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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力觉得他情绪不对,便不再多言,垂首“是”了一声,开始给鬼影上药。
江待一静静看着襁褓里小夜,才几个月孩子,名字好没来得及取,就成了孤儿。本来准备能容下六七人大马车,如今显得格外空荡。
“对不起,我没能救出你父母,你爷爷奶奶,但我保证,今后我会把好都给你,但愿可以补偿你”江待一眉毛成一线,表情悲伤,但每个字说都很认真。
小夜居然对他“咯咯”笑起来,想必这个时候可以笑出来也只有不谙世事孩子了,江待一疼惜把孩子抱进怀里,泪水一滴滴流了下来,嘴里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
“主……”鬼力刚想劝解江待一,就被鬼影拦住了,鬼影摇了摇头,拉他出了车厢。
鬼影轻轻关上马车门,拉鬼力一起坐赶车鬼火旁边,低声道:“主子这一夜心情很不好,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好这个马车很大,由两匹马共同拉着,马车门前给车夫预备地方也很宽敞,足够坐下三人了。鬼火也拿起马鞭帮忙赶车,“怎么就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别人呢?”
鬼影叹了口气,“都死了,只救出了这个孩子。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文老夫人带着文相跳进了火海,文嫂自刎,文将军绝望大战群兵。唉……”
鬼火和鬼力也都安静下来,只挥鞭赶着马车,甩掉后面追兵。
逃亡了一路,也大小经历了几场打斗,终还是排除万难,回到了江州。
☆、67始归来
“少爷回来了!”老管家看到江待一下了马车;高兴跑出来迎接。
江待一淡淡朝他点了点头,抱着怀里孩子走进了江府。这所宅子已经被重休整了一番,一切井然有序,已经初具从前襄京江府规模,只可惜江待一已经没兴趣欣赏了;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可走到了放门口;江待一却又不敢敲门,不知进去后该如何面对文惠羽;举了半天手还是没有敲下去,还是小夜咿呀咿呀声音惊动了屋里人。
文惠羽听到房外有声音,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门口满脸憔悴江待一,连忙把他拉进屋来;问道:“怎么了?看起来好疲惫样子,爹娘,哥哥嫂嫂呢?”
江待一低下头,静默良久,长长叹了口气,“我……我对不住你,只带回了小夜。”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什么?”文惠羽瞳孔瞬间扩张,紧抓着江待一双臂,用力摇他身体,急切问道:“怎么会呢?什么叫只带回来了小夜?”
江待一痛苦闭上双眼,悲怆道:“齐王派重兵来抓我们,岳父岳母还有为了不拖累我们,纷纷自,大哥经不住失去至亲痛苦,陷入厮杀,不肯抽身离开,只把小夜交由我抚育。”
文惠羽连后撤了几步,跌坐于床上,双手抱头,不停摇头道:“不会,不会……”
江待一看着不忍,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可却被重重推开了,“你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推让江待一猝不及防,呆原地愣了一会儿,方轻轻道:“好吧,小夜也饿了,我带他去喂奶。”
文惠羽这一推,推出去不仅是江待一身体,也推远了两个人心……
听说江待一回来了,李靓兴冲冲叫章影一起去见他,远处回廊上刚好看到沮丧推门出来江待一。“喂!师兄”李靓挥着手,招呼着他喊道。
看到永远是一脸乐李靓,阴霾心情多少添了几缕阳光,强打起精神道:“是你们,听说你们拿下了云州,做好。”
章影走近了看到江待一手里抱着个孩子,指了指孩子,奇道:“哪里来小孩子?大哥你不过是才走了四五个月,也不够时间生出一个孩子呀?”
李靓嘿嘿笑道:“二哥也学会开玩笑了,那这孩子究竟是谁家呀?”
江待一看了看怀里孩子,回答道:“是惠羽哥哥家孩子,这孩子命苦,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
章影眉毛一皱,“你是说……”
江待一点了点头,“文家几乎被人惨灭门,只留下几个小辈,除了这孩子幸存还有惠羽十岁小妹妹。”
本来轻松气氛一下沉重起来,李靓缓和氛围说:“这孩子长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名叫做小夜,真正名字还没有取”
李靓擦了擦掌,伸出双臂道:“来,让我抱抱”
江待一连忙躲开,“你?还是算了吧,毛毛躁躁,摔了孩子可怎么办?”叫来一个丫鬟道:“把这孩子抱下去,让李奶娘给这孩子找个奶娘,好生伺候着。”
丫鬟欠身“是”了一声,小心接过孩子,抱着孩子下去了。
江待一转身对两人道:“陪我去后院练功吧”
章影不解道:“练功?你才刚回来,不要多休息一阵子吗?”
