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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临湘扶住阮灵珠,劝道:“姐姐你别伤心了,这事还没有定下来,等祖父回来了,祖父定然不会叫你嫁给那样的纨绔子弟,你别担心了。”
阮临湘眼泪涌了出来:“祖父不会为我出这个头的,我只是个庶女,祖父怎么会为我出头?”阮临湘劝道:“你也是祖父的孙女,祖父不会叫你断送一辈子的。”
阮灵珠摇头,一双美目含满了泪水:“四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是嫡女,又是唯一的女儿,大家都宠着你,爱着你,连亲事都比我们的好,我好羡慕你。”
阮临湘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见她说的伤心也跟着落泪,阮灵珠却似乎癫狂了起来:“可是不公平,我哪里不好,我长得比大姐美,比你聪明,除了出身,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们嫡女,可是这就是命啊。”
她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谢氏派来的婆子进来劝道:“姑奶奶,您是个尊贵人,别听二小姐胡说,她是魔障了。”
阮灵珠猛地抬起头来,怒瞪着那两个婆子:“我没有魔胀,我好好的,是你们逼我的,你们要逼死我。”阮灵鸢按住阮灵珠,将她交给身后的丫鬟,陪阮临湘出了房间,她苦笑道:“让四妹看笑话了。”
阮临湘摇摇头,没有说话,阮灵鸢陪她站了一会,突然道:“四妹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去街上看灯?”阮临湘点点头:“当然记得。”
阮灵鸢神色哀伤:“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了就不用天天上学,学规矩,如今大了,却怀念小时候,真希望永远不要长大。”
阮临湘去给容氏请安时本想提起这事,可看着祖母满足而安详的笑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她也不愿意祖母为了这事烦心。
回到府中,阮临湘想起过去姐妹在一起玩笑的情景,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木兰知道自家小姐心软爱哭,也没有劝,让她一个人难过去了。
许兰陵回来时阮临湘已经睡下了,她哭了一个下午,十分疲累,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连晚饭都没有吃,许兰陵心疼的看着她,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双眼红肿,便命人送来了冰帕子,他小心地给她敷在眼睛上。
阮临湘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兰陵,你回来了。”许兰陵嗯了一声:“今天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阮临湘声音有些哑:“我觉得二姐姐好可怜,二姐姐说因为她是庶女的原因,祖父祖母还有大伯母才不重视她,将她随意许人,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觉得大家在一起很开心,什么庶出嫡出的都不重要。”
许兰陵道:“你这么想,别人不一定这么想,身份的差别是最令人无可奈何地,但也是最考验人的,我堂叔有一个庶女,长得聪明伶俐,大方懂事,比嫡女还有气度,而我堂叔的嫡女则十分尖酸刻薄,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庶女更讨人喜欢一些,所以,嫡女庶女并不能成为她抱怨人的理由。”
阮临湘想了想,觉得也是,道:“我就是觉得二姐很可怜,要嫁给那样的人。”
许兰陵道:“这门亲事确实是不太好,明眼人都知道那个三公子是什么人,只要心疼女儿的都不会选他,不过你二姐,看来是逃不过了。”
☆、第三十六章 所谓因祸得福
阮灵珠的亲事还是定了,谢氏对阮向贤提起这件事时只是轻描淡写了那位公子的放荡,着重说了这门亲事的好处,阮向贤觉得可行,也就答应了。
