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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素笙知道了。”
不甘归不甘。素笙到底是个知晓明理的人,个中利害她很快就理清,虽然没能和小姐出去,被苾儿抢了先机,但是……。哼哼,回来就有她好看!
阿嚏!苾儿冷不然地打了一个喷嚏。
莫名其妙的抬头望了望风和日丽的天气。
奇怪!
——
看到人来人往的大街。
呼吸着荡然的空气。
苾儿开心的大叫,“小姐!”
沈绿兮手脚利落地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地瞪着她,“是少爷!”
她一身风度翩翩地公子哥儿的装扮,被冠上一个‘小姐’的称谓,傻的!
苾儿眼睛闪着委屈,点着头,沈绿兮才肯放下自己的手。
“少爷。”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的男子装扮实在是……。太……。不像了。
要不是小姐懂医,把白皙的脸蛋变得刚柔些,肯定会一眼就看穿的!
现在看起来,就比较玉树临风了!
沈绿兮换好衣服时也郁闷了大半天。
她从来不觉得她这副娴熟温柔的模样是种罪过,如今看来,的确挺麻烦的!
幸好她这些年来的医学和她娘传授给她的毒医都不是白学的,总算找回了一丁点安慰。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呢?”
苾儿屁颠屁颠地跑上来,紧跟在沈绿兮的身边。
沈绿兮想了想。
“不知道。”
苾儿差点绊倒。
小姐居然还没想好去哪里!那急冲冲的跑出来干嘛!
“嗯,就先去那里坐坐吧,再想想去哪好了!”沈绿兮纤指指向前面的一家装横华丽的酒楼,醉先楼。
挺特别的一名字。
主仆二人就朝那酒楼走去了。
沈绿兮要了一间半开雅间。
醉先楼分三层,一层是平众围桌,和普通酒家没什么分别,二层是专设雅间,雅间分两种,一种是刚刚绿兮所要的半开雅间,是前开面大门,后开面向湖,左右隔着屏风,一种是全封雅间,即独立雅间,三层是客间,是类似于客栈类的住房。
小二把两人带到了蒲莲居。
入目是横向半高木窗,偌大的湖面就潆潆发光地呈现在人的眼前,窗前是小塌木,跟前是精致简单的圆桌。
相隔在筑荷居和前桃居的屏风雅致清丽,画屏上点着简单青墨的寒梅小花。
总体还是挺不错的。
要是在筑荷居会更好!
刚刚沈绿兮听完小二介绍完之后,就立马选了筑荷居,无奈小二打击说筑荷居已经有人,只有蒲莲居是空闲的。
“少爷,这里的风景也很好啊!”
苾儿见沈绿兮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以为小姐还在纠结刚刚雅间的事情。
“嗯。”
“少爷,听说醉先楼有很多名菜哦!”
苾儿眼睛闪着亮光。
“嗯。”
见自家小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苾儿就郁闷了。
“少爷——”
沈绿兮终于从沉思中回来了。
见苾儿撑着一张怨妇的脸,有些愕然。
“苾儿,你很饿?”
“咳咳!”苾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沈绿兮有些无语地看着拼命灌水的丫头。
这样也能呛着,肚子饿很正常的嘛!
过了一会——
“少爷,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呢?”
苾儿大有疑惑,毕竟,这么多年,小姐除了出去采药之外,从来就没有随便出门过,更何况现在是偷溜出来!
沈绿兮哀叹一声。
“唉,远离平庸,追逐红尘。”
苾儿愣着。
好吧,她必须得承认,她还是没有素笙姐姐那么聪明,小姐的话实在是太有深度了。
筑荷居
坐在靠近屏风侧旁的白衣男子莞尔轻笑。
透过墨画的屏风,隐约看到一个浅绿色身段的薄柔影子。
品味着她刚刚的那句话,几乎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狡黠俏皮的脸孔。
开篇七 传言中的第一淑女
屏风只做到了隔出空间的作用,并没有特别隔音,加上沈绿兮她们没有刻意降低声音,所以,只要是有上一定程度武功的人都能听得到,在筑荷居的两人把她们主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爱虺璩丣
白衣男子饶有趣味地看了屏风那侧一眼,“想不到这次出门一趟,还会遇到这样有趣的人。”
对面的玄衣男子显然没有白衣男子那样兴趣十足,只在那抹模糊的浅绿色上停留的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上墨,你将要成亲的事情,通知了莫郅沅和千棠圻了吗?”白衣男子收回了视线,落到了玄衣男子,御上墨身上。
御上墨淡淡抬头,敛起清晰而斜飞的修眉,无痕的眼波轻柔似水,凤目微扬,薄唇轻抿,疏离而清冽。
“没有。”
白衣男子噤言。
不觉无奈笑笑,上墨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紧不慢。
只是,一向不受拘束的他,怎么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估计他们两知道后会暴跳如雷。”
当然,是指御上墨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他们。
不过,要不是他今天刚好到御家堡拜访御伯父,恐怕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吧!
汗——
上墨做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干脆利落的!
连成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懒得和他们说一声——
敢情,他是在报复?!
白衣男子顿时背脊冒着冷汗。
他几乎可以肯定了。
御上墨就是在报复!
报复他们三个在三年前不小心欺瞒了他一事。
那时见他神情平淡,以为上墨没有把他们耍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哪知道他丫丫的,居然记仇到现在,还反将了他们一局!
