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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怕你不高兴。”
本朝对犯官之后比较宽松,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服了刑之后依旧可以做回良民,如果你认真读书,刻苦上进的话,再做官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会被人因出身瞧不起罢了,可是几代过后,子孙又都成了官宦之后,所以身份什么的,阮一棠还真不在乎,他已经有了一个侯爷儿子,国公爷女婿,郡主外孙女,儿媳什么出身还真不看重。
可是林氏却不这么想,她这么严格的培养阮卓颖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有出息,找个名门之后做儿媳,就算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书香世家,可最起码也要家世清白,要不然以后她的孙子念书做官都会因为母亲的原因被人嘲笑,尤其是孙女,将来嫁人是最讲究出身的,人家要是听说这姑娘的母亲是犯官之后,姑娘就是再好也会被人嫌弃的,就算是为了孙子孙女,她也不能退让。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恋的阮卓颖
阮临湘有些后悔,如果她没告诉林氏的话,林氏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坚决的反对,阮卓颖也不用这么伤心了,她张口欲言,却被阮卓颖拦住了:“妹妹,我知道你是好心,娘现在在气头上,你说什么也没用,还是等这阵子过去再说吧。”阮临湘点点头,只得罢了。
回去后,阮临湘还是坐卧不安的,阿意一边吃点心一边觑着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外祖母脸色不好看,舅舅的脸色也不好看,娘又这么焦急,肯定是出事了,还是早点告诉爹爹比较好。
阿意匆匆咽下最后一口,道:“娘,我回去看书。”说完匆匆跑了回去,现在阿意经过训练,跑起来一般人跟不上,几个丫鬟嬷嬷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阿意一溜烟跑回轻雾苑,拿了爹送给她的信鸽,信鸽是爹养大的,留给她专门用来传递消息,她调皮要被罚或是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用信鸽给爹传信,娘只当是她养的一般的鸽子,也没过问,所以这是她和爹之间的小秘密。
放出了信鸽,阿意暗自祈祷爹能早些回来。阮临湘心里琢磨着怎么能让林氏改变想法,连晚饭也没好生吃,刚撤下晚饭,却见许兰陵回来了,诧异道:“你不是有事么?怎么回来这么早?”赶紧又让人准备些饭菜端上来。
许兰陵道:“别忙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今天岳父岳母回来,怎么样?”阮临湘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哥哥说了虞家姑娘后,娘就生了好大的气,结果我带着阿意她们早早的就回来了。”
许兰陵道:“岳母不答应也是有原因的,等明天你再过去劝劝就是了。再者,若是觉得虞家门楣低的话,我可以向皇上保荐虞月溪,做个四品的官是可以的。”
阮临湘叹了口气:“娘不满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虞家曾被罢官流放,若没这件事。就算虞姑娘是小门户的姑娘。只要哥哥喜欢,娘也不会反对的。”
许兰陵道:“这能怎么办呢?要不然给虞家平凡,这样虞家姑娘的身份就不是犯官之后了。”阮临湘见许兰陵这么积极的想法子,心下感动。道:“我担心的是哥哥,他一向最听娘的话,如今娘这样反对。我怕他借酒消愁,心里郁结难解,不如你去找哥哥喝酒吧。你陪着他总好过他一个人闷着。”许兰陵道:“好,我这就去阮府找他。”说着换了衣服便出去了。
许兰陵和阮卓颖经常往来,烟树和阮府的小厮混的也很熟,没多久就打听出来了:“爷,舅爷院子里的人说舅爷出去了,晚饭也没回来吃,老太太正生气呢。”
