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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空洋装不解道,“烈,此话怎讲?”
慕容浩脸色严肃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与其你花时间来问我,不如花点时间去问问王妃,在下所说的是否属实,不然王妃的心悸将无人能够治愈。”
治愈,季司空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即激动道,“烈,依你之见,若是我能够从母妃口中得知事情真相,你是否有十全的把握将我母妃治好?”
慕容浩果断的摇头,“想要让你母妃痊愈,不是靠我就行的。你母妃并非心脏出了问题,而是她一直这十五年来一直在恨一个人,此毒也不算是毒,可谓是从雪域传来的一种蛊,此蛊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季司空好奇道,“叫什么?”
慕容浩背对着季司空,嘴角轻轻一勾,道,“相思成灾。”
“……”
慕容浩耐心的解释道,“此蛊一般都是因情成恨的人才会下,因为此蛊它最爱寄住的地方是人的心口,每当人心中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此蛊便开始活络起来。”
季司空被慕容浩给绕远了,十分不解,“既然此蛊唯有相爱的人才会下,可是你之前为何又要问我母妃她曾有过什么仇家,这不是互相矛盾”
“你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你母妃一直惦记着?”发病十五年,便思虑了十五年,不是深仇大恨,又岂会放不下?
季司空喃喃道,“可是母妃也时常思念父王,难不成你会和我说此蛊是我父王下的吗?”
慕容浩耸耸肩膀,是不是季辉下的他不是很关系,想要让他救人,必须找出当年下蛊之人,不然死之前就会享受到万箭穿心的痛苦。
季司空倏然想起,当年母妃生病之际是因为父王将三弟带了回来。
难不成,真的是他父王下的蛊?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比较忙啊,时间不定。。
亲们不要有怨言哦。。。
☆、第042章
季风凌手持着圣旨;快马加鞭的赶回到了边城。
“将军,你怎的现在才赶回来,莫不是这次又出了什么岔子?”距上次季风凌被圣旨召回京,早已过了半年之期。
季风凌点点头,道;“最近几日腾丰国可有什么动静?”
陈冥回禀道;“外界一直有人在监防他们的动作;放心吧,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的人必定会有所发现。”
季风凌在帐篷中来回的走了一圈,他从怀中掏出之前的信封;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如若不是亲自看着从慕容浩衣袖中拿出来的;他还真当是八百里加强从边城传送过来的信。
想到此,他又觉得慕容这一招走的太过冒险,不过当时,他大概只能想到自己了吧。季风凌捏着信一时竟走了神。
“将军,将军。”陈冥唤了两遍,才道,“他想要见一见你。”
季风凌立即心领神会道,“恩,替我安排一下,今日的接风宴就替我免了吧,告诉他们,把身上的皮给我收收紧,我待会便要来验证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有没有偷懒。”
陈冥想到待会的场景,不由的乐了,“是,将军。”陈冥想着还是立即去支会他们一声吧,别到时候被虐的很惨。
在离军营一千米之外,有一处非常隐蔽的小树林,树林深处,有一处小溪,平日里如果训兵操练的太晚,季风凌便到这小溪中来洗上一把冷水澡。
在小溪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在了,他全身都被灰色的衣袍遮盖住,除了一双深灰色的眼眸直直的注视前方。
“陈冥说你找我?”
季风凌站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有些复杂的望着这个神秘的人,自从当年父亲季辉战死沙场之后,各大将领分歧甚大,他以不满弱冠之年的年纪挑战了楚云国各大将领,历经辛苦成功的抢回了属于父亲的那份荣耀。不过,战场又岂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儿戏,一个错误的命令可能都会给他身后的兄弟们带来灭顶的灾难。他所有的经验不过都是父亲在临死之前教给他的,从不知道纸上谈兵也只是在谈,当你真正带兵打仗的时候,才意识到生命竟如此脆弱,他才深刻地体会到每次父亲出征之前都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守护着楚云。
“这趟回京可还顺利?”
季风凌想到这一趟京城最大的收获,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是的,一切顺利。”
“既然顺利,你又为何迟迟不归?”
季风凌保持缄默,是他一时竟忘记了归期。
“为何不说,你可知晓你这百万兄弟的命全部都系在你的身上,他们时刻为你担忧,你可有一点重视过他们?”
季风凌低垂着脑袋,不为自己的过失辩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灰衣人最满意的就是季风凌认错的态度,说到最后,严厉的口吻不在,竟就这么与季风凌聊了起来。
季风凌迟疑了一下道,“在回京的路上有件事非常奇怪,木国的皇室中人曾出现,并扬言他们端木的铁甲军将踏破我们楚云国。”
“哦,此人在何处?”
季风凌一想到慕容浩中的毒,忍不住蹙眉,他也不清楚师傅能否找到解药,不过既然师傅答应自己会救慕容一命,应当不会食言的。
“嗯?”灰衣人见季风凌神色不定,而且当着他的面竟走神,不悦的冷哼了两声。
季风凌立即收回思绪,“此人已自尽身亡,他以医师身份潜伏在清河县,想借清河县恶疾一事得到皇上陛下的赏识,从而潜入我们楚云国皇宫之内。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灰衣人一时间静默了,他伫立在小溪边良久后,才继续道,“可发现什么人与他联系颇为紧密的?”
