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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完这些,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没劲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嗯……她杵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是哪里叫人不习惯了。不就是太安静了嘛。若按照平日里,通常这个时候,那青衣判官就会坐在身旁这张椅子上,叽里呱啦地跟她讲着那些好玩的见闻了。
“怎么不见那人来这里了。”阿奴撇撇嘴,自言自语道。恰好经过她身旁的老板娘听见了,停下步子。一向善解人意的老板娘笑着摇摇头,说道:“听人讲判官和司命去阳间了。”
“啊?这样啊……可是他都许久不来了。”
“怎么,你想见他?”心雪看着她有些恹恹地神色,故意打趣,语调狭促。
阿奴听了倒是坦然地耸耸肩,“只是觉得那家伙蛮有意思,许久不见了,似乎有些无聊。”
“——哦?”老板娘故意拉长了音,眯着眸子靠过来,伸手戳了戳某姑娘光洁的额头:“跟我在一起,原来竟是此般无趣么,嗯?”
“诶诶,就当我嘴笨,词不达意了。”
“呵,明明就是善辩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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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大狗,我们是不是来错片场了,喵。
樊禅:既然作者君不知何年才能开我们的坑,我们就来窜窜场。
司徒虞:三儿!你终于出现了!快来本仙的怀抱里,亲切地叫一声“旺”吧!!
慕容离夙:收起你那荡漾的表情!
风无涯:喂喂,你们不要都来抢戏啊!
姬兰:小风月去哪里了?话说我戏份太少了吧,好歹也是主角的亲妹妹啊!天生丽质美艳逼人妖娆御姐一枚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受欢迎的!!
殷月:同样是阴间君主,待遇差别怎么如此大。
清濯:就是啊,作者去哪里了,快给本公主滚粗来。
作者君小助手:你们不要吵了啦,作者大人刚刚离家出走惹。
第29章 二十九诛邪
院子中央;灰袍女子祭出一把青铜柳刀,横于胸前;凛凛寒光映入眸中。她并指捻诀;指尖贴着刀身划过;所到之处刃身上立即显现出丝丝缕缕金色的纹案,像排行细密的符文。忽的金芒一闪,她旋即飞身而起,在八卦五行方位各挥出一道桃符,手执长刀往周围划开一圈;低喝一声:“开光!”
院子地面上霎时出现一个光阵,两个蓝白色的法盘沿着阵心旋转,发出低低的清啸;风沙扬起,衣袂翻飞,月色银华聚成一注从天心倾泻而下,引入阵法中。
这种阵法名曰诛邪,在夜阴之时吸收圆月的鼎盛阴华,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净化瘴气,消除魔邪。可是她并不常用。因为,要催动诛邪阵,必需借助一样带有妖魔气息的物件当做引祭,方能可以催化它发挥到极致,就好像某种烈性药方里要有味药引一样。
而此刻站在灰袍女子身后的粉衣美人就充当了这个药引。
阵中轰鸣渐重,好似蛰伏已久的野兽蠢蠢欲动,呼之将出。漫天风沙里,用念力催动阵中变化的人眼底的琥珀色随之加深。她微微侧脸,对着身后道:“过来。”
身后人慢慢走进阵法里,眉目间一抹黯淡转瞬即逝。说来可笑,她本身也是妖魔,如今却要帮着修道之人除妖。
“死木头就知道利用我,平时也不见你对我好点。”粉衣女子用那狭长勾人的眸子睨了那头的人一眼,语调却含嗔带怨,端的是风情万种。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仍是乖乖地站到了正中央的纹案里。方才站定,一股电击般的酸麻立即从脚下蔓延到全身,慢慢地开始产生丝丝缕缕的痛楚。
“大狗,这回你快点啊!”她朝阵外的人喊了声,带有抱怨之意。这时阵法里轰地一声巨响,忽地光芒暴涨,狂风乍起。灰袍女子见势,脚下踏着复杂诡谲的步子,沿阵圈挥动长刀,低念咒诀。随即,那刺眼的金色便一点点染上她周身。
