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凉,眼见这苑子是不能住了,般若寺可能又离武招大赛场地过远,来回耗费时辰,赶路亦浪费体力,爹给你寻了个好住处,舒适寂静,最适修养……”
厉远航苦口婆心,表达出了自己对这武招大赛究竟有多重视。
天凉也没拂了他的意,领了情,“在哪儿?”
“天凤阁。”
厉远航语气带着自豪,“凤京最好最昂贵的地段,听说那位高人也住在那里,说不定能见上一面,给你些指导。”
高人……
天凉盯着她激动无比的爹,有了几分不祥预感,“爹说的高人,不会恰巧姓圻吧?”
124你去寻先生吧
【124你去寻先生吧】
“爹说的高人,不会恰巧姓圻吧?”
“正是圻先生!”厉远航提及这三个字时,不知眸中聚了多少的感慨崇拜,“天凉,爹特意砸了重金,要你与圻先生住了临房,千万要把握机会,见了圻先生,多向他讨教些比武妙法!”
天凉抚额,无耐。
找他讨教?
那不是把自己变成一块待宰的白嫩豆腐,送到他圻先生面前?
这男人好像从见她第一面,就没停止对她非礼过。
看来那骗子的本质,除了她,还真没第二个人知晓。
“包子他……”
天凉正想提君小宝的事,便听得秋铃旁边那间客房走出来刚醒过来的君小宝,他抬着小手打哈欠,揉着惺忪的眸问,“娘亲要出门么?”
这是刚睡醒。
秋铃感叹,小少爷,刚才那动静你也能睡着,着实令人佩服啊。
“我去别处住两天”,天凉嘱咐他,“你和秋铃监管房屋修葺之事,好生守着这里。”
君小宝乖巧点头,“娘亲放心,我在府里好好看家,保证监管好不让人偷工减料。”
天凉满意了。
真善解人意,明白她让他留下的最本质性目的是什么。
这孩子岁数虽小,却是不容许自己在任何方面白白吃亏的,这点,和她极其的像。
“那我便去天凤阁了,有事尽管通知我便是。”
天凉说了句,包子举起小手跟上,“我送娘亲出门。”
正好他还要去见见顾先生。
备了马车,君小宝送厉天凉一起去了天凤阁,入门不由多说,掌柜便引他们去了顶楼上房。
房门前,掌柜下楼,随之后方便响起了上楼声。
两人抬头一看,看到了掀着衣袍拾阶而上的顾先生,他面色略带疲惫,看到眼前两人时,急匆匆走来,朝着二人带歉道:“昨夜顾某候到二更半才拿到活血红莲,因急事去了寺院,现才刚刚配好了药,厉姑娘,这是昨日小少爷托我配恢复伤势的良药,全在这里了。”
天凉茫然……
小宝则是神色一亮,抓住他的袖问:“顾先生,谁给你送的红莲?”
“不是小少爷你么?”顾子语不解皱眉,“昨夜我吩咐掌柜莫要打烊后便在厅堂中里候,不想二更时却趴在厅堂睡着了,二更半醒来,桌前便多了一朵红莲,我想是小少爷你不忍叫醒我,只放下东西便去了。”
君小宝有些挫败,低低自语,“二更半!我晚了半个时辰!”
只差一步。
有人提前拿了红莲过来,与他相差半个时辰,正是和那身有琅邪徽章,带有面具的冰寒男人离的时辰巧合。
他是在特意帮自己和娘亲。
他是爹爹么?
可为什么会带着面具,故弄玄虚,望见自己,又那样冷漠?
玄叔叔从未说过,爹爹是那样冷漠的人。
“难道不是小少爷送来的东西?”顾子语听见他低语,诧异道,“昨夜北库起了一场火,不慎烧了不少珍贵物品,今早皇家盘点,将红莲也算作期内,我还以为是小少爷你……”
君小宝抿着唇沉思,不语。
厉天凉则对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这样一系列听下来,倒也懂得了七七八八。
对伤势恢复神速的活血红莲?她不是还没用么?