容氏想念女儿,恰巧阮飞琼随着夫君进京述职,如今经过打点,楚家一家都留在了京城,阮飞琼便能经常回娘家,只是这两日软飞琼,没空,便教容氏接了楚秋蓉楚秋明来家里小住。
兄妹二人跟着容氏一起住,后来阮卓颖拉了楚秋明去,二人一起读书,倒也自在。阮灵珠已经认命,谢氏将她放了出来,她只是呆在房间里面不出门,阮灵鸢怕她闷着,便强拉着她去花园逛逛,正巧阮卓颖和阮垂景楚秋明一起在园子里画画。
阮卓颖见了她们俩道:“你们快过来,我给你们作画如何,这芍药花开得正好。”
阮灵鸢想哄阮灵珠开心,便应了,二人坐在花丛里聊天,阮垂景只有十三岁,跟着跑前跑后的,阮灵珠坐在花丛里,神色淡然,眉目间带着点淡淡的哀伤,与芍药花映在一起竟出奇的好看。
阮卓颖不搁笔,一气儿画了出来,楚秋明看了连连赞叹:“表哥这画画的好极了,灵珠表妹本来就美,这画里和芍药花相映成辉,更显姿色。”
阮卓颖也很满意,说是得意之作,阮卓颖朝阮灵珠道:“二妹妹,你若是答应了,我就送给未来的妹夫做见面礼如何?”阮垂景拍手道:“极好的极好地,就这办好了。”
阮灵珠淡淡道:“既然二哥说好就好了。”
阮卓颖看她神色漠然,知她是因为亲事的原因,心下暗叹,但也无法。楚秋明微微一笑:“灵珠表妹,我看表妹神色有些苍白,妹妹在家总爱捣鼓些胭脂水粉,不如妹妹摘些芍药花瓣去制胭脂,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阮灵鸢高兴道:“说的也是,姐姐,咱们去找蓉表妹吧。”阮灵珠自然是可有可无的。
楚秋蓉也听了母亲的话,想多多劝劝灵珠表姐,三人一起玩的倒也开心。晚上阮灵鸢和阮灵珠回住的地方去,阮灵鸢拿着刚刚制好的胭脂,道:“蓉表妹的手也巧,你看这胭脂,可比外头买的好多了。”
阮灵珠虽然没有心情玩笑,但看到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说好话陪着她,她心内也有些窝心,尤其是阮灵鸢,两个人不同母,但阮灵鸢依旧对她很好,一直陪着她,她心内一暖,拉着阮灵鸢的手道:“那以后咱们都自己做好了,反正表妹都教给我们了,咱们以后还可以用兰花梅花什么的做胭脂。”
阮灵鸢喜道:“说的正是。”二人正聊着,只听见前面有些动静,二人走过去一看,竟是楚秋明,浑身酒气的躺在草丛里,一个丫鬟趴在他身边鬼鬼祟祟的,阮灵鸢喝道:“是谁在哪里?”
那丫鬟一惊,跳起来跑了,阮灵珠阮灵鸢两个人走过去一看,楚秋明衣衫不整,看来刚才那个丫鬟是想行苟且之事,姐妹二人都很尴尬,阮灵珠咳了一声,道:“三妹,你去叫人吧,我在这看着表哥。”阮灵鸢慌慌忙忙的应了,跑了去。
阮灵珠觉得楚秋明一直衣衫不整的也不是个事,就上前想帮他把衣服拉好,刚蹲在那里,就听见一声大喝:“你在做什么?”
阮灵珠回头一看,竟是神情怒不可遏的阮飞琼,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谢氏。
阮灵珠站起来只觉得就想解释,谁知谢氏上前一个巴掌甩过来,骂道:“不知羞耻的贱丫头,咱们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阮灵珠争辩道:“我不是,我只是看见楚表哥躺在这……”阮飞琼神色大怒,也不去问阮灵珠,只冷笑着看向谢氏:“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大嫂,这就是我那就要出嫁的二侄女,大嫂好家教啊。”
谢氏又羞又急,回头又想打,阮灵珠却一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谢氏被这一声喊蒙了,愣在那里,阮灵珠捂着脸冷冷道:“你想打我也要看看你配不配,我没有做那些苟且之事,信不信由你,你愿意把我嫁给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出卖自家女儿的终生幸福,我可不会像你那么不知廉耻,去勾引自家表哥。”
谢氏气的手发抖,又一个巴掌打过去,这次被拦住了,谢氏一看,自家公公青着脸站在一旁,后面站着惴惴不安的阮灵鸢。
“这是怎么了?教导孩子也不用在外面,惹人笑话。”阮向贤眼色一转,瞪向周围的人。
祈然堂,阮向贤坐在上座,阮灵珠阮灵鸢跪在下面:“事情就是这样,我去叫人,姐姐在一旁看着表哥,不是母亲看到的那样……”
阮飞琼神色松了下来,谢氏也颇为尴尬,阮向贤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是为人长辈的样子吗?”谢氏嗫嚅着:“儿媳被气昏了头……”阮向贤道:“那就不能问清楚吗?”
