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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自大,难道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肩上被轻轻碰触了一下。
骆可可打了个寒颤,仰首看去。是那张半面黑半面白的脸庞。
廖不屈!?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出那间屋子的?骆可可并没有看见门开啊!但再想,廖不屈好歹是邪教教主,一间小小的屋子怎能困住他?
骆可可抱着手臂朝后退了几步。
“身段还算不错。诱人。睡起来应该不难受。”廖不屈沙哑异常的声音就像猫爪般挠着骆可可的神经。
骆可可又羞又气,还怕得要死,可四周都没有旁人,廖不屈也有了防备,怎么也不会被再一次糊弄。她本认为逃出那间屋子就能得到自由,而今才知道,天地才是她的囚笼。
因为命运,永远要快她一步。
“教主又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想要姑娘的身子。”
再一退,骆可可的身子靠在了墙上。已经没有了退路。摸摸手腕,镯子不见了。大概是之前打廖不屈的时候不留意弄丢了。现在的她,除了一双还能抓人的手,什么武器都没有。
廖不屈的手朝她伸来。
骆可可闭上了眼睛。如若不能走出命运,是否接受会更好些?
但却始终未能感受到那该死的咸猪手的碰触。骆可可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眼前是一柄拂尘,青衣的男子用它制止了廖不屈的行动。
还是玄云子。
骆可可有些激动,这男人果真是她这边的!
但怎么书上说他是来替木依探听消息的呢?
千言万语梗在骆可可的喉头。
“走。”玄云子却只说了简单的一个字。
骆可可没有动。
她不是傻的,走?说得轻巧,她能去哪里?既然其他教中弟子能在峨眉四处观望闲谈,也保不准邪教的弟子也混在其中,对她来说,还是玄云子身边安全。
“朝西边跑。”玄云子神色不变,他淡淡地叮嘱道。
骆可可能感觉到玄云子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再不走也实在是太不知趣了。可玄云子既然愿意救她,也应该不会害她。
“多谢。”她低声行了个万福。
原本面色没有任何改变的玄云子好看的眉梢颤了颤,微侧脸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很黑,就像漫无边际的深夜。
“跑。”又是一声叮嘱。
骆可可吸了一口气,朝着原本逃来的方向一阵狂奔。
见骆可可跑远了,玄云子轻叹一声,怒视着对面那张半黑半百的脸。
廖不屈道,“武当的玄云子。真是久仰大名。廖某早就听闻您单骑进大漠,将阴邪教亡党一网打尽的佳话。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
“怎么也比不上廖教主。”玄云子的声音依旧冷漠异常,“廖教主将自幼生长的阴邪教出卖给江湖名门正派,让大家帮助你扫清所有的障碍,而自己不费多少力气就能重建新教,您玩弄了整个江湖,这般手段,全江湖又有几人能有!”
“那是他们自己的错,与我何干?”廖不屈手一摊,阴笑道,“再说,当日廖某在少林方丈面前痛哭之时,您不也在场吗?当时的玄云子大人不是还深为廖某的遭遇而叹惋。骗局一直都在那里,廖某也没有逼着您向下跳,掉进廖某的陷阱,是玄云子你的事。可笑当时,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看出廖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教主想比试?”
“同你比有何意思?再说,廖某还要忙着帮依儿对付仇人呢!倒是玄云子,你何苦帮助那个女人?”
玄云子不说话,只是收回了拂尘摆出了阵势,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10大逃杀的序幕(下)
西边果真没有什么埋伏,骆可可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直到确定身后廖不屈没有追来才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停下。
玄云子愿意帮助她实在是在她意料之外,毕竟在原书中,玄云子除了在书的开头出现替木依打探消息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男人与女配可少有交集,同女主木依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骆可可一直以来都认为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却没有料到这男人竟在一开始就搭救了自己。
这件事也给了骆可可一点少得可怜的希望,让她相信这该死的命运其实能得到微弱的机会来改变。
她必须逃走,但又能逃去什么地方?等待玄云子解决掉廖不屈再来帮助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她又有些担心玄云子会失败。
玄云子让她朝西跑,说不定有玄机在其中?
深吸了几口气,骆可可咬牙朝西面狂奔。
西方的山体较高,能看见依山势而修建的数间小屋,似乎这里就是尼姑们的居所。房屋前的花圃中盛放着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花。这一带很干静,也异常地安静,或许此时尼姑们都去大殿候着了。
时机正好。骆可可四顾一番,确定没人后摸进一间屋子锁上门。而后寻了身尼姑穿的灰衫子套在身上,虽说不太雅观但总比之前那身几乎能被人看光光的行头要好些。以前读书时骆可可为了方便都没怎么留过长发,这新身体的头发却又过于长了些,长发碍事,骆可可本打算一剪刀剪了去,却又有些舍不得。最后她索性将长发梳成马尾,发梢在大腿根轻轻扫动。
离开前,骆可可顺手摸了把剪刀揣在怀中,不管如何,有点防备总是好的。
打开门,她四下望了望,见依旧没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继续朝西面走。终于走出了这片房屋,骆可可缓过气来。眼前是一条青石铺就而成的小道,小道深处是一颇为雅致的凉亭。走过凉亭,山上四处皆是道路,只不过路上没有铺就的青石,看来,这一带已少有峨眉的弟子出入。但能逃到这一带,应该不容易被寻到了。
昨夜下过一阵小雨,山路湿滑难行,骆可可弯着身子一面手脚并用地继续朝西走,一面还万分留心四周的动静。翻过一个小山头,另一个山头却又出现在眼前。她很累,却不敢停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远望去,峨眉青烟缭绕,人声鼎沸,看来,那些武林正道们已经发现她逃走的事情,此刻正在忙着追捕她。对面不远处也传来说话声,看样子,正有一伙人朝着她的方面跑来。骆可可心中一慌,稍作思考,迅速离滑入小路下的灌木丛中躲了起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每一声脚步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间。心脏的负荷已快超过预期。她索性开始默背研究生入学的单词。背了几个才意识到这些过去“必考”“必背”的知识而今已没了丝毫作用。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行人偏又在骆可可头顶上方停下来歇息。
屏住呼吸,骆可可都不敢动一动。
“护法,咱们呆在这里能等到教主吗?”一个人说话了。
那个被叫做护法的人声音很是洪亮,“教主说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出现了又何妨?反正我们已装扮好完备。”
这些是廖不屈的人!
