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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看不出自己被下了药吗?
苏醒的一刻就知道任何申辩都不会有意义。与其想尽办法仍然无法洗脱自己,不如只是安静地等待。
“冷静点……”嘴唇被狠狠咬住,一丝腥甜滑入口腔。
寄希望于司徒菁的冷静。错误的押注。
没有丝毫犹豫,司徒菁每一次下手神经都是一跳,快要超越极限。司徒菁架起叶舟的腿,叶舟失去抵抗的能力,身体被悬空抵在墙面,双腿被迫打开,悬起的一条腿被猛然压在墙上,韧带撕裂一样,钻心地疼。私/处屈辱地暴露。穴/口被粗暴地撑开,玻璃来回划割一样的疼。司徒菁把叶舟抬高,钳制着叶舟的肩膀。重力迫使身体坠下,感觉到下身疼痛的深入,好像整个人从中劈开。叶舟额角汗水不断地淌下来。经历了前一晚的折腾,此时此刻的一切都成了炼狱一般的折磨。
司徒菁沿着叶舟的锁骨轻轻亲吻,在靠近肩骨时忽然猛咬。剧痛从胸口扩散开来,叶舟像断线的木偶,任由司徒菁摆弄。
呼吸越发凌乱,溺水一样盲目挣扎。攥着司徒菁的丝质衣料,意识一点点消散。
疼痛和绝望好像永远不会有停息。
司徒菁把叶舟扔在地上,看着她浑身伤痕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底一阵悲凉。终究是自己给她伤害最深。茫然地退到门口,无法面对一样仓皇逃离。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解释?叶舟你有勇气为了完全陌生的人顶撞我,为什么连说一句真心话都不敢?或者是不肯。
门甩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发出震天的回声。
油门一度踩到底,盲目地在马路上乱闯。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身后空留下惊愕的喇叭声。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呛出眼泪。这样糟糕的状态到底哪一天是尽头?也许应该把叶舟交给别人照顾。自己还是会嫉妒会失望会愤怒,不是六年不见就可以心如止水。可是……
六年前那一夜,完成任务回到司晨。
棘手的任务,目标是一个生性多疑的大佬,身边总有数十个随从,只坐专属于他自己的那辆防弹车。
色/诱,多么不光彩的(敏感?)词。在那时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办法。在任务截止的那一晚,终于接近目标,完成致命一击。那一击是司徒靖亲自下手。
那男人对自己下了毒的酒完全碰都没有碰过,而自己几乎已经被灌醉。
当晚与司徒靖之间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也是唯一一次正面冲突。
“做不到为什么不提前说,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司徒靖严肃的表情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她真正发火。
可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件案子凭借正常手段根本做不到吗?你能得手也只是因为这一次约定的宾馆比较特别而已。“凭什么管我?”
惊诧的表情,顺从的“妹妹”什么时候反抗过?气势却削减下去,略微停顿,“菁儿,我喜欢你……”
意料之外的,司徒菁愣了一刻,没有预期的兴奋,甚至没有丝毫感觉。渴望太久的东西到手时反而已经变了味。
不由笑道,“这一句,来得太晚了。”
“之前是我考虑太多,我知道你只是想引起我注意……”
“不,不是。你知道的,现在我心里只有舟。”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是的,你明明知道的。也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说出口是不是。可是已经太晚了。
“……你喝醉了,下去休息吧。”
“为什么你只会这样逃避?我爱舟,就会尽力保护她。”
手机响个不停,是亲信打来的。靠路边停下。翻开信息,叶舟发病住院。
血液好像停止流动,浑身僵住。怎么会……
第 19 章
迷蒙中,再度陷入回忆的漩涡。
“司徒菁……”听说她回来了。坐立难安第一时间等在门口。
司徒菁茫然地望着自己,欲言又止。最后变成这样一句话,“舟,对不起。”
集合的命令传来,司徒菁不待自己再要问什么,抢先跑进去。
看到剑和宏被带进来。叶舟觉得自己像是傻掉了。司徒菁握着鞭子,挥舞的每一下都像落在自己心里。
“对不起”?因为那一晚的事还是因为剑?
鲜血飞溅,司徒菁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注视她的目光。根本在场的每个人都冷冷地看着她。每个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维护反抗?
不顾一切地跳出来。格挡司徒菁落下的手臂。柔软的鞭梢直扫在叶舟背上,火辣辣地疼。紧紧抓住司徒菁的手臂,司徒菁完全不理会自己询问的目光。
“下去。”压低的声音。司徒菁挣开,后退几步。
“剑和宏背叛组织按照规矩难逃一死,你有什么异议吗?”司徒靖扫视叶舟。
“可杀不可辱,没必要做这么绝!”
