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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拿起枕头下的项链,扔在他的胸膛上,顺便把外套丢给他。
“你走!你走!走!”她发狂地推他。
掉在地上的链子映入咒凡的眼帘,咒凡讶然注视——向日葵!“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留着。”他简直无法置信。
“是的。”她泪流满面。“无论生活如何艰苦,我依然把向日葵紧紧留在身旁。那是大哥哥留给我的唯一,也是我俩相爱的记号。”她呜咽地哭诉。“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是因为你而生的,没有你怎会有我?你居然能狠心的说走就走?”
隐藏多年的情感像洪水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月夜星’,原谅我——”他张开双臂迎接她。
她泪水汪汪地投入咒凡的怀中。“大哥哥!大哥哥……”
???
清晨的阳光冉冉升起,一切显得如此美好。
咒凡拥着夜欣度过一夜。
老实说,活了三十年,没有一天像昨天那样地令他满足。“Darling!早安!”他的下颚磨蹭她如瀑布般的秀发。
夜欣睁开惺忪的杏眼,羞答答的不敢直视咒凡。“啊!我有没有压到你的伤口?你痛不痛?”
“不痛。”他笑着道。“有你陪我怎么会痛?Darling!”咒凡爱怜地注视夜欣。
夜欣睁大迷人的杏眼问:“什么是达令?”
咒凡心满意足地干笑两声。“就是‘亲爱的’。”
“亲爱的?”夜欣羞郝地。“亲爱的咒凡!”
“学得真快!”
夜欣突然忆起重要的事,她岔开话题道:“你怎会受伤呢?是谁打伤你的?”
“用脚想也知道一定是可为和应为。”咒凡幽幽叹口气。“我跟他们真是结仇来的。”
“都是我害的。”夜欣哀伤地低下头。“对不起。”
“没关系。”咒凡调侃道:“谁叫‘月夜星’美丽又动人,才会惹得男人对你想入非非。”
“不过,我只属于你。”
“唉!如果当初我们不分离的话,今天你也不会受此苦难了,还差点——”咒凡心有余悸,想起可为和应为的野蛮行为,咒凡真的好想杀了他们。
夜欣支支吾吾。“大哥哥!你不会……嫌我吧!我并没有被他们——”
咒凡的食指抵着夜欣的樱桃小唇。“我了解。”
“夜欣——”咒凡的手碰触夜欣的手臂,他摸到那一条细疤。“唉!这条疤痕,竟牵扯着我俩的命运。若不是看见它,我岂会认得‘岳夜欣’是‘月夜星’?”
夜欣嫣然一笑,右手握着向日葵项链。“而这条‘向日葵’,它陪伴了我这十四年。”
“这些年,你都在哪?”
“那你又在哪?工厂的人都说你是留洋的,而且好神秘——”夜欣好疑惑。
“你先说。”
两人眉对眉,眼对眼,欣然一笑。
夜欣的遭遇很简单——被日本警察抓走后,她和阿爸在监狱中过了半年。后来,日本政府需要人力,阿爸即被派去做苦工,夜欣则在军队中做杂工,后来又调到医院充当护士。到了民国三十四年,台湾光复,她和阿爸才重逢,开始新的生活,谁也没料到,不久后阿爸重病,不久便撒手人间……
而咒凡只简单地说:“在美国发展不顺,便回来台湾了。”
单纯的夜欣对这位大哥哥的话深信不疑。
没有人知道,宋咒凡是美国的大企业家,他的财富甚至超越卓非凡。
他回台湾完全是为了报仇。不过,“月夜星”的出现,可能会让咒凡的计划终止。
咒凡轻揽夜欣在怀中,感伤道:“改天,一起去祭拜你阿爸!”
???
三坪大的小木屋充满爱的气息。
“好痛!轻一点!”咒凡嘶喊。
“忍耐一下!”夜欣为咒凡上药。“你的腿不消毒是会发炎的。”
咒凡又呻吟。“不快点好,怎么带你出去走一走?”
