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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临湘不满:“那怎么能一样?我大嫂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当时娘看不上只是觉得虞家祖上获罪,说出去名声不好听,可没否认大嫂的出身,虞家后来也平了反,可是窦家,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说,因着家里有人做了官才风光起来,不知道怎么的贪赃枉法呢,如今子孙又不争气,窦家姑娘也没有良好的教养,她怎么比得上我大嫂?”
许兰陵笑道:“照你这么说,若是窦家姑娘是嫡出,你就觉得相配了?”阮临湘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说起来也是我们阮家祖上传下的规矩,一向是尊嫡贬庶的,往前数上四辈,庶出子女都是当做奴婢来看的,且家里嫡出子女的婚事都是非嫡出不娶,非嫡出不嫁,就算如今对家里庶子庶女宽容不少,可祖训摆在那,多少也是有些影响的。当时祖父不愿意大姐姐嫁给皇上做侧妃,而宁愿叫她嫁给范家也是这个缘故,嫡出女儿绝不为妾,就算是嫁给皇上也不行,所以当时大哥哥选了嫡出的大嫂,而没选窦家的姑娘,我想原因也因为窦家姑娘不是嫡出罢了。”
许兰陵笑道:“幸而当时是明媒正娶为正室夫人,要不然你是不是不嫁了?”阮临湘笑道:“自然,要不是你,祖父还想把我许给世交呢,就像大姐姐一样?”许兰陵搂着她的手臂一紧,道:“许给谁?”阮临湘嘻嘻笑着:“你知道的,就是嵇家。”许兰陵想起永宁伯风度翩翩的样子,忍不住黑了脸。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人意料的窦云绮
阮垂景伤了额头,李氏也不逼迫他了,只想着慢慢劝回来,没想到没过几天,阮家就来人了,阮临湘还以为虞淮月生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窦家的人找上门去了,窦姑娘窦云绮因为抗婚上吊自尽,幸而发现得早,没出什么事,只是定亲的人家知道了死活不肯再结亲,退了婚事。
窦老爷失了面子,一怒之下带着窦云绮去阮家说理,知道阮一松夫妇和阮垂景来了京城,便怒气冲冲杀到了京城,找了阮家非要阮垂景负责,娶窦云绮为妻,没想到阮一松夫妇都住在安国公府这边,林氏这才叫人通报一声。李氏听闻消息,险些没昏死过去,大骂窦家不知好歹,又骂窦云绮是个狐狸精,阮临湘和阮予晴劝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李氏急着要去阮家:“我非要去骂骂那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阮临湘忙拦住道:“三婶可别冲动,若是就这么出去见人岂不是自失了身份?三婶若是信得过我,我就替三婶走一趟,窦家的人自然有我爹和三叔应对,我去见见窦姑娘,若是劝得动窦姑娘,不跟着三弟一起胡闹,三弟一个人孤掌难鸣也就死心了。”
李氏舒了口气,想了想,觉得也对,便道:“那好,湘儿,三婶就把一切都托付给你了。”阮临湘安慰:“放心吧,三婶,我和五妹一起去。”李氏自然答应了。
阮临湘早就对这个窦云绮存了好奇心,急急地去了阮家,刚进门就听到马车外的吵闹声,窦家人见一辆马车进来,都忙不迭的去拦。阮家的下人上前拉住骂道:“不长眼的东西,那是我们家姑奶奶的车,不要命了,也敢去拦?”窦家人嚷嚷着:“叫阮垂景出来。”
马车进了二门才好些,阮临湘下了车就见林氏等在外面,一脸的生气。见了阮临湘道:“你三婶怎么没来?”阮临湘忙道:“三婶正在气头上。来了难免闹事,我和五妹来看看,倒要看看窦云绮是什么厉害角色。”
林氏气道:“真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家,把女儿往人家家里一放就不管不问了。”阮临湘劝道:“娘别生气了。好好地打发了就是了。”
进去一瞧,却见虞淮月大着肚子坐在一边,身边歪着一个斗篷裹着的少女。阮临湘猜是窦云绮,便上前仔细瞧瞧,人长得只能说是清秀。素白着一张脸,柔柔弱弱的,裹在斗篷里越发的瘦小了。
窦云绮见了阮临湘忙想站起来,只是哪里站得稳,歪歪的就要倒下,虞淮月忙扶了一把,阮临湘也上前扶住了。道:“不用这么多礼。”又问虞淮月:“嫂子怎么不去歇着?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虞淮月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娘叫我陪着窦姑娘说说话。”阮临湘瞥了一眼窦云绮。道:“窦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窦云绮抖了抖嘴唇,没有说话。
林氏进来打发走了伺候的人,也叫虞淮月回去歇息,只留下阮临湘阮予晴和窦云绮说话。阮临湘道:“娘,窦姑娘身子这么弱,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万一拖得严重的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林氏看了窦云绮一眼,道:“这通身狐媚子的病,哪个大夫治得好?”
林氏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刻薄,可见对窦云绮是多么不喜欢了,阮临湘劝道:“娘,窦姑娘好歹是客,再者也是三弟心里的人,他若是知道咱们刻薄窦姑娘,起了叛逆的心思,岂不更坏?娘听我的,先回去歇着,这里有我呢。”林氏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听了阮临湘的话,气哼哼的离开了。
阮予晴道:“我出去叫管家去请大夫,四姐先和窦姑娘说会话。”说着出去了,阮临湘坐在窦云绮身边,笑道:“我是垂景的四姐,虽然只是堂姐,可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垂景早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我一直觉得是小孩心性,没想到竟然这么长久。”
窦云绮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我知道,垂景也对我说过你这个四姐,他说你对他最好。”阮临湘见她说一句话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道:“我扶你到里面躺一会,不也别拘束,先养好身子要紧。”窦云绮点点头,轻声道了谢,阮临湘把她扶到里面榻上躺下。
阮临湘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掖着藏着,说实话,你为了垂景竟然抗婚,足可见你对他的情意,不枉垂景如此待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么家的人无意和窦家结亲,垂景的娘,也就是我三婶,根本就不喜欢你,以后就算勉强接受了你,你这个媳妇在她跟前也要吃不少苦头,到时候垂景护着你,肯定会和三婶吵闹,你忍心他们母子为了你成日不得安宁吗?”
