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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批准朝臣休假时,王爷就在期盼着看到每个儿子都回到自己身边,结果先看到了大郡王,二郡王都还没有出现,王爷以为他忙着要和三公主去宫中拜见皇上,没时间回来。所以现在看到,心情顺然舒坦。
乐风铃也看向府外来的二郡王和三公主,心中犯起了糊涂。若说刺客一事跟二哥有关的话,他却有不在场的证据,放假好几天没有回府,也完全可能是,跟三公主去了宫中拜见皇上。
正想着,二郡王果然同三公主这样说起。
乐风铃思忖着,予王爷请话后,扶着世子憬天继续向前走,没时间跟二哥三公主打招呼。“你眼睛还撑的住吗?”
世子憬天紧闭着眼,嘴里“嘶嘶”不停的道:“再快些。这样吧,你做我的眼睛,我背你飞着走。”
乐风铃点点头,只好这样了。即上他背。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407】特来解释
瑞祥府。
只有刀连行连、严占驻立门外,其他人都不在。这阵子极度安静。乐风铃用芝麻油给他搽过眼后,见他慢慢可以睁开,这才冷静下来,握着他的手轻轻贴上脸,一如止水道:“你知道今天赛场中六公主给相国说了什么吗?”
听她说到这,世子憬天心中有了准备,一边揉了揉眼,淡笑道:“什么?”
乐风铃苦涩道:“她说了一句,我只告诉过孀姐姐的对子‘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但奇趣的是上一句由她所出,下一句由相国所出。很有意思吧。”
世子憬天怔怔的凝视她,道:“你都知道了?”
乐风铃大吸一气,点点头叹息道:“知道了。
知道你让我扮成孀孀的时候每天要大力搜捕的人不是刺客,其实是姬孀孀。
知道那让你中了长懒之毒的人不是别人也是姬孀孀。
原来我的伪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说苦不苦说涩又不对。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提出让他俩联因结合,就不会看着身边的两个人斗得遍体鳞伤。或者如果自己真的离家出走,也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也离不开他了。
世子憬天变得万分柔和,俯身观她贴着自己手的娇容。调侃道:“虽然你醒悟的很晚,可是你仍然心知肚明。不要总嘲笑自己笨。很奇怪,为什么你又没有怪我?”
乐风铃抬头间不小心与他眸子对上,霎地红了脸,“因为天儿都是为我好。你原本可以同时要了我们两个,可是你却千辛万苦为了我去伤害她。太难为你了。”
换了别人也会像她这样说。但世子憬天比她看的深远一远,俯身吻了她额心道:“一点也不难为。起初是我自己看不上她,是她自己非要塞过来。虽然也算是你牵的线,但若她自己无意。如今嫁的应该是太子或者是其他皇子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
后来我见她又起心害你,暗底咽着气一心想找机会除掉她,可是几次没机会下手又被她抢了先。我为你担惊受怕只怕哪一日再回过头来发现你消失不见。后来中秋节时我预备下手但又失败了,之后接连不断发生很多矛盾。要应付相国的看法和动机,至使我没时间再去考虑动她。所以一拖拖到今日。
我一想到这,心里就不痛快,尤其想到她差点推你坠下楼台,今日却又让她逃掉,我的怨气真不知道往哪处发。”
彼此极少这样有完没完的倾吐心声,但对方听了第一直觉却不是感动。
乐风铃诧异望着他,嘴角抽了抽,“我发觉,你真是过得很辛苦。脑袋一天到晚不用歇息,好像机器人一样。”想到褚妃坠台的事又道:“还有你很神通广大唉。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你怎就那么肯定,孀姐姐当初是想推我下台?”
乐风铃对他此说其实蛮信的,因为当初孀孀若成功将自己推下楼台,就用不着费尽心机的诬陷自己。回头想来当时她一定自己也被吓到。万万没想到会将憬天的母妃推下楼台,不仅以后没有褚妃在憬天面前帮着说好话,而且今日的事可能就会牵连的自己,以后在憬天面前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所以孀孀会想,如果换了那日死的是自己,即使憬天依然不爱她,但还有褚妃在幕后帮忙撑着。却不想实际上憬天早就想要杀她。不管那日死的是褚妃还是我乐风铃,她都一样会死。这么想来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
世子憬天听她那样问,暂还不想让她知道褚妃未死的事情,遂道:“这中繁杂一时说不清楚。还是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乐风铃试探道:“那现在姬孀孀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世子憬天不想让她管这闲事,迟疑道:“你还是不要问好。”想到今天相国回府后定会等着姫孀孀出现,有头无尾又道来一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一个从未来过的小酒楼里。二层楼上大郡王呆呆的坐着,六公主恭恭敬敬端来一杯茶水,双手奉上,“多谢大哥的救命之恩,此次若没有大哥出手相救。安琦一定在劫难逃。”
“先别说这些。我有话问你,你跟憬天到底有什么仇,让他对你这样穷追不舍追杀,连我都差点栽进去。”说着将她手里的茶接过。
大郡王讶根没想到六公主是他人假扮。
六公主看着他接了自己的茶,嘴角一翘,“他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他恨不得整个府里的人全都死光了。之前是跟你们不和,现在是和任何人都不和。
估计再等到我和佞文也被除掉的时候,接下来恐怕就轮到父王那些妃子了。”
大郡王听不对劲道:“可你是六公主,他再如何看不顺眼,也不敢对你怎样。除非你知道了他致命的秘密,他才有可能不顾关头后果。
你说是吗?”
