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要暍吗?”他的眸光一闪。
“不用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很懊恼。
“若总裁没事,我就先告——”
“我不是说过别叫我总裁吗?”她猛地抬眼,凶巴巴地喊道。
“呃,抱歉,莞歌,那我先告辞了。”
“你……你当我是毒蛇猛兽呀?”哼,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踏进她这里都不得其门而入?他非但不领情,还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活像她有多不受人欢迎似的。
“这样吧,我扶你去床上躺下。”孟清流仍维持一贯的风度,完全不把她挑衅的言语当一回事。
她仰首瞅住他,美颜尽是不悦、懊恼和郁闷。
“莞歌——”
他悠长低哑的叫唤声,当下令夏莞歌为之一怔。
咦?原来她暍醉之後这么容易受感动呀!怎么办?她好想再听他叫她一次。
“你再叫一遍。”此话一出,连她自己也吓到了,“我想睡了。”拜托、拜托,老天,让他得到失忆症吧!
“体贴入微”的孟清流佯装没听见,在搀起压根儿不敢看他的夏莞歌後,即准确无误地朝她的卧房走去;这时候,夏莞歌恨不得能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真丢人!
幸亏他没有再追问,否则她的脸要往哪儿摆?
一躺在软柔舒适的大床上,夏莞歌立即合上眼……呃,不对!她猝然睁开眼,见到孟清流已经往门口走去。
可恶!她就这么惹人厌吗?
“你想不想看维纳斯钻链?”她倏然坐起身,对著停下脚步的孟清流扬声说道。
孟清流没出声,亦没转过身。
“你知道的嘛,那个笨男人竟然说要花五千万美金买维纳斯,你说,他是不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傻瓜?”想不到要留下他,居然还得动用到维纳斯,啧!原来她的魅力还不如一条钻链。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哪知,孟清流竟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你真的不想看?”夏莞歌仍然不死心。
“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没锁在银行的保险箱吗?”
“贵重?”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是他耳背吧?要不他怎么会听出她的语气里有著明显的……啧,大概真的是他听错了,否则她不会连对方出价到五千万美金都不愿割爱。
“没错,在当时,我的确对维纳斯钻链心动不已,而且发誓绝对要把它标下来。”
“那现在呢?”他终於确定自己刚才真的没听错。
“喂!你非得背著我说话吗?”
孟清流扬首一笑,如她所愿地转过身,“抱歉,是我失礼,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你方才的说法。”
“什么说法?”她有说过什么吗?
“听你方才的口气,好像已经对维纳斯不感兴趣。”他凝视著她,唇角扯出了一抹淡笑。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啦。”不可否认的,他猜对了,不过这是绝大多数人的通病,所以根本没啥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就算她真的不喜欢,也不表示她就可以轻易把它变卖掉。
“那么,要是你口中那位大傻瓜再度向你提出……”
“不可能!”他的话尚未说完,她的双眼立即睁大。
“为什么?”他眸中霎时进出慑人的光芒,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夏莞歌根本来不及捕捉。
“为了赌一口气。”
“赌一口气?”
孟清流刻意放柔的嗓音,反倒带给人一种威胁感,夏莞歌感觉到了,所以她为了掩饰,故意将下巴拾得高高的,然後看向孟清流,不屑地道:“因为那个人真的惹到我了,所以就算他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把维纳斯转卖给他。”
“是吗?”
“没错。”夏莞歌笃定地点了下头。
孟清流双手环胸,笑了笑,不再开口。
“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看。”夏莞歌掀开丝被就要下床。
“别费事了,我不想看。”他出言阻止。
“真的不看?”她就不信他会对维纳斯钻链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看了又能如何?”他反问。
“就、就给你欣赏一下呀!”奇怪,她怎么又突然变成大舌头了?
“然後呢?”
还会有什么然後?咦!他该不会也想……夏莞歌冷不防地噗哧一笑,“孟总经理,你该不会也想要这条维纳斯吧?”
“如果我说是呢?”
“呵,别说笑了,就算你有点本钱,恐怕也买不起维纳斯。”她抿唇一笑。
“若买家是我,你还是坚持不卖吗?”他语带试探地问。
夏莞歌顿时笑不出来。
怎么了?
难道他听不出她只是在说笑?
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夏莞歌重新趴回床上,故作骄傲地撂下话:“若买家是你,那我就更不可能卖,因为你根本买不起。”
第五章
你买不起、你买不起……
她是不是真的说得太过分了?虽然孟清流听到她的话之後,脸上并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但她却忍不住挂念此事,尤其当她回想起他那张含笑的俊颜时,就会莫名其妙地打哆嗦。
她的慌张,是因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吗?
还是,她担心把他给惹毛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总经理,就算他真的很穷酸,也还是有一定的尊严,而她竟然当面给他难堪,难保他不会……
不过,要她向他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她根本没错,他本来就买不起市价超过新台币一亿五千万元的维纳斯钻链。如此一想,她便露出了笑容……
“讨厌啦!”夏莞歌忍不住低咒出声,旋即拿起笔往办公桌上那几份要她签核的文件画了好几个大叉叉。
可恶、可恶、可恶!
砰——咚——
伴随著夏莞歌的尖叫声而来的是一阵巨大响亮的关门声。
突然,夏莞歌停止咒骂,但朱文音那张愤怒且布满阴霾的脸却让她好生吃惊,不禁收敛怨气,想笑又笑不太出来地问:“文音,你、你怎么了?”
