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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算给我们自己留一条活路,佞文可以借助六公主的力量将我们解救出去。”
可她偏偏恨不得将整个王府都灭了,要不是因为有三公主和六公主嫁到宏亲王府,她一定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听二郡王这样说,姬孀孀冷笑道:“到那时候,他们自己也会成为憬天的眼中钉,你认为他们还会来救我们吗?你们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凭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救你?连你这个跟憬天一母同胞的兄弟都合不来,何况是外人。”
二郡王承认她的话有道理。不过这次,他还是觉得不要做的太绝为好,除非你能斩草除根,真正的灭掉憬天。否则害了佞文只不过多一个陪葬者,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以前他杀了一个刺杀自己的小情妇时,没有想过做不做绝的问题。杀掉柏武一家人时也没去想。可是乐风铃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和解救他和他的亲人之后,有些道理他是明白的,铭记在心的。
虽然现在他对别人一样残酷,可对从小一起长大与友好的佞文,也要这样不顾后果的话,他做不出来。这一刻他才体会到要伤害不必要的人,良心会受到遗责。
见姬孀孀不认同,二郡王只好实打实的道:“这样说吧。我不想伤害佞文。”
姬孀孀暗笑:我非要如此,你拦的住我吗?佯装附和道:“好。这件事我可以听你的。”
浩大的场面,阔大的座席之圈,高朋满座,众说纷纭。圈中大道上此时最后步出三队人,是相国、尚书令和世子憬天等人。
王爷刚奉献自己的一副庆贺年关对联和两首诗。此刻正与大家宣布比赛规则,和各比赛项目。
比赛项目分别是琴、棋、书、画。与射箭。
其中“书”包括诗、对联、谜语。“画”也另外有规则,具体是,出一个题目,三个人一组比赛,同一个题目,三人谁以题画的最近题意最生动美丽,谁就算胜出。最后是“比箭”规则,谁能百步之外射中稻草人头上的苹果谁就算胜出。如果最后胜出的有多个人。多个里面,谁能三支箭一齐射中稻草人头上的苹果,就算最后胜出。男女亦可同时比拼。总之,最后胜出者可得一价值百两的黄金龟。
比赛地域。是座席圈以内,座席圈中心。
宣布完这一规则,座上的人纷纷拍手叫好。这一刻,赛场上仿佛从地底传出阵阵拍手的空旷回音。
可是听到最后射箭定输赢的规则,乐风铃却对这场比赛彻底灰了心。世子憬天请的先生什么才艺都教了,这么七年来也跟憬天学了不少东西,可就是没学过射箭啊。平日里没事射箭,都是用手射的,不是用弓咧。
乐风铃自嘲道:这就叫狗肉上不了正席。
世子憬天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实在不能通过也没关系。因为这是我的错。我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竟然没套出她会射箭这项秘密。后面的责任我自己承担了。
而坐在离王爷不远处的六公主,对乐风铃暗笑:这回你玩完了!
座上,覃忻兰的哥哥覃于贤兴致勃勃的道:“王爷这是给自己的儿子一个面子。也算是给座下贤能青年一个机会。不然这个比赛就不热闹了。
有的人看不服气的一定会上台与才女比拼,这样。大伙才能越看越热闹。王爷这一招,绝。”
覃忻兰漫不经心的搭着话道:“绝又能如何?”换来的却是绝别……
覃忻兰满心是六公主告诉她,世子憬天将姬孀孀和乐风铃都杀害的记忆。原本不想过来,可她禁不住这预知消息的诱惑,想要在姬孀孀与别人比赛同时上台与她比拼,如果她连自己都胜出不了的话,则证明。她确实是假的。
可是当确切这件事以后,她只会更伤悲。
覃忻兰自知偏向乐风铃的姐妹情多一些,自从三郡王那件事以后,乐风铃对她不屑的帮助、开导与照顾,唤自己为“水水”,不明原因。却清楚感觉到她对自己深深的姐妹情。就感觉她会是那种倾付心声,倾诚相对的真正好友好姐妹。一辈子之中最真心的姐妹。
而姬孀孀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是竹马之交。常常也会心有灵犀、情投意合。她年龄要长,往往在朋友中多照顾她,所以俩人也为莫逆之交。
这两个姐妹在她心目中本是都要占重要地位。可是姬孀孀自小保守,从不对人坦白。比起乐风铃这后来之人,都不足以心声抛露,偶尔还会一声不响的走人。如此,莫逆之交也无法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倚做重友。
你从不了解她的心声,却将她倚做可靠的人,什么事都让她知道,万一她将你出卖怎么办?所以她不对她抛露心声,她就不对她如此。
可是手帕交的乐风铃,却与她患难共对过。是她替她洗雪了最担忧的三郡王冤情,是她令她走过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可如今等她事过境迁,安然无恙时,这个朋友却发生意外,而她只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听别人极力非议她推下褚妃坠台。她常想,自己该如何是好?
彷然间仿佛丢失了人生意义,令她对任何事都无知无觉。
眼下,陆续有三个千金贵妇到圈内比赛。六个侍卫纷纷随后抬着,倒搭了三把高背椅在上面的,红木长形方桌,进入圈内,
覃于贤扫了扫场上,方才被妹妹扫了兴,知道她为乐风铃离家出走的事伤心,却也忍不住要说她,道:“什么‘绝’如何?