“哼”六公主不屑于回答,见大郡王始终端着茶不喝,心中着急:别啰嗦快喝吧。喝了它你就不用为我这些事操劳了。“那是你自己这样以为,事实上就如我说的一样。
大哥,茶快凉了。”
大郡王看看手里的茶,笑叹一气,少许啜一口,将话锋转开:“你跑出来了,佞文呢?你就不怕憬天再找他的麻烦?”
“佞文早就出来了。不用我担心。我们开始就计划好的。”事过境迁六公主云淡风轻的道。
大郡王欣奇瞥视,这些家伙不用自己帮忙也计划的有头有绪。不错呀。不知什么时候酸软,脑袋一轰隆再看眼前时,什么都看不清了。“你竟然给我下——药。”
音落大郡王倒在高背椅睡去。
看着昏睡的大郡王,姬孀孀没有撕下假面具,只是仰面望着紧闲的房门,思付着,暂时不能见父亲,但又不知道父亲明白自己用意没有。父亲究竟会不会想到请皇上发落这件事上?
或者说还是需写一封信托人交给父亲?可是托谁呢?大哥武功厉害可是偏偏不能交给他。只要他知道这件事会伤害乐风铃,到头来他一定也会来找自己麻烦。
姫孀孀头长了两个大,憬天日子不好过,我不照样是四面楚歌吗?
相国府上。
欧蕴茹刚扶着老夫人坐下,见相国没由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之后调头又要出府,忍不住问:“老爷有何心事?要去哪里?为何见你一直心绪不宁?”
相国挥了挥手拒绝告诉她,以免她听完之后一惊一乍,弄得自己也乱了心绪。总之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相国心想孀孀既有行动,一定不会不给自己通信的。如果一周之后还无半点消息,就去探宏亲王口气……
忽然小安子敲门喜极道:“老爷,您看谁回来了?”
相国步上前仔细问:“是谁?”[汶网//。。]
欧蕴茹一振精神,同老夫人一块看向院里,正气呼呼步过来的姫孀孀。与相国相视一对。
一个严肃的人儿一进屋带着半分气恼,屁股立往屋边对桌上一顿,“爹爹,我之前那样暗示您,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相国刚想要等女儿的信,现在却看到她自己回来,这下安心多了。仔细瞧着这个,性格冷厉,似乎确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女儿,相国喜眉绽色问:“孀孀真的是你?你怎么一回来发这么大火?”
潜意识里,想让她自己说出是之前假扮的六公主身份。
姬孀孀欲言又止,一面难堪道:“今日赛场上爹爹若不将那颗捡起来的棋子还给六公主,她就不会赢,害孀孀和那下官女子一块输给六公主气死我了。尤其爹爹还替六公主说好话,那阵子我真玩不下去了。”
相国试探道:“怎么?爹爹明明是替你捡起来的棋子,亲手递给你的,怎么会是六公主呢?”
姫孀孀火来,眉心纠结,哭笑不得道:“爹爹……你怎还以为是我呢?”
呼一气又道:“那六公主才是女儿,之前那孀孀不是女儿呀。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
相国仍是装疯卖傻,将姬孀孀气得恨不得钻墙。后见她哭也不是怒也不是,眼里水雾打圈,连一旁的小安子都乐得忍不住,相国这才释怀哈哈笑开。
欧蕴茹和老夫人直在旁边嗔怪相国,不该这么故意气女儿。
这会儿大伙是全部认可她是女儿们为。
欧蕴茹过来替女儿搽去眼角的泪水,一边道:“好了没事了。爹爹故意逗你玩,你别跟他来真的。”对她和六公主交换的事感到奇怪又问:“你们俩怎么会这样胡闹?
憬天知道吗?王爷知道吗?”
姬孀孀犹豫着,窘涩歪了歪嘴,半响才道:“安琦那丫头料着自己有两下子,总说别人称赞女儿第一才女是看在爹爹的面子,所以非要她扮成女儿,女儿扮成她。看她输了之后别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所以她跟女儿挂勾说,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408】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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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思忖后道:“结果没想到还是她输了。可其实输的还是你的名声。”想到台下人议论之声,突然眉目一竖,气道:“现在人家都说六公主是第一才女,说我相国的女儿图有虚名。说怪不得以前从邀请不来她,原来是因为上不了台面。说六公主解决完所有的个对子,你和人家下官妻子连口都插不上。
这下好了,你心里好过了?没事你玩什么交换身份呀?你又不是经常参加比赛,这下别人会记一辈子,以后到哪都能听到闲话。你爹的面子都被你毁了。”
姬孀孀似乎觉察到自己犯下的错有多么严重。埋头神色不对,声音放低了些:“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的。”相国看她终于有些后悔,忍不住安慰道。
姬孀孀和爹娘奶奶聊了阵子,说是偷偷跑出来,出来久了怕憬天担心。说完又赶回去。
望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相国又叹又担心,总觉有什么忘了问。突道:“我忘了问她,她离开赛场干什么。”
欧蕴茹拍了拍他肩膀,“女儿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相国掳了掳胡渣,担忧道:“今日发生的事有许多疑点。譬如,王府里怎么会闹匪贼?难道这回真是玄宗的人干的吗?谁会有这胆量突袭宏亲王府?
孀孀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赛场?还有是谁告诉她用这种面具可以交换身份的?
你以为这些孀孀未提出,就不用问吗?至因为她自己没有说,老夫才更觉得可疑。”
宏亲王府悠幽阁,二郡王跪在姜妃面前。
姜妃勃然生气,退下一旁三公主,低吼道:“你老实跟母妃说,你和佞文在谋划着什么?为何你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