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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风铃善面不变,但覃忻兰的声音开始在心里打肫,不停的徘徊起来:“姐妹情义固然重要,但你也不能盲目了。……也许你才是坠子真正的主人,他才将它送给你的。……万一有什么大意义的话,说不定你这样做就会毁了自己。……孀孀毕竟是与你共侍一夫的人,有时候可能难免为了自己,而忽略了姐妹情义。……为了自己,而忽略了姐妹情义,为了自己……”
姬孀孀不知道,她方才的一连温柔都是为了试探她。
乐风铃声音更加柔和,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别担心。铃铃不会乱想的。待铃铃将坠子找寻出来,一定火速将它交到姐姐手上。姐姐千要不要太伤心啊。”
姬孀孀愣了,泪水呆滞在眶里,难道她真不知道那坠子现在何处去了吗?该死。“不见了?”
这几天,姬孀孀留宿在了乐铃阁,白天夜里的与她说说笑笑,只为防止她将坠子交给憬天,顺便也是为了寻找坠子下落。连乐风铃上茅房都在暗处监视着,直要不看到她与憬天接头。
但就这几天,尤大人又送来一封信,乐风铃接到后就一直收着,都没时间打开来看。不过相信尤大人一定是打着试探的语气,来问她到底答应替他接近世子爷没有。
可乐风铃一想到,这事可能又是姬孀孀一家人设的圈套,便黯然无神。
世子憬天此次先回瑞祥府,听侍卫说姬孀孀这几天都在乐铃院度过,见她还没有回来,便也没兴趣去那看望乐风铃。
姬孀孀得知世子憬天回来,而没有来乐铃阁,也是抓紧时间在阁内搜寻阴阳坠的影踪。
乐风铃还主动提出帮她找寻,姬孀孀这便肆无忌惮的在内阁搜寻起来,就在世子憬天回来后的第四天,不料乐风铃在鹰梦白吃饭的碗里找到它。乐风铃笑容满面的将它交到姬孀孀手上:“太好了姐姐……有了这对阴阳坠,姐姐就不用再担心以后的幸福了。”
乐风铃对她详述过阴阳坠的样子,它是“金光赤棕”色的乳石坠,色泽匀柔、金光浮面,却赤棕交合,看似非赤非棕。一面为男雕一面为女雕,两个合在一块刚好配合的无隙无缝、完美无缺。
所以姬孀孀认得它,捧着一对男女面阴阳坠喜不自胜。之后说是为了好好考究考究它,便就此告辞了。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45】只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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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恬万分可惜的对乐风铃道:“主子喂主子喂……您您怎么这么大方就将阴阳坠儿送给别人了?主子戴了它这么久都没有出问题,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吗?说不定主子就是它真正的主啊……哎哟……”
乐风铃捂嘴乐笑道:“为了演的真实一点,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一件事,偷偷的命大虎去打造了相同的一对呵呵。没让大家失望吧?”
梅恬一听,脸色更难看:“大虎那粗心大意的家伙,指不定被人家调了包都不知道,主子怎么放心让大虎去做这样重要的事情呢?哎哟喂……”
梅恬绝望的盘膝在地,直敲两腿。
乐风铃乐笑之极,立唤大虎上阁楼道来办这事的整个过程。大虎傻不啦叽的一鼓作气便说完了阴阳坠是他千里条条,花一周时间拼命赶路,跑到世子爷的“光影阁”用瑾玉铸造的。因为阴阳坠的构造十分精细,只有光影阁专门雕刻精细剑纹的师父,才可以造出这样的纹案和色泽来。
不过即使没有主公的光影阁,要铸造主子随身配带的东西,他也不会掉以轻心。这一点他一定会说是梅恬自己多心了。
但大虎不知两位到底为何要问这事,见两人骤而大笑,却一直不回答,便杵在原地直扒耳搔腮。自始至终阴阳坠的事,大虎二虎是完全不知情。所以大虎当时去完成这项任务,也只是为了奉命去完成。
当气氛平静下来,乐风铃不禁怅然若失:“我要是不这么做,就始终观察不了她幕后的目的。经过她对阴阳坠这么强烈的反应,我就应该有所警觉了,别说最近观察了她在乐铃阁十几天,我要是还不长脑子,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姬孀孀还是姬孀孀。真的永远变不成忻兰,她就像一只不合群的狼,与伍群永远疏离……看来我们还是无缘为姐妹了。”
梅恬与大虎为主子叹息。
乐风铃回头去拍床头枕下的按扭,下面有一个空格像抽屉一样弹出来。
乐风铃漫不在意的去抓空格里的阴阳坠。拿着一块男面坠子翻来复去的看,半晌后突一愣,“我怎么只拿一块,还有一块女面呢?还有一块女面呢?”