“带我出去?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会娶你。”咒凡接下她的话。“一切就等我的伤好。我会带你回家给奶奶看,我也要向可为及应为炫耀,谁叫他们‘失算’,反让我们在一起。”他摸着夜欣的巧手。“当然,我们也要小心那两个小人的算计!”
“你——”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太感动了。
“幸好,消毒好了,否则,我一定会被你整死。”他的幽默化解夜欣的眼泪。
夜欣破涕为笑。
咒凡疼惜地轻触夜欣的面颊。“我真高兴我们还能相遇,小时候我教你写日文,现在,我还能教你说英文。”
“真的?”她欢喜道。
“嗯!第一句英文是:ILOVEYOU!”
她重复一遍。“ILOVEYOU?什么意思?”
“重复念二十次,我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ILOVEYOU!ILOVEYOU……”夜欣真的“背诵”起来。二十次后,她摇着咒凡的手。“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咒凡狡黠一笑。“耳朵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夜欣不疑有诈地把耳朵贴近咒凡的双唇,待咒凡一说出那三个字时,夜欣立刻羞得用纤纤玉指往咒凡大腿上用力一捏,咒凡痛得哇哇大叫。
毕竟,那年代,爱情还是很保守的。
半夜,咒凡把沉睡的夜欣拥在怀中,他难过不已,抬首注视这间破旧无比的小木屋。
亲爱的夜欣!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你是要被人宠爱的,怎能如此落魄呢?
也许,一旦他有了“爱”,就无法狠心报复自己的父亲。
有了挚爱,那仇恨又算什么?
有了夜欣,他心甘情愿一辈子陪在她身边,这就够了!对于卓非凡,或许该试着原谅他吧!
就让一切恩怨,随风而逝吧!
能吗?他不禁怀疑起来。
???
夜欣在烧木柴,她要煮面线给大哥哥吃。
咒凡虽然欣喜,但也舍不得让夜欣如此辛苦。他看着夜欣挑柴烧水,他应该帮忙的,无奈,他的腿还不能活动。
台湾!真要进步,真要经济改革才行!
咒凡决定,等他脚伤一好,他要把全世界最珍贵的物品,通通买来送给夜欣。
在他思忖之余,夜欣已把面线端上来。两人坐在床缘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吃着令他们回味的“面线”。
看着夜欣找着大木桶,踉跄地走进门,再走到外头取柴烧火,咒凡不知她在干么!
“你在做什么?”
“帮你洗澡啊!”她自在地回答。“你浑身发臭,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冲个澡。”
“我——”
在这三坪大的空间,哪有澡堂?就连上个洗手间也需要走好远呢!在美国,咒凡的生活比在这儿好上百倍。那里有进步的盥洗设备,及千坪的豪华别墅……不过,他却喜爱这里,因为有夜欣的地方,就有爱。
可是,他不敢赤裸面对夜欣,更遑论是洗澡了。他当然见过女人,在美国,一大堆金发女人黏着他,但他却不为所动。因为,他心中只容得下夜欣。
当着她的面洗澡,他控制得了吗?
虽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但都是服装整齐。
他虽是保守的男人,人心爱夜欣,但是——他越来越无法把持自己。
他能给夜欣任何承诺,也会负责任,不过他要她心甘情愿。
他回首看夜欣的倩影,她才二十岁,她能懂吗?
男女之间的事——她了解吗?
第八章
咒凡陷入沉思中,夜欣已准备好热水呼喊着:“快来洗喽!不然水会冷了。”
“我……”
“喔——”夜欣恍然大悟。“你在害羞?哈哈!”她好笑道。“你忘了吗?小时候,你不是常在木桶里洗澡,我还在木桶下帮你烧柴呢!”(注:此为以前日本人洗澡方式之一)
“那是从前。”咒凡驳斥道。
“是吗?我也看过你赤裸的样子啊!”