“护法,之前教主飞鸽传书说了些什么啊?”
“教主说那个女人逃走了,若我们能寻到那个女人,就随便我们处置。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带回教中留给众兄弟。他不在乎。”
“教主真是深明大义啊!”
深明大义?
大义个头!
骆可可听得全身都在发抖,手因过于紧张甚至抓不紧身旁的枝蔓。幸而山中鸟鸣婉转,廖不屈的手下倒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要寻找的女子就在自己不远处。
这一刻,骆可可明白为何玄云子之前让她向西跑,原来,玄云子知道另三个方向埋伏着各个教派的人马,而西面都是些崇山峻岭,大概他们料定女配可那样的千金小姐绝不会从这些地方经过。但玄云子却不知道,他所认为的“安全”才是最大的危险。
现在看来,对方人数很多,且都是些江湖人士,同他们硬拼是不行的。而女配可这身体看起来的确是娇柔美貌,但体力上却太差了些,稍微多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逃跑成功的机会很是渺茫。
或是安心等待玄云子?
可他又会否再一次出现并搭救自己?骆可可不确定。毕竟,玄云子只是让她向西方跑,却未告诉她要在西边的某处等待。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一时兴起?
一直呆在这里等待这些人离开?
也不行!
骆可可不是不想这般做,而是等待已经失去了作用。
那些名门正派在另三方寻不到骆可可的踪迹,便各派了几个弟子来西面搜山。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廖不屈教中的弟子们应该四散逃走。毕竟在江湖上,邪教弟子始终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那些人却似乎丝毫也不担心被围追。待到其他教派的弟子上了山,还称呼他们为小师父。
骆可可略微想了会儿,这些人被成为“小师父”,也就是说他们是变了装,全部装扮成了少林弟子。廖不屈先前说他熟知各门派,他让手下装扮为少林弟子的原因应该是早已知悉少林的人并不会出现在这里。
各派弟子凑在一起,免不了要寒暄了几句,偶尔有一两个好奇为何少林弟子会出现在本不该他们出现的此处,但也很快被廖不屈的手下糊弄了过去。闲谈结束,那些人就开始翻看四周的草木寻找骆可可。
骆可可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而今她很是为难,若是被那些正派弟子寻到,她不被关进水牢都要被处死,与女配可有血海深仇的女主木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而若是被廖不屈的手下寻到,她则会变成某种“艺术片”的主演。
所谓左右为难也不过如此。
“师兄你们继续在上面找,我下去看看。”突然听见一个男声。
骆可可心中一紧。
很快听见有人从上面滑了下来,瞥了一眼,果真是一个穿着少林衣袍的光头,很明显这是廖不屈的人。光头在骆可可附近停了下来,四下张望着,还顺手翻了翻临近的草丛。好几次,骆可可都感到他的手拂过她藏身的灌木,幸好他也只是给名门正派们做做样子。并未仔细查找。很快,光头就爬上小道,大声宣扬自己并未在下面发现什么。
很快那些寻找骆可可的人见此地找不到她的踪迹就换了地方。隐约听见有人在谩骂。毕竟上山寻人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脚步声渐行渐远。
骆可可终于松懈下来。手一松,放开了一直被紧紧拽在手中的藤蔓。天气有些微凉,她后背的衣裳却几乎湿透,风一吹,冷得直打颤,先前过于紧张,完全未留意手心已被藤蔓上的小刺扎得鲜血淋漓,稍微动一下,就钻心地疼。
但不管怎么说,能顺利逃走总是一件好事。既然那些人走远了,她也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而今处处都在寻找她,或许,呆在原地以待天黑再走较好些?
四周的光蓦然一暗。骆可可一怔,她一直都有一思考就会忽略周遭所有的事情的毛病,读大学时,就曾因为思考得过于认真险些被车撞的经历。但那时候她不认为这是个坏毛病,凡事只有用心了才能做到最好。
而现在,她觉得这种想法简直错得有些离谱。事情要认真做,但周围的环境也必须留心观察,否则,她怎会未注意到自己已被廖不屈那群剃光了头伪装少林弟子的手下团团围住?
略微估计,至少有十余个。
“师弟真是聪明,故意告诉那些小子未寻到骆家小姐。”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如是说,他就像打量货物般将骆可可上下看了一番,笑道,“这姑娘不见得比木依小姐差,怎么教主愿意便宜我们?”
“师兄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