梅恬听到卧室里传来主子惶恐的声音,赶紧跑进去,却见主子正对着床头空格里发傻。
梅恬迟疑的问:“主子刚刚说什么?”
乐风铃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蓦然间脸都绿了。颤动着痴痴噩噩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给孀姐姐的两块坠子都是女面的?”
梅恬心里像有七八个吊水桶一样乱,出了身冷汗,呆滞般道:“主子不是开玩笑吧?而且主子将坠子给了夫人梅恬才刚赶到。没有看到啊。”
乐风铃细细陈述两天前一同对照真假坠子时的情境,但当时她怕真假混合在一起。特别隔开过。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弄混的。
“最主要的是,孀姐姐只拿了两块,即使弄混了,我这里也应该有两块男面的对不对?可为什么只有一块呢?我的天啊。”乐风铃越来越沉不住气。却又不得不仔细推理,直心浮气躁的。
梅恬忽然神精大作,瞪着乐风铃痴愕道:“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主子当时只放了一块进去。第二,夫人发现了床头秘密,盗取了一块去。”
“你说的这两个。的确都极有可能,可疑点让人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我只放一块进去,另一块我却没看到?又为什么孀姐姐只盗一块,难道她就这么天才,见都没见过,就能分辨真假吗?”
梅恬深思熟虑的分晰道:“所以说最有可能的是第一个。主子当时只放了一块进去。”
无论什么结果,乐风铃都是不希望的。但听到只放一块进去,比想到姬孀孀拿了真假两块去要舒心。
由此乐风铃忽然想到,前两天自己将两块假的放入鹰梦白碗里后,便想着将真的送给憬天去。将要留给自己的一块男面坠,先放入了格子里。后来是觉得这东西,不会被憬天放在眼里,即使到了他那,也有可能被姬孀孀挪走,便又拿着准备送他的那一块女面坠犹豫了好久。结果后来没有将女面坠放入格子里,被某事一打断,就直接忘了它。
“天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真的只放了一块进去。”乐风铃捧着自己的脸,骇得滚烫。
梅恬白了她一眼,真想说说她,可她却是主子而无可奈何,“瞧吧……主子就是这么粗心大意,平日里有许多东西,奴家可以替您管着,可是有些您自己的东西您是决对不能粗心的呀。这不,连贴身重用的东西都丢了!哎……”
我……乐风铃欲口难开。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我不都是被保姆照顾惯了吗?所以东西丢了,都是别人替我想办法找到,久而久之自己的东西都是丢三落四的。
乐风铃失落又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呀。只好麻烦你们大家帮我找找了。好在是在家里丢失的。可能还可以找的到呢对不对?”
梅恬吁气斜睨着她,看乐风铃难过的表情,又忍不住安慰起来:“恕奴家多嘴,主子这毛病非得改了不可。”
乐风铃耸了耸肩,但知道梅恬这样说,就是准备帮忙寻找了。便又呵呵傻笑起来。
可最后梅恬领着小婵小叶小吱三人,甚至连着大虎二虎也一同上阁楼寻找。谁料差点将乐铃阁掀了天庭盖,还是没有找到。连夜壶里面和旁边都没有放过,可想而知搜的有多么仔细。可没找到就是没找到。
然梅恬又领着大家到楼下每个角落里去寻找,最后仍然不见坠儿的踪影。
这下大伙乱了方寸,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会不会被世子夫人撞着早就将它给挪走了?
