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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立在台中连喊三遍,仍不见动静,脸面便多了不解———
这天大重要的赛事,厉三小姐怎会迟了?
沈蓉蓉朝司仪道:“莫不是这厉三小姐怕了,连擂台都不敢来了?公公,这若是她迟迟不现身,可怎么是好?”
司仪恭敬道:“做沈小姐胜,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
“原是如此”,沈蓉蓉颔首点头,嘴角笑意更甚,眼角余光朝凤惜云看,绽出了温柔笑意,似是在安抚,却带着过多的自信。
凤惜云微顿,朝她轻回一笑……
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嘴角的笑也显的有些僵硬。
蓉蓉为何会如此自信,自信的,甚是不像平日的她?
开始的鼓声即将敲响。
若是鼓响之后,厉三小姐仍未现身,那么,沈小姐将不战而胜。
人群窸窸窣窣,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就在这时,人群后传来了马蹄声,众人回头去看,只见一身暗色脸面凝重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娃娃同骑一匹马上,飞奔而来。
竟是三王爷凤傲天。
两人翻身下马,难掩疲惫之色的凤傲天,即刻踏步到擂台旁,手拿谕旨,向台上之人喝道:“父皇方才宣南诏世子与北瑜皇族一起前来观战,赛事须延长半个时辰后开始。”
众人群跪,司仪接旨后,立即阻了鼓手,吩咐再候。
台下的小娃娃,也是一脸疲惫,却终是舒了口气。
沈蓉蓉双手一握,怨怼的望了凤傲天一眼。
“她的失踪,最好与你没关系”,凤傲天走到沈蓉蓉身旁,低语冷胁,“否则,本王毁了你沈家。”
沈蓉蓉即使愤懑,面上仍为圆滑,“我听不懂三王爷在说什么。”
凤傲天一道冷哼,跳下了擂台,与站在擂台下的小娃娃会和,低道:“本王已尽力,只能延迟半个时辰。”
寻了一夜都找不到她的踪影,可至少是能赶在赛事开始之前说服父皇再拖延半个时辰时间,尽这些绵薄之力。
小包子不语点头,面上也是愁云不展。
娘亲……翻遍了凤京也不见踪影,你到底在哪里?
凤傲天见小包子奔波一夜,满目疲色,便俯身朝他道:“你太累了,随我到位置上歇着。”
包子没有拒绝,也不顾他人看着自己和这位三王爷的诧异眼神,与凤傲天一同到了皇子位置上,坐在了他的身旁。
半个时辰的等待,足够恢复体力,凤傲天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包子则一坐,便察觉了从右侧传来的目光,不由转头一看,望见凤惜云正深谙着眸子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有事?”包子出口发问,声音有些沙哑,也带戒备。
凤惜云指上微顿,递了一杯茶给君小宝,轻语道:“你的嗓子哑了,润口茶吧。”
君小宝正在迟疑要不要接,那旁凤傲天已伸手隔着君小宝,挡住了凤惜云的杯子,没有睁眸便道:“不劳烦四弟,茶水我这边儿多得是。”
说着睁开厉眸,扬手唤来内侍,吩咐道:“上好的金银花茶泡来。”
凤惜云望着被挡的杯子,也没多说,只是朝君小宝微微一笑,说道:“算一算,你该五岁半了。”
君小宝很疑惑他的用词,蹙着眉头盯着他,眸光似要将人看透似的。
凤惜云接触到他敏锐的目光,张口还想说什么,但见沈蓉蓉已从擂台中央走了回来,便仓促望了君小宝几眼,颔首过后,转过了头去——
“看什么!”
凤傲天察觉君小宝的异常,不悦的用一只大掌将他的头给扭了过来,训道:“你娘死缠着他不放,你难道也想效仿不成?”
君小宝因疲惫而没什么光彩的眸子中,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他缓缓慢慢,只说了几个字,“不,他配不上我娘亲。”
声音很小。
可不知那方凤惜云是否听到了,只觉他身形好似微微震了一下。
却没有异动,仍然在和沈蓉蓉言语,谈笑风生。
凤傲天稍显满意,他沉应一声,问道:“本王这一夜奔波,可换得你半分好感?”