“有,不过全部关押进了监牢,其中联系颇为密切的大概就属太医院的腾枫,之后我也曾彻底调查过他的过往,并未发现任何的疑点。”
季风凌之所以在京城滞留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京城里可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要说奇怪的,莫过于慕容之前给他的那封上奏给楚赫的那份密函,不过关系到慕容浩,季风凌决口不提,他曾怀疑过灰衣人的身份,对京城的人那么熟悉,又熟于练兵打仗,他怀疑是父亲多年来的好友。
季风凌为此试探过很多次,结果却让他一次次失望。
“没有。”
“注意一下腾丰国的近况,他们最近太安静了。”
说完这几句话,灰衣人立即闪身离开,似乎这一次见面就为了听听季风凌说京城的事,然后顺道——看看他。
季风凌回到军营的时候,一伙人在看他之后,立即将他簇拥上了空旷的场地。
“将军,今日我老熊向你挑战,输了的人要扫茅厕三天。”
季风凌笑看着在场起哄的人,一个个的记在了心里,“来吧,让我来看看你们最近都练得如何了。”
远在边城的他们,闹得热火朝天,秋季的寒风都带不走一群大老爷们的热情。
京城中,却是出了一趟子大事,此事的热闹程度毫不亚于他们。
季家二公子好男色,几乎成了整个京都闲话家谈的丑事,当日发生的事情经过有心人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几个曾在清河县听过的丑闻,一下子大街小巷全部都是关于季太傅的事。
季太傅一直在教导太子之事,满朝文武皆知。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无疑是在楚赫的脸面上狠狠得甩了一巴掌。
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慕容浩早已叮嘱过两人,当日的春毒虽解,可此毒和平日的春药却是大大的不同。
此毒将要伴随他们终生,每个月都会发生。回到京城的几个月,季司空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每天晨勃是每个男性该有的,可是他没有。直到发病的几日,才会有此症状,巧的是当时端木烨一直留在季南王府。
反正两个人你情我愿,上次也是一起解毒,此次自然也是一起。更何况端木烨脸色已有了很大改善,看起来已没当初那么讨人厌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可百密必有一疏。
季王妃老人家躺在床上夜不能寐,心口隐隐作痛,想到日前慕容浩说过得话,不由的下了个决心。
隔日,便吩咐了季司空将慕容浩邀请了过来。
端木烨上次在客栈内遇到季司空去寻慕容浩,他深怕两人有太多的联络,于是便主动提出要陪同而来。
季王妃本着地主之谊,盛重宴请了慕容浩,一来是想为自个最疼的儿子拉拢人脉,二来也是为了收买慕容浩那张嘴。
要知道她说出来的话,必定不能传入第二人耳中,为人处世上自是要打点好一切的。
谁知道,在宴会途中两个人毒发,当着众人的面便不知好歹的亲热了起来。
季南王妃一番苦心却全部付诸东流,更可恨的事,事情当天就传入了楚赫的耳中,楚赫一怒之下直接将季司空免职。
即使楚赫做事干脆利落,余波却还是牵扯到了太子。
当今太子乃是他和皇后所生,却不是嫡子,当初设太子之位时已是面临诸多阻挠。大臣们纷纷上书,奏书上大多是指责季司空这个太傅的为人,可是总有几个人是拐弯抹角的意指太子被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给教坏了。
一时间,以三皇子为首的人开始反核太子党的人,将此机会利用的恰如其分。
若是一件事闹出,不过是只需要解决一件事,可是一旦两件事合在一起,就变成无数个琐事。
京城热闹纷飞,楚赫被众臣烦的头都大了,暂时也不去管什么督察使为何没来上早朝,而始作俑者却坐在房间内看书喝茶,日子过得异常悠闲。
季司空的日子不好过,待解毒的七日过了之后,事情几乎已尘埃落定。别说是面见圣上,他连去皇宫的资格都没有了。
季王妃是直接让人守在季司空的房间门外,守了七日,当里面日爱日末的口申口今的声音消失之后,两个粗鲁的汉子直接破门而入,将已经被操的全身无力的端木烨直接拉起带走。
当时季司空也累得直接抱着被子就睡,还管谁的死活。
“叮,你的仇恨值涨了五个。”
“叮,你的仇恨值涨了一个。”
“叮,你的仇恨值涨了三个。”
近日来,慕容浩耳中总是少不了这种声音,绿意红眼珠子一直满星的盯着系统面板下面那一条被红色充斥的仇恨值。
“叮,你的仇恨值已满,请阅览。”
慕容浩这才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和茶盅,风情万种的摸了一把耳垂,系统面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自上次出现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后,慕容浩再也没关注过这个该死的系统面板。
系统面板点击开之后,出现在慕容浩的面前居然是一本书,上面赫然四个大字——步步为营。
慕容浩顺手点开,约莫看了一会就来了兴致,上面介绍了排布列兵之计,计计紧扣,步步为营,当真是一本上好的兵书。
看到夜色来临,慕容浩再继续想要往下看得时候,系统面板的权限再次打开了,左下角出现了一栏蓝色的框框。
“好书是好书,只是可惜了。”慕容浩若有所思的关闭上系统面板,用了几次之后,他大概了解到若是想要继续往下看,必须筹集更多的仇恨值,因他而起的仇恨。
不过此书要是送到季风凌手中,倒指不定是一块瑰宝。
绿意在一旁贼溜溜的望着他,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自上次在竹林中遇到了风尘扬之后,它乖了好一阵子,静静的呆在室内,也不到处乱跑,让慕容浩省了很多心。
“主人,你有什么打算?”
慕容浩撑着脑袋思索着,他最恨的两个人,季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