“有理说不清!”
“我也看过阿爸裸身啊!你们男人都一样啦!快点!你把我当成服侍你的仆人,不就得了?”看咒凡没反应,她继续说道:“我虽未过门,但已许配给你,我们是夫妻,妻子看丈夫的身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咬牙。“好!后果你自己负责。”
“负责?”她耸耸肩,不当一回事。
咒凡站在夜欣面前解衣。
夜欣一眨也不眨地凝视咒凡裸露的躯体,她忘记羞怯,大眼注视。宽肩,厚胸,窄腰……魁梧结实的身子,他已由当年的大男孩变成成熟的大男人了。
她看得出神,直到咒凡揶揄的声音响起:“色迷迷的岳姑娘,看够了吗?”咒凡早坐在木桶里,等着夜欣。
“我——”她羞愧极了,两眼低垂不敢直视,旋即转身拿着毛巾,为咒凡洗净背部,肩膀……
两人皆沉默着,却莫名的感到一股暗潮汹涌的气息,流动在两人的心田之间。
“夜欣……”咒凡感性地呼唤她。
“咒……凡——”她面红耳赤。
他突然回首望着她,不经意地,他把她拉进怀里,他的脸离她的唇不到咫尺。
他是热血沸腾的男子,而她,则是妩媚动人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
咒凡深情地望着她。她的双唇微开,含情脉脉。
“夜欣!”他温暖的唇落在她的面颊上、眼睛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夜欣从未吻过任何男人,她轻启红唇,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甜蜜的感觉,她的反应刺激了咒凡,他再也无法忍受地把她拉向自己,温水浸湿了夜欣的衣服,夜欣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除去她的上衣,碰触她柔软性感的胸脯,夜欣兴奋得婉转娇吟。“你——”他的双眼发亮。“你好美……”
“我……咒凡!我——”她娇喘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在他背部流连不已,想让他更进入自己,把她压碎。
他们全身湿透了,已分不清是汗水或是热水,他们深深迷失在感官世界里。
“不是这样,不是在这。”他粗哑道。
“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她的手指紧紧嵌进他的背肌。
他横抱起她,放在小床上,缓缓解下她的湿衣服。
她一丝不挂,晶莹剔透的水珠让她恍若是阳光底下的水精灵。
“你好美!好美!”他的唇像雨点般洒遍她全身。
夜欣害羞地闭上双眼,连看咒凡的勇气都没有。
咒凡宠爱地望着她,亲昵地拥住她,在她的娇胴上,挥洒热爱,倾注所有的力量——
???
云雨过后。
“我有没有弄痛你?”他爱怜地问着。
夜欣羞答答地摇头,把脸埋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膛,她不自主的轻捏他的脸颊。
他开怀地握住夜欣的小手,另一只手拿着湿润的湿毛巾,小心地为她净身。
“大哥哥!‘ILOVEYOU!’。”她小声道。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向日葵!”他情意绵绵地说。“我爱你!‘月夜星’。”
这三字,竟让夜欣的泪水潸潸滑落。“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吐露你的情感?”她哽咽道。
“对不起!我一向拙于言辞,自负狂妄的个性令我不肯表达我的情感,害我们受了好多苦。”他倚靠着她,宣布道。“我将来一定要给你一座满山遍野的向日葵花园,作为我爱你的保证。”
她望着他充满爱意的眼眸。“爱我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向日葵,那会花你|奇+_+书*_*网|好多钱呢!”
“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他“神秘”地不多作表示。“等我伤好了,我会辞去工作跟你结婚,我会带你去欧洲看花,游遍全世界,看你喜欢住哪,我们就在那儿买地种花,生儿育女。”
“你对我好好喔!”她心满意足。“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我听了心花怒放。”她把双手插入咒凡的发间,如痴如醉地注视他。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