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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镇被奕北带到一处僻静的雅座,四周宾客的感觉都是优雅的,他们在着考究,低声交谈,显现一股上流社会的雅致气氛。
“这是屠氏投资的餐厅之一。”奕北吸了口餐前酒。
“我不知道居氏也涉足餐饮界。”她明白了,这也说明餐厅经对他格外熟络的原因。
奕北自信的微笑,“要在企业界站程脚步,就不能把鸡蛋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晓镇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对于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也没有足够的知识与他聊这面的话题。
“暑假过去,你就升大二了吧?”奕北并不在意她没有回答,这自转了个话题,而这个话题也证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她才十九岁,多么年轻,镇日庸庸碌碌于公司的事,他高学生时代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嗯。”她微笑的表示,“在屠氏见习之后,我还是喜欢校园生活,比较单纯,没那么紧张。”
“当学生当然比当个看人脸色的上班族好多了。”这点他倒是不置可否,拿他那些没用的手下来说吧,他们也一定很想重回学生生活,省得整天在公司里被他痛骂。
晓镇笑问他,“你是大家的老板,也会有这种感慨?”
奕北自我嘲解地道:“我唯一的感慨是没有自由,留学归来就直接进人屠氏,从不知道玩乐为何,我知道自己太少年老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竟在她面前吐露心声,就像他不知道在香港时,为何会带她去澳门看他赛车一样,或许她身上有某种让他安心的特质,他极少见到像她这么沉寂的女孩。
“你不该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晓镇温言劝说,“你有三名兄长,屠氏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把责任一肩挑起,对别人也是种莫大的压力。”
一阵不悦染上眉尖,他哼了哼,“我对屠氏鞠躬尽瘁,对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压力?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这又让他想到他们几个丢下公司跑出去欧洲玩了一大圈的事,若不是他留守在公司做牛做马,他们有可能那么逍遥吗?什么压力嘛,他可不认为他那几个兄长会有压力。
“我说的压力是潜在的。”晓镇的声音轻柔,却十分有力。“因为你的认真,逼得他们若不认真就像对你有愧,这样的‘认真’是不是有点不健康呢?”
奕北直觉否决她的话,“你不了解他们,他们需要鞭策,压力对他们是好事,否则他们就会怠情。”
将奕西排除在外的话,他太了解奕东和奕南,一个是明明有实力,却懒洋洋提不起劲的企业首席领导人,一个则是回头金不换的浪子,两个都是那种稍不注意就不想扛责任的人,他不给他们一点压力怎么行?
晓镇笑了。“喏,你瞧,这就是你的盲点,你总觉得别人需要你给的压力,而忽略了压力本身会让人多不舒服,有人喜欢压力,有入会是压力之下的叛逃者。”
他盯着她,眼光闪烁着不说,他很直接的问:“你在教训我吗?”
她温柔的微笑着,恳切的说:“不,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让自己放松一下,我觉得你的生活过得并不快乐。”
奕北困惑的蹙起眉头以掩饰心底的惊奇,他不想承认她说得对,但也不能专横地说她完全不对,起码她点出了一个重点——他不快乐。
确实,这是他一直自问的问题,他的生活很安定、很忙碌、很充实,也很有满足感,他享受着自己的成就与屠氏成长的荣耀,可是他却无法骗自己这样的生活令他感到快乐,他心中总像有个洞没有填满似的空虚,因为他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无所寄托。
“你副修心理学吗?”他蹙着眉问她,她真的看穿了他。
“不是。”晓镇一愣,才答道:“我副修意大利文。”
轻咳一声,奕北严肃的表示,“那么,修好你的意大利文就行了,你不该那么了解人类的心理。”
听出他别扭话中的恭维之意,她不由得笑了,此时餐点适时送来,也给了奕北一个台阶下,她想,作风强硬的他,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的生活有所缺失。
今天的茶是奕北特别吩咐餐店烹调的法式佳肴,精致的餐点让两人吃得很尽兴。
餐毕,许多情侣滑下舞地共舞,奕北也轻拥着晚镇跳舞,经过那日在方爵士府邪的调教,今天她的舞技已没那么生涩。
“你大概不知道,司徒腾吴是我大学同学。”
两人在轻柔曼妙的音乐声中婆婆共舞时,奕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等她回应,他继续说道:“当年在剑桥读书时,我的无心让他在泰晤士河的船赛中落水,他一直怀恨在心,因为他爱慕的一名牛津大学的女孩也在河岸上观赛,所以他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后来他抢走我的女朋友做为对我的报复,没多久,我又再度赢回我女朋友的心,令他气得跳脚,他又想尽办法抢走我的女朋友,从此我们就成为彼此的眼中打,一直明争暗斗到毕业。”
晓镇惊讶的挑起眉毛,她一直以为奕北是个对感情绝缘的人,没想到他曾经有女朋友,这让她太惊讶了,她实在无法想像总是以工作第一的他,谈情说爱时是什么样子。
“最后呢?那位你们共同的女朋友?”她好奇的问。
奕北撇撇唇,“她看穿我们幼稚的游戏,我们谁也没得到她,她嫁给一位美国教授,目前在纽约定居。”
晓镇轻点头。“所以失去那纸金欧集团的合约时,你才会那么生气。”
这也说明他当日失去理智的原由,两个互不相让的人,从学生时代一直争到现在,真怪不曾失败的他会疯了似的将那日的失利归咎到她头上……
哦,她懂了,这也是奕北拐着弯,对她再次做的道歉宣言,看来他真的很在乎那天冤枉她的事。
她不会忘记这个夜晚,过了今晚,这件礼服恐怕就真的要收进盒子里,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穿它。
奕北瞪着扛在桌面的业务曾报,看来业务部的萧经理近来很欠揍,居然做出如此敷衍了事的报表来,而将它送进来的秘书更是该骂,难道她不知道他从不多看垃圾一眼吗?