“可我娘亲依是生死未卜,你的辛苦,只是徒劳”,君小宝小手紧握,摇首自责,“怪我……没护好娘亲……”
凤傲天略带惊诧看着君小宝,只见那白净无瑕的小脸上,有着后悔的沉重,有着坚隐的难过,似乎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信念,痛楚,自责,后悔,种种复杂的情绪摆在小脸上,竟让人觉到了牵扯内心最深处的心疼。
他的母后掌管后宫,鲜少与他亲昵接触,平日里大多是宫女陪伴,宁妃照料,他只在母后薨逝那一日,有了几分落寞的惆怅,却从没像这孩子一样,将害怕失去这四个字,如此明显的写在脸上,刻在心上……
凤傲天一叹,“四处都设了人马,现在唯有等。”
小宝扬头,看了眼日头射下的光,心中数一数时辰,担忧又添一层———
半个时辰,将过了。
(感谢亲kaka_2007赠送默默的金牌哈,今天有加更^_^)
183三小姐归来
【183三小姐归来】
静候须臾,有两批人马一左一右坐着华轿,到了擂台附近,由侍卫开路轿,那轿落之后,左右轿分明走出了人。
一是提着草笼子的南诏世子。
一是领着刀疤大汉的北瑜皇族女子。
两人并未与皇子们几句寒暄,微微行了礼后,便是两两上台,准备落座观战。
西凤皇吩咐拖下的时辰,已到,司仪宣称开始。
鼓声震响那一刻,凤傲天与君小宝,甚至于全部人,都瞭望远处,望向厉府方向。
“丞相府,沈小姐,胜——!”
可惜,扭回头时,司仪已宣布了定局,厉三小姐还是没出现。
沈蓉蓉轻松入围,举起剑到了那十九人身边,正好站在的,是将军府厉天真身旁———
二十强者擂台赛即将开始,众人抽签分组。
厉天真随着沈蓉蓉身后缓缓前行,突然压低声响问了一句,“我猜厉天凉的消失,跟沈小姐定有关系对么?”
沈蓉蓉没有回头,哼道:“怎么,要替她复仇还是寻公道?”
“复仇?”厉天真轻声一笑,“为什么我要为眼中钉复仇?”
沈蓉蓉回头,略有深意看她一眼,薄唇一抿,什么也没接。
看来厉天凉有很多敌人……这真是个值得人欢欣鼓舞的消息呢!
抽签完毕,十人一组平分为两组,其中凤傲天与厉天真还有那北瑜女子都分为了一组,而凤惜云与沈蓉蓉也是很凑巧的分到了另一组。
擂台尽头处有一座临时搭成的可攀型木塔,高达三十几尺,顶端挂着一颗凤凰旗,两队人马可用尽手段,半个时辰内,死伤不限,谁能先拿到凤凰旗,此队列便算胜。
但并非胜者的队伍会被全部留入十强者,赛事后若已重伤,四肢残废,或命在旦夕,则会有可能会因无潜力可言,踢出十强赛。
鼓声一响,赛事便开始。
两队人马纷纷临列,蓄势待发,只待鼓响那一刻,首当其冲,抢棋在后。
“开……”
内侍刚喊一声,击鼓之人亦已举起鼓槌,等声落锤。
“等一等!”
