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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打的顾子语几近昏厥,半张脸全肿了起来。
“落泪,一次,我新鲜,兴许会心疼,可从小到大,两次,三次?顾子语,你生就平凡,长相普通,你掉泪,只会让人感到没用而已”,阮美人抚了抚他肿了的面颊,轻轻一叹,“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说语儿,你难不成,不把自个儿当做男人不成?”
见顾子语撇过脸,他嘴角勾笑,一针见血:“对,你不是男人,你只是我的玩物,我的……床shang玩物罢了。”
顾子语身子颤的更厉害了,他听着阮美人刀子一样的言语,痛楚的闭上了眼……
师父的力气,还是这么狠,这么重,从不留情,从不顾虑,他自小,被师父打过很多次,很多次,那时,师父总说他是废物,不争气,常常一巴掌便能打的自己昏迷两三天……现在,他才明白,挨打,不是因为自己不争气,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努力,而是……对于师父来说,根本没有所谓什么情,什么意,只有师父心情如何,师父那份残忍的杀戮和血腥之心有没有得到满足,会不会施加在他的身上而已……这个叫做阮美人的男人,根本,是个魔鬼。
而他顾子语,最恨自己的是,为什么到现在,甚是不敢叫一声这个魔鬼的名字。为什么就连求饶,都要如多年前一样,尊称他一声师父……
他明明不配,一点都不配!
“语儿,饿了么?”阮美人面目孜然多出柔情,“两天不吃东西,身子要受不住的。”
“不要……你管……”顾子语咬着牙,低低恨语。
“乖,起来吃点儿东西”,阮美人拍了拍他的头。
顾子语却倔强的不动。
阮美人见此,低低一笑,抬手轻佻的在他胸前流连,“还是,你更想和我,做一些让你**的事?”
顾子语闻言脸色一白,莫大的屈辱袭满心头,积了浑身的力气,用尽一生的勇气似的,抬臂打开阮美人的手,迅速坐起身,披上外衣便仓皇的下了榻,到桌前去食那早已冷掉的饭菜……
他步伐踉跄,连吃东西时,都抖的那么厉害。
阮美人斜靠在榻上,冰蚕似的长发如瀑扑散,那一颗血红的胭痣下的眸,带着天生佞斜的媚气,静静凝视着桌前吃东西的男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怕自己的?
这世上,一直待在他阮美人身边的,唯一活着的,就只有他顾子语一个,他对他多好,自己现在还愿这么盯着他瞧,为他亲自拿膳……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为什么会怕自己,怕成这幅德行?
阮先生无声转换了姿势,趴在床头,盯着紧张的顾子语,侧首,认真的思考……
难不成,是自己晚上太节制,所以没有让他想起,伟大的师父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服从?
这家伙,晚上连**都忍着,碰他的时候,浑身僵硬,无一处不在抖动,连汗毛都根根竖起,常常把唇咬出血来不说,还只敢在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才敢偷偷的哭……
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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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只是在怕
【414只是在怕】
阮美人眯眸望着顾子语,轻哼一声,“果真是一成不变,没用的废物。”
顾子语正在仓促的吃着东西,忽听他骂语,又觉侧旁那双眼睛直勾勾如深渊锁着他,顿时手心寒颤,连吞咽都变的极其艰难。
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不如,死了算了!
顾子语,你不如死了算了!
“语儿,有句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阮美人突然问。
顾子语转头,阮美人笑,“你要是敢寻死,我就把你顾家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男的解尸,女的脱光绑在城墙。”
他笑的好生美丽,又好生夺目,那副趴着床头任长发散落而下的模样,竟带着不可置信的无邪纯真。
顾子语双手定了定,抬头,低问:“师父……为什么……不放过我……”
“这个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语儿,师父喜欢你啊”,阮美人还在笑,笑脸倾城,“好喜欢的。”
顾子语什么也不再说,只是目有凄凉。
他行事普通,长相平凡,放在人群中,只多算上清秀,到哪里,都是黯然无光,令人忽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乖僻嚣张,行为令人捉摸不透的阮美人,会这么执着的不愿放开自己,甚要以折磨自己为乐。
正如他所说,自己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罢了……有什么能耐,去得他阮美人青睐。
喜欢……
他不会这么傻的去相信的,魔鬼哄骗人时,总会用着这样纯良的姿态去相形诱惑,他唯一能守着的,除了自己这颗渺小而伤口密布的心,其余,便什么都不剩了。
绝不会妥协……绝不会。
“对了”,阮美人不知何时下了榻,来到了他的面前,趴在了桌上,闲散问:“今晚蹴鞠赛,你有兴致么,为师可以放你去。”
可以出帐!
顾子语面色一喜,猛然抬头,却在抬头时,脸色一变,失了血色。
阮美人竟迎了过来,在他额上琢下了一吻,随后便呵呵笑道:“当然,要我陪着才成。”
顾子语停了半晌,默默,点下了头。
他不愿失了这逃走的机会。
“我……去。”
“报答呢?”
“师父……”
“今晚热情一点儿,我讨厌你僵尸一般毫无生趣的模样”,阮美人唇角勾起,“再给我不**,我就毒哑你。”
顾子语脸色隐忍,“子语……记下了。”
心如死灰。
阮美人从怀中拿出两张易容面具,摆在顾子语面前问:“喜欢哪一个?”