而围墙外边似有感应到危机,开始躁动不安起来,青黑色的瘴气如雷雨将至时翻涌的乌云。
院子里的老梨树被狂风拍打着,枝柯摇摆,呼呼作响,无数叶子漱漱地刮落,夹带沙砾旋进风里。树下,全身浴光的人舞动长刀,动作清绝飘逸,翩若惊鸿,泼墨青丝在空中甩出绝美的弧度。仿佛是翩然绝世的舞姿,扬手落步间却暗藏肃穆的杀意。
刀柄端处那颗镶嵌其中的玲珑银环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簌簌地剪风声,越发强劲的灵力涌入周身,她持刀越步,反手一挥,手腕轻甩打出一道劲力。劲力透过围墙,呼啸着破空而去,霎时将前方那片黑雾融尽,就好像用抹布一下子擦去了一大块脏污般,果决利索,不拖泥带水。而幻化其中的一些妖物随即呜咽着化作烟尘,旁边的魔瘴之气开始翻腾着逃窜开去,却来不及跑远,又被一道汹涌而来的法力灭去了。
各种哀嚎怨怒的刺耳声响淹没进风声里。
灰袍女子依旧有条不紊地挥动长刀,步伐沉稳,身形丝毫不乱,却是在不经意间看见阵法中央那人越发苍白的脸色后眉头一紧,脚下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但也只是一瞬,快得恍如错觉。她下一刻便恢复淡漠的眸色,专注于四周。
最后凝神聚力扫出几刀,外头的青黑色已经消散无几了,林间恢复宁静,通透澄净,薄雾清明,没有了侵附其中的魔障。
灰袍女子这才稍稍放松了眉宇,轻舒内息,身上笼罩的光芒渐渐淡去,院子中那圆形的法阵也慢慢消失不见。而原本站在阵心的人却低吟一声,失力往后倒去,只不过在接触地面之前,被拦腰搂进了一个冷香淡淡的怀抱里。
“累了?”头顶传来清冷如晚风的声音。
“嗯。”被抱着的人顺势反搂住对方的腰身,把脑袋埋在人家肩胛上,恹恹地应了声。
刚才她一边供给魔气,一边还要抵制阵法的侵蚀,一时间耗去了太多的灵力,这会儿只觉得全身乏力,头脑酸胀。可这个时候,她还是勾起了嘴角,仰起脸,露出一个虚弱却异常柔美的笑来:“大狗,你舞刀的时候真好看。”
呵,这只猫啊。
灰袍女子嘴边荡起一丝清浅的笑意,她没发现自己的神色已经变得那样温缓柔和,伸出手想要摸摸怀里人的头顶,却不料触及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啊!”被摸到的人哼吟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原来她现在身子很虚,都已经现出些猫的形态了。此时头顶上正耸着对三角形的耳朵,经触碰猛地瑟缩了一下,竟产生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隐隐地牵动起一些热意,使得双腿再度一软,差点站立不稳。
“别碰那里……”她咬着唇,把脸埋得更深了。灰袍女子感觉到颈间那发烫的温度,心下诧异,却也当是她太累了,于是放下手,任她依靠着,两人在凉夜里站了一会儿。
少顷,只听怀里的人闷声:“还好这回没变成小孩子。”
灰袍人垂眸看了眼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但笑不语。
而后,粉衣猫女又不安分了,她双手环在女子脖子上,抖了抖耳朵,抬起头来,那双勾人的美目里盈盈流转,晶亮晶亮地放着光,竟一扫方才的虚疲,显得璀璨动人。可是这璀璨里,无不透着股狡黠的算计。
“大狗我饿了,快点给我吃些点灵力。”她边说着,踮起脚尖就往眼前人的薄唇凑过去。想着自己为对方做了这么多牺牲,现在又楚楚可怜地,应该不会被拒绝才对。然而,她显然还是低估了某位心如止水的修仙人。
灰袍女子侧脸避开,修眉皱起:“你是猫,不是狐狸精。”
“我,我比狐狸精更需要!”猫女见她不愿,干脆就耍起无赖,揪着人家衣领使劲往嘴上亲。
“勾月!”女子低斥一声,眸色转冷。手上一用力就把某猫拎到了一边去。
被拎开的人无不哀怨地咬唇。素来都是只有别人争着向她投怀送抱的份,如今她都出卖法力又出卖色相了……这人还……这人是蚬木做的吗!美人心中一怒,恨恨地冲某个仙风道骨的女子嗔骂道:“樊禅,你是蚬木做的吗!哼,顽固不化的硬木头一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还没骂完,却见对方神色凝起,沉声打断她:“别出声!”
