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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鬼斩?你打算怎么做?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要鬼斩取消任务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委托人违反了他的规矩,二是以命换命,你打算用哪一个?”谷聿近不客气地说,这种非常时期,不是怕老二的时候,该说的话就要说清楚,他非常了解老二的意图。
“你就那么看扁我,一定要照鬼斩的规矩走?”谷聿虑开玩笑地说。
“我不是看扁你,而是鬼斩的实力不容小觑,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我们多说才是。”谷聿近说。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最多也是以命换命。”谷聿虑不在意地耸肩。
“老二﹗”谷聿近和谷聿忧惊喊。
谷聿近忧心的看着谷聿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老二如果无法打消鬼斩的念头,一定会以命换命,挽回二嫂这条小命。
“你们不必那么紧张,找不找得到鬼斩还是个问题呢﹗”不过谷聿虑有把握,鬼斩会让他找到的,因为鬼斩的目的应该就是他。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不要让裴侬知道我们刚刚的谈话内容。”谷聿虑叮咛。
“我们知道。”谷聿近和谷聿忧点点头。
“进来。”谷聿忧得到他们的保证之后才应门。
进来的是侦探社里的事务小姐,手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点心。
“二老板、三老板、四老板,这是邓小姐要我端进来的。”事务小姐将东西放在桌上。
裴侬?谷聿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邓小姐呢?”他冷冷地问。
“她……她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就跑出去了。”事务小姐抖着声战战兢兢的回
“该死的﹗”谷聿虑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东西震得跳起约十公分的距离,差点把桌子给捶坏了,“她一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谷聿近示意已经吓傻了的事务小姐出去,才问此刻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谷聿虑。“老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她真的听到我们的谈话,那她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找邓玉娟,她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我马上去追她,她应该还跑不远。”谷聿虑拿起车钥匙,准备追人去。
电话此时响起来,谷聿忧飞快的接起,没多久,他神色晦黯的将话筒递给准备出门的谷聿虑。“老二,找你的,是鬼斩。”
谷聿虑看看电话。又看看门外。“该死的﹗”低咒一声,他向前把电话接了过来。
第十章
作者:馥梅
踏进这个她才离开没多久的家,心情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邓裴侬看着铁门里花园尽头矗上的欧式别墅,心里感慨着。
是真的吗?阿虑所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是老妈的亲生女儿,而想杀她的人就是老妈?是吗?
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这种鬼话,老妈和她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要她的命呢?无稽之谈,她才不会相信﹗
可是……
阿虑所查到的那些资料又怎么说?他没有必要捏造那些事情的。
乱了,她好混乱,她必须问清楚。
拿出钥匙打开门,她缓缓的走过花园,来到大厅的门前。
门没锁,她轻轻的将门开启,邓玉娟赫然就站在门前。
“嗨﹗老妈。”邓棐侬故作轻松的用平常的口气打声招呼。
“裴侬,妳想吓死我啊,一个早上跑哪里去了?我打电话都没人接。”邓玉娟神色复杂地问。
“老妈找我?”邓裴侬走进屋里。没什么异样,老妈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老妈有点怪异?是心理作祟吗?是因为她听了阿虑的话才疑神疑鬼的吗?
“找妳?我找妳干么?要不是看到新闻快报的话,我干么找妳?”
口气完全和平常一样,平常老妈就都是这么和她说话提供的,她总是能从状似无情的话里明显的感受到老妈的关心。
“新闻快报?”难道是早上的爆炸?
“我说妳和妳那个朋友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弄到住的地方都炸掉了?还是妳惹上了什么麻烦?”
老妈怎么知道她住哪里?她记得她只给老妈电话号码而已啊﹗邓裴侬在心里疑惑。
“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刚好出门去了,大概是遭到池鱼之殃吧﹗跟我们没有关系的。”
“妳刚好出门了?”
“对啊,这都还要感谢老妈呢﹗”
邓玉娟不解地问:“怎么说?”
“要不是老妈告诉了我那份食谱,我也不会想出门去把材料买回来做做看,所以就凑巧的逃过一劫。”
“真的?”邓玉娟脸上没有看到高兴的表情。
邓裴侬的心愈来愈沉。“老妈,哥哥还没回来啊?今天周末耶﹗他还在公司吗?”
“对啊﹗”
“看来我还是应该到公司帮哥哥分担一点才行。”邓裴侬说得无心。
“不必了﹗”邓玉娟突然喊。
“老妈,妳怎么了?”邓裴侬吓了一跳,她说了什么让老妈这么大的反应?
“没什么,我只是说公司的事耕荣自己就能应付,妳不用再为公司费心费力,想做什么就去做,妳现在已经自由了。”
是吗?邓裴侬蹙眉,为什么今天她对老妈说的话都感到怪异?
“可是哥哥老是说要把沉氏企业交给我,可见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欢掌理沉氏企业,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接受。”这很明显的是在试探,如果真是老妈想对她不利,那她必须找出原因,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沉氏企业。她不笨,否则就不可能掌管那么大的企业。
“不可以。沉氏企业是耕荣的。”邓玉娟生气地说。
“老妈?”
