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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靓进到屋里,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文惠羽脸色苍白,试了试她额头上温度,“好烫”李靓缩回了手,把了把脉,又将文惠羽手放回被子里。
李靓走到桌子前,提笔写了个方子,交给站身边侍女,道:“照方子去煎药,些去”侍女说了声“是”就拿着方子出去了。
江待一看着另一个侍女拿着方子出来,问道:“你可是要去煎药?”侍女欠身点了点头道:“李小姐开方子,令我即刻去煎药。”
江待一接过药方道:“我来吧,你进去帮忙”。看了看药方,见都是些常见药材,便直接去了李靓房间。
李靓房间里有个大药柜,常用药材都有,若平时府里谁有个头痛脑热方便医治。
照着药方抓好了药,刚要离开,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药柜里又抓了几味药装好,放入袖中。
☆、31卧病榻
将军府厨房里,江待一拿着蒲扇扇着灶上药罐,走进厨房小月看到这个光景,忙上前道:“姑爷,还是我来吧。”
江待一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盯着灶上火,道:“不用了,这煎药也是有许多学问,火候差了话,药性也会受影响。这药需先猛火攻半个时辰,逼出草药中所有药性,再用文火慢熬一个时辰,使药性完全入了汤水中。”
小月听着江待一说头头是道,说:“姑爷似乎很懂药理”
江待一微笑道:“我是久病成医罢了”
小月这才想起来,姑爷以前是个药罐子,以前一直将军府里养病不出。
江待一掀开了药罐盖子,看了看药成色,道:“差不多好了,你端进去让你家小姐趁热喝,凉了话药性就不好了。”
说话间,江待一已经盛好了一碗药,放托盘上,递给小月。小月接过茶盘,道了声“辛苦姑爷了”就端着药走了出去。
李靓给文惠羽施针后,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面色还是很苍白。
咚咚,小月敲了敲门,端着药走了进来,看道已经醒了文惠羽,欣喜道:“小姐可算是醒了呢,趁热把药喝了吧。”
李靓接过药,自己先试了一下,赞道:“小月姑娘这药煎恰到好处,火候掌握分毫不差。”
“我可不敢贪天之功,这药是姑爷辛苦了一个下午煎。”小月朝文惠羽意味深长笑着说道。
文惠羽一怔,是他?怎么会是他?
李靓把文惠羽扶了起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唇边笑道:“大嫂些喝,别辜负了师兄一番好意。”
文惠羽脸色绯红,不去理会她们取笑,只垂首喝药,李靓喂完药又扶她躺下,道:“折腾了一个下午天都黑了,大嫂也早些歇息吧,我们就先出去,不打扰大嫂休息了。”说罢,便和屋内众侍女退了出去。
厨房里江待一还忙碌,原本白净脸上被烟熏黑了一块,脸上又出了一层薄汗,用袖口擦了擦汗,脸上烟灰便弄花了脸。
灶上蛊里炖是调理药膳,江待一这么多年跟着李靓一起,耳濡目染,药理之术也是懂得一些,文惠羽月事期遇水着了寒,此事可大可小,他生怕文惠羽落下什么病根,自己配了些补身子药膳。见药膳炖好了,江待一便盛好端了出去。
轻轻敲了敲门,这虽然是自己房间可是如今再不是他一个人住了,亦或者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文惠羽撑起身体,想来这个时候过来只能是他了,靠床边整理了下衣裳,轻轻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走到床前道:“这个是调理身子药膳,文小姐喝了再睡,睡也安稳些。”
文惠羽看着大花脸江待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待一不明就里抬头看了看笑着文惠羽,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很美。每一次与江待一接触时她都是保持着疏离表情,从没有对他展露过笑颜,如今笑起来样子使江待一耳目一。
文惠羽指了指梳妆台铜镜,江待一狐疑走了过去,看到镜中自己满脸烟灰样子,尴尬红了脸,只道了声“我去洗脸”,就要离开,一只脚刚踏出门口时候,身子一僵,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步走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道:“这药膳有些苦,小姐就着这蜜饯吃就没那么苦了。”说完把蜜饯放到了文惠羽手上,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文惠羽看着手中蜜饯和摆床边药膳,自语道:“这个人倒是有趣”,指间还残留着刚才他碰触时留下温度,文惠羽浅笑一下,放到嘴里一枚蜜饯,很甜,又将药膳全部喝光,其实并不苦。
江待一走到院子井边,打了一桶水,仔细擦了擦脸,看水中映出自己干净脸才满意回房去。
听见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文惠羽知道是他回来了,果然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文惠羽应门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进来看到床边方桌上空着碗,道:“喝过药膳,文小姐就请歇息吧。”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江公子也请早些睡吧”说罢,轻轻躺了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一暖,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上多了床被子。
江待一站床边低头帮她把被子盖好,道:“文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又落了水受了凉,还是多盖一层,别再受了寒。”说罢,就低着头退出了屏风外。
“且慢”文惠羽脱口而出道,江待一疑惑转身问道:“小姐还有事吩咐?”