“哼,是吗?你们所谓爱,有多爱?”司徒靖走上前来,冷眼瞧着浸在血水里的剑和一旁绝望的宏。松开捆缚宏的绳索,丢给他一把匕首。“‘可杀不可辱’?既然如此给你选择吧。你们之间只有一个人有即刻死亡的权力。”
宏接过匕首忽然发难,最后的反抗。却因为身负重伤被司徒靖轻易制住。
“不识好歹。”司徒靖摇摇头,匕首直插入剑的肩膀,鲜血沿着血槽喷溅而出。剑发出凄厉的喊声。
“不要……”男人发狂地吼叫,身体再度被绳索制住,无力地颤抖。
匕首遗留在剑的身体里,随着呼吸,鲜血汩汩涌出。
“宏……”目光已然失焦。
舟直直跪下,“大小姐……”司徒菁想要阻拦,最终因为司徒靖的目光不再多言。
“舟真是好心肠。”司徒靖瞟着被封住嘴的宏,“既然如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宏踉跄着冲到剑身旁。两人只是对视着。宏轻轻拔出匕首,直刺入剑的心脏。剑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宏直愣愣看着剑,不及做出其他反应,被手下拖走。
“行了,你们都记好规矩。”能够想象到的阎罗大约就是这样的口气。
人走尽了。舟看着剑的尸体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司徒靖瞟向司徒菁,转而对舟道。
“他们仅仅是选择退出,我不懂竟然是这样巨大的罪过。”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这就是司晨的规矩,每个人在加入时就该想清楚。你今天说得太多了。”司徒靖不满道,“一再顶撞,你知道该领什么处罚,自己下去吧。”
跟着抬剑的尸体的人一同出去,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舟抑制不住干呕起来。就算这样,你还同她一样冷血无情吗?
直到闭合的门阻挡了视线,司徒菁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
在封闭的楼梯间从上向下蛙跳。
“三千四百三十二、三千四百三十三……”
机械的动作,脑海里只剩下数字。不敢停下来。汗水随着身体震动,“啪嗒”掉落。一旦停下来就无法继续了吧。
一条人影拦住去路。
“大小姐说可以了。”
“好。”抬起头望了望,像是完全没有领会,继续跳下。
“司徒菁走了。”章鱼犹豫着。
落地不稳,顺着台阶摔到平台上。小腿骨在棱角处磕碰,疼痛直钻入骨髓。
章鱼有些意外,弯下身来。舟缩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司徒菁……叫你来说?”
“不,”素来独处不善与人交谈。章鱼完全意想不到舟既不问司徒菁去哪里,也不问失去搭档以后任务怎么做,准备好的一席话噎在肚里,“大小姐的通知。”
通知,就是这样吗?舟一瘸一拐地支起身,晃动手臂奋力向上跳去。
“停下吧,你会受伤。”章鱼看着舟摇晃的身影,司徒靖安排给舟今晚的暗杀任务不知道怎么提起。
“不是要五千级吗?”轻蔑的语气,却只是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双脚先后落地,沉重的声响在楼梯间内回荡。不等站稳再度跃起,却因高度不足,绊倒在台阶上。
“额……”疼得不能发声。伏在台阶上,眼泪大颗滑下。
“舟,今后我和你一组。”章鱼蹙眉,何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可是明知司徒靖有意整治她,自己又为什么淌这趟浑水?
“……”
章鱼无声离开,留下完全脱力的舟,一动不动仰躺在台阶上。
谁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
胸口疼得麻木。
“醒来了?”
醒来了吗?在无止境的期望和失望中,如何醒来?叶舟茫然。
“叶舟……”司徒菁略带焦急的语音。
挪动手臂,似乎被什么束缚着。想要拨开,从血管里散发出冰凉的疼。
“在输液,不要动。”司徒菁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叶舟心情复杂。连日高烧,心脏超负荷,加上“意外刺激”……再次动手术,几乎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每天守在医院,叶舟有几次醒转的迹象,又总是再度昏睡过去,状况很不稳定。
不能想象如果这个人消失了怎么办。
“是不是宁肯我死了?”叶舟忽然开口。面色平静,找不到曾经说过那句话的迹象。
司徒菁:“你的生命力一直很强。”似乎反而是安慰自己,“只要你自己还想活。”
“呵呵,”干笑着。这样的“生活”,究竟还有什么牵绊着自己?
疼痛驱策,笑容收缩。抿紧唇,更加苍白的模样。
司徒菁觉得心也随之抽紧。按铃把护士召来。一阵检查,护士很为难地留下一句照顾病人情绪。
叶舟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是醒。如果她拒绝交流,又能怎么办呢。这一次造成的创伤要花多久才可能愈合?想要道歉,可是嘴唇一闭一合,能抵消什么。
“……我走了,你要什么就说。”司徒菁迟疑着,缓缓移步。
“司徒菁。”
站定,回身。意料之外。
“我只问一件事。”
“嗯。”
“烟花厂那晚,是你通知章鱼的?”
“……”算是默认。
悲伤,愤恨,积攒太多。以为自己的内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可以收藏一切不动声色。或者根本明白没有人可以倾诉。所有直接牵扯到内心情感的话语说出口都变成质问。如果归因他人是本能,为什么这种本能没有消除内心的伤痛,反而带来更重大的自责?
面对司徒菁的沉默,叶舟几欲出口,又最终吞没。
懒懒得把头侧向一边,“算了,你走吧。”
司徒菁近身来,“章鱼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指尖轻触叶舟凌乱的发丝。身体的衰弱,就算头发这样的细枝末节也能感受到。
叶舟厌恶地弹开,“‘无能为力’?!”
“……”不明白是什么引发叶舟提起这些。如果之前一直在忍耐,又为了什么忽然暴发?
叶舟把脸埋进被子里,薄被下分明看到颤抖的轮廓。
“至少……你还活着……”抱着被子,似乎能感受到她瘦弱的身体。司徒菁不由抱紧,害怕松开手,那脆弱的生命就会化成泡沫。
“我……”
“你拨了那个键。”
电话接通没多久就传来爆炸声。之后是毫无生命的重复音。
该怎么说,死亡热线?
那个卡号离开N市之后就弃置不用了。只是为叶舟保留着。搭档时叶舟给两人互设的快捷键。当初还笑她没常识,“万一被抓了还要牵连别人。”
那时叶舟露出悻悻的表情,还是自己最后又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