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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她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忽略那一切扰人的声光。
滴答滴答,恍恍惚惚中,她以为自己应该睡了很久很久。
滴答滴答,体内一股莫名的躁意让她没来由的睁开了眼。
瞪着洁白光亮的天花板,有一度,她还以为天已经亮了,但是当她注意到红蓝色的巡逻闪灯再次照映在玻璃窗上,她才明白,一切还是深夜的范围。
坐在床上,她忍不住想起刑天杞,怀疑在这样的夜晚里,他究竟有没有休息的时间?
早知道,她就该帮他买份晚餐的,又或者在午夜时,替他送份宵夜过去,可惜现在已经……瞪着时钟上的时间,花琴染不禁一愣。
“才三点……”她喃喃自语,然后掀开被子走下了床。“他吃过晚餐了吗?还是继续忙着公务?今晚车祸好像不少,他一定很累……”
凭着一股冲动,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想也不想的就按下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但是才按下拨号键,她又立刻取消了拨号。
不行,她不能在这种时候烦他,也许他正在忙,也许,他好不容易终于有时间休息,更或许,他正在追捕犯人,她这一打,搞不好会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问题是……他到底有没有吃饭?
连续值了四天的大夜班,他的身体没问题吧?
会不会他一时精神恍惚,而开车撞到了行道树?
但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闪过,花琴染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令她恐慌的事——
“完了完了,我竟然在犯相思?我竟然为了那个姓刑的在犯相思?”捧着脸颊,她真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忧愁烦心。
她有这么“爱惨”他了吗?
还是因为刚好失眠,所以才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不行,我得喝杯水好好整理一下情绪,这个发现实在太'奇+书+网'冲击了。”摇着头,她推开房门就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但是她的脚还没踏下阶梯,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道细锐的声音。
喀!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好像是开锁的声音!
水眸一瞪,花琴染几乎是在瞬间就抽回了右脚,并旋身推开最近的房门。
闪身入内的同时,她不禁庆幸起她们姐妹俩都没有锁房门睡觉的习惯。
浅眠的花内乔,几乎是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姐?”
“嘘!”花琴染迅速的将门反锁,并来到她的床边,床头的夜灯足以照亮她的体型容貌,可以让堂妹在一瞬间就认出她,而不至于被吓到。
还好,她有听了刑天杞的建议,让堂妹在这一晚开了小灯睡觉。
“怎么了?”花内乔乖乖的压低声音。
“有人闯进来了,你的手机吗?”
“在这里。”花内乔临危不乱的交出自己的手机。
“我要打电话给那个姓刑的,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拨号的同时,花琴染也在房间内开始打转,寻找可以让堂妹躲藏的地方,清晰的脑筋也飞快的想着对策。
就算刑天杞接电话赶到,迅速调派附近的警力过来,至少也需要三到五分钟。
也就是说,在这段期间内,她得想办法和犯人周旋,并防止他对小乔乱来,如果可以,她最好还要拖住他的脚步,将他困在屋内,这样才能在警方抵达时,一举逮捕到人。
不过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啊?可是你怎么办?”花内乔不禁担心了起来。
“我还在想办法。”该死的,姓刑的竟然没接手机!
低咒一声,花琴染冷静的改拨110。
“他会不会持有枪械?”花内乔因为这可能性而蹙起眉头。
“不无可能。”她早就想过各种可能,而其中,最坏的画面就是此刻没穿内衣的她,得赤手空拳外加激凸的对付一个全副武装的死变态。
她讨厌这种状况,但是她没有机会回房穿内衣了。
坐在床畔,花琴染终于拨通了电话,她压低声音,简略的说明情况,然后迅速的将地址复诵一遍,确定警方会马上派出人马,才结束通话。
“姐!他好像上楼了,我听到脚步声。”早就下床来到门边的花内乔,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可是他的脚步声好像怪怪的,而且脚底好像还黏到了什么东西。”
花琴染立刻露出了笑容。“一定是捕鼠夹和苍蝇板发挥了作用!”
在警方这样紧锣密鼓的巡逻下,那个死变态大概也只能故技重施,从厨房后头的暗巷开后门进来。
还好她把剩下的捕鼠夹和苍蝇板全都丢到了后头,想必那个死变态一定尝到了不少苦头。
很好,他受伤,对她们更有利!
“姐,你办法想出来了没有?”花内乔蹑手蹑脚的回到床边。
“想是想到了,但是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可以吗?”
“我没问题。”花内乔用力点头,勇敢的保持镇定。
“好,那你现在就把手机开静音,然后拿着手机躲到床下,由我睡你的床,如果那个死变态没开门进来,而是直奔前方的阳台偷内衣,那你就继续和警方保持联络,不要出来,由我去对付他。”
“那我倒是希望他闯进来。”花内乔想也不想就说出内心话,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担心。
花琴染笑了笑,继续说:“好,那如果那个死变态很不幸的真的闯了进来,那我会选个时机假装说梦话,到时你就拿着——”滴溜溜的水眸在房里扫了一圈,最后选定了某样东西。“你就拿着这把雕刻刀戳他!”
