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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昊顺势向云谷求一个黄道吉日,云谷禅师看着认真地欣赏小和尚毛笔字的苏迷凉,眉头一皱,再仔细端详苏迷凉片刻,方对他笑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有慧根的女子,娶回家等于把福气引进门了,迟则生变。”
顾昊听着迟则生变这样的话,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忧虑地想会有什么变故呢?
想着顾老太爷之后将会举行的那番大动作,家族这么大的变故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呢?
“迟则生变的变数存在何处?是我们这边的还是他们那边的?”顾昊问得很仔细,涉及到两个人情分的事情,他十分在意。
云谷禅师叹口气,顾昊及时地喊苏迷凉过来,让云谷禅师帮她看。
苏迷凉疑惑道:“怎么了?”
云谷禅师说得很清楚:“这劫难是在——苏施主身上,属于桃花劫,你们俩当年认识的机缘中存在魔障,有些事发生过,就必须承受果报,只是凡事小心,这两个月之内时时小心,不见不合适之人,希望能躲过此劫。”
苏迷凉傻眼,抬手指着顾昊问云谷:“你说我有桃花劫?我的桃花不是他么?难道还有?”
云谷禅师点头:“顾施主是你的归宿,桃花劫另有其人。”
顾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含笑威胁道:“以后安分点,别招蜂引蝶的,引来桃花劫看我如何收拾你。”
苏迷凉大惊失色,她指着云谷禅师控诉:“好啊,你一定是嫉妒我的日子和美,看我不顺眼,引这个醋坛子刺激我,你死心好了,我这样大好的年华,怎么可能去出家!”
云谷禅师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小脸,看出她玩笑之下的笑意,双手合十道:
“苏施主,玩笑归玩笑,我说的是大事,请你一定要谨慎对待,老衲还希望能尽快收到你们的喜帖,哪里会在你这样的兴头上去度你出家,这不是找骂,简直是找打了。”
这番话说得三人都对视而笑了。
那小和尚已经吹干了解签的纸张,用信封封了,恭敬地交给顾昊。
苏迷凉告别之前,对云谷禅师说:
“既然你送我一卦,我也送你一条建议,听童儿说你做这样的事情做得烦透了,世人只看佛法的浅薄之处,不修来世只求今生;
你对佛法的研究已经自成一派,何不闭关修行,理顺精要,成就一家之言;
开坛讲授的话,受众太少,效果未必有灌影碟的传播速度快;
我希望你能从佛教入门讲起,给凡夫俗子指引一条真实的修行之道;不然看着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做出信佛的样子,其实是在玩弄佛法,我这心里看着实在难受。”
云谷禅师恭敬地念了声佛号,说他正有此意,可一直一退再退,至今一无所成。
“佛教最初是从印度传过来的,真想让佛教入世,走入中国人心中,我觉得这佛教需要和咱们祖宗留下的古典传统文化联系起来;
因为中国人很少信奉佛教,但是大部分读过书的人都信奉圣人经典;
我曾经的一位导师说过,全世界经典高端的精神都是相通的;
佛教博大精深,普世化人,和咱们的圣贤之说有很多相通之处,如果能让国人听了学到修身养性,积善修福的功效,自然功德无量。”
苏迷凉知道他七年后的成就,她不过在他的信仰和努力方向上,适当地推一把罢了。
果然,云谷禅师一脸受教之色:
“每次和苏施主交谈,老衲都会有极大收获和感悟,这个方向我确实想过,只是还没有踏实地研究落实,你这样一说,如同醍醐灌顶,让人豁然开朗。”
苏迷凉利用记忆的优势,帮云谷禅师点明他当年的巨大贡献,至少在时间上,有很明显的促进作用:
“呵呵,我读书不多,听有些人说《了凡四训》这本书在读书人心里比重不小,这是积善得果报的文人所写,很多人都好奇,把它和《曾国藩家书》相提并论;
因为是文言,解读难度有点大,如果能够顺着这本书来研读,把涉及到的佛法深入浅出地融合进去,那么,我想很多人都会听进去的;
