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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如一把把骇人的尖刀直刺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残忍的剜着心上的血肉。
疯了,真的要疯了。
只要是人,不管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疯掉。
向来有着超强的自制力只懂压抑和隐忍的王爷在那一刻也崩溃了。
将多年来积压心头的怨念在那一刻带着对心上之人的爱与愧以及带着对那些恶人的恨与狠一起爆发了出来。
顿时,血光冲天。
炼狱不过如此。
那一夜,所有目睹那一幕惨烈场面的人无不惊讶逸王爷的绝望的冰冷与残酷的魄力。
那个一向温柔心善的王爷怎么也无法让人将他与面前这个杀红了眼的残暴王爷合为一人。
心中那个完美的王爷一点一点的被剥落,只剩下一个千疮百孔的躯体。
多年来征战沙场所得到的一切,不管是财富还是名声,统统毁于一旦。
曾经争向巴结的官宦贵族一夕之间全变了嘴脸。
皇榜一经贴出,全天下皆知他们逸王爷犯下了谋逆死罪,以及其他所谓种种恶行,残酷暴戾的恶名一时传遍天下。
曾经天下皆知的温柔心善彻底被颠覆。
以至于后来只要谈到逸王爷,便犹如谈虎色变般不愿再提及,日子久了,便被人们渐渐淡忘了。
曾经风光的逸王府如今已黯淡衰败的不成样子,就连家奴的月俸都无力支付。
先皇驾崩之后,新皇登基,便断了朝廷应给与逸王府的一切俸禄,府内的家奴大多都遣散回家,留下的几人都是曾经得过王爷恩惠并跟随王爷出生入死的部下。
即使被逼迫到这个份上,身为皇上的当今圣上却从未有一日忘却过这个早已声名狼藉的废人王爷。
王府周围经常有异人出没,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如今还对逸王爷心存警惕的只有擅嫉心思又异常慎密、手段泼辣的当今圣上了。
跨越千年遇见你,暗流(10)
如今还对逸王爷心存警惕的只有擅嫉心思又异常慎密、手段泼辣的当今圣上了。
不知他是怕他们王爷夺了他的位子还是害怕王爷报复呢?
人都废了,他还是不肯放手。
非要致王爷于死地。
想起七年前,要治王爷谋逆死罪叫嚣的最厉害的一个便是当时的太子,当今的圣上。
要不是兵马大元帅欺上卿将军用兵权做要挟说服了当时的皇后才得以保住了王爷的性命,要不然以当时的情况,王爷是必死无疑。
现在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甚感后怕。
宗宝出了厢房后,走到语荷面前,抱拳行礼,请语荷进去轩辕逸的厢房歇息。
语荷点头,对于宗宝,语荷仍保持着友好,因为她感觉面前这个刀疤青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脸上那一道明显的、几乎占了半张脸的刀疤就像一道神秘的符号,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
语荷一直觉得面前这刀疤青年对自己那废人夫君不是一般的衷心,他简直就像是自己夫君的影子,随时随地的跟随左右。
仅仅是因为自己夫君曾经救过他。
若是在现代,恐怕很难能有人做到像宗宝这般衷心吧!?
想到此,语荷不禁摇头。
……………………………………………………………
厢房内,轩辕逸已经躺在床上歇息。
语荷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冷面男子,——他就像一尊平躺着的雕像,冰冷无情。
床前绝色的女子久久伫立在床前,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直到睡意袭来,语荷才不管不顾的更衣,上、床,躺在轩辕逸里面空着的床位上。
从轩辕逸身上翻过去时候,恰巧对上身下清冷男子深邃的眼,仿佛看到了眼底那奇异的色彩。
只是一瞬,那异色便销声匿迹,再也寻不到。
膝盖不小心磕碰到身下男子的腿,庆幸他是个废人,全无知觉,要不刚才那一下子,他应该疼到钻心。
语荷心惊,立刻抬腿,却不想手下一滑,跌趴在清冷男子的身上,朱唇不经意间撞上男子的薄唇……
跨越千年遇见你,吻(1)
语荷顿时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羞红着脸安静地躺在里面的空床位上,过了许久,还能感觉到脸颊火烧似的发烫。
侧身向里,将后背留给床上清冷的男子。
心中懊恼自己刚才为何那么不小心,想到刚才撞唇的那一幕,语荷更是脸红心跳,羞的恨不能立刻钻进地洞里再也不出来。
直到睡意袭来,语荷才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刻,便沉沉睡去了。
也许是知道身边的冷面男子也是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废人,所以才会如此安心的躺在里面,不为自身的清白担忧。
听着身侧的女子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床上清冷的男子轻轻转过脸来,安静地看着身边的绝色女子沉睡的脸庞,犹如雪莲花一般纯洁、安静。
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抬起,抚摸着刚才被女子不小心触碰的薄唇,唇角无意识的轻扯。
玄着女子美丽的脸部轮廓无声的抚摸着,不知不觉的。
若语荷知道身边的冷面男子并非废人,而是正常的男子,她恐怕做梦也不敢闭着眼睛。
瑾活着的时候,就总是说她太没有防人之心,每次都是揶揄的口气说她幸好遇见了自己,否则早让人骗卖了,还乐和乐和的给人家数钱呢。
然后,语荷就会摆出一副生气的小女人的架势,双手叉腰,据理力争的反驳他的‘歪理’。
可每次都是以她被转到了别的话题上而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这场‘战争’。
“瑾……”睡梦中的语荷仿佛又梦到了她的瑾,口中呓语着。
修长柔软的手指突然停住了,轩辕逸怔了怔,望向依旧沉睡的女子——
这真的是自己的妃子吗?
