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惠羽转过身子,面对着江待一侧躺,手轻轻扶上他的眉心,“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矛盾,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方面为你达成理想而高兴,一方面为你所担负的责任而担忧,还有一点的小私心……”
江待一挑了挑眉,好奇的问:“是什么小私心?”
“哪有一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佳丽,你到时候纳了一大群的妃子,我该怎么办?”文惠羽说的一板一眼,很认真道。
江待一置之一笑,“我可是女子,这个秘密不能泄露,我怎么可能纳妃呢?即使纳也只有让她们倒霉的守活寡了。”
“你看看,你还是有纳妃的心”文惠羽用力一拧他的耳朵。
“嘶~”江待一吃痛的叫了一声,“我哪有,只是退一步说而已。”
“那你就还是想退一步了”
“没有,没有,好了,我错了。”江待一只好可怜巴巴的求饶。文惠羽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纳妃一事我倒真要想个办法应酬,江待一在心中说道。
江待一的手指在她的发尾打着圈,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到时候我的登基大典和你的立后大典一起举行吧,我们再成一次亲!”
“再成一次亲?”文惠羽有点佩服他的异想天开。
“对呀,上次成亲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说,洞房花烛夜也成了我一人睡在地上,真是好生凄惨。”
文惠羽的记忆回到了几年前成亲的那晚,自己带着极大的不情愿和对未来的心灰意冷而嫁人了江家,记得当时袖中还藏了一把锋利的剪刀,想到这,文惠羽不禁笑了一下。
“你在偷笑,是不是想到再一次的洞房花烛就高兴的有些迫不及待?”
“哪有?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文惠羽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我还没有告诉你,当年我们新婚之夜的时候,我偷偷藏了一把剪刀,是防身用的。”
“防身?”江待一愣了一愣,方汗颜道:“该不是防我吧?若是我任何僭越的行为,就让我一命呜呼?”
文惠羽灿烂的摆出一个笑脸,“差不多吧,谁叫你当时的名声那么差,不学无术不说,还经常留恋烟花柳巷,大家都传,你病秧子的身体就是这么来的。”
江待一此时恨死李靓了,自己的名声生生让她给坏了,“幸亏当时我忍住了,没有对你做什么要不然今天就没命躺在皇城的龙床上了。”
“往事历历在目,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却好像是昨天。”文惠羽想起从前所历种种,突发感叹。
“是呀,我们都过去那么久了。”江待一此时只觉得能这样静静的看着所爱的人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闯过那么多难关,才换得今日的结果,所经所历想在向来都有些后怕,稍有差池可能就是天人永隔的结局了,万幸,今日彼此还能相望相守。
文惠羽一手插入江待一散落的乌发中,一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每每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的确是个女子,卸下了男装,垂下了头发,眉眼间的英气也被孩子气取代了,只是你身上的伤痕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文惠羽一手探入他的寝衣中,轻柔扶上他身上的伤痕,不需要寻找就能准确触摸到每一处伤痕的所在。
江待一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反正也是伤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要紧的。”
香炉中燃着的心字香的轻烟透过层层罗纱,氤氲着暧昧的气息,文惠羽的手紧贴着他的肌肤,道:“睡吧”。
一切按部就班,登基大典近在眼前,江待一心中却莫名的烦躁起来,按理说,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心里却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好怕都是一场梦。再加上章影日前来辞行,挽留不住,便只好送她们离开,这让江待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各路反王都前来朝贺,承认了江待一这个皇帝,也接受了他的军队改编,其中还有反王中势力最大的吕王,江待一的老朋友了。大势所趋,襄朝的残余势力再做最后的抵抗也没有用了,便纷纷投降,改旗易帜了。
登基这日,江待一先是带着文惠羽和百官祭天拜祖,又在议政殿接受百官朝贺,明钟鼓,奏乐声,一切繁文缛节下来,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江待一竟有些眩晕,坐在他左侧的文惠羽轻轻唤了他一声,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待一,你看我,我在这里。”
江待一微微转过头去,看见她微笑着向自己点头,心中蓦地安宁不少。今日文惠羽身着正红色金龙凤合锦绣喜袍,头戴赤金凤冠,端坐在后位上,光环下的她初具一国之母的风范。
江待一身穿礼部新赶制的龙袍,胸前的飞龙似乎正跃跃欲试准备翱翔九天,头戴金冠,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与外人隔离开来,那就是帝王与臣子的距离吧。
太监总管宣读着冗长的册文,其内容不外乎,国号为纪,年号天宁,帝号光惠,奉父为圣德太上皇,册封妻文氏为孝文皇后,又封赏了众位开国元勋,有功之臣。
一直到夜晚,方礼成。
皇帝的寝宫布满了华贵艳丽的装饰,金色和红色交相辉映,让人炫目。龙凤红烛跳动的烛火,像文惠羽此刻不安稳的心一样。描金宽榻上龙凤呈祥的金锦平整的铺着,文惠羽静静坐于榻上等待着江待一。
不多时,江待一轻轻的推开了门,一步步走近,“等的久吗?”
