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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奕北冷酷无情的截断他的话,“屠氏不需要与默默无名的企业合作,奥斯集团一直不在我们合作的名单之内。”
“是……是吗?屠总经理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哈哈……啊,巨业的方董来了,我过去招呼一下。”碰了一记尖锐的硬钉子,吴总老脸挂不住,找个借口便急忙走人。
“总经理?”晓镇惊讶的看着奕北如此犀利的将他人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她还以为他的辛辣只会用在公司内部。
“很不留情是不是?”他冷嗤一声,了然的对她一扬眉。“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要生存就必须如此,没什么情面可留。”
晓镍总算了解为什么欣欣说,屠氏若没有奕北的狠绝与冷绝,可能会一团乱的原因。
回程时,屠氏司机负责驾车,奕北在后座看着外贸部发给各企业的文件,不悦的将文件撕成两半。
“太乱来了,这是什么规定?”他蹩着眉心沉吟,很不满政府部门的规定总是朝今夕改。
见状.晓镇不敢打他的冥思。
不一会,他翻出几份旧文件,边看文件边过:“明天你立即赶办护照及港签,周六与我到香港开会。”
“周六?”晓镇一愣,她还以为忙了一星期之后,周末是她的姊妹日呢,最近忙着适应新环境和庞大的工作,姊姊要她别天天到医院,她本来打算周末好好陪陷姊姊的,没想到又要泡汤了。
奕北抬头看了她一眼。“有问题吗?要跟男朋友约会?”他最讨厌因私忘公的职员。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没问题,我明天立即去办。”
中正国际机场
这是晓镇第一次出国,也是她第一次乘坐飞机,虽然一直以来她也有过许多道游天下的美梦,但碍于现实的环境,她总认为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没想到因工作之便,她居然可以到东方之珠一游。
她提着简便的行李跟在奕北身后登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展现什么男士风度帮她提行车,紧张的她力持镇定,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像是刘优佬进大观团,她对措飞机是很好奇没错,但谈不上惊奇。
‘俄们要在香港停留三天。”奕北西装革覆的走在前头,黄金比例的颀长身段在剪裁合身的西装下显得优雅无比。
“是的。”随着他的步伐进人机舱,晓镇明显得感觉到空姐们对他那热烈无比的眼光,他大概经常搭乘这班飞机,就不知道空姐们如此爱慕的看着他,是因为他耀眼的身份、傲人的家世,还是他夺目的外貌?
“屠先生,请。”一名高优美丽的空姐迎了上来,她核对两人的登机证后,腰|奇+_+书*_*网|肢款摆地领着他们到机位。
“屠先生,又到香港开会?”她的美目盯着奕北,笑盈盈地找活题搭汕。
“麻烦给我们早餐好吗?”奕北突兀地表示自己的需求,他可没空应酬这些花痴。
“好的。”空姐尴尬地一笑,连忙走开。
见空姐走开,晓镇觉得气氛有点凝重,于是她尽职的从公事包中拿出一生报表,口齿清晰地道:“总经理,这些是我昨天整理关于香港分公司的汇报,请您过目……”
奕北“啪”地一声合起她递过来的厚厚报表,在她震惊与不解的错愕中,他撇撇层,“不要害我消化不良,等会吃完早餐再说。”
“哦,是。”晓镇还处在愣中,看来,她得学会习惯地经常不按牌及出牌的惊人举止才行。
飞机起飞后不久,他们的早餐送来了,且换了一位空姐,刚刚那一位已经因为尴尬不知道躲到哪去。
“周先生,咖啡吗?”唇红齿白的她笑盈盈的招呼贵客。
奕北微颔首。“嗯。”
空姐接着对晓镇笑容满面地问:“小姐,咖啡还是红茶呢?”
这位空姐比刚刚那位像话多了,落落大方、进退得直,没有因为奕北的魅力而显得热切或手足无措。
“红茶,谢谢。”晓镇回答。
看着空姐翩然移动的身影,一向不自卑的晓镇突然莫名的产生一股钦羡的情绪,该像这位空姐般美丽大方才足以担当奕北的秘书吧?她还太稚嫩了,不说专业知识,光说外表,她就一定不合格。
虽然她们两姊妹的身材差不多,但她穿起姊姊平时上班穿的套装,就是显得有些古怪,好像小孩子在强扮大人一样,她曾想过寄自己的衣服上班,可是那又会令她更加觉得奇怪,因为整个居氏集团的行政人员的穿着都那么正式,根本就没有人会穿牛仔裤、T恤或洋装上班,可惜她贫乏的衣柜里只有这类衣服。
“在想什么?”奕北在国面包上涂抹奶油,淡淡地道:“香港是个繁忙的都会,多用英语沟通,你是外文系的这方面应该没问题。”
“不,我在想,这身服装今我很困扰。”晓镇城实地说:“这身套装是我姊姊的,可是根本一点也不适合我。”
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由得里着眉心,拿起咖啡慢慢吸了一口,从来没有一个女职员会跟他讨论这类的问题。
“怎么说?”他拿着条巾纸微拭嘴角,用他此生最大的耐性问。
本来他对这种问题应该会厌恶才对,但头是他起的,好歹也得与她讨论几句,再说,他可不想因为傲慢的态度伤了这小女孩的自尊心,若她明天不干了,他办公室前的秘书位子可能会被那位臃肿的吴太太终取代,这更是他不乐见的。
晚镇一笑。“我觉得自己穿起姊姊的衣服就像小孩子在扮大人显得可笑,而且别扭。”
“你可以不穿纪晓乡的衣服。”奕北觉得自己已经替她解决问题了,瞧,这是个简单的问题不是吗?不值得他们花时间在飞机上讨论。
她微笑问:“那么我要穿什么?牛仔裤吗?”
