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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还有你的一份!”
“我?”顾荏感到意外,不禁就笑起来。“其实你不必这般讨好我,你又不是惹祸精,哪来那么多糗事让我知道?”
顾荏一定是理解错了什么,而夏蝉觉得自己会越解释越不清楚,所以干脆说:“是不是讨好都无所谓,反正这里的‘幸福’有你一份,回去之后画室上课的那个星期六就拿给你。”
“是吗?”顾荏又笑了:“那先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客气啊!搞得我还不好意思了!”夏蝉皱起眉头,把翻出来的四叶草好好地压了回去。“你不要跟人说这事,我怕草被拔光了。”
“我看就你会去拔草,别人不过看看就够了。”
“呃……”夏蝉不好意思了,望着自己的速写板想了想,似乎目前为止就只有看见四叶草的她去采了几朵回来。“嘿嘿,那坏人我一个人当就好了,不要让更多的人‘犯罪’嘛!”
不管怎么样,夏蝉提前回去了,放好了四叶草之后也没有再出门,只是上了楼顶去拍照,在楼上眺望远方,看见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一直到快中午,学生们陆陆续续回来,夏蝉才溜下楼,坐在门口去给他们拍照,顺便等着吃饭。
许久,在夏蝉等回来的那些学生里面,有三个带着顾荏的东西回来了。这并不奇怪,顾美女在画室里是很受欢迎的。奇怪的是,顾美女的东西被人带回来了,可是顾美女本人却没有出现在夏蝉的视线范围中。
学生说自己是接到了顾荏的电话,所以去了她画画的地方帮忙把东西带走了。可是顾荏并没说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只是说稍微耽误一会儿就回去。可是这稍微耽误一会儿的时间之后,学生都已经吃午饭休息去了。
农家乐的中午很安静,夏蝉就在那院子的摇椅上躺下了。本来是想看看顾荏所说的“稍微耽误一会儿”是多久,可是她在那摇椅上轻轻晃着晃着,居然就睡着了。
五月虽热,却听不见知了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夏季还没完全到来的关系吧。可这已然不算初夏了,因为炎热,因为烈日当头。不过吹来的风还能让人觉得清爽,甚至都吹进了夏蝉的梦中,吹着梦里那万里晴空中的白云。
夏蝉站在田边,看见了曾经见过的远山和农舍。天上的云飘着飘着便飘近了,绕于夏蝉四周,好似伸手可及。而夏蝉不敢伸手过去,她知道这都是虚假的,伸手后只能换来比心中的期望更多的遗憾。
存在于梦中的微风又吹来一阵,竟然与现实中的清风合为了一体,轻轻拂过夏蝉周围,吹散了梦中的白云,吹得夏蝉的几缕发丝飞舞起来,扫在她脸上。醒来,夏蝉缓缓睁眼,挠了挠被发丝扫得很痒的地方。
起身后,夏蝉听说老板说,顾荏已经回来好一阵子,学生和夏川都已经出去画画了。没有学生欢闹的农家乐真的好安静,夏蝉扶着楼梯扶手上楼,脚步轻得就像害怕踩出声音一样。
顾荏住的那间屋子,门虚掩着。夏蝉轻轻敲了两下,便得到了进入允许。顾荏在画画,夏蝉很安静地过去看了几眼,发现那是她上午没画完的那张。
“怎么不出去画呢?”夏蝉问道。
“就差最后一点了,收尾的几笔,在屋子里也是可以处理的。”
“既然最后几笔,为何不画完再回来?反正你也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
有这么一会儿,顾荏并没有说话,夏蝉也不追问任何。后来顾荏说了,因为那个地方太晒,蚊子又多,所以就让学生把东西带回来了。她并未说自己耽误的时间都去了哪里,只是安静地处理着自己的画面。
看着作画的顾荏,夏蝉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什么没有想起来。不过她没打算去回想什么,只是陪在这屋子里,静静地陪着顾荏把画画完。然后她好像看见了,风吹竹叶飘动,然后她似乎听见了,竹叶间发出的沙沙声。凝望着这幅画,夏蝉在想,这大概就叫做“动人”吧。
☆、13、愿望
夏川带着学生出来,只准备在这个地方呆三天半。所以第三天的时候,夏蝉根本没有出去画画,而是睡了个懒觉,然后沿着吊脚楼那一边的路,一路向村民询问着去到了许愿树所在地。
以前听说农村赶集是很热闹的,夏蝉这次看见了才觉得实在热闹得厉害,真是有一种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感觉。如果这么挤,她还有可能把顾荏带过来吗?
这问题很快就被夏蝉给忘了,因为村民们带出来买卖的东西都很便宜,光是水果就让夏蝉买了很大一堆回去。
她看了那颗许愿树,长得很粗壮,树上挂了不少红丝带。它长在几个村子相通的一处地方,那里虽没有庙宇,却有一间小屋子,屋里有一个功德箱和许多放好在桌上的红丝带,有一位老者作为看守居住此处。
夏蝉挤过人堆,过去那屋子门口询问老者要多少钱才能买到一条丝带。老者却说多少都是随缘,积点功德罢了。
那就随便给一些吧,夏蝉这么想着。可是她真的不确定顾荏会不会来,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就算顾荏来了,又要怎样在这人堆里把那一头系着小红沙包的丝带给扔上树?
最后一天早上,夏蝉很早就醒来,在床上辗转一阵之后终于忍不住下床了,偷偷摸下楼就见到了正在和司机联系的夏川。
“怎么这么早?”夏川几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睡够了。”夏蝉坐在了一边。“干嘛要跑到楼下来打电话?”