文惠羽脸色微红,轻声说:“今日之事多谢江公子”
江待一身子一怔,随即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都是小事而已,不必言谢。”
月光透过乳白色窗纸,投射室内,室内一床一地上躺着各怀心事两个人,一样是两个人脸颊都浮有两朵红云。
随后几天晚上文惠羽入睡前,江待一总会端来一碗调养药膳和一包蜜饯,文惠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晚都喝得干干净净方入睡。这几天饮食她也注意到了,饮食里总是有红枣、当归、党参这些补气血,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江待一吩咐下去。让她想不通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懂怎么调理女子月事,这些羞人事终究也问不出口,只能留疑问心里了。
厨房里,江待一还炖着他党参红枣阿胶膏,这时李靓和章影并肩走了进来,“二哥,你有没有听过君子远庖厨这一说?”
调笑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李靓发出来,江待一头也不抬说:“去,去,别打扰我,再误了火候。”
章影一旁装作一本正经样子道:“君子远庖厨虽然听说过,但我也听说过二十四孝相公。”
江待一也不理这两个拿自己寻开心人,自顾自扇着蒲扇,看着灶上火。李靓凑了过来,江待一耳边说道:“师兄,这口气你咽下去吗?”
江待一扭过脑袋,看着李靓一脸心计,问道:“你指是那日船上轻薄惠羽人?”
李靓点了点头,气愤道:“反正我可是忍不了!大嫂都嫁入咱将军府了,是有夫之妇了,那人敢非礼大嫂,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李”
章影也走进几步,低头道:“三妹,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
“他是太子爷”
“那又如何?”
“好吧”章影认命垂下了头,只是须臾,又突然抬头坚定说道:“我跟你一起干”
江待一看着自己兄弟们都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做人夫君再闷不吭声未免有些太窝囊了,道:“师妹,你鬼主意多,说说你是怎么想?”
李靓嘿嘿一笑,贼头贼脑说道:“……”
厨房里三个脑袋凑一起,不知低语着什么阴谋。
☆、32报应到
文惠羽倚窗望月,心中暗叹,只是看书,这一天已悄悄过去,女子青春都是这无深闺里消磨殆,而自己如今亦是如此,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却寻不得生活一丝盼头。
梆子声响起,已经是酉时了。
这个时辰他该回来了,怎么今日迟了?
正思量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文惠羽关上窗,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还是照旧端着药膳,微笑道:“文小姐,今日是后一剂药膳了,过了今日就不用受汤药之苦了。”
文惠羽心中暗惊,自己月事期已过,正苦于怎么开口跟他说无需再煎药了。这人,究竟是太过细心,还是太过用心?
文惠羽心中虽是思绪万千,但还是一脸淡漠,无言把药膳喝了。
皇城,东宫
午后时分,三个穿着太监服人,东宫回廊上东张西望。
“二弟,下一步怎么走?”
“沿着回廊直走,第二个转弯处左拐,就是东宫厨房。”章影看着前几天踩点时画简易地图道。
江待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低头照着章影所指方向走去。
到了厨房,江待一对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会意,大摇大摆走进厨房,压着嗓子吆喝道:“都干什么呢?手脚麻利点,太子爷茶点怎么还没弄好?”
“太子爷,什么时候要上茶了?”一个正炖着参汤小太监说:“太子爷不是一会要喝参汤吗?”
虽然被人直接揭穿,但李靓依旧理直气壮说道:“对呀!参汤炖那么慢,太子等不及了,要先上些茶点垫垫肚子。”
小太监也是胆小怕事,一听太子爷着急了,忙起身道:“这参汤也差不多好了,就劳烦公公先送过去。”
李靓端着架子道:“我就先去给太子爷端过去,你们手脚上动作都着点。”
小太监陪着笑说:“是是是”
李靓端着参汤出来了,朝着门口等着两个人得意扬眉笑道:“拿到手了”
章影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真有你!”
厨房内另一个太监看着走出去李靓小声嘟囔:“这个公公瞅着好面生,不知什么时候来。”
三人走到个没人地方,李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把里面白色粉末悉数倒入了参汤里,看着白色粉末完全溶解参汤里,三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笑容。
江待一抱起章影飞身跳上太子寝宫房顶上,轻轻移开一瓦片,观察里面情况,李靓则寝宫门口垂首说道:“太子殿下,参汤炖好了”
郭天坐桌案前,盯着桌上画看,也不抬头,只道:“先放着”
李靓扫了一眼宫殿,四下无人,真是天赐良机,低头走到桌案旁,轻轻把参汤放桌角,道:“殿下请趁热喝吧”
郭天放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先下去,别扫了本太子赏画兴致。”
李靓心中好奇,微微抬头看了看桌上画,这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居然是大嫂画像!早知道你这样不死心,就刚才参汤里多加点分量!李靓心里愤愤说道。
李靓退出了太子寝宫,找了个四下无人地方,飞身上了房顶,与两人会和,刚要开口说刚才所见,但看江待一有些发青脸,又顺着他目光向下看去,只见郭天放正动情抚上画中人那张绝美脸上。李靓欲言又止,看向章影,他也只是无奈耸了耸肩。
郭天放随手拿起桌角参汤,屋顶看着三人都暗道,喝,喝,如他们所愿,郭天放喝了一大口参汤,复又放了回去。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工夫,李靓道:“差不多是时候了”江待一使了个眼神,李靓会意点了点头,悄无声息落下了地,东宫转了一圈,找了个长得白净小太监,急匆匆说道:“喂,你,你说呢!太子殿下找你过去。”
小太监指了指自己疑惑问道:“太子找我?”心里奇道,我不过是管理杂物小太监,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找我。
李靓掐着腰,疾言厉色说:“我还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