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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知,一个人的嫉妒可以深至如此地步。你恨他,你讨厌他简单便能拥有别人没有的一切,却又有着所有人嫉恨的云淡风轻,所以在那次从琅邪宫归时,你便向君家人透漏了我有孕的消息,使君家开始了警惕,提前了行动,也使苍巫开始使策,进行了争斗。
这场战争的开端,并非只因我,你君无意,也贡献了一份力量不是么?”
547独自面对(金牌加更)
【547独自面对(金牌加更)】
“这场战争的开端,并非只因我,你君无意,也贡献了一份力量不是么?”
陆蓝顿了下,看到君无意眸光闪烁,便继续道,“当初,我在岛上埋下炸弹,杀你叔父,亲手斩了二掌事头颅,你亲眼所眼,到最后恼怒之下将你推入火海之中,毁了你一张脸面……就算当初你不明,在海中受到迷惑蒙蔽,但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和调查,你总会清楚一切罪责在我,你一次次引我来,却一次次不动手,只是执着的将所有怨念推向君无寻,甚至在西凤时,不惜多次以此为借,想要下手杀死他的孩儿……
君无意,当初我帮助你,一心所待你,是想要你走出阴暗自卑,从此做个活泼有志爱憎分明之人,却并非令你成为了妒郁在心,将嫉恨强加于他人的恶人!”
君无意闻言,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如同被看破一般,慌张抖动着嘴唇低喊,“不是我……那不是我……故意言说……透漏你的消息……只是在掌事问时……
“你那次去琅邪宫看我,本就是因君无寻限了他人上琅邪,你受君家命令,前去打探消息的不是么?”天凉言语清冷,“无寻一直悉心护我,在那有孕间我也并未见过任何君家人……不是你,又是谁?”
“护你——!?”
君无意面具下的脸面突然开始狰狞,“他若是护你,就该听从尊主指令,娶下其他女子结发生子,而非一直缠着你,令君家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你,令你最后下了巫咒,毁了自己!
既然他什么都做的好,为何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为什么要抢走我唯一的陆姐姐,为什么要将你置于死地……还有你,为什么冥顽不明,明知你们两个不可能却始终不肯放弃,最后竟还要和他生下孩子,造得了两族大难!
就连现在……若我不言可见到君无寻,你根本不会来!你根本不会来这里见我!你可知我自己在这海中,为出海修玄法寻你有多孤独,你可知我独自一人有多害怕?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很快就有了别的男人,很快就忘了无意,也很快有了自己的儿子……你从此无半点牵挂,顶着别人的名头活的逍遥自在,却独留我一人在这海中不人不鬼……
当初说一直陪着我的是你!当初说会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当初你要我记住你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却把我忘了……
你所说的,全是谎言!谎言——!”
君无意开始挣扎,神情疯狂,高声咆哮,面色极为痛楚难过,甚至眼中兴起了一圈恼怒的红润……
天凉倏的想起从前君无寻曾对自己所说的话——
无意对你太过依赖了。
那时她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嚒。
他观人识像的本事当真是厉害,当初她未曾多想,却不想现在验证,这样一个偏激愤怒,不分事实,不论是非,长了心魔的十七岁少年,竟是自己一步步培养而出的。
可她知晓,君无意并非真心想要她解咒,复仇,解封,见君无寻……这些,不过是引她前来的引子罢了。
他只是不想独自一人承受,他只是不想让陆蓝断了与此事的干系,他想要留她在海底,更希望她以同样的姿态,永远如从前一般留在他身边……
“君无意,我从未对你说过狠话,今日便清楚告诉你”,天凉对着疯狂挣扎的君无意,不似从前轻言暖语,冷语警告:“我不会陪着你。我有我的人生,我的家人,我的世界,我想要的东西,我想守着的人,我有太多太多的牵挂,我不可能一生只陪着你,专注在你。你说你孤独,可这十七年,你仍是活了下来,这说明你很坚强;你说你害怕,可六年海底潜修成功出海,这说明你只是在躲避;不要总拿自卑当借口,这也是能令你永远依赖他人去任性的条件。从前我向你说过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从今日起,我与你君无意毫无干系,相识不谈,朋友不做。但我欠你的东西,会设法还。”
君无意身子怔住,呆愣在海中望着天凉,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问:“你想……做什么?”
“这个与你无关……”
天凉朝花蛟和后身下命,“这两日,你们看好他,尽力守好这海域,千万莫出了岔子,我要和火鸾要先去一处。”
“娘……”包子上前欲言。
“很多事需要解释,可现在,咒印因苍巫血统已解半,没有过多时间了。这是当年娘亲手惹的祸,也必须由我来了结。”
天凉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包子,你和你爹爹一样聪明,定然也猜到我现在想做什么了。不管结果如何,娘只想你记得爹爹和娘亲对你的唯一心愿——君恒澈,好好活下去,无论前方是沟壑,是坦途,孩子,记得像你爹爹一般遇事深思,策略有方;也记得像你娘亲一样,无论何时都要不畏艰险,披荆斩棘,只为不负自己,始终勇敢过活!”