“他会流血的!”花内乔瞠大了眼,像是害怕任何血腥画面。
“总比我流血好吧?”花琴染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拿这个东西吧?”小手探进了床底,拿出了一样类似手电筒的东西,在昏黄的光线下,银蓝色的灯光隐约从顶端浮现了出来。
瞠大眼,花琴染兴奋极了。
“电击棒!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我用‘铲奸除恶队’的名义向警局神情购买的,这段时间刚好有折扣。”她偷偷说。“邢局长以为是我们晚上巡逻要用的,所以就核准我们买一支,可是东西今天才拿到,都还没用过,所以电力很满呢!”
“很好,那你不用帮忙了,这东西借我就好。”说话的同时,花琴染也掀开床罩将堂妹推到了床底下。
“我也这么觉得。”文静秀丽的花内乔无预警的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在床罩被放下前,她低低的补充了这么一句——“姐,正当防卫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花琴染也笑了。
艳丽的脸蛋上,也是诡异的笑容。
“我知道。”
第十章
自从从事警察工作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对于自己的职业感到任何后悔。
但是,现在他却后悔极了!
为什么他会漏接电话?
为什么在这最忙碌的夜晚,在他处理过无数纠纷的时候,他竟然会因为追捕一个拒绝临检的小伙子,而漏接了那通最重要的电话?
小染在跟他求救啊!
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局长,你放心吧,花小姐会没事的,两分钟前,警局已经派一批人马前去逮捕歹徒,我相信他们应该就快赶到现场了。”
“我知道。”绷着脸,刑天杞握紧手中的方向盘转了个方向,迅速的朝目的地前进,尽量不去乱想,那个总是让他挂怀的小女人,是不是早已受了伤。
“所以你觉不觉得……嗯……我们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干?”握着手把,阿降早已吓得半死,根本不敢看窗外的景色是以怎样的速度往后消失。
“多一份力量是好事。”看着眼前,刑天杞面色凝重的将方向盘再次转了个方向。
咚!
阿降被离心力甩去撞上了车门,还好他有系安全带,否则肯定会飞出去。
吞了几口口水,他腿软的将身体坐正,谁知道他才一抬头,却马上发现,他们的正前方正好有辆小卡车,小卡车的速度很龟,而他们的速度却已经爆表了。
完了!他们会撞上!他们一定会撞上——
咚!
阿降再次被离心力甩去撞车门。方向盘一转,刑天杞利落的超车成功,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和技巧。朝目的地直奔而去。
“我、我觉得……以我们的速度,应该两分钟之内就会抵达现场了。”这一次阿降不再试图爬起,他用颤抖的声音,将自己缩成一颗小球,认命的等待下一个碰撞的来临。
呜呜,要是再来两个碰撞,他一定会变成猪头脸。
“太慢了,我们得在一分钟之内抵达现场。”刑天杞下了这个决定。
阿降脸色一白,只觉得世界末日提前来。
一分钟之内?
喔,他死定了!
※※※※※※※※※※※※※※※※※※※※※※※※※※
喀!
几不可闻的开锁声在夜里显得有些刺耳。
床上,花琴染调匀呼吸假装沉睡,眼角余光却悄悄看着向身旁那突起的棉被,冷静的研究着,这样的伪装像不像是另一个人缩在棉被下睡觉?
她希望看起来像。
因为她不想让这个死变态升起警戒。
如果他发现原本是两个女人共住的房子,突然间少了一个人,那么他势必会有所戒备,而这样,她成功突袭他的几率就会大大的降低。
“原来是怕睡到一起。”
门边忽地传来一记压得极低的男声。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憎恨、兴奋,以及许多让人心惊胆跳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可放在棉被下的小手却微微的收拢。
电击棒就在她的手里,一切就等着那个死变态靠近了。
“不过没关系,两个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一个就拿来虐待,顺便宣泄我被暗算的怒气,另一个就拿来凌虐,就当作是我辛苦闪躲警方的犒赏。”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充满了喜悦,可接着他语气一转,竟压低声音开始抱怨起来。
“其实我会搞得这么狼狈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巡守队也是,暗巷里那些该死的东西也是,一切就是因为你们,我才会吃这么多苦头!”
那人滔滔不绝的抱怨,可听在花琴染的耳里,却差点让她失去耐性。
噢!这死变态真是废话太多了,,难道他就不能马上出手吗?
像他这么聒噪的人,到底是怎么成功偷走五户人家的内衣的?
难道都没有哪个浅眠的人,拿闹钟或是什么小哑铃之类的东西砸死他?
纤细的柳眉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一下,就在花琴染耐性就要告罄的时候,男人终于如她所愿,迈步接近了。
心神一整,她继续装睡,手里的电击棒正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三步——
故意放轻的脚步忽然停在床边。
一秒、两秒、三秒——
浓浊的气息迅速朝她靠近。
“婊子,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没错,就是现在!
猛然睁开眼,在昏黄的光线里,花琴染冷冽的对上一双错愕至极的黑眸。
她的目光像刀,正等待屠宰一只王八羔子。
“你骂谁是婊子!”
愤怒的低咆在房间里炸开,男人紧急的挥起预备好的尖刀,想也不想的就往那张艳丽的小脸上刺去。
但是他的速度再快,却还是快不过早有准备的花琴染。
只见她红唇一挑,露出妩媚的笑容,手中的电击棒却以雷霆之势袭上了他的大腿。
啪滋啪滋。
强烈的电流快速的透过肌肉,迅速窜入了男人的体内,十二万伏特的电压几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间,就麻痹了他的五脏六腑,以及每一条神经。
铿!
刀子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