窦云绮蠕动了嘴唇,没有说话,阮临湘叹了口气:“前几日我三叔三婶来了,和垂景吵了一架,三叔一气恼,还把垂景给打了,如今垂景还在床上躺着呢,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都是因为你,原先垂景是家里最乖的,无论是谁都很疼他,更别提祖母了,更是把他放在心尖子上,总是唠叨着要给垂景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没想到垂景竟然为了你私自逃家,违抗父母之命,幸而瞒着老太太,不然她焉能受得了这个刺激?从苏州到京城,这么多人为了你们的事连年也没好生过,你难道就不愧疚吗?垂景是我的弟弟,我们为了他奔波是应该的,可是你又是什么身份?和我们无亲无故的,实在是……”
窦云绮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哽咽道:“我知道许夫人的意思,可是我答应过垂景,绝对不会后悔,就算你们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后悔的。”
阮临湘沉声道:“就算他为了你抛弃父母亲人,抛弃大好前程,你也不后悔?就算你不后悔,等垂景吃够了苦头,你能保证他不后悔?垂景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日三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们要是真的要在一起,以后过这种苦日子,你受得了吗?垂景受得了吗?”
窦云绮道:“我知道许夫人的意思,如果我真的对垂景好。就该放手,叫他做回阮家的少爷,不叫他为了自己和父母起争执。甚至挨打,甚至受苦,甚至被赶出家门。这些情况我们当时在一起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我们俩发誓无论遇到什么阻碍都不会退缩,这是我的承诺,也是他的承诺。”
阮临湘道:“你既然都明白,就该知道世事无常,你以为你们坚持下去三叔三婶就会妥协吗?三婶心疼儿子或许接纳了你,可是三叔绝对不会的。如今我们还在劝着,若是垂景在这么固执下去。三叔一定会把他赶出阮家,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权当没这个儿子,我告诉你,我三叔可做的出来这事,你说为了你,垂景以后家没有家,名没有名,值得吗?你忍心叫他为了你失去这些吗?”
窦云绮焉能不知道,也又如何忍心?当时在对阮垂景动心时,她就犹豫过,窦家在阮家面前实在是不够瞧,自己也绝对配不上阮垂景,只是情根已种,就算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身体却做出不一样的回应,这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事。
阮临湘看着哭成一团的窦云绮,也是有些不忍心的,窦云绮看着也不是那等攀附权贵的人,也不会是为了钱财才对阮垂景这般痴情的,只可惜……她给窦云绮递了帕子,道:“你先歇着吧,一会大夫来了就好好瞧瞧,把身体养好要紧,若是为这个落了一身的病,可不是得不偿失?我先回去了。”窦云绮点点头,没有说话。
阮临湘一出门,就看到阮予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忙问:“怎么样?”阮临湘苦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不愿意,他们之间既然能保持往来几年,想必感情很深,不是一会半会的功夫。”阮予晴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先进去叫大夫给她看病,四姐先去找二伯母说话,我一会就来。”
阮临湘一进林氏的屋子就看到林氏肚子坐着生闷气,忙上前笑道:“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林氏嗔道:“还不是你三弟的事,那姓窦的什么意思?”
阮临湘笑道:“是窦姑娘,您也别一口一个姓窦的,不看窦家也要看垂景的面子,咱们这么刻薄窦姑娘,将来若是真成了亲家,岂不是尴尬?”
林氏道:“别人我不知道,你三婶绝对不会叫进门的,这一大早就闹得不安生,你瞧瞧窦家父兄的那个样子,真要结了亲,还不要张狂起来?定会借了卓颖侯爷的名声和你安国公夫人的名声四处胡作非为去。”阮临湘忍不住一笑:“您想的也太多了,不过这窦姑娘对垂景着实痴情,我说了这半天,她只知道哭,可见心里是难受的,可是还是不松口。”林氏叹道:“都是冤孽,这年还没过完,就闹这么一出,真是晦气。”阮临湘又安慰了林氏一通,这才叫上阮予晴回了安国公府。
府里早就闹翻天了,阮垂景知道了窦云绮进京了,还就在阮家,死活闹着要去看她,阮一松气得要打他,李氏自然拦着,偏阮垂景不知好歹,吵着闹着不依,李氏当着许兰陵的面,又是在人家家里,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拉着阮垂景嚎啕大哭:“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为了那个狐狸精,连爹娘也不要了,你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就死在面前,再也不活着了。”
阮垂景垂头丧气的也不敢再动,阮临湘回来看着一院子的人,忙叫人搀了李氏起来,有呵斥阮垂景:“仗着家里人宠你,你越发上来了是不是?你再这么闹,可当真是没一点可能了。”阮垂景低了头不说话,阮临湘松了口气,这才一处处的安顿好,把阮垂景,李氏各送回房间歇息。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决绝的三叔
阮一松一直在旁边叹气,见了阮临湘道:“湘儿,这次多亏了你了。”阮临湘笑道:“三叔怎么这么客气,存心和我外道了,都是一家人,垂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给办妥当,对了,我爹和哥哥也来了,说要说说窦家父子的事,三叔也去拿个主意吧。”阮一松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