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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脑子里来来回回的还是慕容湛那干净禁…欲的脸,以及那张脸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将那两根手指含到他嘴里……
顾湄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挠着桌面。这是被调…戏了吧?是的吧是的吧?可是调…戏她的人那么淡定的离开了,就剩了她这个被调…戏的人在这里百爪挠心。
卧槽!
顾湄现在的心情只能通过这两字来表达了。
由于这妹子被刚刚慕容湛的那一系列动作给搞的太震惊了,所以直接导致了她错过了逃跑的最佳黄金期。
虽然她就是这时候逃跑也照样跑不掉,但总归这时候逃跑的几率会大于以后每次的逃跑几率不是。
等顾湄意识到她要跑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时候了。
准确的来说,在那之前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她一直处于一种震惊,兼之羞涩的状态中。
给人手交是一回事,但被人手交又是一回事。
给人手好歹自己是没感觉的吧,但被人手什么的,顾湄要是说,慕容湛手指上的那些亮晶晶的体…液不是她的,谁信呐。
次日入夜二更时分,顾湄什么都没有带,就准备偷偷跑路。
这一天慕容湛都没有出现,所以顾湄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小院里了。而根据她白天里的观察,小院里基本是没人的。想来是慕容湛喜欢安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的原因。
至于昨晚凭空出现的那个青衣姑娘,顾湄并没有看到。她安慰自己,那姑娘也许并不在呢,或者她出去买菜去了?
反正她还是算一路顺利的跑出了这个小院。但然后,她又懵了。
昨晚被慕容湛弄回来的时候丫走的根本就不是寻常道,一路沿着连绵的屋顶施展轻功飞回来的。
那时她都快被失重的感觉给吓死了,哪里还记得路啊。
可她是个路痴啊,而且还是个方向痴啊。东南西北对她而言都一样,她能说,现在她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传说中的北极星吗?
但她还是很快的又开始往前跑了。甭管什么方向,能跑出慕容湛那个变态魔鬼的手里才是正经。
明亮月色下,长街两旁是白墙黛瓦。有房屋树木的影子被拉长,在街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看起来尤为的渗人,仿似觉得总会有什么东西从那些阴影里跑出来一样。
而顾湄确实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她也确实的回过头去了。
因为她总觉得,她身后有人一直在不疾不徐的跟着她。
然后她就默默的泪了。她的第六感要不要这么厉害的啊摔。
慕容湛白衣青袍,背着手走在她身后,步伐轻盈且有规律。
看到顾湄回过头来看到他,他还矜持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顾湄现在的感觉是,一只吉娃娃在遛着一只小仓鼠。而很不好意思,她就是那只缩头缩脑的小仓鼠。
吉娃娃站在她身后两步外停住了步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确实是俯视。搁现代来说,慕容湛的身高怎么着也是180+,而顾湄可耻的只有160,还是四舍五入的160。这身高悬殊,顾湄都不想说什么了。
她只是默默的泪了:“你早就知道我要跑?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我身后的?”
为什么会有一种猫戏老鼠的感觉?你要是早知道我要跑,而且早就跟在我身后了,那就赶紧的跟我说啊,这么不出声也不说的跟在我后面是想干吗?好玩呢是吧?
慕容湛依旧背着手,对她的那两个问题不屑一顾,反而是开始陈述着另外一个事实:“整个洛阳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言下之意也就是,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小样,我看你跑。你能跑得到哪里去。
而顾湄同时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上次宋楚那么疑惑的跟她说着,为什么他在洛阳就没有看到关于她的通缉令,感情这中间确实是慕容湛动了什么手脚。
顾湄这次的眼圈真是红了,盈盈粉泪啊,就想落下来。她正想控诉一下他的可耻行为,但听到慕容湛又淡定的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她瞬间有想死的冲动。
“而且,我在你的身上下了红线蛊。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感应得到。”
顾湄她真的是,她真的是,卧了个大槽的!
这孩子她祖上也是懂这些弯弯道道的,不过到她这一代,她才懒得去学那些东西,总觉得那些不过只是传说而已,电视上小说上看看也就罢了,现实中怎么可能嘛。
但她奶奶端的是厉害,就算她不学,也扔了本书给她,逼着她将上面的那些各式各样的蛊…毒…的…制…作和解法背了个十足十。而她当时对红线蛊那是背的格外的熟啊。
为什么?因为红线蛊它变态啊。养蛊之人须用自己的血来饲养它,然后种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时,这两个人就相当于是一个人了。
通俗点来说,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方今天12点挂了,另外一方绝对活不过今天的12点01分。而且这玩意本来就是针对情人之间的蛊毒,所以中了这蛊毒的两个人,如果遇到其他异性的触摸,蛊虫就会全身游走,痛不欲生。
“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吧?”顾湄特镇静的对着慕容湛说出了这句话。
她真心希望他只是在开玩笑啊。麻痹,凭嘛别人碰劳资痛不欲生的是劳资,而不是那个碰我的人。还有,凭嘛我得跟你一起死?慕容大爷,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是25岁的吧?你他妈的现在比我大九岁,然后还让我跟我一起死?你平白无故的赚了九年了啊好不好。而且,像你这样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指不定哪天就有人寻仇来了,到时你要是一命呜呼了劳资怎么办?劳资还得给你殉葬吗?
