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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待一打掉狱卒抓着自己领口手,整了整衣襟,说道:“再过一会儿,我就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只不过怕你有些承担不起。”
“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什么是老子承担不起”
江待一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砰地一声,牢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狱卒大叫道:“是哪个不要命,敢到大牢来撒野!”
狱卒拿起挂腰间配刀,向门口跑去,却看到五花大绑林县令跌被人跌跌撞撞推了进来,狱卒惊讶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问道:“大……大人,您怎么这幅摸样?”
“让我给绑,如何?”白衣少女走了进来,“是你,就是你抢了我马!”狱卒认出了李靓,刚要发作,穿着一身盔甲总兵走了进来,沉声说道:“林大人,带我们去见少将军。”
“是……是”林县令用有些发抖声音答道,一旁狱卒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这大牢里多了个少将军?
林县令走到江待一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声泪俱下说道:“下官罪该万死,居然把少将军您打入大牢,请少将军恕罪!”
“下官云水城总兵刘振飞参见少将军”江待一拦住正要下跪总兵,“大人你我官阶相同,何需行如此大礼。”“少将军有先帝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江老将军,我怎能不行大礼。”说罢,还是坚持跪了下去,一个头磕了下去,“好了,好了,刘总兵起来吧。”
总兵还是跪地上,说道:“下官有罪,下官辖境让少将军身陷囵圄。”江待一扶起总兵,微笑着说道:“刘总兵哪里话,我知道向来城主,监察使,与总兵三者互不干权,刘总兵不问政治,只管军事,和罪之有呀?”总兵这才起身答道:“多谢少将军体恤”
林县令趴地上不敢抬头,一旁狱卒早已吓得目瞪口呆,江待一拍了怕狱卒肩膀,笑道:“怎么样?这份大礼能承受起吗?”江待一这一拍,狱卒直接瘫坐了地上,一个劲磕头,嘴里断断续续说道:“小不知道……不知道是少将军,小该死,求……求少将军饶小一命。”
“哈哈…你这么怕干吗?我不还欠你银子呢吗?”
狱卒一个劲摇头,“不敢,不敢”
“我师妹夺你马匹确是该还你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论是谁都应遵守,否则岂不与恶霸无异。”江待一向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掏出一锭银子丢狱卒面前,“哝,还你。”
看着跪地上瑟瑟发抖林县令,江待一幽幽说道:“林县令你确是有罪,但并不单单是关押我一人而已。”江待一蹲□子,抬起林县令下巴,面露寒光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不见天日大牢里关了多少个无辜人,你应该对他们道歉。”说罢,扬长而去,留下惊恐不已林县令,和一屋子还震惊中囚犯们。
走出大牢江待一抬头看了看天空上刚刚升起来太阳,闭上双眼,用力呼吸了一下鲜空气,心里感叹道,重见天日感觉真好,虽然只牢里呆了一夜而已,却感觉像一年那么漫长,真不知道那些被冤枉人是怎么熬过来!
李靓轻轻唤了一声“师兄”,江待一睁开了眼睛,“嗯?”
“我们现去哪呀?”江待一笑了笑,“来到云水城这么久我都还没有去拜见城主他老人家,似乎有些失礼了,咱么就去会一会他,不过……”江待一低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弄脏了衣裳,接着说道:“不过我得先换身衣服”
江待一一行三人骑马来到了朱府,“哇!好气派宅子!”李靓赞叹道。
江待一下马,敲了敲门,“下特来拜会朱城主,烦请通报一下。”不久,一个下人打开了大门,看着站门外一个少年,不耐烦说道:“哪家孩子,城主大人是你想见就见吗?”总兵大人走了过来,喝道:“放肆!区区一个下人敢这么对少将军说话。”
“啊?”那下人惶恐跪下,虽然不知总兵口中少将军是何许人也,但能让支使动总兵一定不是小关而已,嘴里慌乱说:“小该死,冒犯了少将军。”
“无妨,起来吧,朱城主何处?带我们过去。”
“谢少将军,老爷这个时候庭院里练字,我这就带三位过去,这边请。”
庭院书案上焚着香,朱城主正提笔飞舞着,苍劲刚健,飘洒有致“国泰民安”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入木三分。
正埋头于书法世界中朱城主浑然不知已经有三个人来到了他身旁。
“朱兄书法真是越发精湛了”总兵声音唤醒了沉浸书法中朱城主,“哈哈……原来是刘总兵呀!你可是难得来我府上走动,怎么今个突然来了?咦?这两位是……”
江待一走到书案前,拿起案上宣纸细细看。总兵介绍道:“这位是……”没等说完,便被打断道:“好字!”
“哦?公子对书法也有研究?”江待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写得不错,但是同时也觉得很讽刺。”
朱城主眉毛一挑,有些不问:“公子此话何意?”
“国泰民安难道真是城主心中所期盼吗?”
“这是自然,身为朝廷命官当然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难道您指国泰民安就是纵容自己儿子民间横向霸道,鱼肉百姓吗?就是看着云水城贪官污吏草菅人命吗?”
