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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训我自家的狗,不干你的事!”她用力扯著手,略带鼻音的低吼透露出不寻常的讯息。
再多的努力,在他的钳制下都只是徒劳无功,挣脱不开的她,反而更加用力。柏宇彻怕再继续拉扯下去,她纤细的手臂会就此脱臼,直接绕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感觉到他的逼近,夏立刻别开头,死也不让他瞧见她的表情。
“你确定你要为了‘那斯达克’不肯服从驱离的命令就把它赶出家门?”他不相信她对“那斯达克”的感情是这么淡薄。“何必呢?赌气只会让自己做出后悔莫及的事而已。”
背脊瞬间僵直,夏又窘又恼。去!她恨透他那洞悉一切的态度,她恨透他那像世界都绕著他运转的从容自信,她恨她的情绪起伏在沉稳的他面前像是幼稚不堪!赌气又怎样?他根本管不著她!
“我没有赌气!”她怒吼,那强力的宣称听来却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那斯达克’既然喜欢你,你把它带回去好了,你们一起走!走啊!”她一股脑儿地将手上的狗粮往他怀里推。
“你……”柏宇彻措手不及地被推得退了几步,连忙握住她的肩头阻止了她激动的举止。“你何必一定要把事情弄到不可转圈的地步?这样又有什么好处?这都只是此不事而已!”
“谁说是小事?!”心头的委屈一涌而上,夏用力拨开他的手,仰首瞪他,嘶声大吼。
“我亲近的人只剩下这些邻居还有‘那斯达克’,你来了不过两天,就让他们倒戈,全都偏向你那儿去。你可能只是因为好玩,可能只是为了让我接下这个CASE,但他们却是我的全部!他们是我仅有的依赖,却在一夕之间全背叛了我,这样的遭遇在你只是小事,对我而言却是天地变色你知不知道?!”
他真做得过火了。柏宇彻看著她愤怒流泪的脸,歉疚感瞬间盈满了胸臆,还多了抹连他也不曾察觉的悄然怜惜。她说得没错,他会这么积极笼络人心,除了想射将先射马,借此增加一点谈判的优势,更有大半因素是为了逗她,想看她那充满生气的表情,想看两人斗智后,胜方不再固定是她时的反应。可他满足了好奇和愉悦,却忘了她的处境。
“我只是和你逗著玩。”他放柔了声音。
“一点都不好玩!你这种被权势名利包围的人根本就不会懂!”夏怒吼,忿忿地抹去泪水,然而另一波泪水又紧接著涌上,这样的情形让她恼怒不已。
去!她今天是撞了什么邪?竟在同一个人面前失控了两次,第二次甚至还歇斯底里地把心里的委屈全喊了出来!她在搞啥啊?
“我是不懂。”柏宇彻微笑,墨邃的眼眸凝视著她。“而且我很羡慕你。”
这人有病啊?夏瞪大眼看他,没发觉一直停不了的泪水因他的话而停缓了下来。
“怪人!”她不客气地回道。
“你也不会懂的。”柏宇彻扬起一抹若有深意的笑,而后敛了笑,认真地看著她。
“伤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虽然很气很气,但当一个原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拿出迷死人的真挚眼光睇著她,再衬上低沉醇厚的嗓音,梗在胸口的闷气说什么也吐不出来。
“算了!”她一抿唇,闷闷地挥挥手,一切尽付空气中。
“‘那斯达克’呢?”他下颚朝她身后一点。
夏回头,刚好对上“那斯达克”无辜的眼,唇畔不自禁地上扬。她刚真著了魔,竟要把“那斯达克”赶出家门,她怎么能呢?它是伴著她走过丧失双亲悲痛的好友啊!
“当然留著了。”她蹲下来抚抚它的头,“那斯达克”原本沮丧低垂的尾巴立时开心地摇晃起来。
柏宇彻斜倚沙发看她,眸光不自觉转柔。“我们交往吧!”他突然冒出一句。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夏回头看他,瞠大的双眼里盈满狐疑。“你……没说话吧?”她吞了口口水,迟疑问道。
柏宇彻挑眉一笑,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平视,迷魅的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的。“让鲁妈妈她们的误解成真吧!”
去!这人真的有病!他的靠近让她吓了一跳,直觉想退后,却忘了自己蹲著,一动作立刻失去平衡地往后跌去。
柏宇彻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化解了危机,更顺势地将她带进了怀中,拥著她坐上地板。“这个提议有这么恐怖吗?”他沉沉低笑。
磁性的语音贴近地撞进了她的耳膜,夏起了阵轻颤,双颊蓦地红了起来。察觉两人姿势过于亲密,她连忙将他推开。“你……你疯了!”支吾了半天,空白的脑海只吐得出这句话。
修长的腿曲起,那态度优雅自若得好似在咖啡厅里做出表白。“有吗?”柏宇彻手置于膝上,含笑睨著她。
“你……”她的伶牙利齿在这一刻全消失无踪。“我……我们根本不认识,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柏宇彻。”他噙著浅笑打断她的话。“柏树的柏,宇宙的宇,彻底的彻,我希望你能叫我宇。”他的诱人语音里,温醇中还带著不容人抗拒的无形霸气。
“柏先生……”她一开口,立即被他截断。
“宇。”他予以更正。
“柏……”她再次努力。
“宇。”他依然坚持。
去!他叫她喊啥她就喊啥啊?“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她一火,用大吼阻断他任何插话的机会。“你是疯了不成?你来这儿是为了谈工作,不是来追女朋友的!我们从昨天到今天也不过见了两次而已,我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你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被迷住吧?”
