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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子不如男子狠绝,常为胜负分后,点到为止,这样血腥的场面,不常见,所以这不仅震撼了观赛的人们,也震惊了执判旗的司仪,愣着说不出话来。
沈蓉蓉挥剑,命令,“滚下台子弃权,我饶你的命。”
那位安小姐浑身抽动着,听到她的话不由身子大颤,滚下了台,举手以示弃权。
司仪终于回神,抬手立宣,沈小姐胜。
“好生不留情的女人”,顾子语低喃,“今日是限时赛,半个时辰为限,除非一方弃权,时辰不到,若是在台上生死见胜负,也为合规。”
天凉蹙眉,抬头。
正巧看到沈蓉蓉举起剑,武气光芒聚在剑锋顶端,凝成光亮一点,高高直对,居高而下,正指着自己的眉心———
天凉嘴角一抿,目色寒凉。
沈蓉蓉这不惜毁人面容的下马威,是做给她看的。
“听闻这沈小姐原是要对将军府废物三小姐的,后却突然亲自向皇上请命要对阵安小姐,说是安小姐嘲笑她只能与废物交手,蔑视了沈家,誓要战赢给个教训才行。”有知情人士朝一旁人耳语,就在天凉与顾子语身前。
“安小姐只是区区地府县衙谪女,哪来的胆量敢跟丞相府小姐作对?”
“只是女人嫉妒心作怪,聚做一堆闲言碎语,传到沈小姐耳中罢了,沈小姐一向自恃清高,眼里容不得半点沙,你忘了三月前在酒肆里曾有人对她未来夫婿凤四王爷口出不逊,她夜晚就带人马烧了人家院子……”
“那时四王爷还未向皇上请婚呢,这沈小姐就已是这么护夫了?”
“啧啧,女人发起威来,果真是骇人。”
“……”
前方讨论的十分投入激烈,天凉也听的真真切切。
她环起臂来,挑眉望向台上的女人———
三月前,就与凤惜云私通暗会了是么?
原来你沈蓉蓉原本要划花的,是我的脸。
“厉姑娘,沈平山虽三年来武气一直停留五阶,却是天生怪力,力大无穷,传语曾抱着上百斤的青铜巨鼎绕凤京走了半圈仍是脸不红气不喘”,顾子语见沈蓉蓉下台,而下一场比赛也即将开始,立即开始汇报自己调查来的结果,“沈小姐为报心仇,特意求了西凤皇换阵,但这沈平山对厉姑娘你来说,亦是难敌。”
这沈家明摆着是要将天凉堵绝,一战败阵,不能再继续参加接下来高手云集的进阶之赛。
“午时,第三战,甲为将军府厉天凉,乙是丞相府沈平山,还请各自准备,鸣鼓后即刻上台。”
内监司仪喊了一声,退了下去。
顾子语急道:“厉姑娘你虽伤势恢复急速,但毕竟左臂有伤,今日武招赛事所用武器,全都要以射签决定,加之对方以力为优,顾某觉得还是能抽到轻巧武器为好,否则会对姑娘大大不利,射签时万分注意那布帘后武器的投射剪影,认清武器后……”
“厉小姐找了军师么?”