文惠羽微摇螓首,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江待一屏退所有宫人,自己端着酒盏向文惠羽走过去,“我们饮了这合欢酒吧,也算是弥补当时成亲没有喝交杯酒的遗憾。”
文惠羽含笑接过酒盏,与他手臂相交叉,饮尽了杯中的合欢酒。喝完,文惠羽轻笑道:“这次情况特殊,下次可不许饮酒了。”
“你还记得那事呢,可真够小家子气的了。”江待一将酒盏放回去,双手环胸,取笑她道。
文惠羽伸出白玉般的手去拉江待一,高深莫测的笑着,“过来,坐在我这”。
江待一便坐在她身边,“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想……上次成亲你是新郎我是新年,这次是不是应该互换角色了?”文惠羽笑的如四月娇嫩的牡丹。
可这样温暖的笑容却让江待一打了个寒颤,打了个哈欠,“我今天好累,早点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文惠羽牢牢拽住正要往床上倒的江待一,“你可要对得起这个洞房花烛夜,要不然你以后都休想碰我。”
这么严重?江待一勉为其难的坐起来,“那你想怎么样吗?”
文惠羽狡黠一笑,“换衣服,重新拜天地。”
“今天折腾一天了,到了晚上还不得消停,再说,我们的尺寸又不一样……”江待一嘴上虽不停抱怨着,但还是听话的解开了身上的长袍。
换好衣服的两人有些滑稽,文惠羽打量着自己身上的长袍,道:“真没想到,我竟也会穿上龙袍,你说这么多人头破血流的来抢这一件衣服是为的什么?”
江待一根本没在意她在说些什么,扯着紧紧的领口,嘟囔道:“好别扭”。
“是挺别扭的”文惠羽摸着下巴,从上到下的看了看江待一,拍掌道:“是发髻,我们都把头发散下来好了。”
说来也荒唐,两人真的就都摘掉了头上所有的饰物,将头发垂下,虔诚的双双跪了下来。
文惠羽双手合十道:“今日我文惠羽与江待一互为对方妻子,互敬互爱,生死相随。上天斥责我们有悖人伦也好,世人嘲笑我们不知廉耻也好,今日我二人在对月盟誓,互结连理,谁也分不开了。”
两人齐齐的叩了三次首,文惠羽学者喜婆的长音,细声喊道:“礼成……”。 两人相视一笑,都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
江待一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道:“今天要穿皇帝的正装,不好把这个挂在外面就收了起来。”
“这荷包好眼熟,是我给你做的。”文惠羽凑过来瞧了瞧。
江待一取出荷包中的东西,好生的爱惜珍重,“长发绾君心,你说的,还记得吗?”
荷包里装的正是文惠羽的一束青丝,整整齐齐的,看来是有人保管得当。“怎么会忘,看来真的是绾住了你的心了呢。”文惠羽眸光潋滟,温柔一笑,“我们今日就行结发之礼吧。”
文惠羽也剪下一束江待一的头发,将两束头发打成绳结,叠好放入荷包里,郑重道:“这是我们成为结发妻妻的见证,可不准遗失了。”
“结发妻妻,听起来好怪”江待一低声呢喃道。
“一男一女叫做父亲,我们两个女子可不就是妻妻吗,哪里不对?”
江待一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笑意暖暖,道:“没有哪里不对,你我都是对方的妻子。”
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的唇,情意蔓延上心来,一寸一寸的暖了肌肤,融了心房。彼此熟悉,轻车熟路便找到了表达爱意的方式,红罗软帐慢慢覆落,包裹了一室春光。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以文惠羽为第一人称的一篇
☆、第117章 文惠羽篇
皇城连绵的宫阙楼台如重重叠叠的山峦;起伏不绝,太阳的光辉洒落在各宫殿的紫金顶的琉璃华瓦上,熠熠生辉,焕然一新的皇城显然也换了个主人。
我早早的就醒了;待一还在睡着,这一夜不知怎么回事;他竟蜷在了我的怀里,眉心舒展;神色轻松;想来是做了个好梦。
我轻轻动了动,不想却惊醒了他,他慵懒的睁开双眼;眨了眨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看到他目光迷离,脸色微红,轻轻的打着哈欠,锦衾被滑落露出半个肩膀,我一时玩心大起,轻吻了吻他的嘴角,笑靥如花说:“怕错过美人初醒的时刻”。
他嗤笑一声,抱了抱我,“别取笑我了,时间还早,咱们再睡一会儿吧。”
“不早了,你今天要上早朝,第一次上朝你早点去,给臣工们一个明君的形象。”我揉了揉他的脸,让他快点清醒过来。
他咕哝一声,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乖乖的起来了。我没有让宫人进来,亲自帮他穿上龙袍,戴上金冠。
黄袍加身,头发束起,就又是男儿样了,我满意的打量着他,道:“真是个倜傥的皇上,好了,去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他朝我点了点头,打开寝殿大门,坐上御辇,一路迤逦去了议政殿。
刚才光顾着待一了,我自己只是简单的穿上衣裳,头发还没有梳呢,我便叫人来帮我梳妆。我现在近身侍候的不再是瑰儿了,我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婢女,也就多嘴去问她的下落,跟她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方婕妤。
“小姐,你今天想梳什么发髻?我向宫里的姑姑学了好几个发髻的梳法。”
小月随着江家一众家眷也入了皇城,重新做我的贴身侍女,很久没见小月了,重新团聚,心里倒是欢喜。
“随意吧,只要看着得体就行。”我虽已经是一国之后,但并无意争奇斗艳,这后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人,太平的很,可我最担忧的也是这一点,后宫里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呢。
我择了一件金青色服饰,金银线绣着鸾鸟朝凤图案,穿在身上到底还是贵气多于清新。我在殿里闲闲的翻了几本书来看,但今天是待一第一天上朝,心都飘去他那了,无心在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