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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母便问儿子是怎么一回事?郭玉铭半天不知如何开口。“玉铭哥爱上狐狸精了,他要和我分手!’林珏抢着说。
“什么,玉铭,这是真的?”三个大人都吃了一惊。
“是,我从来只把林珏当妺妺。”
郭母大怒:“你,你怎么能这样!林珏多好的姑娘,人长得漂亮,又乖巧听话。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呢?”
“爱一个人与外表无关。”
“好﹍﹍好,你小子无法无天了。林珏到底哪里不好?”
“阿洁,别生气了。玉铭该是看中更好的小姐了。看来林珏配不上他了,可惜我家林珏这么多年一心都在他身上!”林母越说越伤心,郭母急忙来劝。
“玉铭爱上哪家小姐了?”一旁的林父开口问道。
“是个厨师的女儿,她就是看上玉铭哥有钱才百般讨好,迷惑了玉铭哥的眼睛。”林珏喧哭边说。
郭玉铭瞪了她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赶快和她分了,你要清楚,我只认林珏做我的儿媳妇!”林珏听了,抱着郭母哭得更伤心了。“你们别担心,他只是年轻不懂事,凑个热闹罢了。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开放了,我会教训他的。”
林家两夫妻碍于郭母不好说郭玉铭,只好点头。
郭玉铭见了这场面,知道说啥也没用,只好沉着脸站一旁。
晚上,郭母和儿子单独谈了一次。刚才有些话她不好问,见儿子瘦了一圈,心疼得不得了。
“到底怎么回事?”
郭玉铭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妈,我真的只是把林珏当妺妺看的,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郭母听说林珏到学校去闹有点过分,担心影响儿子。她想了片刻,说:“我和你林伯父和林伯母给你时间想清楚,别做后悔的事。你说的那个女孩子你想都别想,全家没人会支持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好好对待林珏,我们俩家的关系你还不清楚,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毁在你手上呢?马上就考试了,这当口不追查这事,等过年回来再说。”
郭玉铭满以为母亲会帮自己,听了这话,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坐哪一声也没哼了。第二天,郭玉铭和林珏送他们去了机场。林珏显得神彩飞扬,她打了个大胜仗。不仅明确了在郭家的地位,郭母还让郭玉铭搬出了那小区,让他到公司宿舍去住了。
下午,林珏陪着郭玉铭去搬东西。她得意洋洋地走到隔壁。柳叶不在,只有范童两位在。
“唉哟,林小姐大难不死啊,该不会只是虚张声势吧?”童琳尖刻地说。
林珏当没听到,“那个狐狸精不在啊,想和我斗,门都没有。玉铭哥还是我的,谁也别想。
“玉铭哥爱得可是柳叶哟,那个天天晚上等呀送呀,可把我们给眼馋死呢。”范宝莹见不得她这么嚣张。
“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会让她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至于玉铭哥吗,郭伯母已经指定我为郭家的媳妇了,玉铭也要听家里的安排。”
林珏趾高气扬地走了。
范童两人气得骂了半天。
郭玉铭搬走之后,柳叶在学校也尽量不和他碰面。考试近了,大家也紧张起来了。
那天在图书馆郭玉铭拦住了柳叶,柳叶见他瘦了许多,也有些不忍。
“你要躲我到几时?”
她看到他的眉毛紧紧蹙着,然后渐渐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眸子的颜色纯净,如极品墨玉打磨之后的那样,不透明,深得可怕,溢满了悲怆和痛楚,还有压抑到最深处的震怒。
“我不想你这么苦,我对你没要求。”
“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会苦吗?”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我不堪一击,忘了我吧。父母都是为你好,做个孝顺的孩子,走幸福的路去吧。”
“你讽刺我!”
“你的付出将会成为我永远的负债,我还不起。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想走一条容易的路。我是个俗人,对不起。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我也不高尚,只是一个想和自己相爱的女人过一辈子的凡夫俗子,难道这样也过分?”
“不,不过分。”柳叶伤心地落泪了。
“你不愿给我一点安慰吗?你就这么吝惜吗?”
柳叶看着他,俊脸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要不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好。”
柳叶带着郭玉铭风一样走了。两人来到一湖边停下来。柳叶刚停好车,郭玉铭就上来紧紧搂住她。
柳叶一动不动,就让他搂着。
“相信我,等着我好不好?”
“你太辛苦了!”
“那就别抛弃我,有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我不能。”
“柳叶,求你!我不能没有你。”郭玉铭声音哽咽。
“好吧。”
郭玉铭把柳叶转了个身,他的吻带着焦渴和疯狂如急雨落下。柳叶忙着应付,“张开嘴!”
那个吻不受控制,来势汹汹,仿佛要夺走一切。两个人毫无缝隙,她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急促的喘息和身体里的起伏,肌肤紧密相贴的触感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和酥麻。
过了许久,两人都透不过气来,才分开。两人依偎着,坐下来。过了一会,柳叶说:“你躺我脚上,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郭玉铭听话躺下,柳叶用手轻轻在他头上扣、挤、压、揉、捏。
“真舒服,你怎么会这手?”
“平常给我爸按摩。”
“对了,没听过你说你家,和我说说。”
“小白菜听过没,就和我差不多。”
“真的,还是逗我的?”