“当然不!他皱眉,以前奕南常穿整套皮衣皮裤来公司,他已经很看不顺眼,他可不能接受有一个穿牛仔裤的秘书。
晓镇温和的后际浮起一个微笑。“那就对了,除了牛仔裤、T恤和几件简单的过膝洋装,我没有别的衣服。”
“你没有别的衣服?”他惊讶的看着她,连中中都有满柜子的淑女服、小礼服,而纪晓镇居然没有便服之外的衣服?
晓镇淡淡的笑着,“不只是我吧,我想大部份的女孩都一样,不希望自己衣柜里都是一些正式,昂贵但老气的套装,那些衣服除了上班之外,根本没机会穿,可是为了工作,却必须准备好多套。”
“这是应该的事。”奕北傲然、理所当然的说,身为资方的他,觉得他的职员们花些钱买上班的服装天经地义极了。
她柔和的问:“您不觉得让女职员每天花时间想当日的穿着,是一件很没有经济效率也很不人道的事吗?”
“不人道?”他皱皱眉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批评。
晓镇点点头,“为了不使重复穿着率太高,她们还必须经常添购新的服装,而这些服装可能不是她们真正喜欢的,我姊姊就是个例子,她才二十六岁,可是为了符合总经理秘书的形象,满柜子的衣服都像三十岁的女人穿的,但这些衣服她平常根本没机会穿,却花费她许多薪水去购置。”
他挑了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语重心长地道:“总经理,您为何不替您的职员订作制服呢?”
奕北斜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制服?”
每天日理万机,加上那些老字辈的人搞得头昏脑胀,他根本从来没想过要替职员做什么制服,他以为自己给职员的福利已经够好,没想到他还是忽略了,而且……而且还要个小女孩来提醒。
晓镇侃侃而谈,“如果有了制服,那么她们就可以把挑衣服和搭配的时间拿来从容的吃顿早餐,或是提早一点出门,避免迟到,还可以将添购套装的钱省下来买她们真正喜欢的衣物,如此一来,大家的制服相同、水准整齐,非但不会再有争奇斗艳的情形发生,也可以给公司一个全新的气象,再说,制服也是企业形象的一种。”
听完她列举的诸多好处,奕北板着脸,勉为其难的说:“好吧,我会考虑。”
她说了那么多,句句实在,也句句有理,其他已经采纳了,但碍于总经理的身份,他非要佯装一下不可。
“是吗?那么谢谢您。”晓镇似笑非笑的说。
接触到她那似笑非笑不由衷的神情,他知道她在怀疑他的接纳度有多高,这才发觉她年纪虽轻,却不像他所想像的那么稚嫩。
在心里咕哝的诅咒几声,他又补上一句,“我会考虑,慎重的考虑。”
第四章
香港新机场不负它的盛名,果然宽大又气派,看着形形色色的旅客和许多与自己肤色不同的外国人,令晓镇大开眼界。
奕北熟练地带着她入关来到机场大厅门口,公司的谢副总早已战战兢兢地率领几名高级主管在大房车前等候。
“欢迎总经理莅临香港!”整齐划一的问候显然是训练后的奉承产物。
奕北扫了那群唯唯诺诺的王管们一眼,冷淡地道:“我不知道屠氏何时改为旅游公司了。”
谢副总尴尬的僵笑着,他知道无论经过多少年,他们这位嘴巴不留情的总经理也不会突然变慈悲。
“总经理、纪秘书请上车。”他连忙转移话题。
晓镇忍住笑意跟着奕北生进黑色豪华大房车,看来姊姊这位上司恶名远播,大家都对他又敬又畏,也都对他的毒舌毫无招架之力。
谢副总陪坐在前座,恭敬地报告,“总经理,大家都对您这次前来与会十分期待,也已经在会议室里等您开会。”
奕北冷眼看着他,“谢副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我到达会议室时,有三位高级主管珊珊来迟,根本忘却每月会报这件事。”
谢副总一脸难辞其咎,羞惭地说:“那个是意外,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再出这种状况。”
“你的保证值几两重?”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高耸建筑物,奕北冷哼一声,“你也是烂好人一名,这几天你最好自我检讨一番,不要让你的属下犯上作乱。”
“是、是!”谢副总汗颜得不敢抬头,总经理的话句句属实,他无话反驳。
车身疾速飞驰,不久便到达位于中环的屠氏集团分公司。
屠氏集团所在的中环是香港的金融经济中心,许多超高层的大厦及林比鳞次的大楼说明它掌握经济脉动的地位,绝大部份的日商、美商、欧商都在此设立分公司据点。
车身停稳,屠氏金融大楼的守卫人员立即起身向前为大老板打开车门,奕北下车之后,晓镇提着公事包,隔着几步距离跟在他右后方。
进入自动玻璃门,充足的冷气让她暑气全消,耳畔是她不熟悉的语言,还有一难看起来诚惶城恐的高级行政人员。
香港屠氏与台湾屠氏一样豪华气派,它不是中环最高的建筑物,但新颖的外型有其独特的风格。
晓镇目不暇给的看着这等大排场,突然,人群里跳出一名衣冠楚楚,但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男子贴近奕北。
“总经理,属下有事向您禀告。”他挤眉弄眼地对奕北说。
奕北轻扫了他一眼,旋即偏头对晓镇道:“你随我到办公室来。”
她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转进办公室.一干唯唯诺诺的主管们及那名男子,顿时被拒于门外。
“这是待会开会必备的资料。”奕北把一个公文夹从档案柜中抽出来递给她,鄙夷的开口,“刚才那个人叫潘才驹,任职高级专员,是公司头号的小人,专打小报告,每次我来香港开会,他必定会找机会向我打小报告,虽然他的小报告百分之九十九都正确,但他还是我列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