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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真好。”妃灵笑了笑。
我把收拾好的包包揽在身边,既然睡不着不如就跟她聊聊吧。
“你跟余白关系很好啊?”
妃灵“嘿嘿”笑了声,说“你干嘛老是有意无意打探我们关系呀?”
我愣了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被她一问还有点心虚,回答她“没有啊,随便问问的。”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我喜欢她也没关系了。”
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她,却看见她得意的笑着看回我,马上就明白她是故意这么说来耍我的,我尴尬的别过脸,她笑得妖媚,凑近我,拈着我的下巴,暧昧的说“别担心,我喜欢她,也喜欢你,我喜欢所有漂亮的女人。”
我皱了皱眉,挣脱了她的手,问她“你喜欢女人?”
“女人比男人感性、敏感、妩媚,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坐回去,挑眼看着我,说“你不也这么认为的吗?”
“我哪有。”说起这个话题,我竟然有点羞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升温。
“那余白呢?”她笑着看我。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说实在的,如果我非要把余白定位成过命之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跟KIKI在我心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一样可以为KIKI做任何事,但从未从她身上感觉到任何让我理不清的情绪。而余白,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件事都能牵扯到我的心情,她跟别人要好我会吃醋,她对我温柔我会高兴,她对我冷漠我还是跟癞皮狗一样跟着她。明明很多事与我无关,可我借着义气这一借口,把她的事也变成了自己的事,如果说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从小到大的观念让我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得到这个认知让我更加郁闷,这就是我一直不想这个问题的原因。
我没回答妃灵,扯过外套背对着她躺下,注定今晚要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挂着熊猫眼跟妃灵出发,被她嘲笑了好一阵。因为怕遇到那两条大蟒,我们是从进来所对着的那个门出去的,走了半天,我有点心急,催了一下妃灵,我们再不快点余白恐怕就得死翘翘了。
“你别急,走错了不是更麻烦。”她拿着罗盘对了半天,我凑过去看了看,看不懂,妃灵皱着眉,很困惑的说“好奇怪。”
“怎么了?”
“你看太阳。”妃灵指着太阳的方向说“现在是清晨,那边应该是东方或偏南,但是我的罗盘显示的那边是西边。”
“你的罗盘不会坏的吧?”
她还反过来问我“不会吧?祖传的耶。”
我到底是怎么会相信这个人来到这个地方的,我甚至开始怀疑余白根本不在这里,真是太离谱了。
这下子我们不知道该往哪走了,原路返回?都走到这了,再说外面还有两条蛇等着我们呢,妃灵看了看,建议继续往里走,就算罗盘坏了她还是能够用太阳来辨别方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再相信她一次。
她在前面哼着歌走得好轻松,我闷闷的跟在后面,昨天休息不好,怎么都打不起精神,路程又是十分枯燥的,不是草就是树,没什么看头。
嚼了根口香糖,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怎么走感觉都是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起色,我无聊的拨着草,突然被一点反光刺到眼睛,愣了愣,喊住了妃灵“别走了。”
她奇怪的看着我,我指给她看“那是我扔的纸,我们一直没走出去过。”
她脸色不太好,走过来看了一下,问“确定是你扔的?”
“对,我本来想撕了的,后来揉了揉就扔了,不信你看上面还有撕痕。”
“不用了,其实……我知道这里有问题,因为,太阳根本就没移动过。”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章
☆、食人路(三)
心中一惊,看向太阳,太诡异了吧,按常理说我们走了那么久,快接近正午了,太阳就算移不到我们头顶,最起码会升上去一点,但是它就是一动不动,跟最开始我们看到的一样。
阳光很好,可是我的冷汗就是自然而然的冒出来,安慰自己不能慌,跟妃灵说“是不是鬼打墙?”
“鬼打墙只会让你在一个地方转圈圈,很多时候只要等到天亮就没事了,但是我们的太阳不会动,就是天黑我们都等不到。”
“那我们先回古屋那里?”
妃灵笑了,说“你觉得我们能走回去?”
我丧气的坐了下来,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一点信号都没有,也该是正常的,就算有信号能打得出去又如何,告诉警察我们这里的太阳不会动?
知道走不出去也就不想走了,靠着树想休息一会再算,一靠下去觉得不太对,这颗树好软,我转过去摸了摸又按了一下,树皮马上凹了进去,我觉得奇怪,把妃灵叫过来看看,她拿出一把小匕首,在树干上划了一刀,树干很轻易的就被划开了,裂了一道缝出来。
“空的?”
我们对视一眼,一起用力把树皮扒下来,接着,我们居然看到有一具人的尸骨被裹在树里面。
我俩同时后退了几步,妃灵样子很严肃,上去用刀尖刺了刺树,这颗树竟然好像能感受到痛楚似的,无风自动,剧烈的晃动起来。
妃灵呆了呆,叫了声“跑!”
