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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脏了你会帮我洗吗?”
“好。”羞嗔地开口。
“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洗衣服。”温柔一笑,
任雍年看着她绝丽出尘的容颜,深情在他眸中燃烧。“走吧!路不好走,我扶妳。”
他引领她住礁石上走去,满天晕染了橘红色的彩霞,夕阳将沉。
“好美丽的景色。”棉棉喃喃道,看着太阳落在海面上,一脸怀念的神色。“小时候,爸妈带我去海边玩,看着太阳慢慢沉入海里,我以为太阳公公的家就在海底的太阳宫殿呢!”
“真的?我小时候也这么怀疑过,不过我爸马上灌输了我一套正确的科学理念,害我的想象破灭。”
“我爸听了只是哈哈大笑,说:‘对啊!对啊!’”她说完垂下眼睑,喃喃地说:“那是我最后一次跟爸妈一起出游,在那之后,我爸的生意就一年不如一年,酒愈喝愈凶,情绪也跟着大起大落。”
“棉棉。”任雍年的目光中透着缱绻与怜惜,忍不住紧紧地拥牢她。“我不明白,怎么有人忍心伤害美得像搪瓷娃娃的你?如果将来我有一个像你一样美的女儿,我会将她宠上了天,才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任大哥,你说真的吗?”仿佛听到天籁似的,睁着盈盈泛泪的晶莹水眸,柔情万种的望着任雍年。
“我这辈子都不会欺骗你、伤害你。”
她抬起头,怔楞地看着火红的晚霞,和在晚霞照映下光芒耀眼的任雍年,突然好想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任大哥,不久之后你就会毕业远离台湾,就算我说我喜欢你,也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了吧!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好温柔、好亲切,每次你对我笑,恍如春风拂过心田,使我暂时忘却心底的悲伤。”
任雍年听到她这些发自内心的话,不由得柔肠百转,不能自已。
“我也一样,棉棉,我每见你一次都心动一次,只是一想到自己无法给你未来,我只能强迫自己无情,任由懊悔、痛苦冲击着我的五脏六腑,让嫉妒段豪成的心绪烧灼我每一根神经。我常问自己,为了顾忌父母与家族声誉而放弃你,究竟值不值得?为什么段豪成可以抛弃那些包袱,而我却办不到?”
棉棉无言以对,心中一股酸涩在她胃里一阵翻搅。
残酷现实的门户之见,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原本我想趁着情人节的拍卖活动,以最高价标下你,心想在毕业之前,能与你共享一顿情人节大餐,我于愿足矣,偏偏他们都推选我和陈亮君一起担任男方组的拍卖品,教我无可奈何。”
“他们”是谁,不用说任凰是其中之一。
棉棉默默无言的与他相视一会儿,静静的说:“我想回去了。”
要到哪一天,她才能摆脱命运的捉弄,得到她真正想要的幸福?
何时,她的心才会真正的放晴?
无可避免的,她要面对另一场风暴。
“妳昨天下午跑到哪里去了?”段豪成脸色阴郁,目光深沉的紧盯着棉棉。
“任凰约我出去散心,所以……”她软软的声音小如蚊蚋。
“除了任凰,还有谁?你竟然怕我知道,干脆关起机来个相应不理!”他炯炯的目光盯着她,像要看穿她的内心世界。
“不是的,我没有关机啊!是任凰说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她作主替我关机,可是一回到宿舍,我又马上开机了,不是吗?”她怯弱弱的看着他,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触怒他!不要触怒他!只要忍耐到他毕业就好了。
“真的?除了任凰,没有其他人同行,包括男人?”他丢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眼睛危险地眯起。
棉棉的心狂跳一下,在踌躇须臾后,她摇摇头。“没有。”
他犀利的眼瞳转为阴惊,声音冰冷道:“这就奇怪了,是你在说谎,还是马语秾在唬弄我?她居然告诉我,你上了任雍年的车,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他铁青着一张脸,妒火烧得他眸光转炽。
一股恐惧自脚底凉到头皮,棉棉急着解释,“不,豪成,你误会了,同车的还有任凰和陈亮君,我事先并不知情……”
“可是你上了车!”他的怒吼声打断了她的辩白,俊脸上布满冷厉之色。“别人的车你不坐,偏偏去坐任雍年的车!你还敢说你事先不知情,任雍年有强拉着你上车吗?你说,你心里爱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任雍年?”他叫嚣着,怒目诡邪的瞪视着她,其实心中充满不安,她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她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却止不住娇躯颤抖。
“说不出来?你到今天仍然不爱我?”段豪成不禁心痛的怒吼。
“豪成——你不是毕业后就要去美国留学吗?”她晶莹的眸子哀哀泣诉他不如马语秾诚实,心酸地嗫嚅道:“我爱你又如何?不爱你又如何?日后你一走了之,心碎一地的是我,你想过了没有?反正你要的只是一个事事顺从你的女友,我没有反抗过你啊!只不过是跟同学出游几小时,你就像个凶神恶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晶莹的泪珠一颗颗自她苍白的脸颊滚落,第一次在段豪成面前泪流满面。
段豪成火爆的情绪,瞬间软化成强烈的怜惜。
“别哭,我的棉棉,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只是受不了你跟任雍年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太小题大作,但就是忍不住妒火中烧、怒火冲天。“别再哭了,棉棉。”他放柔了声音。
但眼泪又不是水龙头,哪有办法说关就马上停水?
段豪成索性压下他火热的唇,狂野地贴着那小巧软嫩的※※,占有地、剧烈地、火热地撩动着她的灵魂。
“明天,美丽的情人节夜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他抵着她的唇,温柔地低语。
“什么惊喜?”她低垂着头,被他拥在怀里,看起来更为脆弱。
“相信我,不管是毕业前或毕业后,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棉棉的心顿时涌起无端的恐惧。
闭上双眼,明确地感受到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宣读她未来的命运一般。“你是我的,从过去到未来,你只能是我的。”
不!不要!