一道女声,沙哑,疲惫,甚至带着几分冰霜般的冷厉陡然渗了进来。
随着那声音落下,只见一道纤细身影,由人群后跃起,不偏不倚,落在了两队正中——
这人浑身污浊,衣裳血迹斑斑,领口甚是像破裂过,只是粗糙的系在了一起,而那衣裳也早已看不出身上衣裳是何颜色,脸面亦然浑浊脏污,泥土覆着脸面,盖去了原来研美倾城的容颜,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双清亮的、骇人的,甚是带着嗜血的眼睛。
那目光所到的每一处,都含着冷箭般,令人浑身寒颤骤起,不敢直视。
泥污遮了脸面,别人也许一眼无法识清,可有的人,却一眼就知。
君小宝蓦地起身,小脸现了喜色,“娘亲……”
凤傲天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但却望见她如此狼狈,脸面不禁黑了一层,多了几分杀气。
凤惜云紧握着手中的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眸中分不清是诧还是惊。
沈蓉蓉开始发抖了,她脸色十分难看,无声蠕动着嘴唇,发不出声音,却是在重复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也是在盯了许久之后,才认出这是姗姗来迟的厉家三小姐。
内侍向天凉道:“厉小姐你因来迟,已失了参与这场赛事的机会……”
“我没有迟”,天凉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战帖,打开道,“我收到的战帖,时辰写的是现在,那么,我便不算迟。”
内侍接过一看,果是如此,心中想着莫不是当初宫里自己带的小太监一时手慌写错了时辰?若是就如此报上,那皇上若怪罪下来,他定是逃不了干系……
凤傲天见此便道:“既非厉小姐过错,那么她便不算迟,有继续比赛的资格。”
说话间,不禁将几分佩服的眸光投向了坐在观看席的君小宝。
怪不得这孩子要他临时造出十几张战帖,侍卫各待擂台四方接应等待,原是早有算计,怕厉天凉晚了赶来,想好了应对,好有说辞。
果真是聪慧的娃娃,做事钜细靡遗,不留纰漏。
“这签也抽了,人也排了,莫不是要再重来么?”内侍犹豫,“三王爷,咱们这向来两组十十相对……”
“要我陪你打一场么?”沈蓉蓉挥剑,傲声冷道,“不过厉小姐你穿成这德行就来上皇家擂台了,我着实不想与你这一身污浊之人对阵,脏了我的手。”
天凉没有看她,没有说话,只是默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架前,哗一声,抽出了一把长剑来,握在掌心里,右臂一振,嗡鸣作响。
凤惜云神色一动,几分担忧转向沈蓉蓉——
厉天凉从幼时就是使剑高手,在所有的兵器中,唯有剑练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她那时胆小,出招也不具杀气,可就是没有任何杀气的招式,也是剑身出鞘,必要见血。
蓉蓉……还不能死。
为何他会一下就想到这个死字,是因天凉眸中那份嗜血的冷凝,分明是毫不保留的在透漏出要将蓉蓉碎尸万段的狠绝!
凤惜云开口欲言,那方坐着的南诏世子突然厌恶的开口了,“西凤做事总是如此拖泥带水么,要打就快些开始,多一人,杀一个不就成了。”
天凉蓦地抬头,眸如寒剑直射沈蓉蓉,她被染成土色的唇一动,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蓉蓉莫名,两腿一颤,竟站不稳了……
184我说了,不要惹我
【184我说了,不要惹我】
“不如厉小姐,替我打一场如何?”
凤傲天一组的北瑜女子,突然扬唇一笑,走到天凉身旁,低道,“输你一场酒,用这个换我们下次拼酒。厉姑娘,记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要辜负我让给你的位置,和我北瑜嗜血的传言。”
天凉看她一眼,她便挑了挑眉,跳下台,坐回观战席去了——
“亲手测二十强者实力,你也不过是怕罢了”,南诏世子拧眉瞅着身边人一眼,厌恶道,“浪费本世子的时间,瞎掺和什么劲儿。”
“拿开你的蛇篓子,离我远点儿”,帕丽捏起鼻,看着那不断朝自己吐信的金丝蛇郁闷,“和你一样,丑死。”
南诏世子仿遭雷击,立即抱住脸,手指颤着指她,“古诺帕丽……你……你敢说本世子丑,本世子要……”
话没说完,只感擂台上骤然响起一声武器交织的铿锵声。
接着,便是一声痛苦的女子尖叫声……
他猛的转过去看,只见所有群众与侍卫,全都煞白着脸,望着台上,哑然不语……
一招。
那个叫沈蓉蓉的,被另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