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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提起清河县当地最惹不起的人物,谁不知道西门庆西门大官人的名号,然而此时的西门大官人,脸上可没有平日的神情,一脸的阴沉恼火。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最喜欢的小厮玳安,这平日里最是伶俐乖觉的玳安如今也只敢跟在西门庆的身后一路小跑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心里面暗暗叫苦。
原来这清河县要说起药铺来,西门庆一家独大,旁的人家小来小去的赚个零碎钱西门庆自然不放在眼里,若有敢和他对着干的,西门庆仗着这些年对衙门的上下打点,每每都让对方家破人亡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清河县中再没人敢和西门庆抢生意的,谁知道今儿不知道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竟然在东街开了个比西门家药铺更阔气几分的新药铺,虽然药铺还没有正式开张大吉,但瞧着那个气派劲儿,这不是明摆着扇了西门大官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向霸道惯了的西门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玳安知道西门庆此时心情极度恼火,此时多嘴可讨不得好去,可今儿早上西门庆的好友应伯爵刚过府来,提起有个要得人疏拢的雏儿名唤桂姐儿,生得十分娇俏,西门庆也动了心,应了下午便去瞧瞧,如今玳安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西门庆,若是时候西门庆想起来他忘了提醒,可又是他的过错了!
心里面正犹豫着,却听见“啪”的一声响,把玳安吓得一哆嗦,这才看见,从天上掉下来个叉竿,不偏不倚正砸在西门庆的头上,玳安一看自家爷的脸色已经是暴怒的边缘,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仰起头向上看,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正触霉头上。
可这一看,玳安到了口边的骂娘话可一句都说不出来,此时西门庆满腔的怒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见玳安仰着头跟傻了似的,一脚就踹到玳安身上,直把玳安踹了个狗啃屎,“你小子哑巴了?没看见大官人我被砸了脑袋,不去给大官人我出气,在这儿跟傻子似的,大官人养你有什么用?”
玳安被踹的头晕眼花也不敢辩驳,此时西门庆自个儿抬了头,这一看不要紧,立时这身子就酥了半边,刚刚满腔的怒火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满脸都是笑容。
“小娘子砸的真舒服。”西门庆笑嘻嘻的仰着脸,玳安此时也爬了起来,见西门庆这副神色,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心道还好刚刚没骂,这上面这位的模样,正是爷最上心的,刚刚挨脚踹算得上什么,若是刚刚污言秽语惹恼了这美人儿,只怕爷得把他的牙都抽下来给美人儿赔罪!
却说楼上这位,看着西门庆主仆这副模样,含笑的眼底划过一片不易察觉的冷意冷意,把窗子啪的落了下来,眼睛眯了眯,透出了点点寒光,“刚刚下面那人是谁?”
旁边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在家主露出刚刚那副神色的时候便知道不好,此时见家主问话,忙回道:“是本地的一霸,也是那药铺的当家人西门庆,此地人称西门大官人。”
“哦?就是你刚刚说,也许会找咱们药铺麻烦的那个西门庆?”这人一听便冷哼一声,想着那人刚刚那痴迷的眼神,露出一丝冷笑,“徐庆安,这些日子盯紧铺子,我倒要看看他要给我找什么麻烦!”
“是。”徐掌柜连忙拱手,而后又道:“这房子?”
“这房子不错,我便在这里住下,你先回铺子盯着。”
吩咐了徐掌柜先离开,待徐掌柜从后面楼梯离了这里返回了铺子,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徐掌柜心里头明白,如今的家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懦弱的小少爷了,这些年只听说欧阳瑞此人性情阴狠睚眦必报,他心中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只觉得小少爷虽然模样越来越阴柔,可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看着还是让人觉得不过是女气了些罢了,可刚刚那一变脸,徐掌柜才明白传言不虚,看家主刚刚那副神色,这西门大官人若是对铺子没什么动作还好,若是真下了绊子,只怕这在清河县横着走的西门大官人,也要倒霉!
徐掌柜离开了,楼上的欧阳瑞想着门人查到的关于西门庆的资料:秉性刚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朝中高、杨、童、蔡四大奸臣,他也有门路浸润,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搅说事过钱,因此满县人都惧怕他。
好一个西门大官人,本来还起了些结交的心思,可刚刚那副神色可犯了他的忌讳!
而此时的西门庆自打楼上那美人儿把窗子放下再不露面之后心里面更是痒痒得不得了,正此时,却听见有人叫他,循声一看,隔壁绸缎庄里走出来的,正是他那好友应伯爵。
“难得你来城东,可是要去那新开的药铺看看?”应伯爵也听说了有个新开的药铺,只是此时看西门庆的神色不似恼火,还道西门庆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这才说了出来。
西门庆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脸色一下子便变了,应伯爵最是会察言观色的,见西门庆脸色一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转移话题:“还记得当初我们家绸缎庄的吴掌柜么,他们老夫妻二人就得了一个女儿,如今远嫁到了川里,老两口把这房子二楼租了出去,只留下底下的门脸做些布料生意,倒比从前日子好过了多。”
西门庆听罢心里一动,抬手指了指刚刚那窗口:“是这个二楼?”
