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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蛟看着她,心有不祥预感。
天凉盯着花蛟,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甜的,还是咸的呢?”
花蛟大骇,忙把龙头缩了回去,惊恐的抬鹰爪捂住双脸,完全忽略自己这庞大的身躯做这卖萌的动作多么可耻多么吓人,还不忘气愤的不断扭动身子,并在内心OS——
丧心病狂的爱吃女,竟然想尝本龙的泪,太邪恶了,太扭曲了,太不正常了……
“我也没尝过呢”,包子乖巧点头,然后,就朝花蛟甜甜一笑,“花花,你懂的。”
花蛟嗷,我不懂,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小包子上前,摸了摸它另一侧的龙须,继续甜笑,“我知道,蛟龙百年难留一次泪,可是,你刚才既然已经哭了一次了,就应该不在乎另一边了吧……”
这根本前后没有联系!
这根本是威胁啊阿包!
还有你小子,怎么就这么聪明知道本龙爷落泪,是为了那被那彪悍女人全拔掉的龙须呢?
可在小包子的驾轻就熟的威胁下,花蛟只好紧张的抬爪护自己那一边龙须,惊恐的摇头,继而开始认真的开始眨龙眼,挤眼泪——
就在此时,对面悬崖不远处,传来了马蹄与人声呼喝!
天凉速而跳起,拍了拍身上草屑,冷了容颜,“来了一个。”
包子也郑重了神色,立起来道,“娘亲,他可不好对付。”
“好不好对付不重要”,天凉十指阖上,握的咔擦作响,“给我们厉家的兽宠报仇,那才是最重要。”
在后挤眼泪的花蛟一听,想起自己被这南仲昌克制所受的苦,立刻感动了。
险些哗啦啦的就流了一脸的龙泪……
对主人绝望,那是不对的!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大约已至半刻,厉天啸估摸着时间要下命收队时,前方便有一道身影,快速运武奔来,正是前去打探消息的樊聪。
“爷”,樊聪谨报告,“前方南仲卫,果然领兵过来了。”
天暖眸中闪过紧张,忙收起地图,环视人马道:“大哥,我们要快些开始撤人马了,否则,难免会有兄弟们登不上船的。”
小天暖这些日子与厉家护卫个个熟稔,自然不想出现任何一个牺牲者。
“嗯,你带着火鸾,和花少爷一起,领人马先行离开”,厉天啸沉着下令,神色定定,“樊聪与我,留下善后!”
他言令一下,厉家护卫立即收下手边事,有规的立身列队,以最快的速度等待带兵者,天暖也不含糊,快速上前抱住快累瘫了的小火鸾在怀中,领着一批人,朝花音喊了一声,“花公子!随我先登船去罢!”
花音这里放了手中一根神火飞鸦,抬身起来,一见厉家军护卫们如此言听计从,没有说话,眉峰却轻轻的挑了挑。
在厉天啸望向他的时候,他忽如没有听到命令似的,也不管厉天暖对他的唤声,掀起衣角脚步顿起,背起一大袋东西,脚下如风,向前方便开始奔跑!
那一方,正是南仲卫带人来的直迎方向!
“樊聪,你随五小姐带兵,我善后。”
厉天啸转头看了眼脱队又做出相抗举动的花音,什么都多说,快速下了命令,脸色连变都未变一下。
厉天啸的声音总是刚正有力,花音自然是听清楚他的命令了,就连第一遍他下的命令,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
对厉天啸这种一副总是高高在上,喜欢对人颐指气使面不改色的人,多会换来了他一声低嗤罢了。
“你下你的命,跟本少爷无关。”
厉天啸见厉天暖等人已离开,全部人安全撤离后,这边半点没有含糊,朝着花音所去的方向,火光一起,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冲了过去!
花音轻功跑的快,这一会儿蹲在一颗树上,眼瞅着远方,看那南仲卫的人马以及距离,心里正做着盘算。
耳后,忽然传来一声低语,“来人二百有余,其中一半为铁骑兵,另外则为普通步兵,领兵的独有南仲卫,不曾有那条曾带至西凤的金丝蛇。”
是厉天啸!
花音眉一皱。
他竟能毫不知觉的就能随在他身后,并速度这么快就跟上了!
一种反抗失败,挫败的郁感猛袭心头。
花音听着他的判断,恼怒之下,握树干的手一紧,右手陡的一挥成拳,朝着厉天啸便砸了过去——
“花少爷!”
厉天啸侧首,很轻易就闪躲开来,抬肘顶住了他的臂,向树旁一震,制住了他的右臂,使之不能擅自动弹。
一招,只有一招,甚是还是看不出他厉大少脸色变闪一下。
“我敬重你护我三妹多年,唤你一声花少爷,也待你礼遇。可花少爷,你要知道自己这等行为,若在军营,早已犯了大忌,可足杖毙而亡了!”
厉天啸扣他的臂在树干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冷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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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啸扣着他的臂在树干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冷斥。
花音哪里领情,此时忍着被扣的疼痛,句句冷语:“厉大少的习惯我无由过问,但所谓家有家规,军有军法,我这位花少爷,既不是你厉家人,也不是你那多年前就虚无了的军营人,厉大少,我为何要听你的言行命令?”
花音平时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是最不喜莫名又陌生的人突而对其管制相令,当时就算他听从厉天凉命令时,那还不是她用那黑色物什,三五招内便要他心服口服?
况且,和厉天凉待在一起,听她命令,他乐意,可这个男人呢,扯什么,要他道歉就道歉,令他向北便向北,别天真了。
“那么花少爷你昨夜言说这次援救全全交予厉某时,诚心又有几分?”厉天啸神情不变,仍是一面肃色,“而你现在的作为,可否能自问一声,为对为错?”