包子自然猜到天凉所做什么,听此言,便眼圈红润道,“早在北瑜相战争时,包子便猜先生是爹爹,后来龙纹玉佩相赠,更是确定……可包子也知爹爹身体虚弱至何,更知爹爹一生所愿只为娘亲,所以包子一直向娘亲隐瞒自己的猜测,甚是阻止娘亲七月赶上海岸之处……”
“娘亲很庆幸”,天凉轻轻微笑,“此生有你和他,一直守着我。”
君恒澈落了泪……
却没有提任何任性相随的要求。
他知道此次,娘亲想要独自面对。
548你相信人定胜天么
【548你相信人定胜天么】
整整两个时辰。
天凉骑着火鸾,与之在琅邪山顶至古幽的不周石,一次次猛力相撞,期间火鸾即使筋疲力尽,也仍在努力借着天凉的火息,奋力上升,力挣撞开不周石,跨入古幽第一道阻拦之槛。
一时又一时,一刻又一刻。
天凉与火鸾费劲了气力,经历了由夜间到百日的漫长之时,那庞大的山石,却始终纹丝不动,巍然屹立高处,未留任何缝隙和被撞的痕迹……
火鸾瘫软在石旁,疲惫的吐着气,身体内的火息也越来越弱,虚声道:“妈妈……为什么火火的力气耗费的这么快……这里好奇怪……”
天凉亦是第一次至此处,无法回答,但见火鸾疲惫快至昏迷,便令它收回兽形放在怀中,掏出怀中所带的东西,埋在石下,撤开了一些距离。
“不管用何办法,我也会设法移开这块烂石头。”
她低声自语,抬手一记火光挥去——
轰——!一声剧烈爆炸,威力大体型的小的特殊炸弹,震的山体自晃,余音四绕,那坚屹的山石却仍旧纹丝不动。
天凉咬牙,索性拿出全部家当,埋在山石各处,逐一点燃……
从黑夜,至白天。
这一夜,不止是附近的东璟国民,就连附近从前南诏国域的居民也感受到了地震般的剧烈晃动。
夜里时,海纹起波,海底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涌了。
天凉不眠不休,终于在晨光射入山顶的那一刻,炸开了不周石,虽然只是指甲块的大小,却足以令她欢喜雀跃,除去了所有疲惫与失望。
人说除非得了允许,没有可以入得古幽,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刀枪不入,在不周石面前便也会得以阻挡,永难前进。
可她炸开了!
如今,将这块堪比钻石坚硬的耸天不周石,虽然耗费气力,虽然十分艰难,却仍在她坚持之下,被炸出了缺口——!
由小至大,积少成多,有了可乘之机,她必定能通过这块顽石,通向古幽。
天凉心中燃起希望,待在一角开始准备下一波火药炸弹时,忽听得身后一声低咳,劝阻声起:“小姑娘,止步罢,莫要再做无果之事。”
来人陌生而熟悉,陌生是因天凉与他素不相识,熟悉是因,曾经在六年前的亡前之时,曾与他相见一面。
这人不如上次一般穿着白色道袍,而是便装着身,鹤发之下那森漠的眉目比从前多了几分人情之味,略感沧桑。
如果她没猜错,这正是君无寻多年前的师父,六年前救了斩魄中君无寻一命的古幽之人——古君。
只是,传言古幽州的几位掌控君者从不会擅自下四玄,为不染人间尘俗之气,更不会在四玄中逗留过久……
而现在这位古君,如今鞋履破旧,衣间袍角皆有人间青草泥土芳香,可见他在这四玄,已待过不少的时辰了。也许是因六年前的时,对这位古君,也生了影响。
“看来即使是幽州古境内的古君,这天谴也不能随意阻得……您也犯了错么?”
天凉出声发问,古君捋动胡须,呵呵直笑。
他没有说话,径直行走到天凉身边,寻一块平整的石坐下后,并没有吝啬于自己对天凉的赞赏,颔首笑道:“小姑娘,很是聪慧,短短几眼之间,便打量出这么多心思,怪不得,无寻会一直心系于你。”
天凉听到君无寻的名讳,心头一动,面色也变的郑重起来,“这么说,无寻当时果然是被您所救,他现在何处?”
古君望着天凉迫切的眼神,顿了半晌,仍是沉着声,开始娓娓叙述,“我本是来阻你前行,既然你如此相问,老夫便坦答于你罢。
六年前,无寻为剔除你灵女血骨,多次前上古幽商议,经过多次转圜,本已得其他三位君士允可,但后来,却是因小姑娘你一时冲动,酿成大错,也使无寻君背了信义,失了肉身,魂陷囹圄,最后,亦险些遭了那碎魄天谴……
无寻这孩子,天姿异禀,老夫此生只收了这么而一个悟性极高的徒儿,自觉亡身可惜,不忍看他如此简单便耗了前生世世修行,灰飞烟灭。
于是老夫不惜违背古幽不擅自插手四玄既定事的规矩,强行救下无寻,为他保一线生机,只为将来无寻仍成大器,故而落得现在三十年不得上古幽的惩罚。
那时救了无寻后,老夫封了他,及附身之体中,关于姑娘你的所有记忆,只是为令他重得新生,继续修为之事。不想,命运弄人,苏醒之后的无寻,却仍是遇见了姑娘你……”
天凉听此,不由出声打断,“那么血痕,便是因复生而得来的东西了?后来,为什么又会消失?圻暄血痕前后,待我判若两人,他可是……寻到了古君你的行踪,你又向他说了什么?”
“血痕自然与复生有关,也与姑娘你有关。
无寻本该遭天谴而亡,老夫逆天而行救下,也受了惩罚,只为令无寻重归轨道,自然要封其记忆,令无寻忘记姑娘,况且若不封其情义,无寻当时魂息过弱,带有过强羁绊,也难入圻公子已亡之身
选定这位名为圻暄的公子复生,是因无寻肉身已毁,无法再做还阳之势,而这位圻暄公子的母之系族曾与君家有远亲血脉关连。无寻当时毕竟连遭两项天谴之灾,魂息极度微弱,就算是老夫也极难维系,只有选定有血缘亲脉武息五行属性接近之人,才不至太过相斥,更助于复生。
封锁魂息记忆之事,并未向人们想象中简单,对于无寻此番用情至深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人此一生,最难测莫过于脑中所思之物;最难控莫过于心中所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