“祖父,请听灵珠说一句话。”阮灵珠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慨,神色平静的跪在地上:“祖父,母亲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我们是比不过大哥大姐的,如今叫我嫁给一个禽兽一样的人,我也认了,转过头来却又诬陷我勾引自己的表哥,毁我的清誉,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如去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她猛然起身朝墙上撞去,阮灵鸢眼疾手快,抱住了她,被带的倒在地上,所幸没撞出血来,只是磕青了头。
阮灵鸢抱着阮灵珠大哭起来:“姐姐,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阮向贤大怒:“给我说清楚,那个尚书的三少爷究竟是个什么人品,不是说只是有些自许风流,文人酸气吗?什么叫禽兽不如?谢氏你给我说清楚。”
谢氏战战兢兢地,硬着头皮道:“那孩子确实不错,她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轻重乱说。”阮向贤哼了一声,吩咐人请大夫,转身就走。
阮灵珠悠悠醒来时,阮飞琼坐在她的床头,看见她醒了,道:“你可算是醒了,以后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阮灵珠低低叫了声姑姑,阮飞琼叹道:“灵珠啊,这次是姑姑的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你,你放心,姑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救了你表哥一命,我应该谢你才对,是姑姑的错。”
阮灵珠只是发证:“还不如死了干净。”阮飞琼连忙道:“傻孩子。你祖父已经着人去打听了,那三公子确实不是个东西,已经叫你母亲去退亲了,你放心,你不用嫁给这样的人了。”
阮灵珠回过神来:“真的吗?姑姑?”她紧紧拉住阮飞琼的手,阮飞琼拍拍她的手道:“可不是,姑姑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你别担心了啊。”
阮灵珠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愣愣的,阮飞琼看她呆滞的样子,叹了口气,离开了。
☆、第三十七章 乐极生悲
阮灵珠的亲事还是没成,阮临湘知道了前因后果直道因祸得福,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许兰陵泼她冷水:“亲事毁了就罢了,你大伯父可不好过了。”阮临湘不满道:“那是大人的事,怎么能牵扯到孩子呢?”许兰陵笑道:“你还是小孩吗?”
阮临湘嘟着嘴:“怎么不是,你成亲的时候答应我陪我玩的,现在还没兑现呢。”许兰陵想了想,道:“这两日有点忙,过两天我在家提前陪太子过寿,你先准备着,等太子的寿辰过去了,咱们去庄子上打猎,泡温泉,如何?”
阮临湘欢呼:“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准备。”
太子生辰的当日是要在宫里过的,因此许兰陵便提前一天替他贺寿,二人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规矩礼节也不是十分讲究,只是一起吃顿饭,听唱戏就罢了。
阮临湘打听了太子的喜好,请了戏班子,又让人准备筵席,忙得团团转,不过她一想起忙完寿宴就要出去玩就充满了劲儿。
到了那天,阮临湘特意换了一身华服,准备应酬,太子今日要带侧妃乐善槿一同赴宴,阮临湘已经做好陪客的打算了,谁知竟有一位不速之客。
乐善槿拉着乐鸣玉的手笑道:“我妹妹到宫里陪我住几天,听说将军府景色极好的,就一直闹着要来,许夫人不会介意吧。”阮临湘虽然不喜欢乐鸣玉,但来者是客,她也不能把人往外赶,自然笑道:“侧妃说的哪里话,我和乐小姐同在一起念过书,也算是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