靳之随完全可以想象到可怜的莫郅沅和千棠圻知道他们错过了这场婚事之后的暴跳样子,一定会很精彩。
“听说,未来弟妹是个名满天下的第一淑女。”
靳之随是个沉稳温润的男子,对于市井上的传言蜚语一向是置之不理,但事关兄弟,又是不一样的看法。
御上墨眼眸一闪,淡声应着,“嗯。”
“那……”
“少爷,属下有事禀报。”
靳之随刚想说些什么,一个间衣男子低眉信手走进。
那人在靳之随耳边低语几句后,就让御上墨在筑荷居等上一会,自己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御上墨依旧是青山不动之清劲,静静坐着品茶赏景。
忽而。
隔壁又传来了一阵对话。
这次,比刚刚尤为清晰。
苾儿兴奋地盯着刚刚店小二送来的名菜清单,眼睛发亮,一眨不眨。
“小姐,这个八仙聚宴好啊!”
“苾儿……。”
拉长的声线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苾儿一颤,心虚地改口说道,“少爷……这个八仙聚宴应该挺不错的……”最后,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沈绿兮一个头两个大,她就知道不应该拖上一个沉重的包袱,郁闷!
点好了菜,沈绿兮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湖面上的风光,醉先楼的斜对面是一家聚闲馆,顾名思义,聚闲,聚的当然都是闲者,尤其是文人雅士,喜欢骚弄文采之人。
咦?
沈绿兮举起的杯在中途瞬间定住了。
眼睛定定地望着那聚闲馆在湖边搭建出的瑶台。
瑶台上坐着,站着的大概有十来人。
沈绿兮的视线只看到一个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绸纱的绝色女子。
虽然有些距离,但她依然注意到那女子略显苍白的姿容,还有,眉间泛着不耐的情绪。
是丹青。
她怎么会在聚闲馆。
苾儿也顺着小姐注视的方向望去,才知道原来小姐看的是北小姐,奇怪,北小姐不是一向身体不好吗,怎么会到聚闲馆的?
“少爷,是北小姐!”
“嗯。”她早就看到了好不好,沈绿兮彻底地后悔把苾儿这个傻妞带出来。
“少爷,北小姐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苾儿丫头很显然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眼睛还不停地往聚闲馆哪里飘去。
沈绿兮头痛地按着太阳穴。
“苾儿,你家少爷我的眼睛还没瞎。”言下之意就是,我能看得到。
苾儿心头一突,收回视线,弱弱地问,“那,小,不,少爷,我们需要过去和北小姐打声招呼吗?”呜呜呜……。她不得不再次承认,她还是没素笙姐姐那么聪明,唉,一时的狗屎运果然不可靠!
沈绿兮突然不语,直秫秫地盯着苾儿看,看得苾儿的脖子一缩再缩。
直到苾儿刚打算投降发问之时,沈绿兮幽深的眼神转暗,让苾儿吓得发悚。
“苾儿,人天生愚笨可以原谅,但不该不努力补足,对吧?”与那阴森的眼神不同,沈绿兮此时的语气温柔无比,却显危险。
苾儿委屈地搅拌着手指,“少爷,苾儿已经很努力地去补足了。”她不就是看小姐和北小姐感情好才想要过去打声招呼么,怎么又说她笨了!
沈绿兮深呼吸一口气,忽然狠声说,“过去和北丹青打招呼,那岂不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偷走出来的!笨啊!”
果然,权衡了朋友与自身的安全的关系,沈绿兮很明确地选择了后者。
苾儿被骂的一愣一愣。
呃……。她一时之间忘了她们是偷跑出来的了。
后劲想想,苾儿又佩服起她家小姐来,小姐真是有长远之见!
御上墨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了那抹淡绿色的身影,嘴角不觉浮起若隐若无的笑意。
偷跑出来的。
听闻,沈家小姐与丞相之女以及将军之女是极为相熟的朋友。
看了一眼对面瑶台上的北丹青。
嘴边的弧度又再次微微上扬。
丞相之女季见杞是个女少将,身边从来不带奴仆,那么,在蒲莲居的。
就是,他未来的娘子。
沈绿兮。
名满天下的第一淑女。
尤为端庄明秀的言行举止。
深得人心的娴熟贤惠。
这样标致的一人儿。
御上墨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杯面,漆黑如墨的双眸隐匿着不明的含意,只有那长细的展眉隐约间透露出一丝淡漠。
偷跑。
如墨似画的眉间染上一抹轻淡的舒尔。
开篇八 见识与从良?
“少爷,你想好待会去哪了没有?”苾儿可怜兮兮地敲着吃个净透的空碗,哀怨又期待地望着对面那个优哉游哉的假男子。爱虺璩丣
心里一阵落差——
小姐真是个活诱媚人的主!
明明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的,披上了男装还是那个娇弱模样,可为啥,为啥小姐天生就是一副魅惑人的模样——
清澈水灵的眼睛。
总是能戳出她与素笙姐姐的相拙之处。
温柔恬静的笑容。
却总是在她坏事之后才会浮现。
唉……。她的丫鬟命子咋就那么滴苦呢……。
沈绿兮自然不能领略到她家小丫鬟那双充满情绪的眼睛隐含着多大的感叹。
因为。
日子还是需要过的——
所以,压迫还是会有的。
这便是沈绿兮一直以来的内心独白。
当然,自然不能把把那么苍白的话直接说给心灵无比脆弱的苾儿。
否则,她只有捡碎片的份。
“嗯,离家出走的桥段还好哪些呢?要不,咱们去逛青楼?”沈绿兮转动了眼珠子,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主意的主意来。
苾儿手中的筷子连同空碗霹雳嘭啦地……。全掉在了地上,碎开了花。
本来就不是特别的大的眼睛此时睁得大大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小巧的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
证明,这丫头,吓得不轻。
隔壁的御上墨本来是想夹起他平时颇爱吃的红烧排骨的,乍一听此言,筷子一偏,夹中了白中泛紫的洋葱。
俊眉轻轻蹙起。
沈绿兮显然没有多大的自觉性。
“苾儿,你知道最大的青楼在哪么?”
她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