顾子语无心去探究,只是漠然看了眼右边的面具。
阮美人一见他选,顿时生气了,脸黑如炭,“你敢喜欢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顾子语干涩的唇一动,还没解释,就觉被人钳住下巴,有两片冰凉无温的柔软覆上,瞬间便夺走了他全部呼吸……
他胸口,跳的很快……
前一刻,顾子语还在绝望中惧怕着这个人;可这一刻,这个人凑的近时,一个吻,便能使他失了意识,侵占全部似的,令他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只是在怕。
顾子语闭上眼,如此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怕罢了……
这一场比赛,着实可称为拼杀。
筹官们在场上四处奔跑判飞,看赛的将士们的嘶吼咆哮助阵,战的如火如荼!
如娜带领的队伍,纵使再过娴熟,可怎敌的了集聚厉小姐的暴力、圻先生的阴险、包子的天才式训练予一体的大公主帕丽队伍?
如此踢下整整一个时辰的全程赛,帕丽公主队,以绝对优势高筹胜出!
将士和王子们冲过来,纷纷抱着小包子举了起来,腾空雀跃扔了好几下,还在一直闹腾……
天凉还坐着轮椅,脚伤未好,自然没人敢做过分举动。
帕丽跑过来,挑眉道:“怎样?”
“很暴力,很阴险,很成功,我很喜欢”,天凉下着总结,也被这胜利感染出了一脸欣慰笑意,“总归是没有失约,我这个朋友,做的还算合格。”
“说得好,这回如娜无话可说了,我先去寻可敦,随后回院换身衣裳”,帕丽拍了拍她的肩头,“皇宫外的草原上开了酒宴,你先过去,我稍候就来。”
天凉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包子和茶茶跑了过来,茶茶兴奋抓住天凉的手道:“姐姐,咱们赢了,欧乌格知道有酒宴后同意了我不必那么早回去,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去参加酒宴再回穹庐?”
“当然能,这次我们用的是茶茶你做的鞠球胜的,你功不可没”,天凉摸了摸她的头,“你跟着来就是。”
茶茶转头便朝包子笑,挑眉道:“小包子,我教你摔跤吧,我可是摔跤好手呢!”
包子听到教这个字,虽然无耐,也只好点头道,“好,好,你教我。”
天凉见包子竟点头了,顿感稀奇啊……
摔跤这种东西,按照包子童鞋的级别,就算不学,那也是能无师自通的,这会儿怎么就点头了?
“我的马头琴拉的可好了,你要是想学,那可要叫我一声师父哦!”茶茶古灵精怪提议。
包子继续点头,继续顺从:“好,我学,跟着茶茶师父学。”
茶茶一听,立即喜笑颜开,无比开心的带着一张明媚的容颜在前方引路,带他们往酒宴上行,心中乐想,这么聪明的小娃娃,原来也有不会的东西,还竟要叫她师父!好开心啊!
天凉回头,向推着自己的小包子低问:“没有毒舌,没有白眼,甚至完全用纵容态度,我说包子,我虽说开明,可五岁早恋会不会太夸张了?你可别告诉我说,你已经看上人茶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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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宴席上的醋味
【415宴席上的醋味】
包子听了天凉问话,无耐道:“娘,你要知道,阴影这东西,对一个人的童年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总不能让人一直沮丧吧?”
话下之意,是小包子掩了自己的聪明脑袋和行径,是为了配合茶茶的自尊心,也为了维护茶茶小姐的健康成长。
这回答臭屁又骄傲,细思起来又觉确是有道理。
天凉只好点头:“看不出,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么。”
“绅士?”
“君子的意思。”
包子立即白了天凉一眼道:“那当然了,我可是君家后裔,自然要随时注意修养。”
名族之后,家族包袱啊!
天凉白眼之——这小子,跟她相处的日子一多,就渐渐暴漏本性,越来越嚣张了。
“姐姐,快一点啊!”
茶茶在前面招手,埋怨,“小包子,你推快一点……”
包子顿时不爽,问,“娘,为什么只比我大两岁的人,却叫你姐姐?”
那他不就要喊姨了么!
天凉呃一声,转回头,默……作为一个早育的妈妈,想被人喊姐姐的心情,六岁的小子,果断是完全不理解的。
到了酒宴场地,便听嬉闹声与歌声在草原上飘飞,人群熙攘,部落里的不少小伙子和姑娘们全都参加这酒宴,载歌载舞的欢跳着,成坛的美酒,烤好的全羊,夜间的篝火熏的每个人面色飞扬,宾客们随意而坐,早已融入一团。
包子被茶茶拉走了,天凉一到场中,就眼睛四处搜寻的去找圻暄,远远的就看见对面一处桌案中,东文锦正与几人同坐,手中酒杯,言语,其中离他最近的,正是易了容的圻大先生没错。
天凉想起答应了他要保密身份,便没有上前去,朝着前方的他笑了笑,以示对比赛胜利的感激。
圻暄抬头,朝他颔首,面容有礼,疏离。
天凉啧,眼皮都没有多余的眨上一下,演技真好。
这时,一群北瑜王子和几个公主们走了过来,直奔东文锦面前围绕坐下,拿起酒杯向东璟殿下敬酒,三个公主中的一位,突然站起身,弯腰一颔首后,蓦的张开双臂,如同展翅的飞鹰,嘹亮的歌声带着空旷穿透云霄,盖过了所有的乐舞声……
她起袖飞扬,舞姿刚烈中不失女儿柔情,腰姿翻转间,红色哈达抛出袖,挂在了东文锦身边人的脖颈上,然后便弯腰至他面前,摆下了漂亮的收尾姿势,眉目有情的望向那人。
这时,场上响起了欢呼声,所有人都起哄似的喊着天凉听不懂的北瑜话。
她皱了皱眉,看向了被献哈达的人——圻暄。
只见他含笑低首,收下了火红色的哈达,向那公主说了句北瑜话。
众人再次起舞欢呼,声音比方才高亢许多。
什么情况?
天凉见圻暄和那公主说话,即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