沈蓉蓉略带嘲笑的语气忽然响在一旁,径自打断了顾子语的话,“若是怕的话,大可退赛就好。”
天凉缓缓看她一眼,“有人临时改变对手,我只当是怕我。”
沈蓉蓉笑了笑,“惜云说的对,伶牙俐齿的棋子,不可用。”
天凉微顿,对她未多加理会,直直扭头朝擂台方走,准备去投武器。
顾子语见状,连忙跻身到台旁,满面担忧的开始观战———
先生吩咐说,要厉小姐毫发无伤。
所以,他要时刻准备,时刻警惕着。
沈蓉蓉立在人群最后方,望向那一跃而上的白色身影,只见那身影,只是执着一把短弓立在台上的淡然之姿,便倏然有着能掩住春花秋色的慑人之态。
她自信,她果敢,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似从不把沈蓉蓉三个字放在过眼里。
当你拼尽全力去搏击一个人时,她却从未正视过你一眼。
这才是,真正的惨败。
她,不会败。
“厉天凉”,沈蓉蓉喃喃低语,冷眸一动,砸向台上那抹十分耀眼的妍姿丽影,终于忍不住指尖一震,折断了自己精心保养的润白指甲,“你若死了,该有多好。”
天凉站在擂台左方,才接了弓,便感擂台右方轰声一震,一个身姿庞大的男人,动作稍显迟钝的跃上了台。
这是沈平山,沈蓉蓉兄长,平日酒肉皆嗜,体型庞大至极,近一百公斤的体重,让他生的一脸横肉,面貌凶横骇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就连行走在凤京街道上,都无人敢擅自近身。
一般来说,武招可举行足足大半月,因为报名人数众多,要经过一轮轮的筛轮选拔,最后至高手对决,决出最强者。
故初赛之始,配战时男子对男子,女子对女子,是不成文的规律,几乎鲜少有现在这样一个身长九尺,体型可与狗熊媲美的庞然大物,与弱女子对阵的战势。
这是沈家在利用自己权势向皇上求情,路人昭知。
而天凉是个废物,亦然无人不晓。
所以这场战势,便成了鲜明的对比,厉家小姐占绝对劣势,而沈家少爷,自然占获胜的绝对优势。
(这是为金牌加的第一更,今天还有更呢)
131那是先生的钱啊(加更)
【131那是先生的钱啊(金牌加更)】
因为实力悬殊过大,所以这场赛事变的十分招人眼目,更有许多看热闹者,开玩笑似的,在台下前方开了赌局。
“厉三小姐,我押一钱银子,做是给你打气。”
“我给厉小姐押三钱。”
“我给厉小姐押二钱。”
天凉立在台上,望了眼如同相扑选手一样的沈平山,笑着挑起了眉,“出来混,还是注意下仪表妆容的好,不然也不会没一点人气,无人助威么,沈少爷。”
沈平山横肉一抖,抓起身后弓箭,朝准前方标记着数字的布帘一射,正中射准了九号。
武器拿出亮相,竟是长约两米,铁钉榔头比天凉头还大的狼牙棒!
他轻而易举拿起了众人看都觉费力的武器,嘿嘿一笑,“看我用这狼牙棒不砸烂了你的脑袋。”
天凉不为所动,抬臂拉弓,双眸一眯,望向前方武器布帘上的数字标识,脑中一道声音响起,不觉放箭,射了三号。
布帘掀开,那处武器,赫然便是一条银光闪烁的九节鞭。
灵活,轻巧,正是天凉在现代较擅长武器之一。
她一怔,看了眼顾子语。
顾子语朝她点头,指了指北方。
小包子去过北库,她也曾无意躺在院子里时说好像找一条九节鞭来耍一耍……这么说。
天凉拿起鞭子,拽直横在身前。
她家的包子同学,未卜先知似的,给了她最好的利器。
投射完毕,比赛即将开始。
天凉低头,看到仍有不少人投以自己几钱几钱的做玩笑鼓励,便回头朝顾子语问道:“顾先生,带银两了么?”
顾子语犹豫一下,从怀中拿出一枚商印,“银两倒是没有,只有这个……”
众人一见,哗然。
那商印,可是在四玄任何银庄都可取银的最上等尊贵印记啊。
可这商印,四玄只有一个人有,那个人,很神秘,大家却都知晓,姓圻,叫做圻先生。
“押上。”
天凉虽不知这印是何作用,但看众人神色便已知它到底有多值钱多重要了,她指了指那押金的台子,向顾子语示意,“我若输了,这印由你们处置。”
她要押自己赢。
顾子语啊一声,迟疑,“厉姑娘……可这是……”
天凉抬起右手,九节鞭啪的一声抬起,乘风一卷,卷住了顾子语手中那四方刻着字的商印,划出优美弧线,扔到了那押金台上。
台下人士,再度哗然。
登时将那银两铜钱全部转移阵地,押到了一旁沈家沈平山的位置上,同时个个振臂高喊,“沈少爷,全看你的了,我们相信你!”
