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发觉到她的痛苦神色,愣了一下,才慌张地放开手。
忍着痛,花芸芸对那女人笑了一笑,挽起袖子,给她看一下包裹着手臂的纱布。
那女人一看,立即双眼一瞪,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可能弄伤了她,于是拚命地弯腰道歉,又是一串哇啦哇啦的日语。
她扶起那女人,用简单的日语叫她别介意。
女人听到她开口说日诰,露出惊喜的表情,哇啦哇啦地,瞬间倒出更多的日语。
花芸芸只是干笑着摇头,表示听不太懂。
陪着苏逸槐在日本住了一阵子,她能使用简单基本的生活辞汇,但要完整的沟通,还是有很大的障碍。
那女人请她稍等一下后,接着像阵风般从她面前刮走,奔向路口,转眼不见。
花芸芸傻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在原地等她。
她知道那女人一定是想透过她,见苏逸槐一面,但是她们两奇。сom书人语言不通,一切都是白搭。
正在犹豫问,那女人回来了,还拉着一个男人过来。
她好奇地看着他们,当他们走近时,看清了那男人的脸,她忽然浑身一震。
那男人一开始是神态闲散,且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但在看到她之后,他也同样地愣住。
她觉得血液瞬间从头顶流到脚底,脑袋冰冰凉凉、空空洞洞,思绪僵结得几乎无法运转。
反而是男人在惊讶过后,很快地露出有些坏、有些痞的笑容,抬手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遇到你,芸芸。”
她瞪着他,觉得他的笑容在她两年前的记忆中,好像没什么改变,但又有着奇异的陌生感。再看他的笑容一眼,甚至冒出了一丝不顺眼的莫名排斥感。
她的思绪纷乱不已,过了一会儿,她才僵硬地开口。
“好久不见了,政隆。”
女人似乎看出他们熟识的模样,跟男人说了一些话。蔡政隆简略地回答她一些话,那女人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她。
她听不懂日语,无从得知他怎么回答那女人的。
“不请我们进去坐吗?我们就算分手了,不再是情人,总还有学长、学妹之间的情分在吧?”
花芸芸的脸色忽地又刷白了一次,看看那女人,又看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忘了跟你介绍,她是我的太大,两年多前结的婚。”
闻言,她震惊地张大眼。
第六章
花芸芸坐在家里,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只有苏逸槐那个同母异父的日本姊姊在,她还不至于会那么紧张。
毕竟她在日本小住过一段时间,勉强可以用很破的日语达到最低限度的沟通与了解。
但,有一个曾经在大学时交往过的前男友在一旁做不负责翻译,而且那人还是眼前这女人的丈夫,这种景况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面对蔡政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简直如坐针毡,对他投射而来的眼神,她不仅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种想回避不见的冲动。
原来面对旧情人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胆小、没用。
日本女人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他听完后,回头跟她说:“我太太问你,她的弟弟在不在?”
“他去上班了。”她僵硬地回答。
他转头对日本女人回了一句话。
“我没想到你结婚了。”他转回来,状似遗憾地说,眼中却透着兴味的神采。
“你还不是也结婚了?”一讲完,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是疑问式的肯定叙述,但是听起来的语气却像是在赌气。
“芸芸,我很抱歉当年要求跟你分手,害你那么伤心。”
果然!他真的是这么认为,而且脸上还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没有太伤心,只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被甩得莫名其妙,就这样而已。”她望着他的眼回答。
”芸芸,你不用再掩饰了。我很难过当年伤了你,你的心意我也全都明白,分手之后,实在是委屈你了。但是我真的要说一句话,你就算伤心过度,也不必将你的青春白白糟蹋,随便找个人嫁掉来报复我呀!”他状似心疼地摇摇头。
她有股翻白眼的冲动。
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体贴迷人、聪明幽默的男人?现在听他讲话,颇有一种令人“倒弹”的自大感。
“我没有委屈,而且我先生对我很好。”她忍着气回答。
“对你很好?你的男人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还为他说话?”蔡政隆随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谁跟你说我老公打我了?”她讶异地瞪大眼,差点被他的话呛到。
老天啊,这是多么严重的误会!让人听到的话,会不得了的!
“你不要再为你的男人说话了。虽然他是我太太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这么明显的证据,想赖也赖不掉。”
“我身上的伤与我老公无关——”
“忍耐及委曲求全已经不是女子的美德了,当年你因伤心而随便下嫁,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还有大好青春,要懂得保护自己,现在回头还算及时啊!”他故意边说边连连叹气,颇为她感到不值。
“蔡先生……”她咬牙唤道。
“你都叫我政隆的,你忘了?”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蔡先生!”她根本不想叫他的名字!她拚命忍着握拳从他头顶“猫”下去的冲动,说:“我的婚姻由我自己负责,一切与你无关!”她郑重地再澄清一遍,怕他听不懂,还特地一字一字地放慢速度说给他听。
谁知道,他依然故我,完全不理会她的声明。
“你怎能这么说?你现在的不幸,全是因为我引起的,我无法不内疚啊!”蔡政隆扮出一脸心痛心怜的模样。
她很想知道,有没有人的死因,是因为跟白目的前男友交谈了一席话,被活活气到毙的?