“顾先生,我的伤昨夜突然恢复的极快……”
天凉话未说完,只听身旁砰的一声响,那小小的身躯直直栽了下去,那脸色,惨白如霜!
“包子……”
“小少爷……”
两人同唤一声,急忙抱起了昏迷中的小东西,送进了房间。
顾子语把脉,诊病,脸面既有惊异,又是忧虑,“他体内有着不同常人的气息,非武气,此息似是昨夜受了过度使用,中空内虚,致使小少爷身体耗费过大,气虚昏倒,需以同息渡之体内,方可缓解。”
放下手,他望向天凉,“厉姑娘,这非同寻常的武气虽是古怪稀有,但自古内身古武之气一脉相传,令郎年龄尚幼,你若有门道,顾某认为还是马上渡气的好,否则留下病根,对以后的修行也大大不利。”
天凉盯着君小宝沉睡的脸,一时有些急了。
这玄气,世间少有,听君小宝说好像都绝种了,现在算是他们姓君的特属物。
就算她再怀疑自己是他亲娘,可有些东西,没有便是没有。
别说玄气,她身上连个武气毛都没有,是要渡个空气啊!
“花花”,天凉唤了一声,翻开了君小宝的袖子,“出来,有事问你。”
花小虫钻出来,抱着手臂,一副不屑的模样点起脚来———现在知道找我了!刚才都不看我精湛的演技,还说我神志不清,君包子你自作自受,哼!
顾子语盯着那蓝色小虫,惊的说不出话来,“兽,兽宠?”
这四玄竟然会有人持有兽宠,还是这样强大而妖孽的蓝色兽宠,他这辈子跟着圻先生……果然值了!
不由天凉说话,花蛟开始比划,将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发展比划了一遍后,又做了无能为力的姿势,表示自己只能辅助君小宝,自身不具玄气,抱歉救不了这孩子,另寻它虫去吧……
敢情这虫子就是个加血加防的便利形坐骑而已,实质作用一样没有。
即使没看太懂那虫的比划,但如今的情景也不难想到,君小宝这一身虚弱是缘来于哪里,她想到这娃娃为自己疗伤,守了自己一夜,又熬鸡汤,送自己来客栈的种种举动,忽然觉得自己太不像个娘了,即使是干娘,那也是失职的。
“厉姑娘”,顾子语搭着君小宝的脉,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了一句,“你去寻先生吧,这异气,我许是在先生身上见过。”
这一句话,顿时让天凉停下了所有动作,止住了思考。
125他像小包子的爹么?
【125他像小包子的爹么?】
“你是说……”
天凉愣了一下,对着顾子语郑重而又不可置信的确认:“叫圻暄的那个圻先生?”
“是。”
顾子语点头,“圻先生险少与人出招,我也只见过一次,虽不能肯定,但却是相似的。”
天凉脑袋空白了一秒,眨了眨眼,又问,“你确定?”
圻先生在灵通寺连讲了几日的经,出寺院时,脸面有了几分倦怠,坐上轿回天凤阁时,天色几乎已黑透了。
轿子行的平缓,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天凤阁门前。
当他掀开帘,走下轿时,便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浅蓝色衫子裹着苗条身段,身上没有配饰,一头如漆乌发只盘了一个简单的辫子垂在腰后,眉目,是飒爽间带着风情,脸面,是粉雕玉琢,光晕淡淡,特别是那双眸子,看人时总有些锐利的光,但若仔细瞧,却是有着几分可令人回味流连的异味婉约,亭亭而立,见他便挑眉,一副神态,美而不艳,丽而不妖。
圻先生掀开了帘,走下了轿,一双淡薄的眸扯出了浅笑,“厉姑娘,在等我?”