第一次融合成功的话,后边你自然会有更多的灵感。”
云谷禅师再次致谢,出声留他们一起吃素斋,被苏迷凉婉言谢绝:“客房里的人远道而来,禅师还是了却自己的承诺为重,我们告辞了。”
“阿弥陀佛,闭关修行我会提到日程上尽快安排,有所获的话,等下次施主有缘而来,我们再进一步切磋。”
云谷禅师恭敬地送他们出了禅房。
顾昊带着苏迷凉从后山离开。
林间花香氤氲,树木葱茏,两人用各种法子比赛,显示着自己的技能,笑声一阵阵地传来。
远远地跟着他们俩的韩碧云瞧到苏迷凉那敏捷的身手,简直和见了鬼一样,她哪里还敢继续跟下去,当即就拐回去,也坐缆车下山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当日亲热的溪水边,顾昊看着那块石头,怂恿苏迷凉陪自己再过去坐坐,苏迷凉忙不迭地摇头,生怕他再把自己给就地正法了。
顾昊失笑,抱着她一起凝视滔滔逝水,附耳道:
“凉凉,等我祭祖回去,妈妈说想要和你家人一起吃饭,然后把我们的婚事说定了,行不?真的好想天天和你一起吃饭,晚上能理直气壮地抱着你睡觉。”
苏迷凉抿唇:“急什么?你不会被云谷禅师那家伙吓到了吧?”
“因为太过在意,一点点的不顺都会让我寝食难安。”顾昊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
“很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短,可是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是不是再磨合一段时间再结婚?”苏迷凉有些犹豫,她在想着家人怎么可能答应大学没有毕业就把她嫁掉?
“你这小傻瓜,很多好姻缘都是被磨磨蹭蹭地搞断了缘分,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捆绑在一起,这是需要缘分的,婚姻如果是爱情的坟墓,那么不结婚的话,是不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顾昊和她缠呀缠的。
“额——这事情好像还是让我妈妈做主好了,她答应把我嫁出去,我就没有意见。”
苏迷凉哪里可能抵抗得了顾昊对她卖萌,当即就投降了,把选择权丢给了老妈。
顾昊默然,这也算是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才得以继续玩乐悠哉。
在龙岩山玩了一天,晚上他们就在山腰的别墅那里住了,第二天顾昊回家祭祖,特地让李冉带着贝宝莉过来陪她。
贝宝莉哪里敢一个人跟着李冉去,于是五朵金花很快就一起到龙岩山顾家别墅里聚首了,莫千然这个厚脸皮的,知道梅雪舞在那里,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上午攀岩比赛、下午赛马、晚上烧烤,一天时间眨巴一下眼睛,竟然就过去了,顾昊担心苏迷凉寂寞,在晚上赶过来,看到他们那欢腾的篝火晚会,说不出的舒畅暖心。
于是又停了一日,大家才回到北川市。
接下来就是顾丽影约苏洛川和张菊一起吃饭,再次让麦文子保媒,说到结婚的事情。
可是好说歹说,张菊只答应让他们今年订婚、年底再结婚,于是就开始繁琐的订婚仪式。
顾昊这一脉果然在清明节之后,就被顾老太爷从族谱上驱出了,可是,分家产的时候,确实明显地偏着他们这一支的,而且还送了丰厚的礼物给他们订婚,说是补偿那天对苏迷凉的冷遇。
苏迷凉也被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弄迷糊了,最后她觉得显然顾老太爷是打算牺牲另一支的人脉,和薄家取得联姻,谋取巨大的政治利益,帮顾昊这一脉七年后的雄起做充分的铺垫,如此一看,虽然惨烈,但是绝对明智。
她虽然没有见过顾老太爷本人,却也知道当年他也一定是个有胆魄谋略的英伟汉子。
送礼单,做礼服,做各种美容,拍婚纱照,最后在教堂举行订婚仪式,苏迷凉觉得顾家把个订婚弄得和结婚一样热闹。
顾家那边和薄家联姻,听说婚礼豪华得轰动全国。
苏迷凉不由对顾昊笑道:“这排场难道是为了较劲儿?”