这人无论说话,还是言语,甚至眼神,表情,都是极其的正气,被他这么一斥,花蛟还倒真开始认为自己胡搅蛮缠了。
“啧!我诚不诚心,愿不愿自问,那是我的事!”他听马蹄声近,便不准备与厉天啸多言,稍稍妥协,低道,“本少爷这是要亲自见了南仲卫,将他给予我的伤讨回来,可与你厉家无关!”
厉天啸知道他被关于牢房不见天日之事,此时见他让步,也不再逼问言语,而是抬起肘,松开了花音的臂,这一松,果然看见花音的手臂上,有许多被拷打过的结痂伤痕。
只是……
厉天啸不解的皱了皱眉——
怎么会有男人的皮肤生的这么细,这么白,颜色跟雪似的。
碰一碰,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记。
他方才只不过扣住这位花少爷短短一会儿,就见他手腕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红润,握出了红肿的痕迹。
是他手劲过大了么?
“快到了。”
花音忽而出声,摩拳擦掌。
厉天啸只看到他拿出了方才临跑时背着的一大袋东西,打开来看,赫然正是满满的火药,神火飞鸦。
“敢在我背上烫烙印”,花少爷满面气愤,咬牙切齿,“看本少爷不炸死你们!”
烫烙印……
厉天啸听到这三个字,不由自主朝他的后背看去,这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隔着衣,他自然看不到他所说的背脊上的烙印。
只是这么一望,眼睛便被一大片雪白占领。
他的脖颈,弧润优雅,细白如菱,没有任何多余的纹路,比之女子都可说更胜三分,领如蝤蛴,色如璞玉,他不想,自己竟会在一个男子身上,想到了一个美字。
花音感觉到后颈肌肤上有陌生的热气扑上,以为是树上不明生物在攻击,抬手便向自己后颈拍去。
不料一拍,腕就被人抓住。
他回头,看到厉天啸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使劲儿的瞧,手劲儿也很大,抓的他想踹人,不由满脸气郁低吼,“厉大少,你想跟花某打一场?”
厉天啸一怔,急忙松开,一时间竟无从解释。
“火药……我来”,尽管是思绪混乱中,厉大少平日的沉稳帮了不少忙,快速的寻到了正当理由,“我是在接火药。”
花音听此,不觉怪异,也听得他愿揽苦力活,便挑了挑眉,把一大袋东西全扔给了他,“那本少爷就不拂当家的意。”
说罢,又扔给他两颗火石,跳到了对面另一颗树上。
他没兴趣与一个男人待在同一棵树上,还是他不欣赏的男人。
厉天啸接住火药与火石之后,心中暗自一叹,微微摇了摇头,无声自责——
他这是……在做什么混事……竟会看一个男人的脖颈失了神,这……太不像他这种人会做的事了。
这么想着,平静了心思。
可再抬头看到对面的树上的少年时,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了多年前在追杀战乱中,他已逝的妻……这……太不正常了。
“厉大少”,花音见他慢吞吞的额,还盯着他瞧了好几眼,眉眼不耐催促,“你再不动作快一点,我辛苦背了一袋的火药可就发挥不了作用了,你若不不行,就扔还给我。”
“抱歉。”
天啸低言,也觉时间紧迫,遂即拿出那些神火飞鸦,利落的挂在树旁,调好下冲角度,将捻芯一致朝向自己方向,隐于树干之上,将目光定在了前方,蓄势待发。
花音不知他为何抱歉,却在心中啧道,还好,手脚利落,办事算作令人放心的,亏不得他心中第一的彪悍冷血女人,叫这姓厉的一声大哥。
树木下方,脚步声趋而逼近,先是五六个骑马的先锋小队来探形势,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并无异常后,回去报信。
接着,大批的马蹄与百人部队行走声趋而逼近,不消片刻功夫,已达离树不远,触目可及的地方。
这一袋火药会起作用没错,但并不可能靠它们取胜,不过只是要造一个效果,马乱人慌。
在南仲卫领着剩余的人马全部走到树木前百米以内时,花音嘴角一动,抬手要示意厉天啸点火,燃放!
却见厉天啸不慌不乱,更是不动。
花音怒,神火飞鸦只只分明,全部点燃也需要时间,如今百米内已可呈效果,不必担忧打草惊蛇,这人却不动也不擦火,带着一张永远没表情的脸看着下方,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人想搞什么!
厉天啸感觉到他的怒视,回看他一眼,眼神很冷静,有些令他稍安勿躁的意思。
花音见他那眼神,不觉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口烦闷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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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厉大少的面面俱到
【335厉大少的面面俱到】
花音见他那眼神,不觉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口烦闷的郁气,只好生将那一心急躁给压了下去,竭力的隐下了自己身上的土武之息,待在树上不再动。
就看看你厉大少使什么花招!
马蹄声错落而过,南仲卫的人手兵马,已全部列队经过他们两人所待的树下——
就在那方队全部行走过至正中时,厉天啸两手一抬,燃起火武,眸光一顿,左右两抬,点燃了他早已排列摆放好的神火飞鸦。
因为先前特意摆放好了位置,故在这猛烈的火势之下,竟几乎没有先后之分,同一刻全部向下方俯冲砸了过去。
距离短,那么锐鸣声一响便立即爆炸,减少敌人警惕,杀伤力更强。
而那向四处下方轰炸的火鸦,几乎没有一只浪费,前后左右,无论步兵铁骑全都被裹在了爆炸范围内,无一纰漏。
就像早已计算好似的。
不,不是像。
花音看向对面树上的男人,望着那短时间内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