叫做樊禅的女子紧紧盯着墙外一簇茂密的树枝,神色变得严肃。她记得原先这一处是没有树的。而仿佛是要应证她一般,此时手里的刀刃也感应到妖异,开始震动起来。
来者不善,无声无息,看来已经潜伏在那里许久了,竟一直连她都没觉察到。
她目光一凛,握在乌色刀柄上的手指收紧。这时候,那处树枝似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开始以肉眼可察的速度生长起来,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渗人地回荡在静谧的夜里,很快,它就长成一棵参天巨树,枝虬四张,像无数个狰狞的爪子,在月下投映的阴影几乎将整个院落覆盖住,强烈的尸腐之气从坑坑洼洼的树皮里散发出来,阴森妖异。
是一只魔气极重的树妖,且道行很深,方才的诛邪阵都对付不了。
“怪不得地气这么容易生变,原来竟有这么一个千年树妖。”勾月狭长的眸子眯起,“大狗,这妖怪有几千年的法力呢。”
“应该是一棵在坟地里吸收了几千年阴尸的槐树异化成的。”这样一来恐怕就不妙了。
鼻息里都是呛人的味道,樊禅皱了皱眉,捻出一个清心诀附在勾月身上,驱散她四周的尸气。勾月见她如此,明眸里聚起了一丝甜意,可是她本身就为妖魔,那些尸气魔障对她根本不起作用的,想不到对方竟忘了这一点。
其实那总喜欢冷着脸又很坏的女子是关心她的吧。某猫女想着,嘴角一勾,起了点坏心思,她想趁此时机去打趣打趣那人,看看对方的冰山脸上会有何反应,却见那棵巨树顶杆上忽而裂开,接着就挤出一张五官扭曲的丑陋的脸。
那张脸发出苍老男人的声音:“把她交给我,我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它的一双浑浊的眼珠看向樊禅身旁的勾月,精芒一闪,露出贪婪而狂戾的神色。
樊禅随之睨了某猫女一眼,冷声:“还说不是你仇家?”
“我都不认识他。”勾月回敬对方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觊觎她的人多了去了,怪只怪她不勤于修炼,空有纯魔元神,才会落得此般被犬欺的境地。不……被犬欺就算了,可如今什么妖鬼都想趁机来抓她回去吸魔元,真是岂有此理。
“只要把她交给我,我就离开这里不为难你……也不为难这里的凡人。”树妖又开口说道,沙哑而刺耳的声音带着劲力,震得耳膜发疼。
不为难凡人……勾月盯着身旁人沉静无波的侧脸,心头倏地一紧,连忙伸手扯住樊禅的衣袖,下巴一抬,凶声:“喂,大狗,你敢把我交给那丑八怪试试!”
“你以为我养了你这么久都当白养了么。”樊禅没有看她,月光下映出侧脸的轮廓清冷绝美。那平淡漠然的声色却让勾月心头一暖,好似有什么温柔熨帖,所有的急躁都瞬间被抚平了,竟叫她觉得那么安心,仿佛置身于再大的危险中都不会害怕了。
死大狗……
勾月咬咬唇,放开扯着的衣袖,眸光胶着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