“纪晓——乡,进来。”
他懊恼的在语尾急速转音,且很不悦的发现自己又忘了晓镇已经结束代理职务的事实,现在他的秘书是纪晓乡,不是纪晓镇,他得牢记这一点。
纪晓乡恭谨的走进来,在他面前,她从不敢轻忽怠慢,就怕会在这位严厉的主管面前做得不好。
“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她战战兢兢地问。
奕北抬头扫了她一眼,沉着声音道:“这份报表做得乱七八糟,我要你过滤卷宗,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晓乡诚惶诚恐的拿起报表端详,立即,她松了口气,得救似的说:“报告总经理,这份报表不是我送进来的。”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难道是萧经理自己送进来?他还懂不懂什么叫规矩?”
“我立即去问清楚。”她拿着报表连忙退下。
晓乡是个行动果决派,有身为秘书的一贯犀利,她和晚镇的性情截然不同,她敏锐世故、善于察言观色、对工作兢兢业业;晓镇则温和、沉静、得理饶人,话虽不多,但总能发人省思,令身的人都会不由得放松情绪……
思及此,奕北的眉毛又皱起来。
不,不能想她,这几天他已经想她想得太多了,尤其是面对纪晓乡的脸时,他简直无法不联想起她。
她现在在做什么?暑假结束了,她开始上学了吗?结束这里的工作,她还打工吗?
奕北蓦然聚起原本就蹙起的眉心,他是怎么啦?哪根筋不对劲,晓镇在做什么关他什么事?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工作,除此之外,最好少想那些无聊的风花雪月。
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准想起晓镇,但看到公司的女职员纷纷穿起设计时髦大方的套装制服时,他又忍不住的想起晓镇。
这个建议是她提的,现在建议实现了,他好像应该让她知道这个讯息才对,她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
奕北拿起电话,拨了纪家的电话号码。
下一秒,像是听筒有刺似的,他又猛然将话筒挂回去。
老天,他在干什么?太可笑了,他居然想找电话给晓镇?
这个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在家里,而是在学校,何况在这人手一机的时代,唯一没有手机的怪物大概就是她,所以,他根本联络不到她,离开这栋大楼,她的行踪可是比他还难掌握。
屠奕北,别无聊了,工作第一,还是工作吧!
夜幕低垂,晓镇在顾宅的书房中与她的小小学生顾莞儿对坐,由于莞儿暑假到位于澳洲的母亲家度假,所以她们才暂时停课两个月,现在开学了,她又恢复兼任莞儿的家教,每逢一、三、五,她放学之后便直接骑脚踏车来。
此时此刻,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可以看到庭院中的月光椰影,这个高级住宅区非常宁静,一到晚上九点喧哗声便会自动停止,好像所有的住户都会在这个时间入睡似的。
奕北应该还在公司加班把,他总是忙得忘了有下班这回事,不知道他吃饭了吗?或许他只叫顶楼餐厅送来一杯咖啡裹腹,因为他总有忙不完的工作,那晚他们共进晚餐又共舞,是他难得的忙里偷闲…。
“老师,你在想什么?”
听到莞儿软软的天真童音,晓镇蓦然将游离的神魂拉回,九月了,天气却依然炙热,幸而顾家有舒服的冷气,还有顾妈做的冰镇酸梅汤可以让她消消暑。
“没什么。”她匆匆的摇摇头,慈爱的问:“莞儿,有什么问题吗?”
她小小的手指着作业簿上的一个英文单字。“老师,这个单字怎么念?我问了你两次,可是你都没有听到。”
晓镇歉然的看着她,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竟想私事想得出了神,忘了现在是上课时间。
这是个很糟糕的现象,她真没有预期到离开屠氏会让自己那么若有所失,她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工作,看来她将来真的很适合当个上班族。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顾非凡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个玻璃杯,里面是褐色的冰红茶。
“爹地!”莞儿眼睛一亮,立即想扑过去。
顾非凡笑着对女儿说:“莞儿,今天就上到这里,顾妈烤了你最喜欢的松饼,出去吃吧,吃完准备睡觉。”
“哇,好棒!”她高兴的跳起来,匆匆亲了他一下,快乐地扬声喊着,“爹地晚安!纪老师安!”
见莞儿兴匆匆的跑去,晓镇动手收拾课本,边笑着说:“那么我也回去了,顾先生,星期三见。”
顾非凡将玻璃杯送到她面前,温和的道:“外头热,先喝冰红茶再走吧。”
“也好。”晓镇没有拒绝,吸饮着冰红茶,心里想着不知道姊姊回家了吗?待会她也要顺道买杯姊姊最喜欢的珍珠奶茶回去让姊姊消暑。
他不动声色的微笑问她,“这两个月都没见到你,有去打工吗?”
若不是莞儿到她母亲那里,课程暂停了,令他找不到借口见她,他也不会白白浪费两个月的时间,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她,今天再见她的喜悦是笔墨难以形容的,他身边那些庸俗的女人个个都比不上她。
“我姊姊胃出血住院,我替她到屠氏工作,代理总经理秘书的职务。”晓镇笑道:“我发现我还满喜欢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哦,这样呵。”顾非凡瞅着她,抓紧机会问:‘哪么你毕业之后有没有意愿到我公司来上班呢?我也需要一个秘书。”
她淡淡一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到时候再说吧,毕竟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