许兰陵想了想道:“你去卓颖经常去的酒楼看看他在不在。我去虞翰林家,你若是找到了人。就派人告诉我一声,虞翰林家知道吧。”烟树道:“奴才知道,在枣花巷第五棵槐树对着的门就是。”
许兰陵笑骂:“你倒清楚。”京城的地方一向是东富西贵,南穷北杂,枣花巷就在南城,许兰陵策马过去,将马留在了巷口,走路过去,第五棵槐树对着的是一扇木门,紧紧闭着,许兰陵又绕了一圈去了虞家的后门,果然,阮卓颖正躲在后门的树下神色凄然的望着院子里。
许兰陵轻轻一笑:“怎么不进去?”阮卓颖见是他,叹了口气:“进去说什么?如果淮月知道了娘反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和我断绝往来的。”
许兰陵道:“如果她连这点挫折都要躲避的话,那就说明她对你的感情也就那么一点,也就不值得你为她愁眉苦脸。”阮卓颖听了这话大怒:“你懂什么,淮月才不是这种人。”
他神色有些难过:“淮月过得太苦了,她之前明明对我有情义,却还是拒绝我,就是因为怕她的出身会让我被人嘲笑,怕她的弟弟被人说出卖姐姐攀高枝,她活着都是为了别人,从来没为自己打算过。”
阮卓颖越说越难过,索性蹲了下来:“当初流放时,月溪年幼,她为了保护弟弟,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一天两个馒头也要留出一个给弟弟,月溪生了病,她跪了一整夜求人家请大夫,买不起药她就自己上山采药,从山上摔下来手臂上留了一道疤痕,后来为了供月溪念书,她又要出去摆摊,又要料理家里的家务,抽空还要上山砍柴,因为京城的柴太贵了,她要省钱让月溪参加考试,她怕人家嫌弃月溪穷,看不起他,就整夜的不睡织布卖钱,她自己却只有两件衣服替换着穿……”
阮卓颖喃喃道:“我不想让淮月再吃这样的苦头,怕她被我娘嫌弃,被人欺负出身低下……”许兰陵看他简直要哭了,心里明白依阮卓颖的性子,这是动了真情了,因此也蹲下,道:“可是你这样也不是法子,如果岳母一直反对的话,你难道要和阮家决裂吗?”阮卓颖不说话了。
许兰陵叹了口气,将人拉了起来:“别在这呆着了,回去先想办法。”阮卓颖问:“你有什么办法?”许兰陵神秘一笑:“自然是有法子的。”阮卓颖赶忙跟上去,突然觉得自己的妹夫竟然是这样的顺眼。
二人也没回府,随便捡了个酒馆坐下,点了些酒菜,阮卓颖迫不及待问:“你有什么好法子?”许兰陵喝了口酒,慢悠悠问道:“你觉得在岳母心里最疼的是谁?”阮卓颖愣了一下,随即道:“自然是疼妹妹多一些。”许兰陵笑道:“你错了,岳母心里最疼的还是你?”阮卓颖心下疑惑,但仍然耐着性子听许兰陵道:“岳母自幼受宠,三个哥哥却被严厉的管教,自然而然的,她对湘儿这个女儿也是毫无原则的宠爱,对你则是爱之深,责之切,她反对你娶虞姑娘就是心疼你。怕你有这样的妻子被人看不起,说闲话,所以,要想让岳母回心转意也只有一个法子。”
阮卓颖连连问:“什么法子?”许兰陵笑道:“苦肉计。”他道:“天下就没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只要你足够坚持就不怕岳母松口。”
阮卓颖有些担心:“你不知道,娘可精明呢。这些小伎俩只怕骗不过她。”许兰陵摇头:“岳母再精明心里也会担心的。你说,如果你今天不回家,岳母肯定以为你为情所困,喝的酩酊大醉。而我和湘儿怕你这样回去惹她生气,所以把你留在了府里,如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你还是不回家留在我们府里的话,岳母心里肯定会担心你的。”阮卓颖依旧懵懵不自知:“担心我什么?”
许兰陵笑道:“自然担心你是不是日日买醉。就算她不来看你也会把湘儿叫过去旁敲侧击,到时候湘儿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岳母肯定会心疼的,她一心疼,就会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让自己的儿子如此伤心,她自然就会去打听虞姑娘,只要她知道了虞姑娘这些为了弟弟吃苦受累的事迹。心里感动,对虞姑娘的印象自然会大有改观。也不会如此反对了。”阮卓颖还是有些担忧:“如果娘不这么认为,觉得我为了一个女子就萎靡不振,对我越发失望,越发不喜欢淮月怎么办?”