“没逗,只有一个老爸,现在他和刘阿姨结了婚。”
“我有一个姐,除爸妈外,还有一大家子亲戚。”
“那多好,有那么多亲人。”
“是啊,但有时也很烦,就想找个地躲起来。柳叶,毕业后,我们一起到美国去,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我舍不得我爸。”
“带他一起去。”
“太难了,就放弃吧。我保证做你一辈子朋友,直到你烦为止。”
郭玉铭突然叹了一声:“其实你早就看透我了,知道我最终会顺从父母的意愿,是吧。”
柳叶没作声。
“的确,比我开始想的要难得多,但我不会放弃的,不会的。”郭玉铭自己都觉得好像在为自己打气。
柳叶望着巨大的夜幕一时无语。天空凝视着自己无垠的黑暗,沉入梦幻。我们,一堆堆的云朵,便是它的突发的奇想。我们飘浮无定,没有家园。星星在永恒的王冠上闪耀。关于它们的记录是永久性的,而我们却是用铅笔写就的草稿,转瞬之间便可以抹去。在太空的舞台上,我们是那敲响手鼓,放声大笑的角色。但是,暴雨雷鸣便来自我们的笑声,而雨点是足够真实的,雷声也非同小可。然而,我们无权向时间要求报酬,我们随风飘来,在我们还来不及命名时,又随风飘去了。柳叶叹息着,和郭玉铭一同陷入沉默中。
回去时,郭玉铭开车,他开得很不错。“我有两辆很棒的摩托车,下次回家带你去看。”
考试结束后,大家纷纷准备回家。郭玉铭家来车接了。
“过年见!”王子忧伤地和他的公主道再见。”“开心点。”柳叶没有把家里的地址给他,她不想爸知道这件事。
第十四章 开战
一年没回家了,柳叶搂着老爸狠狠地撒了几天娇,老爸嘴上说很烦很烦,心里其实乐开了花,给女儿做这做那不知道多开心。
过了一个礼拜,柳叶看到郭玉铭竟到她家里来找她。
“你——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现在是信息社会,我的公主。”郭玉铭看着她,眼里的喜悦好像要溢出来。柳叶爸不在家,刘阿姨在家。
“柳叶,这是谁啊?”
“我同学。”
“阿姨你好,我想叫柳叶上我家玩玩,可以吗?”
“可以,可以,年轻人就要好好玩。”
郭玉铭拉着她走出来,“我不想去。”
“别担心,只是同学聚会,林峰也在。走,去试试我的车。”郭玉铭硬拖着她走了。
郭玉铭的车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来,你来开。”
“摔坏了,我可不赔。”
“嘿嘿,快上吧,先兜几圈。”柳叶兜了几圈,发现这车真好,轻捷,速度快,安静,发动机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
郭玉铭带柳叶到了一座大别墅。一进大门,里面一片碧绿,草坪、游泳池、花坛,非常漂亮。林峰和一群男生正在泳池旁吃东西。
“郭少,女朋友呀?”人群中有人问。
“是我女朋友柳叶,你们先玩,我带她参观一下,走,柳叶。”郭玉铭温柔地拿着她的手。
走进大厅,柳叶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整个房子装饰得富丽堂皇,光彩夺目,犹如五星级大饭店一般。大理石地砖、地毯、水晶吊灯、沙发、楼梯﹍一件件、一样样,柳叶觉得目不暇接。而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似乎在诉说自己高贵的身份,也似乎用蔑视的眼光在嘲笑她的寒酸。
“怎么啦,走吧。”郭玉铭拉着她往楼上走。
“玉儿,这是谁啊?”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响亮威严的声音。他们转过身来,走来的是二位衣着都像郭玉铭一样得体的女人。年纪大的端庄富态,年轻的仪态万方。
“妈,姐,是我女朋友柳叶。”郭玉铭感到柳叶的手在挣脱,他有点恼火。
“柳叶,这是我妈,我姐。”
柳叶挣脱郭玉牵引,觉得自己浑身在颤抖,她极力克制,大声打招呼。“郭夫人好,郭小姐好。”
“噢,就是林珏说得那个厨师的女儿。”郭小姐突然说,作恍然大悟状。
郭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柳叶,这是一个瘦弱的女孩,衣着寒酸,只有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流露出聪慧和灵气。她双手绞着,看得出很紧张。
“你叫什么?” “柳叶。夫人。’”
“你是玉儿的同学?” “是的。”
“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家境贫寒,夫人没有兴趣听的。”
郭夫人不再看柳叶,对郭玉铭说::“玉儿,有的朋友只是玩玩而已,可别当真。”也不理彩郭玉铭的瞪视,回头对郭小姐说:“打电话叫林珏来,同学聚会为什么不叫她啊。”话说完,她径自走了。
“到我房间去。”郭玉铭不由分说拉了柳叶就走。
郭玉铭的房间有三间,一间书房,一间练身房,一间卧室,每一间都比柳叶家大。
“你的房间很漂亮。”柳叶真心赞美。
“对不起,柳叶。她们太无礼了。”郭玉铭拉她坐下。
“没关系,我习惯了。”
郭玉铭看着她,刚才的兴奋一扫而光。双眼里饱含着忧伤:“我很想你,想和你下棋的日子。”
“要不现在下一盘?”
郭玉铭看着她半晌:“好,下吧。”
两人在书房摆开棋盘开始下棋。佣人端了茶上来。
郭母在下面问佣人:“他们在干什么?” “在下棋,太太。”
“林小姐来了没有?” “已经在路上了。”
楼上俩人正下着,林峰和几个同学上来了:“好呀,重色轻友啊。”
“哪有,你们自己玩,别打扰我们。”
林峰坐旁边看柳叶下。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叶想:女王来了。
果然,林珏急匆匆地赶来,旁边的几位公子哥一见,打趣道:“林美人,你的玉铭哥移情别恋啦!”
“放屁。玉铭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她狠狠地瞪着柳叶,走到郭玉铭身边搂着他。郭玉铭推开她:“你到楼下去说话吧。”
“不,你在哪,我在哪!我来和你下,你让开!”林珏看到郭玉铭竟把柳叶带到家里来,心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