天凉朝沈平山一笑,沈平山却脸色发青,额头气出了油腻的汗水,一副气愤这被施舍来的鼓励,受了屈辱的模样,“小妹,拿三千两过来!押上!那商印,哥要定了!”
三千两,不是小数目,沈蓉蓉听到,迟疑了下。
但却在看到厉天凉那自信融融的微笑时,忍不住牙一要开,朝人吩咐,“去!回府取三千两银票!”
家仆慌忙而去,马不停蹄,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取来了银票,押上了沈平山胜。
整个擂台,激动异常。
完全不似刚才观战时的冷静,战势未开始,群人就已是沸腾。
天凉挥鞭:“开始吧。”
沈平山狼牙棒凿地一捶,喝一声,“开始!”
登时间,群人举手高呼,呐喊聚威,一时间聚集的人群比刚才又多了一半,围的整个街道水泄不通,人群黑压压一片,台上望去,全是人头。
天凉一笑,低绉,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顾子语望着自信而笑的厉三小姐,不由在台下抚面伤怀,忐忑的看着那商印担忧———
厉小姐,那是先生的钱啊,先生的啊!
“开战!”
司仪一喊,鼓声敲响,开始计时。
鼓声不落,沈平棒身高举,喊着粗狂的吼声,一步一震动,朝着天凉冲击而来,棒头一砸便是她的脑袋。
天凉翻身侧躲,扬眉一动,起身翻至他身后,在他迟钝未反击之时,抬起右脚踹在了他的后腰上。
沈平山低吼挥棒转身,速度不快,却十分的狠。
天凉险身以后空翻躲过一击,立在远处,抬起了鞭。
力量的悬殊,方才两式,她已测了清楚,她那能踹飞豹子的脚力,对于沈平山竟是不痛不痒,形如蚁啃。
“看招。”
沈平山吼一声,狼牙棒由左挥来,不由天凉躲开,哐当一声竟砸的她站立的位置全都下陷一半。
她挥鞭相迎,银色的钢鞭在她的两臂之间恍若银龙,时快时慢,鞭鞭带响。
他攻,她不躲,却是在绕。
九节鞭讲究个灵巧,缠绕得法,巧缠快放,才能使之发挥至极致。
而对手体庞大愚笨,耗费他一段时间体力,不是坏事。
陪沈平山打了过了一炷香时间,天凉渐生厌色,她白衣欣长而立,面无疲色,铁鞭挥洒自如,在台中如同驯兽师一般,巧妙的在躲避沈平山时,甚是让沈平山挨了好几击。
她在无名学校时,曾有安排与猛兽野战成功才能及格的课程,而最常抽到的便是黑狗熊之类,所以天凉早就驾轻就熟,抗战技法巧妙。
沈平山大喘,狼牙棒着地,汗水哗哗下流,比洗了淋浴夸张。
“沈少爷。”天凉微语提醒,眸中精光一闪,冷声喝道,“玩闹时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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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突来的武气
【132突来的武气】
“玩闹时间,结束了。”
言语不落,天凉长鞭再起,一系列招式行云流水由鞭下带起,里外拐肘,左右骗马,金丝缠葫,横扫地龙……
“挡!”
她喝一声,沈平山挥着狼牙棒的收毫无招架里的挡了上去。
“退!”
她打着令着,沈平山被她逼的大步一退。
“落!”
狼牙棒落在地上,沈平山拖拉着向后躲她的凌厉攻击。
“跪下!”
女声清冷一令,就听噗通一声跪响。
女子立在台上,分毫未动,铁鞭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肥硕的男人跪在了地上,不能动,不能反抗……
整条街,鸦雀无声。
所有人望着厉三小姐那冷厉骇人的招式,睁大了眸,惊悚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厉家废物三小姐么?
这样的女子若能称为废物,那么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