“小夕还没醒,怕吵到她。”
“真好。”夏蝉嘴角偷偷勾起了弧度,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就连心窝窝里都有了一些痒嗖嗖的感觉。可是夏川却显得比较茫然。
被夏川问起什么事情“真好”,夏蝉莫名地颤了一下嗓子,似乎是觉得自己那本来就无意隐瞒的秘密将要暴露了一样。她说她觉得夏川很好,并不是指作为姐姐的夏川,而是作为叶小夕的伴侣的夏川。
夏川一句玩笑,说她是思春了,所以会在看见别人美好生活的时候对自己的生活有所幻想。夏蝉的心中却因为这一句玩笑话而起了一层迷雾。或许是吧,在夏川和叶小夕的影响下,夏蝉开始觉得一个人有些孤单寂寞了。
“其实你也这么大了,是时候找个男朋友相处一下,若是合适,家里应该给你考虑更为深远的事情了。”
夏蝉听得有些窘,她以为就算自己并未对夏川说明过什么,可夏川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毕竟她们是两姐妹,更加重要的是,她们是同类。可是夏川不明白,真是如此吗?而此刻,夏蝉竟然想起了一句话,于是原封不动地讲给了夏川:“男朋友?那是种多么神奇的生物呢?”
夏川双眼微睁,明显是有些惊讶自己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却又并不是因为话语本身的意义而觉得惊讶。“怎么你也说这话?”
“还有谁说过?”
夏川只笑了笑,因为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不好去谈起什么有的没的。
因为之前并未与顾荏约定好什么,所以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了,而顾荏并没有从楼上下来,在等到不能再等下去的时候,夏蝉终于是发了短信告诉她,亦或是硬让她从楼上下来了。
她告诉她想要一起去许愿树那里,她告诉她那个地方或许会有许多人,人虽然多,却也蛮有意思。她还告诉她,听说那棵树很灵,一年中来许愿还愿的人都不少。
顾荏还是想了想,不过别人并不知道她到底想了些什么,只知道她最后答应了夏蝉一起过去,就在她上楼拿点东西之后。
夏川告诉她们要早些回来,说是车子午后就到,回来迟了怕是会错过的。等到她们走了,夏川才开始想某些事情,某些关于顾荏,某些关于夏蝉。可能回去之后,她要和夏蝉好好谈谈,关于那些她平日里会猜测,并且想要确认的事情。
去许愿树的路上并无太多话,夏蝉仅仅将昨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顾荏,特别说了那个地方很是热闹。可是到了之后,她发现那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有且仅有的几个人都没有聚在一起,而是散开在一些角落做自己的事情。这让她开始好奇了,难道昨天那些人都人间蒸发了?
“都说了是赶集了,怎么会天天都有?像这些村庄都有固定的赶集日,或是日逢一四七,又或是二五八的时候村民才会挑着东西出来,就像你昨天看到的那样。”
原来赶集还有这种规矩,难怪今天这里这么冷清。不过这也不错,反正她们不是来赶集,而是来许愿的。若是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许愿,夏蝉或许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许愿,夏蝉凭什么觉得顾荏会有许愿需要实现?她都没问过,若是顾荏并没有那样的打算,那她岂不是失策了?又包括她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有愿望想要许下。
想到这个的时候,夏蝉已经都将红丝带领了回来,并且分了一条给顾荏。
顾荏接过丝带的动作有点迟疑,就连之后的动作和表情也都齐了变化。不过不明显,反正夏蝉什么都没发现。
两个人大概是各自陷入了不同的尴尬中,而手中正好有条丝带,不如就用它作为自己的重点,缠绕于上手十指之间,闭上眼去寻找存在于心的愿望。那些愿望,或许是埋藏在心里很久,早就清楚明了,或许是从来没想过,到此时就像在大海之中捞针一般,始终寻不到重点。
最后夏蝉许了一堆愿望,事业、金钱、爱情、亲情之类,能想到的她都许愿了。睁眼之后便揪着红丝带一头,借了红沙包的重量将它扔出。
她的“愿望”是挂在了树上,虽然挂得有些危险,才只是刚刚好勾住一片叶子而已,却也都是挂上去了。如果挂上树枝的“愿望”都能实现,那她的愿望就算不能完全实现,好歹也能实现一部分。就比如买了一张彩票,就算中不到一千万,好歹也能有个几百几千。
就在她如此幻想着的时候,顾荏将整个丝带都丢了出去。或许是因为力度和角度没有控制好,那红沙包引着整条丝带歪斜着飞了出去,却是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夏蝉的那条,又正好一起了掉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许多“愿望”被撞下来,夏蝉止不住地是又闹心又郁闷。她是很想跟顾荏理论一番,可是她看过去,只看见顾荏脸上那几分看难受的表情。
顾荏虽是尽量让自己不表露什么,可是眉头已经锁紧,人是站在原地,心却已然向着丝带掉落的地方狂奔而去。难道这算是注定,想要实现的愿望始终都不得实现?可她还是不甘心,她还是执着着自己的执着,所以不经意间就连拳头都攥紧,可是这样也不能代表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夏蝉的那点气愤早就在看见顾荏这表情的时候消散不见了,她心中竟然在想要如何去让她将锁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可能顾荏是许了什么很重要的愿望,所以那掉落的丝带是牵动顾荏所有难过情绪的头子。
夏蝉是好动,对于她想做的事情也算是行动派的人,所以她没有先说什么,而是几步跑上前去,跳上村民为许愿树修的一个防护台,将地上的两条丝带捡起来。她也分不清手中的丝带到底哪一条是谁的,所以干脆两条合在一起,爬上树去把它们给系在了树枝上。
“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