“裴侬。妳别想夺走沉氏企业,我不允许﹗”邓玉娟怒视着她。
“老妈,妳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我……我只是不想看妳放弃自己的梦想。”邓玉娟撇开脸。
邓裴侬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倒杯果汁解解渴。
“其实我也想通了,帮哥哥打理公司也好,反正沉氏企业也算是我的责任。”她打开冰箱,拿出柠檬汁倒了一杯。
“妳打算回沉氏企业了?”
“对啊﹗如果哥哥还是想把沉氏企业给我的话,我想我这次应该会接受吧﹗”她转身将果汁放回冰箱。
身后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猛然的转过身,赫然看见邓玉娟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朝她刺来,由于事出突然,她闪避不及,被割伤了手臂。她立刻跃上桌子,跳到另一边去。
“老妈﹗妳做什么?”邓裴侬惊喊。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要杀了妳这个祸害﹗”邓玉娟怒骂。
“老妈,真的是妳,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真的是妳要我的命,为什么?”邓裴侬痛心地问。
“妳以前不是都说妳不要沉氏企业,妳有想做的事情要去做的吗?现在为什么要来和耕荣抢沉氏企业?从耕荣离家出走把沉氏企业转托给妳管理的时候,我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妳,但是妳一直告诉我,妳不要沉氏企业,所以我也不为难妳,只要妳快点找回耕荣,没想到,人是找到了,可是我打电话过去给他,他却执意不回来,执意要把沉氏企业给妳,当作对我们母女的补偿?这不是我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真相﹗”邓玉娟拿着水果刀,刀上还滴着血,整个人狂怒着。
“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其实才是妳的儿子,而我只是妳捡来的弃婴。”看到老妈惊讶的表情,老妈可能没想到她会知道真相吧∶“没错,我知道他是妳的儿子,我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不然我今天不会在这里。”
“妳怎么会知道的?”邓玉娟问,突然像了解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了,谷氏,一定是谷氏﹗当初找上谷氏。我就知道有点冒险,但是我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耕荣,没办法顾虑到那么多,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我不知道这么丑陋的事实,就像沉耕荣不知道真相一样,所以他才会作下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决定。”邓棐侬冷笑,“妳说得没错,我从来不要沉氏企业,是妳的宝贝儿子不顾别人的意愿,硬是想要戴上天使的光圈,做这种既可笑又没人会感谢的“补偿”,说穿了也只是把他自己的意愿加诸在别人的身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他只是假“补偿”之名,行逃脱责任之实﹗”她痛心的喊着。
“妳住口﹗耕荣只是太善良了﹗”邓玉娟怒喊。
邓裴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受、退让,得到的竟是这种代价,沉耕荣从一开始就想摆脱这种责任的枷鍞,但却苦无机会也没有借口,终于,她们母女出现了,他就把握机会,说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逍遥自由去,留给她这个烂摊子,和引来母亲的杀意。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以为,他们毕竟是兄妹,她帮他分担些责任也无可厚非,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是她的错吗?
邓玉娟绕过桌子,又朝她砍了一刀,不过被她俐落的闪过。以她的身手,若非一开始事发突然,她也不可能挂彩,她可以很轻易的逃脱,很轻易的制伏老妈,但她不想,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清楚。
“妳就因为这样,所以想杀我?怕我夺走沉氏企业?”
“沉氏企业本来就不属于妳,妳不该妄想的。”她又朝邓裴侬刺去一刀,结果连衣角都没碰到。
“我从来没有妄想过,沉氏企业只是一个牢笼,我不屑要它。”
“说谎﹗”
“是不是说谎,我现在也不想和妳争辩,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清楚,停车场那三个大男人也是妳请的吗?”
“没错,那天妳把耕荣的电话住址给我,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他,可是耕荣却不回来,执意的要将沉氏企业给妳,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我忍辱偷生了快三十年,等的就是我的儿子掌管沈氏企业,否则我当年受的污辱不就没有得报的时候了。”邓玉娟的眼神转为阴鸷,“我知道,只要妳不在了,那耕荣就会回来。所以我立刻花钱请人,只可惜那次没有打死妳,要不然我会轻松多了,台湾每天发生那么多抢钱杀人的案子,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邓棐侬摇摇头,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她闪身躲过邓玉娟的另一刀,心渐渐的冷了。
“医院顶楼的狙击呢?”
“说到那次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一个有名的杀手,但是那个杀手竟然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办事,说什么那次只是先警告妳,太可恶了﹗”
“公寓的爆炸呢?也是妳请人弄的?”邓裴侬的声音变得很轻,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些火药味。
“我请了另一个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个杀手,所以只好另请一高明,没想到妳的运气竟然那么好,又被妳给躲过了。”
“老妈,我毕竟是妳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啊﹗”看着邓玉娟已经发狂般的攻击,她忍不住哀叹。
“对,我白白养了妳二十六年,现在就是妳报答我的时候,妳快点去死吧﹗”邓玉娟完全没有顾念到母女之间的情义,刀刃逼近。
“老妈,为了沉氏企业,值得吗?更何况我从来不要它啊﹗”邓裴侬希望老妈能清醒过来,那些财势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至少对她来说,那些东西她并不看重,为什么一向最了解她的老妈会不了解呢?
“当然值得。当初沉光年仗势,逼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还被他强暴,这些都是权势名利在做后盾,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要让沈氏企业成为我的囊中物。妳不要沉氏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