“你现在这样很美。”他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这句。
这肉麻的话让她很想大笑,可他紧凝著人的幽邃眸光却让她没来由地紧了心、红了脸,完全笑不出来。可恶!她什么样的追求没经历过?干啥为了一个眼神就慌得像什么似的!
夏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开始进行说服。“你没必要为了要我设计‘海潮之声’
就赔上自己吧?就算你使美男计我也不会答应的。”
“公是公,私是私,现在我纯是想与你交往,我很欣赏你这样充满生气的模样。”
柏宇彻一笑,温柔地替她拂去一绺落在唇边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刷过她的唇畔。
这个举动分了她的神,夏心漏跳了一拍,见他只是拂去发丝而已,心才又狂乱地跳了起来。去!害她还以为他想做什么呢!一思及此,双颊立刻无法抑止地热辣烧红。
“怎么了?”柏宇彻诧异挑眉,手背温柔触上她的颊,这一来更是让她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见状,他低低笑了起来。
她恨透了现在这尴尬的情况!夏别过头,咬著下唇,心里不住暗咒。
突然有东西远去她眼前的光线,她还来不及反应,她的下颔已被人用手指勾起,不曾有人碰触过的双唇被温软的薄唇覆上。
这……这是什么?!夏登时呆了,惊讶得微启檀口,却反被他的舌趁势侵入,用热切狂野的火焰将她的气息完全吞噬。
她该推开他的……夏脑中混沌地想,可是鼻端全萦绕著他张狂的男性气息,迷眩了她的控制能力,她的手非但推不开他,反倒虚软无力地揪著他胸前的衬衫。
她青涩的反应让柏宇彻笑了。“你没交过男朋友?”他指尖画过她润泽红艳的唇,惊讶地发觉自己竟有股想再次掠夺的欲望。
“要……要你管!”她实在不想用这种孩子气的回答,可现在她的心里紊乱不堪,根本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回应他。不成、不成,这状况太诡异了,她不能再和他这样坐下去。夏连忙站起,在两人之间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警告你,我没答应要当你女朋友的。”距离给了她安全感,迟钝的舌恢复了平素的灵活。“你以后要是再敢随便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她恐吓道。
只是这个让她心安的安全距离,随著柏宇彻的一跨步完全消弭无形。在他漾著笑意的谜样目光下,她下意识地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了墙,进退不得。可恶!她从没有被男人逼到这种走投无路的经验,这到底该怎么脱困啊?!
柏宇彻双手按著墙,健壮的手臂形成了将她拘禁的屏障。“不动手动脚,动唇可不可以?”他俯下头在她耳畔低笑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畔,造成她一阵轻颤。
夏只觉一股热潮轰地上涌,随著他的逼近,她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天!她快窒息了!“离我远一点!”慌乱之下,她的手随意一推,趁隙逃开,却没注意到她刚刚用力推的是他的脸,掌骨抵上的部位是他高挺的鼻梁!
“呃!”柏宇彻痛呼一声,立刻捂著鼻子背过身去。任他身形再如何高大健硕,他的鼻子也禁不起这重重的一推啊!
见他弯身手扶墙,无限痛楚状,夏搔了搔额角,犹豫该不该给予关心。“你……还好吧?”念在他刚刚阻止她赶走“那斯达克”的分上,她还是问一下好了。
“被人一巴掌撞上鼻子,你说呢?”柏宇彻捂著鼻子回头瞪她一眼。
那带著浓厚鼻音的声音让夏愣了下,随即不可遏抑地大笑起来。天,太滑稽了,那唐老鸭的声音和他的人根本就笑死人的不搭!
“我的痛苦能博得你的灿烂笑颜,这也值得了。”柏宇彻揉揉依然疼痛的鼻子,自嘲一笑。
“活该!”夏咕哝一声。
他含笑看著她微嗔的娇俏模样,突然说道:“答应吧!”
夏皱起眉。这人怎么老爱这样毫无预警地冒出一句啊?“不要。”她想也没想地立刻回绝。
“不给我任何原因吗?”柏宇彻一正脸上的轻松笑意,认真问道。
夏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脚趾头,迟疑了会儿,才低低说道:“我讨厌有钱人,我真的讨厌有钱人。”
第四章
柏宇彻坐在真皮办公室上,双手交叠支著下颔,向来自信睿智的瞳眸因沉思而出现了难得的迷离。
良久,他按下分机。“褚小姐,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立刻传来敲门声。“什么事?”随著门推开,一身成熟套装打扮的褚澄观抱著资料夹走了进来。
金笔在他修长的指间穿梭,织成一小团金灿的光圈。“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有钱人。”他沉吟半晌,而后开口。
褚澄观眨了眨眼,将鼻梁的金边眼镜往上推。“你……指的是夏小姐?”
“没错,我要更详细的原因。”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转笔举动透露出烦躁的意味,他停下动作,将笔扔回桌上。
“你最近每天下午都不见人影,该赴的会议和餐会也都推掉。”褚澄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始查阅他的行事历。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愿多做解释,柏宇彻一语带过。
“网罗设计师?”褚澄观挑挑眉,双手支上他的桌面。“抑或是——追女孩子?”
柏宇彻浓眉微微拧起,奇怪,澄观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你变得爱管闲
事了,澄观,年纪轻轻的,这样不好哦。”他不动声色地回以调侃。
“闲事?”褚澄观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我可不认为在上班时间行私人追求的假公济私行为是闲事。”
柏宇彻故做惊讶地看著她。“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么强势耶!”
“那是你从没做出需要我指正的事。”同事们私底下可都称她为女包公呢!褚澄观对他语意里的嘲弄置若罔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个小小的珠宝公司老板?说!”
“我没假公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