朱城主皱着眉打量着江待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20揭真相
江待一给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会意点了点头,拿出金牌,说道:“朱城主,这块金牌你可认得?”朱城主眼神从江待一身上飘到金牌上,本是满不乎眼神当看到金牌一刹那,瞬间变成了震惊,再变成惊恐。
对于所有襄王朝子民来说,江老将军就是神一样存,战必胜,攻必取,从来没有过打败仗时候。这整个江山有一大半都是江老将军打下来了,每每边境受到骚扰时候,他都会带兵出征,打退外族人骚扰,就像是一尊战神保卫着整个襄王朝。
朱城主连忙跪下,“下官参见镇国侯江大将军”
江待一从李靓手里拿过金牌,小心翼翼放怀中,“起来吧,现你该知道我是何人了吧。”
朱城主点了点头,“下官眼拙,冒犯之处还请少将军恕罪。”
“你冒犯我,我不会意,不过激起民怨,我是不会坐视不理。我今日来府上,也是有一事不明想向朱城主请教。“
“不敢,有什么事,少将军只管说就是了,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江待一满意点了点头,“那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似乎有些不方便。”
“是,少将军,请随我来书房。“江待一转头对总兵说道:“刘总兵,你先此稍后,我去去就回。”总兵躬身回道:“少将军请便”
江待一李靓耳边轻轻说道:“去找朱永富,到你出风头时候了,不过别玩太大了,到后你还得把他给我带过来。”李靓得到如此美差狡黠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看着高高兴兴跑出去李靓,江待一轻笑一声,便随朱城主去了书房。
江待一随朱城主进了书房,朱城主恭谨说道:“少将军,请上座”
“朱城主不必客气,那些虚礼咱们还是能免则免吧,我希望咱们说话能实打实一些。”
“是,少将军有什么想问,我一定据实相告。”
“那好,我想知道城中丢失少女事,尤其是……”江待一顿了一下,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盯着这低着头朱城主,继续说道:“尤其是有关杨家村部分”
朱城主明显身子一震,下意识抬起头,惊恐眼睛正对上江待一犀利眼神,慌张低下头说:“少将军,我不太明白您意思?我并不知城中何时有少女丢失?”
“哦?”江待一冷笑一声,接着说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就半年前,你意外见到了本朝为神秘暗察使,暗查使命令你配合他抓云水城面容姣好少女,而你,迫于暗查使淫威之下,不得不听命行事。而这暗查使恰杨家村中,所有被困少女也被囚禁杨家村地牢之内,你为了暗查使行事方便,以加租为名逼走村里大部分居民。”
江待一一步步紧逼着朱城主,朱城主一步步向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再无处可躲,江待一还用那凌厉眼神看着朱城主,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每一位被困少女正值青春年华,有着大好未来,你怎么忍心下如此狠手?她们都是有父母亲人,却被你们弄得骨肉分离,尚未死别就已生离,这就是你心中所期盼国泰民安吗?”
说到后,江待一几乎是吼出来,朱城主好像被人戳中要害,一脸痛苦,身子无力顺着墙滑落,但还是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江待一打出了后一张底牌,说道:“不妨坦白告诉你,杨家村里里外外都被我给包围起来了,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能从别人嘴里知道,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把你知道说出来,我现是给你一个赎罪机会。”
朱城主仿佛倒支撑也倒塌了,扑通一声跪地上老泪纵横说道:“君为臣纲,圣上旨意,我怎敢违背?我也不想,不想……”
江待一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到朱城主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一颤,这一切原来真都是皇上授意,他身为天子,万民表率,居然做出如此荒唐事来,这样人真就是我要终身为之效忠帝王吗?江待一心里很乱,就揭露出这丑恶真相时候,心里第一萌发出不值得念头,不值得为这种帝王卖命,不值得天天对这种帝王行跪拜大礼。
江待一看着跪地上朱城主冷冷说道:“把你知道都告诉我,这样或许还能减轻一些你罪孽。”
朱城主如同一个无助孩子,什么主意都没了,只知道顺从回答道:“半年前,暗查使突然找到我,拿着皇上密旨让我配合他们行事,抓一些长相不错少女,运送到皇上正建扬州城行宫。”
江待一眉头一皱,“行宫?皇上行宫不是只有避暑山庄一个吗?何时扬州城建了一个行宫?从实道来。”
“下官不敢欺瞒少将军,扬州城繁华富庶,皇上早就神往已久,这座行宫是皇上派刘公公秘密建造,没有对外宣布,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江待一心中冷笑,原因?原因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皇上不愿意被百姓认为是一个荒淫无道,穷奢极欲帝王,不愿意被史官记录下这不光彩一面。多么可笑,一面压榨着子民一面又要表现爱民如子,这就是我襄朝所有子民日日高呼万岁皇上!
江待一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帝王面前自己显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多么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江待一愤怒一个拳头重重砸了墙上,抿紧了双唇,生怕自己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话来。
良久,江待一用略带疲惫声音说道:“跟我去个地方”说罢,就离开书房了,朱城主擦干了脸上泪痕,跟了出去。
庭院中,被蹂躏奄奄一息朱永富正趴地上,李靓一脚踩他背上。朱永富嘴里还不知死活放着狠话,“你个小蹄子敢打我!等我府里高手来了我要你好看!有你求饶时候!”
“大胆!你这个畜生,居然如此放肆,还不向这位姑娘道歉!”刚回到庭院里朱城主就看到朱永富叫嚣着,不禁勃然大怒喊道。
一看到是自己爹,朱永富一下子闭上了嘴,李靓看到江待一,笑着跑了过去,“师兄,我今天终于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朱城主愧疚说道:“是我教子无方,让姑娘受惊了。”
江待一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