可李靓却一口答应下来,“好,我们去后院武场练功吧,是江伯父近命人修建,用来练功合适不过了。”
章影不知道,但李靓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从小和江待一一起长大,每次他有心事,有郁结,就会疯狂练功,直到没有力气,瘫倒地上。既然是不愿意与别人多说心事,便总要寻一个排解情绪方法。小时候,江待一树林里练功发泄,小李靓便倚靠着大树坐地上陪他,直到他累倒地,把他弄回竹屋去。
李靓武场上兵器阁挑了一条趁手九节鞭,“师兄,我陪你打,让你看看我进步。”
面对她挑战,江待一便放弃了选兵器,直接空手对她说:“要说你跟我交手,我就不用兵器了,免得你说我欺负你。”说完便跳上了比武擂台。
李靓也不示弱挥了挥手里九节鞭,跃上了高台,“你少看不起人,我近功夫长进不少嘞。”
李靓上来势头很猛,又仗着手握九节鞭,占了先机,江待一看她功夫确是又精进不少,便不再大意沉着应战,看来战场上真是很锻炼人。经过战场磨砺,李靓不论是战斗力和意志力都上了一个层次。
两人交手良久,打了个痛痛,后还是一个温婉声音结束了两人打斗,“靓儿,你又胡闹了”。
李靓听见声音,一时乱了分寸,收鞭时候不小心打到了自己头,“哎呦”痛呼一声。
江待一觉得声音有些相熟,转身一看,挑眉“咦”了一声,原来是王姑娘,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以前襄京当纨绔子弟时候,只两年光景罢了,但发生变化却是翻天覆地。
雨桐手指立于唇前,惊呼一声,急忙走到李靓身边,揉了揉她被打发红额头,蹙眉道:“你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又爱逞能,伤到了吧?”
李靓一脸献媚说:“嘿嘿,我这是个小小意外,没看到我刚刚打多有风采!”
章影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嗤笑道:“得了吧,我是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是大哥让你,要不你早就被打下台了。”
雨桐附和道:“就是,只有你这不知羞人才沾沾自喜。人家江公子刚回来,都没有来得及休息,你就跟人家打。”
江待一摆手道:“这个还真不是她趁人之危,是我要她陪我练功,要不然就是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练了。”
王雨桐欠身,微笑道:“江公子一路风尘扑扑,还是先吃行用膳垫垫肚子吧。我下厨做了点烩面,厨艺不精,望江公子不要嫌弃。”
江待一有些意外,旋即感谢向她颔首笑道:“怎么会呢,下还要多谢王姑娘费心。”
李靓拍了拍他肩膀,嘻笑道:“我们家雨桐厨艺好着呢!她下面条都是顶好吃!”
王雨桐摸了摸她头发,“你就不用帮我吹嘘了,还是先让江公子去吃饭吧。”
江待一道:“也好,我也确是又些饿了,二弟,陪我一起去吃一点吧。”
章影点头道:“好,那三妹你继续陪王姑娘说话,我就去陪大哥用膳了。”说完,便和江待一离开了。
章影把面端到江待一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笑着说:“来,大哥,厨房刚端来面,是王姑娘亲自做,这王姑娘手艺我是见识过,绝对是御厨一级水平。”
这面配着时令果蔬,色泽恰到好处,光是看着就令人很有食欲,江待一抬起筷子尝了一口,果然是好味道,“离去饺子,归来面,她真是好心思。”
章影附和道:“是呀,这王姑娘真乃奇女子,她总是能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很舒服感觉。”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她怎么回来?她不是应该襄京花满楼里吗?”
“呃……”章影眼睛一转,从江待一对面站起来,背对着他踱步道:“就是王姑娘得知三妹云州打仗,放心不下便跟来了。”
“哦?”江待一咽下一口面条,怀疑道:“一个弱女子,孤身来到兵荒马乱地方?不要瞒我,到底有什么隐情?”
章影闭眼,一跺脚道:“算了,我招了,但愿三妹不要怪我。就是我们刚刚拿下云州,三妹突然说她想念王姑娘便去了襄军去找她了,然后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江待一怒拍案而起,大声道:“什么?她一个人去了襄京,不要命了吗?”
章影赔笑着把他按回了座椅上,“大哥,我就知道你会生气,三妹性子,一向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她突然决定要去襄京,我拦也拦不住呀,只好耐心嘱咐了一番,她也答应我一路上不会惹是生非。”
江待一垂首,静默了良久,幽幽道:“好她什么事也没有,要不然我便是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章影看得出他眼里悲伤,话语里愁绪,“我知道大嫂家事情很不幸,但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和伤心了,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力了。”
江待一眉头紧皱,手里竹筷几乎要被折断,语中带着牙齿相互碰触声音,“力又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悲剧一场,让惠羽伤透了心,我真怕她不肯原谅我。”
章影看他泛红双眼,心中也是一痛,“大哥先别说了,吃吧,面凉了,等下还要去见江伯父,精神差了可不好。”
江待一长叹了口起,“也是,一会儿子向父亲请安,不要让他担心才是。”说完,便头也不太抬吃完了面,纵然是玉盘珍羞于他来说也是味如嚼蜡了。
“我吃完了,该去给父亲请安了。”江待一放下碗筷道。
“好,你去吧,与江伯父谈完后,好好泡个澡,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发现阳光还是一样好。”
江待一“嗯”了一声,笑着拍拍他肩膀,转身走出了他房间。
虽然江待一离开时候江武还没有来,但是预备给他们二老房间是他早就准备好了。江待一轻敲房门道:“父亲,儿子回来给您请安”
门很开了,江夫人喜笑颜开拉他进来道:“待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个月可是担心死我了。”
江待一行了个礼,垂首道:“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让父母担心了,是儿子罪过。”
“起来,起来”江夫人连忙拉起来他。
江武也笑着轻捶了捶儿子肩膀,“你母亲总是担心你,可我就说我江家儿子怎么会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呢?”
“我侥幸过了这一关,可有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江武沉声说:“我都知道了,鬼魅鬼影已经告诉我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惠羽那孩子是懂事,她是会体谅你。”
“希望是这样吧”
江夫人端来一盘茶点,温和笑道:“这是钱塘特色茶点,味道很好,一定和你口味。你们爷俩边吃边聊,我去看看儿媳妇。”
江武示意儿子坐下,自己也坐下道:“好,你去吧,好好劝导一下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