就连在睡梦中都想着别的男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异母兄弟。
想到那日将她送给轩辕瑾而大怒的她,轩辕逸越来越怀疑那日的愤怒不过是她的伪装,也许她巴不得留在轩辕瑾的身边呢!
苍白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捏紧,冷面男子的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跨越千年遇见你,吻(2)
这是自己的妃子,却要拱手让与别的男子,虽然这门婚事并非出自他的自愿,可床上的女子终究是他的妃。
“瑾……”迷迷糊糊的呓语,听在轩辕逸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轩辕逸俯视着床上熟睡的绝色女子,她爱他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吗?
连梦中都在想着轩辕瑾。
轩辕逸说不清心中那种难以理清的情绪让他感到懊恼,翻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下熟睡的女子。
想到那日因将她送给轩辕瑾一夜而被她扇了一耳光的情形,轩辕逸坚毅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没有想到她这么会装,心里明明已经爱死了轩辕瑾,却还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
刚才不慎撞到自己的唇,大概也是她的欲擒故纵吧!?
冰冷嘲弄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语荷微露的锁骨,床上的冷面男子缓缓地俯下身,这里已经被轩辕瑾碰过了吧!
轩辕逸靠近熟睡的语荷,看着她翕张的唇瓣,感受到她口中吐出的芬芳的气流,搅地他心底一片凌乱。
清冷的男子呼吸有些紊乱,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身下女子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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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
沐浴在阳光中的白衣男子手拿折扇目不转睛地望着庭院里、立于轮椅旁的紫衣女子。
轮椅上的清冷男子望着晴朗的天空,眼底是一片死寂。
已是深秋,枯叶满地。
看着庭院里随处飘落的枯叶,有种凄凉的诗意。
望着轮椅上的冷面男子,语荷似已习惯于他的冷漠与安静。
自从成了轩辕逸的贴身“侍婢”之后,语荷终日像个女奴一样侍奉在轩辕逸的身旁。
好在除了料理他的生活起居外,并没有对她多加刁难,这也让语荷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感觉到一双视线的凝视,语荷怔了怔,扭头寻了去,恰巧对上轩辕瑾戏谑的目光。
跨越千年遇见你,吻(3)
因为轩辕逸让语荷日夜侍奉在他身边,所以每次轩辕瑾来了,只能独自立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轩辕逸的突然之举让轩辕瑾有些吃惊,他以为他这位废物王兄只是一块没有感情的冰块,不想,他原来还有感情。
轩辕瑾不像语荷那么简单,早看出轩辕逸这么做是故意针对他而来。
前些日子,他确实与这位王妃嫂嫂走得太近。
近到连轩辕逸都看不下去。
之前李将军轻薄语荷时,他都能做到不管不问,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吗?
轩辕瑾轻敲手中折扇,优雅地蹙眉,思索着。
莫非,他对这玉旎裳动情了?
想了想,轩辕瑾突然摇头轻笑起来,舞姬的事他也早有所闻,以当年轩辕逸对舞姬的深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忘记舞姬。
况且就算他动了真情又如何?
玉旎裳注定与他无缘。
因为皇上是不会轻易放开玉旎裳的。
如果他想安全的离开,必须放弃玉旎裳,而现在能保护玉旎裳的只有他轩辕瑾。
轩辕瑾又渐渐得意起来,视线随着语荷而移动,目光很是大胆,毫不顾忌轩辕逸的在场。
对于轩辕瑾的不敬,轩辕逸依旧是那一副冷漠自制的摸样,似乎并没有将这些看在眼里。
一旁的宗宝心中暗暗替主子不满起来。
这是在逸王府,又不是在瑾王府,哪里能容他如此放肆?
而且王爷还是他的兄长,论尊卑和礼仪,他都应当对王爷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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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荷诧异的看着走过来的轩辕瑾,他何时来的?
现如今出入逸王府对于轩辕瑾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没人能拦得住他,何况他武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的,就是想拦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
逸王府人又少,自然没有多余的人力去管这些。
轩辕逸对于轩辕瑾的出现早已见怪不怪,由着他来去,全当他透明。
跨越千年遇见你,吻(4)
“玉儿,几日不见,可曾想念本王?”轩辕瑾迎着日光走了过来,手持折扇戏谑地挑起语荷的下巴,云淡风轻的问。
这分明是调戏,同时也是挑衅。
语荷知道他只是嘴上功夫,所以并未生他的气。
“呵!玉儿,你怎么瘦了?是否我六哥欺负你了?”接着轩辕瑾又一番油嘴滑舌,明着暗着的占语荷的便宜,实则是对轩辕逸的挑衅。
最后竟当着轩辕逸的面,亲吻语荷。
全当轩辕瑾是嘴上功夫,不想他会突然凑过脸来要吻她,语荷顿时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这暧昧的画面刺伤了轩辕逸的眼,一旁的宗宝察觉到了他主子的异样,立刻走上前来,提醒道:“瑾王爷!”
轩辕瑾无视宗宝的提醒,继续靠近语荷的唇瓣,却在触碰到朱唇的那一刻,突然被语荷推开了。
“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小蝶这时突然出现。
语荷又羞又恼地伸手准备去扶着轮椅的手把推轩辕逸去用膳。
她不想再搭理这个肆意轻薄她的男子,过去曾念他救过自己而对他有所改观,却不想他竟如此对待于她。
刚触到轮椅的手把,轩辕瑾的手恰巧也伸了过来。
语荷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羞恼地看着轩辕瑾握住了轮椅的手把,戏谑地望着自己,笑道:
“玉儿,你先去,我和六哥有几句话要说,一会儿我推六哥去。”
刀疤青年读懂了主子的眼神,也随着语荷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