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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烟倏地撤开视线,懊恼地咬咬唇,转移话题:“我以前说过,去因南山不用你陪同。”
“我有说过要陪你去那里么?”冥王殿下凤眉一挑,负手而立,垂眸看向她,举手投足间透着说不出的清洒高雅。孟晚烟却分明从那双紫眸里看到了这么一句话:别自作多情了。
好吧,跟这人说话果然是给自己找气受……可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以前只有对方被自己气黑脸的份啊……
正纠结间,手上被微凉的触感覆盖。孟晚烟惊诧地抬头,正好就对上了那幽光盈盈的眸子。“你做什么!”她低斥一声想要挣脱开手却被对方牢牢握住。
“带你去一个地方。”阎幽强硬却不失温柔地把握住的手改为十指交缠的形式,把这不情不愿目光忿怨的人牵出门外。
“冥王殿下,你在胡闹什么!”孟晚烟美眸怒瞪,“今日我还要去因南山!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能再耽搁!”平日这人就算再霸道也会顾及其他,不会出格误事,而现在怎么这般乱来!
“本王说不用去就不用去。”被呵斥的人仍旧淡然,背对着她,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自从认识你,胡闹的事情本王做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阎幽你放开我!”
“放开我听见没有!”孟晚烟在后面怎么也甩不开对方的手,还被迫着与之十指相扣,当下是羞怒交加,怎奈自己力量又太小,而那走在前面的人任她如何挣扎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半拉半扯地走过一条长廊,经过两三侍女暧昧的目光,穿过四五道月亮门,终于停下脚步。这是在溯宸宫侧院,小院子寂静幽谧,进来靠墙处竟种有几垄药草,而视线慢慢往左,触及正对着一扇轩窗的那片花田时,孟晚烟霎时怔住。
一整片花田,满满的,种的都是途迷。
而这些途迷,长势竟比因南山顶野地里的还要更要旺盛,里里外外透着股蓬勃的生气,与周遭这幽暗阴冷的环境如此地违和。
阎幽把人带过去,一齐站在花田边上,而孟晚烟竟也由她牵着,忘了挣扎。
很大的一片花田,却是疏密有致,错落齐整,看得出是经人用心打理过的。白色的花苞点缀在茂密的灰绿中,一个个都如此饱满,以一种向外探出的姿态,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它们仿佛都在默默等待着某一个时机,然后绽放得热烈彻底。
“你……什么时候……”孟晚烟呆呆看着这片花,一个想法忽而浮现脑海,却很快被自己否定掉。可是这儿怎么会有途迷花呢,要知道途迷花是极难种养的,根本不可能……除非……她微蹲□轻捻起一小撮泥土,果然。
“没错,本王是叫人将这里的土换成了因南山上的。”冥王殿下毫不在意地解释道:“不过这些花却是本王用心栽培出来的,每天都抽空过来修枝剪叶,浇水施肥,辅以灵力。”
身侧的人闻言,美目立即就转了过来:“你说……是你亲自种的?”堂堂冥王,竟会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和耐心去种这么一片极为难养的野花?
“如何?”阎幽扬起一抹轻笑,眉目如画,冷魅妖冶。
孟晚烟感觉心里某处微微松怔了一下,脑海里抑制不住地显现出眼前这人在忙完了一天公务后,来到这花田里,挽起广袖,细细地为这些花浇水,松土,甚至还会眉目专注地去清理一些冥虫的场景……
怎么可能嘛。
……
“像你这样霸道*又刻薄的人,又岂会懂得等待一朵花开的美好!”
……
冷不防地,曾经斥责过阎幽的那句话回响在耳际。
“怎样,是不是觉得本王没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嗯?”见伊人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阎幽于是俯身倾靠过来,可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不怀好意。
孟晚烟眸光轻颤了一下,然后……在某人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甩开了两人还牵在一起的手。那样子竟是不同往常地……别扭,“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冷哼道。
“这还用问吗。”
“你不必这样。”
“可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不需要。”孟晚烟蹙眉看向她,目光冷冷的,带着抗拒的疏离。可是这冷冽的模样此时在阎幽看来,却不知为何地多了些风情和可爱。
真是不可救药。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稀微的笑意却没有褪去,只是上前了一步,连着变得深邃的目光逼近孟晚烟身前,似要将她锁住。“是真的不需要,还是不敢要?你在害怕,怕自己有一天会对我动心。”
“胡说什么!”
“那为何不敢接受?”阎幽直勾勾盯着她,声色变得有几分沉冷:“告诉我,你心虚什么?”
“你!”
天色突然一暗。黑幕从远方铺卷而来,笼罩天地。
孟晚烟反应过来时,感觉到那人已经撤离了身,那股带着威慑力的压迫感一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种难以言喻的空泛,一丝丝弥漫心间,宛若藤蔓,在某个角落里纠缠,缠成了结。
黑暗中,却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传过来,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孟晚烟心思微动,抬眸看去,在另一种慢慢亮起的光芒里看清了那一袭长袍,修长而显得寂寥的背影。
花田里的途迷花,在缓缓绽开,散发香气与光亮,把这片院落渲染得似梦似幻了。只见那头的人摘下一朵方才吐露芬芳的花,转身过来,投到她背着的竹篓里:“还愣着做什么,明日不要熬汤了么?”