情人节的“拍卖情人”活动,在H大进行得如火如荼。
男生组的任雍年与陈亮君,不仅人长得高大帅气,出身富有家庭,而且从进入H大便风评很好,功课、运动皆一等一,人品优,脾气好,是H大女生网路票选“最优质未来老公”的人选前两名,难怪会被学生会推选出来,肯定能卖到好价钱。最要紧的是,他们快毕业了,再不下手等何时?
女生组的马语秾与庄棉棉,则是学校最美的两朵花。
马语秾艳似玫瑰,性情也如玫瑰般多刺,不喜欢她的男生很多(不敢追),喜欢她的男生也不少,觉得能追上她是一种成就,这样的男生大多出身不差,不怕被她白眼看待。
庄棉棉则似空谷幽兰,美得令人忘了呼吸,一入学即被段豪成锁定“珍藏”,其余男生不得越雷池一步!愈是如此,全校的男生对她的遐想愈深,风闻她要上台被拍卖,各个摩拳擦掌,誓言突破段豪成的封锁线,抢下第一个情人节的浪漫幽会。
虽然捐款所得要送给孤儿院,但为了避免同学们自相残杀,将底价订为一千元起标,最高价以十万元为限,让普通家庭的学生也有喊价的乐趣,而有钱子弟也满多的,正好贡献一点出来。
第一个上台的,自然是学生会会长任雍年,要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嘛!
底标由一千元喊起,一下子跳到五千、八千、一万、一万五……最后以七万两千元售出,得标者是詹明丽。
这可大出任雍年意料之外,当詹明丽上台时,他悄声问道:“你何必花这种钱?想吃饭,我随时可以请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喔!”詹明丽灵巧动人地眨眨眼。“不用担心我会负债,我可是将私房钱全部都挖出来,刚好就是七万两千元。”
任雍年不敢苟同地摇摇头,心思却是复杂的,头一回正视到詹明丽的心意。
第二位被拍卖的人是陈亮君,得标者是任凰,售价六万六千元。
陈亮君咋舌。“搞屁啊!前天吃饭,昨天吃饭,今天又要吃饭。”
任凰眼神曰昍亮。“天天吃饭是一回事,吃情人节大餐又是另一回事。”
“你没吃过?”陈亮君以为美女都很吃香的说。
“没吃过。”没有情人自然没有情人节大餐,谁不知任家极守旧。
“好吧!我就陪你去实地演习一番。”算算时间,吃完情人节大餐再赶到庄承融家里加班,讨论新软体,应该来得及。就当尽学生会义务吧!
第三位上台的美女是马语秾。假如她想唱压轴,学生会不会令她没面子,但她故意谦让,因为她知道段豪成一定会将庄棉棉标走,深怕他不留下来看好戏,所以她必须抢先上台。
马语秾父亲旗下的公司,有许多主管的儿子也念H大,能够有机会亲近老板的千金,谁都想放手一搏,看能不能少奋斗二十年?再加上之前马语秾已借由父亲的嘴巴在公司里放话,谁的儿子最有诚意,谁就最有机会升官。
既是富家千金,人又长得漂亮,一时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喊价超过八万元,已压过学生会长的行情,马语秾的面子十足十。她就是要让段豪成看看,她的追求者可是多如过江之鲫,她肯爱他是他的福气!
最后以八万六千元成交!马语秾光荣下台。
终于轮到庄棉棉上台了,看到台下人头钻动,她几乎要脚软了。
照棉棉的希望,她最好被取消资格,如果不行,她希望第一个上台,早点结束早点解脱,拖到最后一位登台,这令她神经紧张,娇弱纤细的身躯是靠着微薄的意志力在支撑。
尽管容颜苍白,但她精致完美的五官,灵韵秀雅的气质,实在美得令人屏息!而且,她美则美矣,却没有一丝骄奢之气,也没有美女的眼高于顶的傲气,再加上段豪成为了她与任雍年反目,谁能不好奇她究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魅力?
当她抬起水灵灵的大眼,台下的男生莫不在心中惊呼:老天!她真的好美。
大家像疯了似的拚命出价,棉棉的内心直颤抖,她实在无法想象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吃情人节大餐,她一定会闹胃疼的。
突然,段豪成直接跳上台,大喊一声:“十万元——一次、两次、三次,得标!”掏出一张即期支票,抛给学生会的人,同时将棉棉腾空抱起,当众亲吻盖印章,在欢声雷动的掌声中走下台。
棉棉被抱上豪华轿车,神志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豪成,不是等晚上要去喜来登饭店吃……”
“我不吃制式的情人节晚餐!”段豪成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棉棉红着睑,心情却好转起来。她也不想亲眼目睹任雍年跟别的女人共度情人夜。
“那我可不可以回宿舍补眠?”她从昨天晚上起就紧张得睡不好,头有点晕。
“你想在情人节放我鸽子?不怕我掐死妳?”他语出威胁,不像在开玩笑,火热的视线几乎要吞没她,“今晚,你不用回宿舍了。”低抑的声调夹带着教人惊愕的欲望与执念。
棉棉望住他沉黑如深潭的眼眸散发着狂放的光芒,神俊的脸庞欺近白玉般的嫩颊,声音紧哑,对她的欲望完全不隐藏地显露出来。
她惊惧地喘了一小小口气。
救、救、救——救命啊!
第五章
“表姊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学生会的人,责任感这么重,真是劳碌命喔!”
表妹依在门边,取笑她。
表姊不喜欢逞口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