许兰陵道:“你是亲儿子,又不是捡来的,到底管不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出于对妹妹妹夫的信任,阮卓颖留在了安国公府,当晚,许兰陵就派人过去,说舅爷和国公爷喝得大醉,留在府里过一夜,请老太太别担心,林氏想肯定是借酒浇愁去了,也并不在意,以儿子的性格,第二天肯定就回来了。
第二天,阮卓颖去翰林院一天,晚上回来依旧去了安国公府,夜深时,许兰陵又派人过去禀报,一个没留神,舅爷又喝得大醉,刚从酒楼里抬回来,夫人说留在府里照顾,舅爷去没去翰林院?哦,一大早就出门了,去没去就不清楚了。
第三天,阮卓颖依旧醉酒。
第四天,林氏坐不住了,儿子的性格她知道,没事是不会天天喝的大醉的,湘儿整天把他留在府里不叫回来,肯定是怕她看了生气,那卓颖得醉成什么样啊,这样天天喝下去可是要伤身的。她倒没像许兰陵预测的那样叫阮临湘过去,而是直接去了安国公府,阮临湘惴惴不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氏,林氏道:“我来看看那个逆子,几天不回家,他想造反是不是。”
阮临湘道:“哥哥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哪里能造反啊。”阮临湘语气里的不忿林氏当然听得出来,再加上阿意在一边帮腔:“舅舅每天都喝好多酒,身上臭臭的。”
阮临湘瞪了阿意一眼:“别瞎说。”阿意委屈的撇嘴,林氏自然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道:“他现在还去不去翰林院?”阮临湘道:“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公务谁来办啊。”林氏嘴上不说,心里也暗暗皱眉,白天忙公事,晚上喝酒,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林氏道:“你也是,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阮临湘没敢隐瞒,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本来我只是知道哥哥有了心上人,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后来兰陵的表弟兰亭到了成家的年纪,我便托大舅母做媒,大舅母便说了这位虞姑娘,我和兰陵都觉得极好,本来都要定下来了,哥哥这才急急忙忙的上门说虞姑娘便是他的心上人,后来我便说虞姑娘和兰亭八字不合,将这事掩了过去,虞姑娘是大舅母说的,和大舅母极熟悉,娘要是想问什么,只管去问大舅母,大舅母的话可是做不得假的。”林氏皱了皱眉,还是去了林府。
一提虞姑娘,贺氏自然明白,当时聘礼就快下了,却临时换成了苏家姑娘,内情她自然明白,再加上她确实喜欢这位虞姑娘,如果做了自己的外甥媳妇,自然是好的,因此便卯足了劲说好话:“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位虞姑娘我可是要多说两句的。”
贺氏和虞姑娘相识是在寺里,贺氏来上香,虞姑娘也来上香,两下攀谈,贺氏竟发现虞姑娘谈吐优雅,举止文静,淳朴自然,十分喜爱,便起了结交之心,几次举行宴会也都邀请了虞姑娘,没多久就很熟悉了,至于虞家的事情,也大都是贺氏当时受阮临湘所托,仔细打听时听来的,见林氏来问,自然心里有数,当下细细的说出来,只让人觉得虞姑娘可怜又可爱:“当初虞家被抄的罪名说是给上司行贿,当初虞家老爷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官,是真是假还做不得数,到没有判多重的罪,全家流放到了西南那边,虞家人少,除了虞老爷虞夫人就这一对姐弟,虞老爷在西南郁郁而死,虞夫人没多久也病死了,就留下这对姐弟相依为命,那时候虞姑娘才十四岁,虞翰林也才十岁,虞家夫妇死后,就剩两个孩子,没多久刑期一到,姐弟俩就回乡了,后来姐姐供着弟弟读书,考出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