“我总不是在等轿子”,天凉想着顾子语的话,忍不住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深深看了好几眼,才走上前,说道,“我有事找你。”
他像小包子的爹么?像么?
圻暄温润应一声,从怀中掏了银两,赏了轿夫道:“诸位辛苦了。”
轿夫接了不菲的赏银,自然开心,望着圻先生一脸的激动,纷纷道谢而去。
天凉站在这人身边,越来越觉他是典型披着圣人皮的狼了。
“厉姑娘”,圻暄迈开缓缓的步子,边走边言,“可是有事要托我?”
“是。”她不情不愿的,“托你救我儿子。”
意外的是,别人听到那三字都会有所反应,有所诧异,圻先生却是神色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可以。”他应了,“但是。”
转身,朝她一笑,“不是无偿的。”
天凉白他,“欠人情要还,这道理我懂,也不会赖账。但麻烦大名鼎鼎的圻先生,不要说什么暖床身还这样俗气又狗血的条件来,否则,我会觉得这穿越很雷人的。”
她一贯肆意言语,不管别人能否听懂。
圻暄却是浑然不在意的,只是淡薄的回,“我要你的身做什么,又没什么用处。”
天凉脸一僵,瞪他,“如此正好。”
她陆大小姐从前虽要忙家族事务,忙军火交易,忙出使任务,没时间谈恋爱,却不代表她是没人气。想追她的人少,也不过是因为没人有那个胆子而已。
虽然被拒是好事,圻大先生也表现的很正人君子,但那没用两字,还真够打击一个女人的自信心。
瞪了他的背影很多眼,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屋。
圻暄听了顾子语的叙述后,微微颔首,坐在了床边,他以指探了君小宝的鼻息,翻看了他的眼白,没有说话,拿起他的手掌,放置于自己手心之中,指尖一动,便有一层淡蓝色光圈晕了出来……
君小宝低哼一声,眉头蹙紧,先是痛楚的扭动几下,似是在抗拒。
不到一会儿,便静了下来,闭着眸不动,接受着从圻暄手中渡来的玄色之光。
那小手叠在大手之上,和两人看起来竟有几分相似的侧面,让天凉胸口,不由莫名一颤。
她双手不自觉阖握而起,心中默然低语,是他么?
为什么,君小宝没有排斥他的气息?
花小虫待在天凉肩头上蹦蹦跳跳,很激动……
天凉转头,很不适应一条虫在自己肩上乱蹦,烦躁之下,瞪它一眼,示意它给我立刻安静。
花小虫委屈,趴在她肩头上默默泪牛……
没有要听它说话!从来都没有人!从来都没有……
一炷香时间,圻暄收势,放下了君小宝的手,起了身,朝顾子语吩咐,“再来诊诊。”
顾子语上前如是再诊,面上有了喜色,回头笑道:“没事了先生,好好睡一觉歇上两日,又是从前般生龙活虎。”
圻暄恩一声,走到桌前净手。
天凉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千言万语想问,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圻暄用干净帕子拭净了手,回身淡声道:“我只是用了一些气门,将他体内之息逐次恢复罢了。至于蓝玄之息,我是没有的。”
天凉顿了下,点了头,默默不语,心中浮起一层怪异感觉。
“可先生你……”顾子语不解,“刚才发出的气息确是蓝玄没错……”
“子语,你跟了我多久了?”他轻问。
顾子语认真答,“一年有余。”
圻暄低声一叹,抬手相起,只见那修长的五根指尖上,骤然出现了五色光芒,古武五系之气,此时全都在他体中散出。
他将五根指慢慢靠拢,当那多彩之色融合之时,便成了方才的浅蓝色。
浅若苍穹的色彩,却能让人感受到那极大的震慑力。
“原来如此”,顾子语恍悟,“先生与常人不同,本身具五系体质,修至上层,便可融合至此气,虽非蓝玄,因与五行接近,可用来急渡救治。”
天凉忐忑的心,在顾子语的话中,终是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