日本女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疑惑又焦急地拉拉他的袖子,想要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没想到,蔡政隆微微不悦地低斥了她一句,日本女人咬唇不语,但又难掩一脸忧郁。
“你是怎么跟你太太说明我们的关系?”她好奇地问道。
“我告诉她说,你是我读博士班时同一所大学认识的学妹。”
“就这样?”
“难道你希望我跟她说,我们以前交往过?”他轻浮地对她挑挑眉。
她想了想,觉得也对啦!如果被她老公知道了,不晓得会闹出什么家庭风波?
看看日本女人,发觉日本女人渴望地望着她,似乎很想加入他们的对话,无奈却碍于语言不通,只能挫折万分地咬着唇。
“你好,我叫花芸芸,你弟弟的妻子。”她抽来一张纸,写下她的名字,用日语告诉她。
日本女人露出欣喜的笑容,立即接过笔。也在纸上写下她自己的名字。
“我叫松本惠里,弟弟受你照顾了。”
“哪里。”
她所学的简单招呼语已经全用上了,再也没有第二句,因此她只好僵着笑脸看着惠里。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想破了脑袋,她才想出了另一句,而且是最重要的问句。
日本女人对她欲言又止了几次,好下容易才鼓足勇气说明来意。
可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花芸芸不得不悲哀地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会用日语问人家有什么事,但是她根本就鸭子听雷,完全听不懂人家的回答啊!
于是,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转头求救于坐在一旁纳凉,明明看见她们辛苦地比手画脚,却没有主动帮忙沟通的蔡政隆。
见他悠哉地捧起茶杯,似乎懒得开口,花芸芸一个眼神立即杀过去,瞪到他坐立不安地放下茶杯。
“惠里是说,她希望你能劝劝她弟弟,叫他回日本去见母亲一面。至于认不认亲,她们不勉强了,如果他没意愿,不会勉强他的。”他清了清喉咙后乖乖回答。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他不禁拚命回想以前他们交往时,她有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你跟她说,我老公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只能建议,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如果要他去日本,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蔡政隆看了看她,接着唇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徐徐对惠里说了一些话。
当他跟惠里说话时,他的眼神诡异地朝她身上扫来,甚至还用手指了指她。
只见惠里的表情越来越震惊,到最后甚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哭了一样。
突然间,惠里起身快步来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掉泪、一边对她道歉,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甚至还摸摸她手臂上的纱布。
“你是怎么跟你太太说的?”她转头问蔡政隆,敏感地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照实说呀!”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
问不出结果,她只好僵笑着抽回手,心里暗自祈祷老公能快一点回来。
黄昏时分,苏逸槐准时下班回家。
当他进屋时,听见厨房传出杯盘碰撞的声响,他微笑了起来,感受到属于家庭的舒服气氛,一股暖流瞬间淌过心底,没有注意到墙边多出来的两双鞋。
“我回来了!”他提高音量对厨房里的芸芸说话,一面穿过客厅,打算进入卧室去换掉拘束的上班西装,穿上芸芸为他准备好的休闲衣。
“你回来啦。”
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从沙发那边传出来回应他,瞬间冻住了他的脚步。
“你好。”陌生男人闲适地捧着茶杯,坐着对他挥手打招呼,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仿彿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
属于男人那种不容许他人入侵地盘的动物本能立即抬头,苏逸槐下意识地对这个陌生男人产生了不快的敌意。
“请问你是?”他微微眯起眼,尽力保持有礼的语调。
男人还来不及回答,厨房里已经走出两个女人。
“逸槐!”花芸芸娇喊一声,摊掩喜悦地奔到他身前,表情看起来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轻搂着她,看向另一个正不知所措地站在厨房门口,拚命挤出笑容看着他的女人,心情瞬间郁闷了起来。
“呃,逸槐,你姊姊和——”花芸芸指了指那个女人。
“我没有姊姊。”他打断她的话。
她马上改口。“好吧,惠里和她的先生早上就来了。”
“你放他们进来?”
“他们执意要等到你,我没办法,只好请他们先进屋里坐。”她耸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
“你可以不开门。”
他的语调还是很酷,连听不懂中文的惠里,似乎都能猜到他的意思,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可是……”她为难地皱起眉。
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大剌刺坐得像大老爷模样的蔡政隆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苏先生,还是应该称呼你松本拓浩先生?”他挑挑眉,自以为幽默潇洒,完全不知道自己笑得很痞,讲出来的话也让人好想海扁他一顿。
花芸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怀疑到底是当年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太差,还是这两年来他的言语变得俗不可耐,格调完全走样了?
“我不认识什么松本拓浩,我只有一个名字,叫做苏逸槐。”他铁青着脸开口。
“好吧,苏先生,我跟我太太大老远地从日本赶来,是希望能请你跟我们回日本一趟,探望一下你的母亲,她现在生病了。”
“我是孤儿,哪来的母亲?”他冷着脸说完话后,没有理会惠里闪着泪光、殷殷切切凝望着他的视线,迳自转头进入卧室去。
“你先生真没礼貌!芸芸,你嫁给这种人真是不值得!”蔡政隆啧啧地摇头。
花芸芸一听,腹内一把火瞬间狂烧。
“请注意你的说词!你并不认识他,怎么可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