“文音,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漏签了哪里?还是,我又多加一个零还是少——”朱文音益发阴沉的表情,加上一双满布怒气的眸子,让夏莞歌再也说不下去。
该不会是她又闯了什么祸吧?
夏莞歌乾笑几声,“亲爱的文音小姐,别、别这样嘛,咱们有事好商量,大不了,我自己去收拾我捅下的楼子。”
“这可是你说的。”朱文音终於开口。
“对、对呀!是我说的没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朱文音真的很古怪,活像公司要倒了一样。
“莞歌。”
“干、干嘛?”拜托,别把气氛弄得这么恐怖好吗?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子替她们顶呀!
“你听仔细了。”
“好哇!”咦,文音真的有问题,难道是她的工作量大到会压得她的脑袋突然秀逗了?
“莞歌,我先前提醒过你的事,现在全都发生了。”也许是气到了极点,朱文音的语气反常地冷静。
“先前提醒过我的事……”夏莞歌不好意思地偏首搔额,“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因为你曾经提醒过我的事实在太多了。”
“立洋。”朱文音的声音十分轻柔。
“立洋!”夏莞歌闻言一愕,“立洋不是好端端的,会有什么问题?”
“总裁,您何不好好回忆一下当初您坚持要并购立洋时,我是怎么跟您说的?”朱文音微微眯起眼,和颜悦色地笑问。
她突如其来的笑容,反倒令夏莞歌心生警惕,当时的景象也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啊,她记起来了!文音曾经问过她,立洋的体制是否健全?有没有向其他银行借贷?还有生产线能不能继续……思及此,夏莞歌的脸登时刷白。
“文音,你该不会是要说……说这些事情全都发生了吧?”她勉强地牵动了下唇角,衷心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但她由鼻问重重哼出的气息,却让夏莞歌完全地震慑住。
“我的好总裁,也许您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它的确是发生了,现在咱们歌星集团为立洋所背负的银行债务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亿元整,而且还不包括利息。”
“什么?十、十五亿!”立洋竟然欠银行这么多钱!然而,真正令她大感意外的是,当初在签约时,孟清流居然连一个字也没提。
“这十五亿对总裁您个人来说,也许不成问题,可对歌星集团来说——对了,我还漏说了一项。”
“还有?”夏莞歌忍不住怪叫一声。
“立洋那条生产线已经完全停摆,据说是机械太过老旧又年久失修,所以很遗憾,你花大笔钱买下的是一问烂壳子公司,而且还很不幸地为对方背债十五亿元。现在银行已经得知消息,如果我们不赶紧还清立洋所欠下的债务和你之前向银行借贷的三亿五千万,他们就要拿歌星集团开刀。”
夏莞歌震惊不已,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会等到事情爆发出来才知道?
孟清流!
“先别急著发火,因为我还有更精采的还没说,立洋停产的消息已经传出去,现在没有任何厂商敢跟我们合作,也就是说,歌星集团完全没有收入,总归一句话,歌星集团最後的命运就是等著被——”
“被、被怎样?”奸不容易,夏莞歌终於挤出一句话。
“还能怎么样?在资金不足以还款的情况,歌星集团只好等著被银行查封。”
“查封!”
“意思就是说,歌星集团将宣告倒闭。”
夏莞歌完全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开车来到立洋的?
当她一踏进立洋空无一人的接待室,目睹才刚重新装潢好的富丽门面,顿时有种欲哭无泪……不!应该说是将它们彻底捣毁的冲动。
孟清流!
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你最好祈祷于万别被我逮到,否则我绝对会将你大卸八块扔到海里去喂鱼!
可是话说回来,她在这里诅咒他有用吗?就算她骂尽他祖宗十八代,他依旧可以在外头逍遥,不痛也不痒。
可恶!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不成,她曾经对他家里的人赶尽杀绝?还是曾经迫害他的亲朋好友?倘若不是,为什么他要引她一步步地踏人他设下的陷阱?
她真的想不通啊!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现在抱怨已经太迟,她辛苦创立的公司即将化为乌有,而身为总裁的她必须一肩扛起所有责任,因为这全都得怪她太过於相信孟清流,才会导致公司有这种悲惨的下场。
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发誓,不论他躲到哪里去,她都要将他揪出来问个清楚!
钤——怱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莞歌费了一番工夫整理情绪,才接起手机,但在听到对方传来的第一句话後,她的情绪又再度崩溃。
“该死的!你打电话来干什么?”夏莞歌对著手机狂吼。
(夏小姐,请您冷静点,我只是想问候……)袁子丘的声音依旧是一派沉稳。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夏莞歌把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委屈、不甘及愤怒完全发泄到他身上。
(夏小姐……)
“你给我听仔细,就算本小姐变成穷光蛋也不会把维纳斯卖给你!”吼完,她随即发狠似的把手机用力砸向墙角的大花瓶。
匡啷一声,瓶身没破,倒是她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
夏莞歌彷佛再也受不了似的,在尖叫一声後,即往门外冲去。
一个小时後。
“哇……大哥,我不管、我不管啦!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啦!呜……”走投无路的夏莞歌,最後决定到风聿集团找自个儿的大哥哭诉。当她一见到夏之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