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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兮看着美男生气,心里唏嘘,哎,这年头,帅哥生气起来还是一枚帅哥,而且还帅的掉渣,不过,她还是觉得她家少主夫君生气起来比较有气势,不然,为毛她每次都处于劣势?
“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坦白老实交代,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有情伤,我相信以你彪悍的恢复能力重述当年之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快点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家一一也要听呢!”瞧,为了将威迫利诱进行到底,连宝宝的主意也出动了。
空澜顿时觉得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的无语。
“你想知道什么?”空澜淡淡扬眉,本就不会避谈那些事,沈绿兮有一点倒没有说错,他虽然这些年来一直等待机会击杀血魔,但不代表他没有放下这件事,相反,他对自己的情绪能收放自如,当然,除却真的碰上仇敌血魔的时候。
见他开口,沈绿兮就来劲了,兴致勃勃地说道,“譬如,你和那女子的关系,那女子和血魔的关系,你们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空澜淡淡睨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这丫头还不笨,净挑些一阵见血的问题来问。
“唔,哥哥今天心情好,就跟说说故事吧!”空澜双手叠起放在后脑勺上,身子微微后仰,眼睛似有无意地透过窗帘飘出车窗外,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沈绿兮也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姿势,静静听着空澜的故事。
“澈小子是跟你说我十年前为了一个女子离家出走的吧?呵呵,十年前,我才十八岁,正是年少冲动的的时候,当时我一心想出去闯一闯,并不想局限在雾尽岛上,在雾尽岛,就属我和澈小子和蹇小子感情最好,我想离家的心思被他们无意中知道了,他们当时苦苦追问,我唯有编造了一个借口,说我爱上了一位姑娘,还特意给了那姑娘的画像给他们看,他们当真信了,其实,那姑娘只不过是我曾外出一次遇上的女子,那幅画像也是她送给我。”
顿了顿,空澜抿了抿唇,眼眸似是有云雾虚光掠过,微微垂眉,他又继续说道。
“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第一次外出的时候,我只有十六岁,许许多多的光芒笼罩在身上,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我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我第一次被人打败的时候,是被我自己打败的,有句话你说的没错,人的贪念是永无休止的,我那时才十六岁,在江湖上已经是鲜有的高手,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拼命修炼,那次不小心差点走火入魔了,是她救了我,不然,盖世风华的澜公子就是废人一个了,我和她,就是这样相识的。”
“十八岁那年,我再次出走,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这一走,就是十年。”
“她是血魔的师妹,也许,也是血魔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是,却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杀死。”说到这里,空澜轻轻的笑了,笑中含着一丝恨意。
“你们应该不知道血魔的身份吧,他和幻儿都是武天派的后人,幻儿,是当年武天派当任的掌门人唯一的孙女,武天派被灭时,她不过尚在襁褓,血魔是那位掌门人的首徒,是他抚养幻儿长大的,那深海蓝的玉石,是武天派的掌门人的信物,是幻儿出生的时候,就戴在她身上了。”
“绿踪仙岛的事你也听说了吧,这消息,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被血魔得知了,他着手去查,绿踪仙岛本来就和清岭派和武天派有所传言,血魔没有查多久,就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也知道了,幻儿自幼戴着的那枚玉石,是重要信息之一,所以,为了他的野心,为了他的地位,他自私的想要抢夺幻儿的东西,幻儿不想他越陷越深,并不打算把那玉石给他,所以,她将玉石交给了我。”
空澜微微垂下的眼睛有些湿润。
“其实,她不知道,我接近她,也是为了那块玉石。”
沈绿兮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想明白了,雾尽岛和绿踪仙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空澜是雾尽岛百年来的天才辈人物,这些事他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原来他接近那叫幻儿的女子,也是有目的的……
“我目的的确是想出外闯一闯,可身上确实也背负着家族的己任,当幻儿救醒我,我看到她戴着的那块玉石的那一刻,之后的一切,我都是谋划好的,得到她的信任,甚至,还无耻的欺骗了她的感情,那块玉石最终是到了我的手上,当时,我记得,她把玉石放在我手中的时候,明明很轻的一块石头,我却觉得千万般重。”
空澜微微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眼角湿润。
“血魔知道了这件事,他恨我,不仅夺走了他的希望,也恨我夺走了幻儿的爱,他发疯的追杀我,因为对幻儿有愧,我只用了七成功力,幻儿很敬重她这位将她抚养成人的师兄,我没想到血魔发疯之后竟然连幻儿也不放过,为了分心顾着幻儿,我中了血魔的一掌,受了伤,血魔最后想给我致命的一击……是幻儿替我挡了那一掌,当幻儿的血喷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迟了,一切都迟了……”
“幻儿死了,死在我的怀里,血魔在我手中抢走了玉石之后抱着幻儿的尸体就消失了,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肮脏,连乞丐都不如!”
沈绿兮明白了,“所以你才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因为幻儿姑娘对你的爱愧疚,还是她为你付出了生命而愧疚?”
