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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可可不禁朝卓昀那边靠了靠。
“你们厉害啊,诬陷我炸了峨眉。厉害。”
“那不算是诬陷吧?若不是你心中有愧,怎么会落入陷阱?”骆可可不甘示弱,卓昀武功已废,加之上次同廖不屈比内力时受了伤,指望不上。她心中不断问候着某迄今为止只在关键时期出现过一次的某不高兴,一面尽量想办法同展堂周旋,争取时间。
“我那是为了心爱的女人,那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愿意爱我的女人!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但你们有何资格管我?”
骆可可笑道,“你爱的那个不过是幻像罢了。你所知道的木依根本就是被廖不屈弄出来的,一个假人,一个玩具而已。”
“那又如何?”展堂似乎在冷笑,“你们不仅伤害我的女人,还要毁掉我!”
“那是你自找的。”卓昀忽然道,“就像那个人常说的那句话,陷阱挖在那里,谁请你朝下跳的?”
展堂的刀在桌面上狠狠一压,桌面裂开一道口子。
“内功不错。”卓昀面不改色。
骆可可吓得想要跳脚,嘴巴还很硬,“不就是用刀拉开一道口子吗?哼,哼,若干年后世上将诞生防弹玻璃,有本事、有本事你去砸防弹玻璃啊!”
“嘴臭!”
“你的嘴香,你的嘴比臭豆腐都香!”骆可可的腿还在发抖,但长时间的磨炼已练就了她就算被欺压也能死瞪人的本领。这叫做输人不输阵!
她希望能吵起来,吵得越厉害越好,这样就能拖延更多的时间。她没注意到卓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淡。
“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那个女人哪点啊!?”骆可可期望展堂能像千面王那样回顾自己的恋爱进程。
“与你何干!”展堂丝毫不中计。他跳上桌,刀尖直朝骆可可。
骆可可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听见利刃贯穿血肉的声音。
卓昀挡在了她的面前,展堂手中的刀穿过他的身体,血在刀尖凝聚成一粒血珠,轻轻落了下来,在地上溅开一朵美丽的花。
“女施主!你看谁回来了?”释空的声音。
机械地扭头,骆可可眼中只看见卓昔的脸。
为何就不肯多等那么一点时间?
后来的事路可可不太记得清楚了。只知道卓昔似乎同展堂动起手来。而释空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想要帮卓昀包扎。
将卓昀的头搁在自己膝盖上,骆可可只能用一张小手绢自欺欺人地捂着他的伤口。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鲜血浸透,周围觉得好静,除了血从伤口不断流出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
卓昀想要救的那个,不是她。
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卓昀丢掉自己的生命来救她?
“我知道,你还是骗我的。”卓昀说。
骆可可有些恍然,她骗了他什么?
“那个什么尼采,不是聂诘的字。聂诘的名气很大,我不至于连他的字号都不知道。”卓昀说。
嗡一声,骆可可脑中一片空白。
“抱歉……我……”
“无所谓……我不过是自己想死了。死前救了你,也算为哥哥做了点事。毕竟,你不是我的小姐。”
死寂。
卓昀开口了,“你……不是我的小姐,对吧?”
骆可可沉默。
“我的小姐,喜欢下厨,我的小姐,最喜欢荷叶心和银耳羹。我的小姐,不敢走夜路。我的小姐,温柔,怯弱,没胆量同男人争吵。”卓昀的眼睛一直看着骆可可。但他看的是另一个人。
“我的小姐,需要我……”
“你不是我的小姐。”
骆可可轻轻点头,声音有些哽咽,“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卓昔想要你。我想死。”卓昀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淡了去。
“……正好,正好……”始终面瘫的卓昀笑了,笑得异常轻松。
“原来,小姐还是我一个人的……”
“我可以……去找小姐了……”
☆、97卓昔离开
在安葬卓昀的整个过程中;卓昔一句话也没说。卓昀出殡后,他成日独自坐在一棵高高的树上;不管骆可可怎么呼唤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在粗壮的树枝上坐着坐着,呆望着天。
骆可可唤了他几次他都不为所动,她几次三番想要爬上去,却又被杜成思拦下。杜成思的意思是给卓昔一点空间。骆可可知道卓昔还在为释空阻挡他杀掉展堂的事生气;可当时动静太大;全镇人都被惊醒了,那么多人看着;她不想让卓昔成为杀人犯。
更何况;只是杀了,未免太便宜展堂了。
一连三日,卓昔不吃不喝,白日一言不发闷头睡大觉,到了夜晚就爬上那棵树,望着很远的地方,似乎正在等待审判的结果。
腿脚极快的释空终于带来好消息,展堂的案子由胡嫣的父亲胡太守审问,为了报答卓昔救了自己的女儿,太守直接断了展堂一只手并将他纹面发配至边疆充军,展堂被发配的那个地方的长官是胡太守的发小、胡嫣的干爹,未来可想而知。
得到消息,骆可可却不高兴。
真正的始作俑者,廖不屈,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被捉拿归案?才能受到惩罚?