大伙将这种可能报告给乐风铃。乐风铃也深信不疑,正当这时,鹰梦白听着乐风铃一连串寻物不成,抱怨遗憾痛苦的声音,忍不住飞过来,傻傻的盯着乐风铃道:主人你在找什么?鹰白可以帮忙的吗?
乐风铃起初也没有想到问它,半晌之后忽然眼幕一瞪,也许它有碰过呢?急忙可怜的恳求道:“鹰白……你有没有见到过同这块男面坠子一样的一块?如果你见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鹰梦白迅即颔首,并领着大家往荷花池塘飞去。荷花池塘,宏亲王府有人特别照料着荷花池塘,所以将温度调制的十分温宜,所以里面的半边天荷叶和莲蓬以及荷花都是盛开着。到此时秋天,仍然美观壮丽。
一片荷塘清香散发在附近各处。
鹰梦白停留在半空中,扇着翅膀一会儿到荷叶上寻索,一会儿到荷花上寻索,结果也是一无所获,于是它飞到水面上停留下来。
记得前两天小腿上何时缠着一根细绳,估计是在桌上左一挪右一抓挠痒痒时弄的。但发现绳子上有一块东西,它并不知这是何物,只觉得缠在腿上老不舒服,拼命的想要弄掉它,不知不觉便飞到了荷花池塘上,拼命的转圈圈。不知转了几圈,果然那坠子就那样消失不见。所以它猜不是在荷叶等等上面,便是落入了水中。
大伙瞧着池塘,纷纷呆若铁牛,瞪大眼道:“你你不会吧,你竟然将它丢在池塘里了?你呀你怎么说你好呢。”
乐风铃却瞧着鹰梦白一点火气都没有,只是哭丧着脸,用一种可怜的眼神哀求大家道:“只好麻烦你们了。我一惯不会水,否则一定舍命陪君子的。”
大虎二虎摇了摇头,不解气的道:“要是还没有找到,就算主子您跳进水缸里不出来也是对不起我们。”
这下乐风铃厥着嘴有了想哭的感觉,有这么重要吗?听你们这样说,我都不想要它了,到底是它重要还是人身健康重要呢?
梅恬叹息了好久,无可奈何最后也只好一屏息,一咕咚扎进水里去。
再剩下的,便只有小婵会水性,小婵也跟着跳进水里。
然后乐风铃看着他们周而复始的,一次次浮出水面冒个泡泡又钻下去。
世子憬天见姬孀孀今早回来,陪她到午后,便向她打招呼来了乐铃阁,却见阁内奇了怪的一个鬼都没有,就出来觅寻乐铃院相关人儿的踪影,后在福清院门口打听他们的去向,才知他们集体在荷花池塘。
等到荷花池塘时,那里就乐风铃一个人站在池塘边傻呆着,连鹰梦白都出动,在荷叶荷花上寻找东西。挨着荷叶一边的岸上,便是不会游泳的小叶和小吱也在寻找东西。
怎么全体都出动了?
世子憬天大摇大摆的两三步甩到乐风铃跟着,“你们在干什么?”
乐风铃叹息,一脸愁云惨雾的道:“在找一样东西。哎……可能没办法了,找不到了。”
世子憬天一手将她揽在胸前,温柔垂询道:“不要难过。不管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做一个像样的过来好不好?”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46】褚坠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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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多么体贴呀。乐风铃享受着温柔声音的沐浴感,一时半会儿舍不得开口打断。
没有找到它之前,乐风铃难以如实说,那其实是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但看他这样好的兴致,真不想扫了他的雅兴,乐风铃苦丧的脸强颜笑了笑,“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