“没有,长房长孙娶妻的规矩历来如此,我不能委屈了你。”顾昊说得一本正经。
唯一不和谐的音节就是内部的参考消息上发了一篇社论,指出这两年来苏洛川地位火箭一样的飙升速度,还暗示他涉及一场谋杀案,把整个过程描述得好像苏洛川是一个阴谋家一样,引得周滔决裂,把他逼出仕途,以退为进辞职,后来逼死周滔,恰好他后来主抓的职权版块,就是周滔当初的业务。
一时间苏家成了众矢之的。
苏迷凉终于知道云谷禅师所说的迟则生变是怎么回事,因为翻腾出这件事的显然是薄家,更可恨的是顾家二房与之联手,陷害苏洛川。
一时间风声鹤唳,苏洛川的仕途算是到底了,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顾昊给她电话,只是让她莫心焦,一切有他。
果然这事情闹腾了一个月,竟然没有了下文,苏洛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连停职接受调查都不曾有过。
苏迷凉惊魂甫定,却也暗暗庆幸,这样挺好,经此一闹,以后等薄家倒台,自然就连累不到顾昊这一脉的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日子恢复了平静,悬了将近三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放到肚子里了,这说明所谓的劫难已经过去。
顾昊在科研所上班,苏迷凉按时上学或者做心理学热线,两人每周约会两次。
顾昊每次送她回家都依依不舍得只想翻墙头跳窗户,苏迷凉心疼之余,开始偷偷摸摸地和他同居。
张菊心知肚明,却也无奈,那么一个长相出色家世出色的结婚适龄男,冷落着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勾搭走?
只得默许她的这些不良行为,想到顾丽影当初建议订婚后十天就结婚的决策,她觉得懊悔极了,这样子,还不如当初答应了,让他们痛痛快快地结了好。
苏迷凉夜不归宿了几次,看她并没有严厉斥责,就变本加厉了。
小日子甜甜蜜蜜的,唯一让顾昊不顺心的就是,每周五苏迷凉必须雷打不动和姐们聚会,拒绝他们这些男人参加,美其名曰——放松。
问题是聚会是彻夜不归的,场地乱变,不允许接送,这让他情何以堪?
摸了一天硬硬的瓶瓶罐罐的手,摸不到怀里柔软的身体,会失眠的!
于是联合李冉、莫千然用尽手段,也无法破坏这个牢固的周五之约,很快就到了八月份。
这天晚上,五朵金花的聚会落在了贝宝莉家的高尔夫球场附近,因为这里紧挨着汽车市场刚刚兴建起另一座空落落的商业界,这对喜欢酷跑的家伙来说,是个新挑战,她们当然不会放过去了。
晚上玩得兴起,赛来跑去的,最后都懒得回市区住,就干脆住到了附近的第五季大酒店里。
第二天上午,贝宝莉被顾昊的手机惊醒,问她苏迷凉在哪里。
“我们昨晚在第五季大酒店住下了,怎么,她手机打不通么?”贝宝莉问道。
“是,麻烦你喊她一声,我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去看展览的,问她要穿什么衣服,我一会儿过去接她的时候带过去。”
顾昊的声音很温和。
“顾昊,你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啊,连她穿什么衣服都为她操心,我都可怜死了,每次聚会,我累得浑身痛,李冉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的,从来都不管我。”
贝宝莉感叹着控诉着自己所遇非人。
“额——联络不到凉凉,我很着急,你能不能快点喊她?”顾昊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听得贝宝莉一阵无语,撇撇嘴,“我这就去喊她。”
贝宝莉快速地