“可不就是,这房子可是齐整得很,据说今天来相看的一眼便看中了。”见西门庆神色又带了笑容,应伯爵吃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知道不是坏事,连忙笑道。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西门庆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药铺,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那美人,笑着对应伯爵说道:“好兄弟,哥哥可要求你办件事儿,就刚刚这租住了二楼的那小娘子,若是兄弟能帮我打听明白她的消息,哥哥这里短不了你的好处。”
应伯爵这才知道,原来西门庆是相中了二楼的小娘子,忙满口应承了下来,引着西门庆到旁边茶楼坐下,好半天应伯爵回来了,西门庆忙探过身子问:“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哎呦我的哥哥唉,那二楼租住的哪是什么小娘子,那吴掌柜说了,今儿来看房子的是两个男子,瞧着应该是少爷和家仆,虽说那少爷男生女相俊俏得很,可也瞧得出是个男子,怎么成了你口中的小娘子了呢?”应伯爵嘴上说着,脸上却全是笑,他心里门清儿,这西门庆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纵然不是小娘子,也不妨的。
果然,西门庆只是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是无耻了:“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只看了他那张俊俏极了的脸和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睛就掉了魂儿了,哪里注意到了他是男是女,若是小娘子自然好,可这男子也别有一番情趣,如今想想他那张脸竟是男子,哥哥我更是非把他弄到手不可了,还有什么你给哥哥细细讲来。”
欧阳瑞的功夫极好,他若想听,方圆千里之内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别说西门庆和应伯爵谈话的酒楼就在对面,欧阳瑞听了西门庆的话,眉梢微微一挑,男子别有一番情趣?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是别有一番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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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此时西门庆吩咐的好酒好菜已经端上了桌,玳安立在桌旁不住的斟酒,一口一个应二爷也跟着奉承,好酒好菜的吃着,应伯爵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得色。
“虽说这吴掌柜当初是我们家绸缎庄的管事,如今我们家也败落了,早就不是主仆,他们两口子却不是那跟红顶白的人,与我还多有孝敬,换了旁人断断打听不出来那租户姓甚名谁的,若是我去开口,大官人想要知道什么便能知道什么!”
西门庆一听大喜过望,吩咐玳安拿出一锭雪花银来交给了应伯爵:“你去帮我打听消息总不会是空手去,我这里先给你一锭银子,若是事成了,我单独再给你谢礼。”
应伯爵没想到现在就能得着银子,看着白花花的银钱满脸都是笑,一边接过来一边说:“大官人你放心,既然那小子租住了这房子便是要在咱们县里久待的,大官人多通融几日,面上的事儿自然一打听便打听得到,可要知根知底,可还需要耗些时日让吴掌柜多与他攀谈。”
西门庆虽然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便把那美人儿按在身子下面好好快活一番,却也知道应伯爵所言非虚,只得点点头。
应伯爵说罢,想起早上那件事,连忙问道:“那大官人今儿还去不去桂姐儿那瞧一瞧,若瞧上了眼能得大官人的疏拢,可是那桂姐儿天大的福气。”
西门庆如今满心都是刚刚瞥见那美人儿的模样,想着那仿佛能把人魂魄给勾走的眼睛禁不住身子发烫,心中暗想这美人儿不但模样娇俏,看这样子也是个中好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疏拢一个雏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最不耐烦去哄那些个雏儿,越是风骚入骨的越喜欢,颜色再好却没什么情趣,又有什么乐趣!不过呢,看你这几次三番的提起她,想必你对她是极满意的,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你去置办些布料和头面,就说是大官人我送过去的,这几日事忙,顾不上去那快活,待过两日得了空便去。”
应伯爵一听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十分欢喜,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那大官人的意思?”
“过几日你若把我要打听的事儿办成了,我便使银子让你去亲自疏拢了那桂姐儿,你不愿意?”西门庆笑道。
果然,应伯爵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搓着手笑眯了眼睛,自打他老子去世,绸缎庄也在他手上败落了之后,他便在勾栏等地帮嫖贴食,那些个半老徐娘有些与他相好,那年轻的姐儿却是不待见他的,更别提能疏拢个雏儿了,如今得了西门庆这话可是心花怒放,再三表态,不把那小公子的八辈祖宗都打听出来,他应字倒着写!
见应伯爵这么说,西门庆自然满意,又吃了会儿酒菜,西门庆便带着玳安离了酒楼,应伯爵转到南街去买些瓜果小食,又买了两坛好酒,看着天色渐黑了,又到了那吴掌柜家叩门这些暂且不提,却说二楼的欧阳瑞房里,一个身着枣红色紧身衣的男子垂首站立,恭恭敬敬的正在回话。
“启禀家主,一切正如家主所料,津川分铺的赵掌柜贪墨的银钱多半孝敬给了柳夫人。”
欧阳瑞听完,嘴角微弯,艳若桃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却让人看得无端觉得一股冷意顺着脊背涌上了脑海:“果然我前脚刚走,他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既然已经查明,这等背主的人便也不必留在世上了,这是断魂草,你拿回去送他们两个上路。”
那名男子接过毒药,却稍稍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欧阳瑞眉一皱:“怎么?”
“回家主,柳夫人有了身孕。”这属下连忙把实情说了出来,虽说家主对背主的人狠辣无情,可那柳夫人也算是家主的爱妾,如今又有了身孕,就算不念着柳夫人,家主想必也会念着亲骨肉,这柳夫人只怕现在是杀不得。
欧阳瑞听罢眉梢一挑,刚刚那抹淡笑更深了,本就俊美的脸带上这抹笑容更是艳丽无双,可惜那属下见了,浑身打了个立抖,知道家主这是气狠了,更是不敢说话。
“你回去查清楚,我赏下的避孕汤药是谁帮她换掉的,查清后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