啊啊啊,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红线蛊哪有那么容易养的。
但慕容湛特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有。”
顾湄真想彻底的给跪了。哥哥,不带你这么玩妹妹的,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然后她忽然又呆住了。她记起那年她奶奶还跟她说过一句话,这个红线蛊是不能下在一代血亲之间的。
但书上并没有写过这句话,想来是发明这种蛊毒的人下意识的觉得,不会有谁那么变态的会把这情人间的蛊毒下到一代血亲之间的吧。
可面前这不就是有一个变态这么干了!
而顾湄当时还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如果把这蛊毒下到一代血亲之间,会怎么样?
她记得她奶奶当时特严肃着脸说了一句,那双方就会立时爆管而亡。
。……
顾湄急忙撸袖子看自己胳膊上的血管。
好好的,没事。
“哥啊,”她杏目含泪,心中紧张的就像有个吹满气的大气球在,而下面就有个人拈着根针站在那里,正打算随时随地的给她戳破一样,“你这红线蛊,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啊?”
如果是刚刚下的,顾湄她都不敢想。
奶奶说的立时,谁他妈的知道到底是有多少时间范围限制的?再说了,还不许丫的有个缓冲时间再来爆管吗?
慕容湛特嫌弃的看着她那副害怕的样,薄唇轻启,缓缓的吐出来两字:“昨晚。”
顾湄一点都没被他这幅嫌弃的样子给打击到。她能说她现在心花怒放了么?这玩意再怎么缓冲也缓冲不了一天的吧。看来自己在阎王那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小命总算是保住了。也就是说,她不是慕容玄的女儿,是赵无极的女儿。
那眼前的这个人,也就不是她亲哥了。
明白了这个事实,顾湄看慕容湛的眼神立时就变了。
丫的就是一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而且搞不好还是氢弹原子弹那种级别的。小命要紧,她得赶紧逃离。
所以这次她是真的跪了。她直接扑了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哥啊,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要有小虫子在我的身体里面到处溜达啊。我答应你以后我就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再也不跑了成么?”
只要你把我体内的红线蛊给解了,咱什么话都好说的啊慕容大爷!
但慕容湛都没伸手来扶她,只是自上而下的看着抱着他腿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顾湄。
唔,她这个样子,好像一只宠物。乖乖的跟他撒娇的感觉真的很好。
慕容大爷你什么眼光?她哪里撒娇了?她明明是在控诉你的啊好不好。
“不成。”慕容湛的回答很干脆明了。
顾湄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干嘛要给我下红线蛊?”
妈蛋,劳资都宁愿你给我下点什么毒药算了。最好是见血封喉那种的,劳资无知无觉的都挂了,还省得这么心惊胆战的担心着你什么时候死了。
慕容湛闻言,一双修眉轻轻的蹙了起来,一张斯文儒雅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唇轻抿着,看来竟然是在思考。
顾湄会说,此时慕容湛在她的眼中,就是那种,丫的如果鼻梁上架上一副金丝眼镜,身上一副白大褂,脖子上一副听诊器,手中一把手术刀,那就是一变态杀人狂医生。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变态科学家。
反正怎么着都逃不离变态这两字。但偏偏这个变态还长的这么纯良无害这么清雅孤傲。
艹!丫的根本就是一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在思考他为什么要给顾湄下红线蛊的问题。貌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下,但他就是给下了。因为他想让顾湄这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许去。最好就待在他周身一丈之内,确保他随时抬头都能看到她,随时伸手都能抱到她。就连死了,他也要把她带到一个棺材里去并排躺着。就算是挫骨扬灰,那两人的骨灰也得混合在一起才成。当然,又因为他有洁癖,所以他认定的东西,他就不会让任何人去触碰,那样他会觉得脏。
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给她下红线蛊只是因为自己变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所以,这货木着一张脸淡淡的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因为你是我妹妹。”
顾湄都快吐血了:“那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呢?”
做你的妹妹真心是个高风险的工作。但好在我真的不是你的妹妹,就求您放过我成不成?
慕容湛闻言,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缓缓的说了两字:“杀了。”
顾湄打了个寒战,她觉得,相比较而言,那她还是做他妹妹吧。
她可以肯定这货不知道红线蛊不能下在一代血亲之间的事。这玩意书上根本就没记载。她那时也是她奶奶随口跟她那么一说而已。
正常的人,都不会把这玩意下到一代血亲之间的啊好吧。慕容湛你这个变态!
但红线蛊不能不解。她只好又琢磨着另外一个理由:“那什么,哥啊,我是怕我拖累你啊。你看我武功又不好,人又笨,万一哪天被人给杀了,那岂不连累你了?所以麻烦你还是给我解了这红线蛊吧。妹妹我实在是不想拖累你啊啊。
47、红线之蛊 …”
虽然知道她说的一定是假话,但慕容湛还是被她表面上的这些关心他的话给打动的心里软了一软,所以他俯身扶起了她,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十分淡定又倨傲的说了一句话:“我慕容湛的妹妹,没人敢动。”
顾湄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凶了,我是怕你没事就被别人寻仇,然后连累我一命呜呼的啊好不好。
好难得,慕容湛的脑回路转了转,竟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觉得,以他的智商和本事来说,谁来找他麻烦那都是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了。但现在,他忽然难得的有心情想跟顾湄开这个玩笑。
“如果哪一天我被人杀了,你也会死。”
顾湄惊喜的抬眼看他,所以呢,所以呢,大哥?是不是你终于良心发现了,要给我解了这红线蛊。
慕容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