映着微光的脸庞俊逸非凡,美得叫人无法直视,可是神情却是淡淡的。
孟晚烟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先一步出声给咽回去了。
“别自作多情了,本王可不是为了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有多重,可不能有半点差池。”阎幽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听见什么拒绝的话从那张小嘴里蹦出,冷着脸道:“本王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做好身为孟婆分内的事情。至于途迷花以后就到这里采摘,其他的药材会另外派人送去给你。”说完不再看对面那位随时可能反唇相讥的白衣美人,迅速地转身,衣袖轻拂往院外走去。
临到月亮门那儿,还是顿了顿脚步,吩咐了一句:“这片花田以后就归你管了,记得每日早晨过来浇浇水,好好打理打理。”而后,身影消失在门外,徒留伊人怔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这霸道*的人,还把她当侍婢来使唤了不成……
怔在田边的孟晚烟长吸了一口气,脸色不善地走进花丛中,开始去采摘那些时候刚好的途迷,忽而视线对上那扇闭起的雕花轩窗,脸色微变。
就说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自己没记错的话,窗子那端就是某人的卧房吧!
白衣美人咬咬唇,愤愤地采下一朵花儿,投入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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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烟:阎幽你到底是何居心!在自己寝房外弄了片花田,在我厨房里安了面镜子……
阎幽:本王想早晨醒来一开窗就看见你,批阅命书的时候也能看见你,到了某个晚上还能跟你一起赏花,不行么!
孟晚烟: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肮脏东西!
阎幽: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孟晚烟:……你……哼,在正文里面不是还一本正经地让我别自作多情么。
阎幽:(讪笑)说你不要自作多情……因为通常自作多情的都是本王嘛……
孟晚烟:(唇角微勾,语调柔媚)是么,不过既然这些花都是给我煲汤用的,那你的心意……也跟着泡汤好了。
阎幽:呃!你!你还能再无理取闹些么……
……
第56章 五十六中秋特辑之剧组那些事(上)
年年岁岁有今夜;岁岁此时共婵娟。
厨房里,白衣美人取出新烤好的一盘月饼;端到桌子上。
趴在桌子旁边的冥王殿下两手撑着下巴;嘟嘟嘴:“这都中秋了呢……”说完沉沉地叹了口气。
孟晚烟放好手里的盘子;想起种种过往;也有些感慨:“是啊,也不知道这时间都去那儿了;转眼一年已过大半。”
却不料一旁的人幽幽出声:“可我们在正文里还八字没一撇呢……”
“怨念真大。”白衣美人总算是明白某殿下这副模样是何原因了,好气又好笑地睨了那人一眼,轻撩起耳边发丝;俯□来在她嘴边轻啄了一下:“现在可以了吗。”
温香软触;阎幽眼眸中立即泛起亮色,抬手搂住美人腰肢,脸颊贴在人家身上乱蹭:“嗯……还有些怨念没消除呢……”
却在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咳咳!秀恩爱死得快啊。”
被推开的冥王殿下脸一黑,朝着某个青衣女子瞪去:“你这只疯乌鸦。”
风无涯两手一摊,露出一个甚是遗憾的表情,然后想到了什么,问:“导演呢?”
“你说她?”阎幽拿起一只杯子,往里头倒了些茶水,凉声道:“小泊前天早上就一脸荡漾地回家去了,只留下一个么么哒,然后叫我们自个玩去。”说着语调转为愤懑:“这懒散拖沓见色忘义不负责任的女人!”
她这会儿直觉得怨气又上来了,喝了口茶,瞥向一旁的风无涯,忍不住吐槽道:“你穿女装的样子还真叫人看不习惯。”
“我在剧里女扮男装那么久,现在恢复美女子的模样,惊艳到王上了?”风无涯抛来一个媚眼。
“是惊到我了。”阎幽邪邪一笑:“都快忘了无涯原本是萌软妹子了,一直都把你当成娘娘腔的漂亮男人。不过……司命最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你!”风无涯傲娇地撇开脸,“哼,命命别理王上。”说完拉着黑袍女子坐到桌子另一头。这时孟晚烟也端上来了几样别的小糕点,见状随意问了句:“心雪她们呢?”
“心雪和阿奴买水果去了。”风无涯接口,随后被桌子上的糕点吸引了目光,正想赞叹一句,门外已经传来了一道男子音色:“哎呀,好香呢。”
转眼看去,先踏进门槛的却是那红衣妖娆的鬼王大人和一身碧水罗裙的兰锦,便喜道:“哟姬大美人锦儿小美人,快请快请。”可紧接着,又见到两个美人身后出现了一个白面男子,风无涯嘴角一瞥:“青椒受也来啦。”
“态度差别太明显了吧?”青蛟步子一顿:“我好歹也是造型师,造型师是最不能得罪的知道么。就算以前咱俩被误传过绯闻也不能这样啊,你又不是真男人,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哼,真后悔没在正剧里把这厮装扮成糙男人。不过……就算那么做了,也掩不住这一身娘气……某男在心里翘着兰花指十分不屑地笑出声。
他抬步走到阎幽这边,突然变得深情款款,目光炙热:“唉……都怪幽,害得我心伤欲绝肝肠寸断,从此对女人无爱,只爱男人了……”说着就想在阎幽身旁坐下去,却被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提起衣领往后一拎。
“老娘手上有一大票男人,到时你随意。不过你现在离我的幽幽远点。”姬兰直接把某男丢到一边,自己坐在阎幽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