空澜嘴边逸出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有吧。”
“你不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是因为觉得自己还要利用她,所以认为理所当然么?你觉得,杀掉血魔,为她报仇,就可以减轻你心中多年的罪孽是吗?”沈绿兮句句话语锋利,直直刺入空澜毫无预备的心脏,刺的他,隐隐作痛。
沈绿兮清婉透着冷意的声音再度掠起,“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她泉下有知,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就认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有没有想过,她并不觉得你不爱她对她是一种伤害,她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的弥补,也许,她根本不想你杀了血魔。”
“你们一个是她敬重地像亲人的人,一个是她爱的人,十年的追杀,你心里有好过么?仇恨都蒙蔽了你们的双眼,你还能看到什么呢?幻儿姑娘的善良为什么就没有感染你们两个半分呢?一个充满仇恨,一个充满杀戮,我只觉得,幻儿姑娘死的太不值了!”
空澜垂首苦笑,“确实不值。”
“如果你只是为了幻儿姑娘的死而报复想杀血魔的话,我劝你就此停止吧,我想,幻儿姑娘根本不想看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去杀死一个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你不想幻儿姑娘死的不安心,最好就断了这份念想。”沈绿兮冷斥道。
空澜眸中的恨意不减,“难道就要我看着血魔逍遥法外,什么也不做吗?!”不,他做不到!
沈绿兮白了他一眼,“谁说任逍遥法外了,这堆东西是什么?我们现在是做什么?脑子进水了还是短路了?”
空澜讶异抬头,“可你刚刚不是说……”不是劝他放弃追杀血魔么……
“你笨啊,我叫不要借人家幻儿姑娘的名义去击溃他,又没说不让你为民除害!”沈绿兮再度连番了好几个白眼,这人,还说文武双全呢,怎么她看着就那么笨呢!
空澜原本低沉的情绪被她连番的白眼瞬间扫空,又被她强大的理论震慑得猛抽嘴角。
了解一切,沈绿兮更认为炸掉血魔的地堡实在是太应该了,她想,那幻儿临死之前唯一希望的,应该不是想着得到空澜的爱,应该是希望那像她亲人般的血魔能回头是岸吧!人都死了,他还不懂得检讨,还要祸害人间,简直是可恨!
有了钟离烬的掩护,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屏风山,不过为了避免别人怀疑,钟离烬特意绕了好几圈,才绕到了屏风山。
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空澜就安放好所有的炸药,火光四起,血魔毕生的心血,就毁在了一片火光之中。
“唔,估计血魔看到这一幕,会气死的。”沈绿兮听着轰隆隆的一片轰鸣声,感慨道。
空澜淡淡凝眉,冷嗤一声,“哼,要是能气死他最好,省的我亲自动手。”
沈绿兮默,澜公子,你现在不是正在亲自动手么?炸的挺开心的啊!
听完一片轰隆隆的美妙声音,他们便启程回御家堡。
路程越近,沈绿兮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安,眉心轻蹙,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看她紧攥衣襟,眉心紧皱的模样,空澜以为她动了胎气,不免有些担忧。
沈绿兮咬了咬下唇,眼眸浮起一丝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空澜松了口气,不是动了胎气就行,缓了缓,他安慰道,“御家暗卫军不是在暗中保护着吗?而且,还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沈绿兮指尖泛起了白色,“不,不是我自己……”那股不安不是来自她的安危,唯有不是自己,她才会觉得不安!
一定是有人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绿兮脸色刷的白了,她首先想到的是在遁空门的御上墨,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会是上墨,他身边有莫致远和君无邪他们……那……陡地,她瞳仁倏地一缩,能让她心生不安的除了御上墨和她的父母以外,还有两个人!
见杞和丹青!
“快!我要尽快回到御家堡!”这股不安的情绪太熟悉了,那年丹青病危,前年见杞中毒,一个个不安的念头砸向她忐忑的心头上,激起层层翻涌的波浪,她脸色煞白,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衣襟被她攥的皱在了一起她也浑然未觉。
空澜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也不再多问,改由他和钟离烬亲自赶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御家堡。
一下马车,沈绿兮就迫不及待地往季见杞和北丹青的院子里跑去,空澜见状,立即扶稳她,“你现在怀着宝宝,怎么能跑呢,我带你过去。”说着,他便架着沈绿兮的手,运起轻功,朝着季见杞和北丹青的院子飞掠而去。
脚下才站稳,沈绿兮就急匆匆往房内走去,正巧碰上素笙捧着托盘迎面走出。
“咦?小姐,你回来了?”
沈绿兮随意摆摆手,急问道,“丹青呢?”
见自家小姐如此着急的模样,素笙一愣才回神,“丹青小姐刚服下了药不久,在屋子里躺着呢!”
是吗?可她为什么觉得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沈绿兮眸光一虚,绕过素笙,三步作两步走到屋子门前,素笙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听到砰的一声,门已经给自家小姐被踹开了。
跟在身后的二人嘴角一抽,滑下一条黑线,好歹的孕妇,注意点形象啊……
不过,当他们走进屋子,感受到那骤然下降的温度之后,他们才发现,事态严重了……
北丹青不在屋子里。
干净简洁的屋子里余留下淡淡的药香味,确实如素笙所说,北丹青应该是刚服下药不久。
素笙怔怔地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连北丹青的影子也没看见,她刚刚明明看见丹青小姐在软榻上躺下她才走的啊!怎么转身就不见人了!
空澜既惊讶又震撼,惊讶震撼沈绿兮超乎常人的五感,但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他上前对静默不语的沈绿兮说道,“应该没走多远,我去追!”说完,他看了眼敞开了窗户,便想跃身追去。
“不用了。”沈绿兮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