是杀个痛快,还是慢慢地折磨。
男子轻轻挑起眼前的一根乱发,放在掌心上一吹,掠起的发刚好可以看见他殷红的双唇,微勾起的讥笑,“呵呵…。”他冷笑两声,不屑至极,“不过几年,你还是一如从前那样让人憎厌,老天果真是无眼,怎会容你在世间苟存。”
他话语里满是讽刺谴责,可听在沈绿兮耳里,却是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苍凉,她看向那衣衫破旧的身影,恍然中,她似是看见那破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