你不懂乐趣。这个呢第一好玩。第二你与哥哥可以各显才华。妹妹指不定可以在此找到意中人。哥哥我没准也可以相中一个才女呀。”
覃宜修对着哥哥叹一气,“今场乃文雅之地,哥哥怎能如此世俗。可是令墨香失色。”
覃于贤斜睨着他,道:“你懂个屁。书呆子。”
覃忻兰被这两个哥哥斗的头晕。坐在中间大道口边的她,不由眺望右圈大道口边的第四桌,还在与相国谈聊的姬孀孀与世子憬天。显然姬孀孀离不开身,无法过来与她挑开心中的郁积了。
喧嚣声中,夹杂着各种欢声笑语或对圈中才艺比赛的赞叹之声。
相国径自与“孀孀”谈起圈中比赛之人,才艺施展之精妙之处。可乐风铃不懂,只有听的份,同时也极力从他的话中吸取运用之道,但他说到哪里,问是否不是,她不发言只好一直称赞名义上的爹。
世子憬天生怕她熬不下去,一边在旁边打岔,问她准备何时参加比赛。相国看他俩聊的投入,最后才没有对她再发问。心中却想,为何今日孀孀对爹爹这样客气?
王爷与相国与尚书令三人排座一块。见相国对这场比赛还很乐意,王爷这时也岔开了相国开小差的心思,谈起这场比赛的好处是怎样。第一第二第三……王爷说的十分尽兴,道尽自己为这场比赛费尽的良苦用心。一边笑话长篇的说,还可以成人之美呢。
不一会儿,王爷便和相国、尚书令聊的哈哈大笑,意兴盎然。
这时于飞站在两圈的大道分界处,从王爷背后,对第四桌的世子憬天扔了一张拳大的“纸团”。不料引来后面三层座席上的官爷及家属的注目:你们看世子爷的属下好有趣,竟用这种方式和他主子联系。
乐风铃听到背后座席上的议论,禁不住注意了世子憬天的面情演绎。世子憬天径自打开纸团,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大字——
玩。
今日赛场背后更大的行动,是对六郡王和六公主的行踪穷追不舍。这是世子憬天要他来看赛的最大理由,或者说,是“借口”更为合适。两人商量好,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就立即扔上“小纸条”,为免引人怀疑,上面写上一个“玩”字。如果早上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就写上“不玩”二字,来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所以憬天一下看到“玩”字心情蓦然大好,于飞终于查出眉目。不过意外的是,他竟然用这么不雅观的大纸团扔过来,生怕座席上的人不知道,他们是用纸团来飞鸽传书的。
世子憬天见乐风铃正对自己发出的傻笑而呆,讪讪的忙解释道:“因为于飞发现了好消息。所以我情不自禁。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就会过来。”
兴喜过了头,都没想起今儿一早上不见了情敌的踪影。世子憬天一走,背后第三层高座席上立时大步行来一个大块头。
乐风铃正纳闷,坐在这看比赛,比在剧院里一个人看电影还无聊。尤其还惶恐着一会儿要参加比赛。这时一个大块头骤然出现在她面前,“表妹……你还好吗?”
大哥!五越!怎怎怎会是你?乐风铃蓦然惊魂,呆若铁牛。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402】离赛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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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难说他们会不出现。按说二郡王和三公主也应该快要到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惊人的出现。在重重计谋包围中,乐风铃早已忘记时间,身临其境只记住自己每下一步需要干什么?哪里预料到他们的出现。直到这一刻看到他站在面前,她仍然觉得有些虚拟,似乎是凭空的幻想。
乐风铃呆滞良久,才缓缓睁开眼幕,“大哥……”
大郡王幽幽的笑道:“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你却躲在家里不愿见大哥?这是为何?”
乐风铃身陷在他突然出现的幻想里,虽然对方唤她表妹,她心却还没有及时回归到表妹的位置。不能领会到他话外之音。乐风铃颤颤的道:“这两天很忙。我都没有时间出门,呆在家里将什么事情都忘了。憬天他——”
是啊憬天既然知道回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的到来?到此乐风铃才猛然醒悟,他非要将自己关在家里的原因。这一瞬,乐风铃发现自己仿佛露掉很多事情。并十分肯定,自己露了更重要的东西。
乐风铃话未说完,径自埋头去想这些天忙务的来龙去脉,大郡王道:“憬天他怎么?说不出来了?大哥要见你,你还推三阻四的,跟外人一条心。”
外人?是的他们仇视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外人是什么。他这样说,乐风铃无可言驳。黯然不彩的问:“大哥找我有何事?”
大郡王指嘘,“我在正泰府等你。”
四层座席间隔距离,足够单人来去活动,大郡王从众多人前如一阵阵缩影迅速移到四层座席最后,然后从练习场消失。后面座席上的人纷纷呆纳,刚才那人真是好身手。
乐风铃跟遥远另座的梅恬和小碧商量后,独自离开场席。她步行很慢。来到正泰府门前已不知过去多久。也是来时,她才想起闾丘五越会问到自己的问题。
大郡王在“对桌”上落座,候着姬孀孀到来。对桌两边各有一张凳子。由于只能成对入座,所以叫“对桌”。
乐风铃登上直接上正泰阁二楼的阶梯。进入屋内,门内左边靠墙,大郡王座上纹丝未动,仅瞧着手中的凤柄红色琥珀茶杯意味不绝的欣赏。看到她进来,方才抬头道:“请坐。”
乐风铃波澜不惊的过去坐下,窥着他有些不敢的问:“大哥到底有何事找我。现在说吧。憬天很快就会回到座席的。他不会想让我见你。”
大郡王淡笑道:“你不会跟他说,我们才是一家人吗?”
大郡王是指姬孀孀一家,之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向王府讨回公道,当时对父王百般叼难,借长房夫人的手。敲诈了父王数倍金钱,到最后给仇家谋了一位世子,又对他母妃的事不了了之。这是什么明堂?但按照他们拼命为难父王的劲头,说是为姬妃的大儿子讨回公道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