我们马上朝远处跑去,我觉得自己对这个“跑”字都有恐惧症了,每次听见都是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而且每次都得跑个半死。
但是这次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最起码没有我想象中的树长了条腿出来追着我们把我们吞下去那么离谱。
妃灵难得的严谨样,摸了摸我们附近的树,切开,里面都有尸骨,以人的为多,也有些小型动物的。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这树不得了,会吃人。
“怎么办……”
妃灵摇摇头,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是呀,你不是跟余白同行的吗……这个……也算你的专业范畴内吧……”
妃灵苦瓜脸看着我说“我真的是半桶水……这个算是专业里的高数级别了……”
我一脸了解的点点头“那看来真的很难啊……”
忽然,所有树躁动起来,“唰唰”的树叶声此起彼伏,我跟妃灵警惕的背靠背观察起四周,所有树都在动,过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我们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些树刚刚是在虚张声势?真没看出它们是这样的树啊……
好像暂时没什么危险,我们背上背包,妃灵叫了我一声,我看过去,她眼神示意我看前面,我一看,觉得那边跟刚刚有什么不一样,这里好像多了一条路。
我们试探着走过去,一路安全,好像也没有再转圈,正要高兴是不是找到出口了,一眼瞥见一个陡坡下面有一个池塘,水脏得发黑,上面有不明漂浮物,旁边堆满了骷髅。
心中默默说了声卧槽,就知道它们没那么好给我们指明路,刚刚还是偷偷躲树里死,现在随眼就能看见一堆骨头。
我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些什么状况,那边边上满是青苔,一脚下去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滑了下去,妃灵在上面叫得比我大声,我吃痛的揉了揉屁股,暂时爬不起来,妃灵在上面问我有没有事,我应了声表示安全,就是旁边堆满人骨和脏水有点恶心。
坐了一会觉得自己可以动了,准备爬上去,忽地有东西扯住了我的裤子,我以为是被勾住了,甩了下,这下那东西直接抓住我的脚踝,瞬间我浑身冰凉,那触感完全就是一只手啊。
惊吓之下我边尖叫边胡乱蹬了几下,脚上的手没有力气滑了下去,忽然我觉得不对,这手有肉,凉是凉了些,但还是有点温度,我身边的明明都是骨头,哪里来的手啊。
侧着身看去,一个披着乱发脏兮兮的人被埋在一堆白骨下,手动了动,还是活着的!
我壮着胆再滑下去一点,戳了戳她的手,还有弹性,是活人没错,胆子便肥了起来,吆喝了一声让妃灵下来,接着把那人身上的白骨都扫到一边,小心的拨开那人挡着脸的头发。
就一眼让我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这张让我想过成百上千遍的脸,此时此刻她真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哽咽着,尽量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因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也不管满地都是黑泥污水,坐在地上让她靠在我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好冰,就这么抱着,曾经设想过的要给她喝水吃东西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抱着她感受她存在在我眼前。
妃灵滑下来,看到是余白,惊呼了一声“小白!”连忙跑过来看她,看我红着眼神情呆滞,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不会没了吧?”
我瞪了她一眼,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瓶,凑到她嘴边慢慢喂给她,看得出她很渴,唇干得都裂开了,不过一会就去了大半瓶水,知道她喜欢干净,用手沾了点水,擦了擦她脸上的污渍,妃灵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我给她紧了紧衣服,终究忍不住,抱紧她心疼得直掉眼泪。
还是妃灵理智,让我先把余白弄上去,我转了个身,让妃灵把余白搭在我身上背她出去,因为我们都是靠在陡坡上,站起来的时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是踩到了根骨头还是人头,一滑整个人带着余白摔进了污水里。
我挣扎了两下,调整好后开始找余白,没有,哪里都没有,心里慌得紧,该不会是沉下去了吧!?
妃灵站在上面看到了,指着一个点叫“池君!在那里!”
我游过去把余白捞过来,水里好像有很多杂物,偶尔会勾住我的脚,游得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到岸上,余白青着脸,一点生气都没有,我很害怕,拍了拍她的脸叫她的名字,颤着手去探她的鼻息,只会呼气不会吸气,妃灵把她放平,我按了按她的胃部,应该是喝了些水进去,于是给她按了几下胃部,余白不停的吐出些黑水,看着那些水就算不被呛死都会被毒死吧。
到最后吐都吐不出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我犹豫了一下,张开她的嘴,心里想着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是为了救你啊,接着给她做了几下人工呼吸,因为紧张,手都在颤抖。
余白咳嗽了几声,微微睁了睁眼,我这才长呼出一口气,余白这么传奇的人,要是死在我这种渣渣手上,就算我马上切腹陪死她也肯定觉得很郁闷。
上去后我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她就刚刚醒了一下,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妃灵很感慨的说“能把她弄成这样的人不简单啊,如果是阴兵弄的那它们还真不怕死……”
我没搭理她,又给余白喂了点水,检查了下身体,该上药的地方也上药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我们生了火让余白暖和一点,打算在这里休息一阵再说,由于这里没有黑夜,我们也只能看手表来辨别白天还是黑夜,我让余白枕在我的大腿上,我靠在树干上,这树是有问题,但好像不太会把人就这么吃掉,也不知那些人骨是怎么跑进去的。
我眯了一会,妃灵一直守着,有点冷没睡多久就醒了,看了妃灵一眼她也熬不住靠着树睡得很香,脚有点麻,低头看了眼,就看见余白睁着眼盯着我看,眼神很柔和,我心颤了颤,轻声问她“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饿吗?”
“饿。”
我心情突然间变得十分畅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