胡嫣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日,卓昔忽然离开是因为得到消息,古紫龙同一伙山贼联络,意图将胡嫣卖入边疆。得到消息的时候,古紫龙已经出发了,所以卓昔走得很匆忙。
胡嫣被救回,之前发生的一切也被卓昔视为过眼云烟。原本他们都以为事情会越来越顺利,却不料又横生枝节。
“抱歉。”胡嫣垂着头,看起来比以前矮了些。
“和你没关系。如若当日我没有同廖不屈一道设计陷害展堂,他就不会积怨,卓昀就不会死。”卓昔突然开口了。
骆可可无法安慰她。她不能说卓昔那只是为了替聂诘复仇,因为那也是廖不屈的奸计。不管怎样,所有的事都与廖不屈脱不了干系。
卓昀也只是廖不屈的一颗棋子。
可他只是无聊而已。
“我和弟弟,相处的时候很少。我恨他,相当地恨。却又不会恨到想要杀了他。我和他,这一次不过在一道呆了不到一日。我明知道他武功被废,却又离开。都是我的错。”
“卓昔……”
“你不要太过于责怪自己。一切全怪我。”胡嫣抢过了话头,“如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和你没关系。”卓昔冷冷道。
“卓昔……”骆可可也想说点什么。
“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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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可可抿着唇,只得乖乖离开。
那夜,她一直坐在窗口望着卓昔,卓昔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睡着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再一次醒来,已睡在在床上,但那个总喜欢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卓昔走了。
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骆可可扯着胡嫣哭了几天。
她害怕卓昔永远不会回来了。
好容易恢复过来,胡嫣说这里住着不太安全,劝骆可可同她一道回焚焰寨。骆可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杜成思带路,释空也一道同行。
路上,胡嫣见她没什么精神,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胡嫣和古紫龙的所谓爱情开始于古紫龙对焚焰寨的背叛。古紫龙也是被廖不屈策反的。廖不屈说只要古紫龙愿意帮着给卓昔添堵,就帮他搞到焚焰寨,同时还将卓昔的女人、也就是骆可可送给他。
古紫龙就这样反了。他没有忘记拉上胡嫣,在他看来,胡嫣是太守的女儿,胡嫣跟了他,太守自然会帮他。
胡嫣道,“之前的一切都很顺利,我和那混蛋一点点蚕食卓昔的领地,顺便还帮着廖不屈给卓昔添堵。我以为卓昔不会还手,以为卓昔真的愿意出让,结果……”
“周构反了?”
“彻底夺得焚焰寨后,来往的商船依旧不少,船上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也再也挣不了钱。那时候我才知道,卓昔早已通知几位素来交好的船主,那些船主值钱的货物全都通过陆地运送。我们内掐,钱却都被廖不屈挣得了。”胡嫣说着,声音有了几分苦楚。
骆可可有些明白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晓卓昔焚焰寨真正赚钱的大都是地下买卖。以前的主子是卓昔,同船主们知根知底,运货很便捷。但现在主子换成了古紫龙,江湖消息灵通,船主也都知道古紫龙同胡嫣走到了一块儿,再怎么,古紫龙是叛徒,胡嫣是官家的人,谁知道下一次背叛是什么时候?
不少船主心生不安,故而选择陆路。可陆路运货量小,也不及水路安全。没办法,那些船主就会用各自的方法逼迫古紫龙,这样一来,卓昔回焚焰寨自然指日可待。
古紫龙意识到被算计后,定会离开,他不爱胡嫣,就有很大的可能对胡嫣下手。这样,卓昔费不了什么神就可以彻底将他及其同党一网打尽。
“可周构拿来的那些钱是怎么回事?”骆可可又问。
“意识到古紫龙打算背叛,卓昔这混蛋就让周构暗中将焚焰寨所有的财物都换成了大石头,寨中的财物都用箱子装着,在表面上放一层银子,古紫龙就不会怀疑。可我想不明白,那些东西迟早是卓昔的,他何苦费神。”
骆可可倒是很明白卓昔这样做的目的。古紫龙再不济也不会看不出焚焰寨从他接手后就惨淡经营,这样他就会想到原本积攒下的那些钱。可当他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是一箱箱的大石头。这样,古紫龙就会更心烦意乱,而后加快自己的毁灭。
骆可可终于明白卓昔的淡定从何而来,不过这种事最好不要被胡嫣得知。
理清一切后,她佩服卓昔,但心里却更烦躁。
为何卓昔什么都不肯同她说呢?
这么久,她在一旁为卓昔的事急得跳脚,那男人表面上一口一个“没关系,相信朋友”,私底下却干着这样的事,她究竟该说他狠呢?还是该说他还是狠呢?
“你不要怪他。他不是那么会表达的人,同朋友在一起只会喝酒划拳。但他不会让心爱的人为他的事烦心,所以他不会告诉你。对了,平日他对你如何呢?我可不信他会说甜言蜜语。”
骆可可承认,卓昔的确不是那么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他关于的爱表达就是无休止的性】骚扰……
胡嫣又道,“太会说情话的男人都是些混蛋!那混蛋成日对我说情话。我本以为他是爱我的。可那臭男人见一旦没了钱,也就露出了本相……”
骆可可心道:是啊!嘴巴太油的男人一般有花花肠子。但三句不离工口的呢?(泪)
船终到了焚焰寨脚下,释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里看起来同之前也没太大的不同。往来的商船穿过峡谷,临走前都会留下些东西。船主们个个精神抖擞,随口说句话都能嗅到浓浓的酒味,看来扳倒古紫龙让他们神清气爽。骆可可没问古紫龙的结局,但那胖子欺负的可是太守的女儿,估计结局比展堂还惨。
寨中的人都不怎么记得她了,毕竟上一次她也是匆匆而过。
没有臆想中的宴会,也没有成群的人来欢迎。这样的平淡反倒给骆可可一种“亲人”的感觉。
骆可可回之前的那间屋子休息,躺在床上,嗅着被子上依旧的潮湿河水味,感受着浸透整间屋屋的润润空气。她想着卓昔。
要到哪个时候,卓昔才会回来?
“长得太高是我的错吗?”门外突然传来胡嫣的一声长啸,“世上的男人没我高是我的错吗?难得遇见个喜欢的还骗我!老天爷,你混账!”
骆可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